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剛剛好能讓記者將他們母子兩照得更清楚一些。
尹曉苒死命護着草草的行爲,剛好是被記者們拍了個夠。
“你們在幹什麼?!”
張副官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大量記者圍堵在明聿病房門口死命拍照和採訪的畫面,瞬間拔高了音量,並且立刻叫來了醫院保安,大刀闊斧地快步走了過去。
明聿住院這件事屬於保密的,所以,他們也沒有請人來看着病房,所以,當張副官看到病房門口這場景時,眉頭都是打結了。
“尹小姐,草草,你們沒事吧?”
張副官的身上儘管有傷,但他是個當兵的,力氣當然比起那些記者要更大了,幾下就擠到了最裡面,轉頭對着那些記者掃視了一圈,“病人需要靜養,麻煩各位不要堵在這裡。”
他的語氣還算是好脾氣的,只不過,那些記者都是不要臉的狗皮膏藥,纔不管張副官的好言好語,照片咔咔咔地拍。
張副官忍着護着尹曉苒和草草,拳頭緊握着沒有揮出去。
言論是能殺死人的,記者們隨便寫一寫,或許他們軍長大人就會被寫成是仗勢欺人了,到時候上面知道了,免不了的停職查看。
還好,醫院保安迅速趕到,不敢怠慢了明聿的人。
記者們被醫院的人強行攔着出去,張副官纔是帶着尹曉苒和草草進了明聿的病房。
外面這樣大的動靜,明聿又怎麼可能睡着。
門一開一合,張副官帶人進來,一轉身,病牀上的明聿正半睜着那雙淺色狹眸,不涼不淡地看過來。
他發白的脣色,令英俊的臉更加神秘莫測了一些,深刻的五官,添了一份矜貴,明聿的視線掃向了尹曉苒,卻沒有說話。
尹曉苒咬了咬脣,“阿聿,聽說你受了傷,傷重不重?”她滿臉關心。
可偏偏,明聿只是目光緊盯着尹曉苒,那深邃難測的眼神,令她心裡忽然慌亂了一下。
他……在看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半響後,明聿低沉到顯得陰冷的聲音讓病房的氣溫徒然降低了幾度。
草草鬆開了尹曉苒的手,朝着病牀邊跑了過去,“爹地,是我告訴媽咪的拉,媽咪給我打電話,我心裡難受,就告訴媽咪了,媽咪又不是外人。”
在草草心裡,明聿和尹曉苒結婚是遲早的事,畢竟他們都有了他這個寶寶了,明家的家規祖訓他很小就知道了的,所以,他認爲,媽咪是肯定會和自家爹地結婚的。
那夫妻嘛,就是一家人,哪有妻子不知道丈夫受傷的嘛!
明聿的眼眸垂了一分,那視線卻凌厲地朝着牀邊的草草掃了過去,“教給你的東西都白教了?”
他的聲音有些嚴厲,而草草自知理虧,所以低下了頭,手指玩着衣角,又小聲重複了一遍,“我覺得媽咪不是外人嘛,爹地受傷了,媽咪當然要知道才行。”
“還有理了?”明聿拔高了一些聲音。
草草這些抿緊了脣瓣,一句話不敢多說了。
他從小受到的教導裡面有一條是不允許隨意向人透露明聿的情況。
“阿聿,你別怪草草。”
尹曉苒上前替草草解圍,神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