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話要對殷蓁蓁說。
殷蓁蓁輕蹙着眉，等着他往下說下去。
“蓁蓁，這樣可以了麼？”他看着她問道。
殷蓁蓁的臉色有些難以言喻，她掃了一眼根本不想擡起頭，也沒有真的從心底裡承認這錯誤的安夢瑤，“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也沒什麼好說的。”
明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殷蓁蓁看着他這個樣子，很想說些什麼，但是她發現，面對着明森，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就這樣看着。
明森輕輕拍了拍安夢瑤的背，“乖。”
然後，他看向了看向了導演，“抱歉，我家瑤瑤太任性了一點，現在可以繼續拍攝了，我保證，她不會再任性了。”
導演面對這話，還能說什麼？他乾笑了幾聲，點了點頭。
廣告繼續開始拍攝了，這一次，安夢瑤果然是認認真真的拍，只拍了兩次，就是通關。
糾結了這麼快半天的鏡頭，全部拍攝完畢，只剩下了水下的兩個鏡頭了。
殷蓁蓁在水邊做準備，安夢瑤也低着頭認真聽着導演的話。
明森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們。
她們幾乎是並排站着的，看着明森的目光，並不能肯定他現在到底看着的是哪一個人。
明聿站在明森身後一步的距離，他也在看她們。
不過，他的目光就很專一肯定了，他看着的人，只有殷蓁蓁，也只能是殷蓁蓁。
但他更肯定的是，明森的目光看着的也是殷蓁蓁，只能是殷蓁蓁，不可能是安夢瑤。
“你就真的這麼喜歡她麼？”明聿負手於後，朝前跨了一步，站在了明森的身邊，語氣沉沉地問道。
那語氣聽起來平靜無波，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怒火，有的好像只是一句簡單的詢問一樣。
可明森還是聽出了明聿這句話裡面帶着的屬於男人的那種佔有慾。
“是啊，我是喜歡她。”明森笑了，坦然承認。
就算他不承認，他的眼神也出賣了一切，更何況，喜歡殷蓁蓁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她那樣優秀，那樣美麗，喜歡她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明聿也不會覺得喜歡殷蓁蓁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因爲喜歡她，不惜和我鬧翻？”明聿這句話，是明顯帶了一點情緒的。
明森沒有看他，他沉默了兩秒，“對不起。”
明聿這才生氣了，聲音冷峻，“我不想聽到這一聲對不起，我只想知道，我們兄弟兩個，難道就要鬧到那種地步麼？”
明森忽然轉頭看向明聿，他看着明聿的眼神，有些探究，更有些感慨，“阿聿，你這次重傷醒來後，變了很多。”
“你也變了不少。”明聿看着他，目光深沉。
明森的話語一噎，隨即想了想，點了點頭，“是啊，我們都變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明聿也沒有開口說話，曾經友好親密的兄弟兩個，曾經有了女朋友都要特地介紹給另一個人的兄弟兩個，之間的距離，遠的好像再也拉不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