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越想，越是覺得羞恥，越覺得羞恥，臉色就更尷尬和紅潤，連耳朵和脖子都蔓延開來了那種粉潤的紅色。
“我又沒看過你穿軍裝，哪裡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你別自作多情啊！”殷蓁蓁往後跳了一步。
因爲明聿沒抓住她的手腕，所以，她毫不費力地就後退了一步了。
可明聿長得高，就算是後退一步，她還是需要仰着頭，脖子累，於是，殷蓁蓁又後退了一步，感覺這樣的距離說話才比較差不多，至少不會因爲他居高臨下的氣勢而萌生怯意。
“你是在怪我沒有給你看過我穿軍裝的樣子？”明聿並不朝前走，也不對她氣勢壓迫，只是臉色柔和地問道。
雖然，在殷蓁蓁眼底裡，明聿英俊肅冷的面容看起來一點也不柔和。
自從知道了他與她之間的關係，淵源之後，他覺得，對她就沒必要像從前那樣靠着氣勢壓迫她服從了。
有些事情，要慢慢來，從根本處改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過程挺好的，他也不想一口氣就吃下去。
“你別扯東扯西的，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殷蓁蓁無語，感覺話題都要被明聿帶偏了，“既然你當時說要當面和我說五年前發生的事情，那你現在也回來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當面聊聊。”
“噢~~你是要聊五年前那一晚麼？”明聿點頭，拉長了語調，聲音意味深長。
殷蓁蓁皺眉，瞬間就惱了，“你腦子裡能不能想得正常一點！”
明聿將殷蓁蓁這種反應看做了惱羞成怒，他卻覺得有些無辜，“我們五年前唯一的聯繫，就是那一晚，你說當面和我聊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不就是要和我聊聊五年前那一晚麼？你失憶了，忘記了那些細節，我也可以重新描述，讓你記起來。”
他說得很認真，低沉冷冽的聲音低低而來，很好聽，說得也很真誠，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甚至還讓殷蓁蓁覺得，是不是自己想歪了？
或許人家只是想和她聊聊五年前那啥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才那啥呢！
明聿看着殷蓁蓁臉上閃過的懊惱和窘迫，心底裡的那個自己早就笑得眉眼彎彎，可偏偏，臉上卻看不出一丁點的破綻來。
“那你就說說吧。”
殷蓁蓁轉身，裝作若無其事非常淡定的樣子，坐到了沙發上，並且看了明聿一眼，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去。
明聿點頭，擡腿走了過去，並且掃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那些紙袋。
“五年前，我出差到南市，剛巧因爲一件事，在晚上的時候路過你學校附近，看到你身邊圍着一羣流氓，而你神志不清，所以我幫你打跑了流氓，你卻拉着我的手要我救你。”明聿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看了一眼殷蓁蓁的表情。
他說得比較隱晦，但是應該她能知道爲什麼神志不清，又要他怎麼救的。
殷蓁蓁的臉色果然更紅了，又忽然發白。
她從來不招惹那種流氓婚婚的，晚上她怎麼會和流氓在一起，又怎麼會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