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聿的眉眼冷峻，那淺棕色的瞳孔染着霜色的，冷肅着的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偏偏讓人覺得害怕。
害怕他下一秒就會動手掐住人的脖子，不給人任何喘氣的機會。
李曈被嚇到了，聲音都開始求饒起來，“我，我不過是爲了大家好，李霜和上官鎮離婚了，就徹徹底底和上官鎮沒關係了，我知道，我知道她一直恨他的。”
她戰戰兢兢的，卻還是在死撐着，還是想要要求這一點。
李戰恨不得衝上去拍她兩巴掌！
可房間的方向傳來的那道聲音讓他站住了沒動手，並且轉眼看向了那個方向。
“不是你以爲的好，就真的是對我好，既然上官鎮認爲我和他還是夫妻，那麼，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李霜的聲音清冷，帶着英氣。
明聿也看向那個方向，看着殷蓁蓁推着輪椅出來，輪椅上坐着的是散着頭髮的神情冷豔的李霜。
李霜的眼神很清冷，沒有感情，準確的說，是面朝着客廳裡的人的時候，她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感情。
“小霜！”上官鎮看到李曈，人一激動，一下子想從沙發上站起來，結果被警察狠狠壓着，沒能站起來。
他的神情有些激動，還有些複雜，他看着李曈有些微微發福了的臉，想起了她從前的樣子。
她從前的樣子……上官鎮又順着將目光放到了殷蓁蓁身上。
她從前的樣子就是和蓁蓁很像的，不，準確地說，應該是蓁蓁長得非常像她，像極了的像。
李霜出來後，還是看到了上官鎮，她本不想看他，可他就在自己視線正前方的方向，就算不想看，他還是在她的視線範圍裡。
在那一瞬間，李霜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上官鎮還是那個樣子，斯文儒雅的外表，即便人到中年了，也保持着很好的形體和風度，哪怕是小姑娘，看到他這個樣子，或許都是會動了心的。
但李霜知道，上官鎮就只是外面看起來好而已，他的裡面，是腐朽了的。
他們的精神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她當初離開他的最最重要的原因。
“既然你要和我和離，那就是你來和我談，帶上她做什麼？”李霜變得傲氣冷硬起來，與平日裡那溫和無害的樣子截然不同。
上官鎮面對李霜，心裡本來就有一絲愧疚，聽到她這句話，看着她坐在輪椅上的樣子，雙手握着垂放在胸前，有些侷促，“你，你怎麼坐在輪椅上？”
“我怎麼樣，不關你的事，不是有話要談麼？我現在在這裡，談吧。”李霜很不耐煩。
上官鎮的脣囁嚅了兩下，眼神暗淡了下來，“基於很多原因，我們兩個，最好還是和離了吧。”
空氣裡很安靜，殷蓁蓁站在李霜的後面，狠狠地看着面前沙發上那個一臉愧疚的做了事情都是爲了別人好的虛僞的上官鎮，表情恨恨的。
明聿坐在那兒，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將這些長輩們的事情，重新交給長輩們來解決。
“我不同意，我要見族中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