想再抽一根菸，卻又不想只是抽菸。
“你……”
殷蓁蓁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怎麼都沒想到，明聿沒臉沒皮起來，能把人給氣死！
那天，明明是他先吃她豆腐了，然後……
殷蓁蓁咬了咬牙，然後繞來繞去的，她就摸了他一下了，但是，她敢保證，那天摸的那一下，只是爲了不吃虧還回去的，而且，那一下那麼輕，怎麼可能算得上什麼襲擊軍人！
明聿看着殷蓁蓁瞬間睜大了看着自己的眼睛裡，像是含着水意的瀲灩，心裡便是癢癢的，他眸色深諳了一分，站直了身體，朝她走去。
殷蓁蓁後退了兩步，“明聿，我要回南市，我不幹了！”
“你說不幹就不幹？！”明聿伸手一把抓住了殷蓁蓁的手臂，看起來氣息危險，渾身的肌肉都好像是緊繃着的。
“當然！”殷蓁蓁硬着頭皮。
“你以爲，你現在沒有我在身邊，能完好無損地回南市麼？殷蓁蓁，我以爲你是一個聰明人。”明聿哼了一聲，那語氣可沒有什麼旖旎之態。
殷蓁蓁一怔，忽然想起了扎雅，想起了那間包間裡看到的那些重型機槍。
曼國這個地方，是允許私自配槍的，也是允許作爲反擊將人槍殺的。
她與明聿沾上關係，又沒了明聿在身邊，又看到了包間裡那樣的交易，扎雅那樣危險的上位者，是不可能讓自己活着出曼國的。
殷蓁蓁的臉色非常難看，白了又青，幾乎是看到了自己被一槍崩了的血腥場面。
她的情緒，在繃緊了一晚上，又是餓了一晚上後，終於爆發。
“明聿，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完成這一次在曼國的事情，你我安全回南市。”明聿再次開口，只是抓着殷蓁蓁的手臂緊了緊，在後面加了一句話，“還有，遠離草草。”
殷蓁蓁一聽這個，俏臉也冷然下來，帶着難堪和傷感，“今天草草的事，不是我故意的。”
“我知道。”明聿頓了頓，聲音低沉，“我知道草草不喜歡你，故意引你下水，所以，水下的意外，也是草草引起的，但是，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我不在乎過程，我只在意結果。”他說着，眸色冷酷了起來，“曼國的意外，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明聿護短得可怕。
“還有，今天你睡……”
“我睡沙發，牀留給你和草草！”殷蓁蓁脫口而出，強自鎮定，留住了自己的一些尊嚴。
明聿點點頭，神情漠然地鬆開了殷蓁蓁的手臂。
他快走到臥室的時候，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聽說你曾經是尹家養女，如果你是草草的媽咪，那又會怎麼樣？”
如果你是草草的媽咪，那又會怎麼樣？
怎麼會有這種可能？！她連孩子都沒生過，不，是她連男人都沒有過，還是個處，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如果。
殷蓁蓁皺緊了眉頭，想說什麼時，明聿已經進了臥室，關了門。
明聿背對着房門，看着牀上睡熟了的兒子，神情晦暗不明。
如果……
有這種如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