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有分析完,我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是因爲我自己整個後背都撞在那櫃子上了。
我暗暗的皺着眉頭,就要站起身來。這時那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一下子來到我面前,用右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個動作好是生猛,瞬間掐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只能這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可是他臉上戴着這麼一個白色的面具,讓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我認真的回憶了一下後,才望着他,苦笑說:“呵,你一定和鄭琳有關係對吧?你回來報仇,是因爲鄭琳。”
聽到我說這話,雨衣男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讓我感覺自己在剎那間離死神又近了一步。
但我只是頗爲安然的合上雙眼,任由他怎麼做。
就在這個時候,雨衣男卻忽然減輕了自己手上的力道。甚至,那力量到後來完全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應該是想要掐死我的嗎?爲什麼突然把手給撤回去的樣子?
就在我想不通得睜開雙眼時,只見他已經是不知所蹤了。
我深吸一口長氣,扭頭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葉煥程。不知道葉煥程是否被他給殺了,我快步跑了過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發覺葉煥程還有鼻息,我這才放心。
然而,這時那白襯衫已經不知所蹤。看情況,或許是已經被那個神秘人給拿走了。
回過頭,我看見那兩個保安這才趕到了這裡,就問:“剛剛你們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其中一個保安搖頭,另外一個保安卻在點頭。
搖頭的保安應該是不想惹禍上身,所以就在撒謊。我也就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頭去,一直只盯着那個在點頭的保安看。
在我的逼視之下,他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一個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剛剛就那樣跑過去了。”
我“嗯”的應了一聲後,就開始低下目光陷入了沉思。其實這會兒我內心彷彿有些糾結症,因爲我又覺得兇手就是和鄭琳的事兒有關,又感覺他這麼做,或許是在故意混淆視線。
因爲下手這麼輕不像是他的作法吧?
我回想起自己之前抑鬱時,他那麼多次用電話聯絡我,而且用的又是同一個電話,所以我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給他。
聽了好幾聲“嘟”之後,我才聽到對方接聽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他那顯得頗爲乾澀而又冰冷的聲音:“你竟然主動打電話給我?”
“是的。我剛剛踩了那件襯衫那麼多下,你一過來就推我,看樣子,那襯衫很重要吧?”
“呵呵。”他沒有回答我。
我又問道:“你和鄭琳是什麼關係?她可是一個孤兒。”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呼”的一聲。這是一聲嘆息,不過這個嘆息聲顯得很是很重,聽得出嘆息的人有什麼煩悶的事情。
不過這聲嘆息又讓我聽着感覺耳熟,彷彿在哪兒聽到。反正我直覺裡頭就是有這麼一個人,似曾是這樣嘆息的。
就在我暗暗做着分析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他主動開口,對我說道:“我突然想跟你說,你最好別再管這件事了,因爲你的方式,讓我很失望,我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的方式?”我問。
我想知道我自己是什麼方式?難不成還要事事順着他的佈局去走就行?那我恐怕也是太過愚蠢了吧!
而且那樣的話,到頭來我有八成的可能性是找不到兇手的。
就在我黯然沉思的時候,他又跟我說道:“你這壓根就是在挑釁我,其實你知道的。我想你大概也是猜到我的身份了吧?所以我勸你現在最好趕緊走。”
聽到這話,我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和王秋月兩個人推測的:這個兇手之所以一直都不對我下重手,其實很有可能是要把我當成他的替罪羊了。
我像是那麼老實的蠢貨嗎?呵呵,我纔不會這麼憋屈的替人頂罪。
所以我用力的掐着葉煥程的人中,希望葉煥程能夠快點醒過來,陪我一起將真相給查一個水落石出。
可是葉煥程竟然昏過去後就睡的和只豬似的,不論我怎麼掐他人中他就是不醒過來。
這真的是讓我很頭疼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將他交給這兩個保安。因爲我想:他的身份是個警察,這兩名保安應該不會對他怎樣,反而會很好的照顧他。
不出我所料,聽到我將葉煥程委託給他們,他們不但沒有顯得很爲難,反而是很熱情的接受了葉煥程。
隨後,我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大廈裡頭,踏上了我的冒險之旅。
我要從哪兒開始找起?
我決定先跟兇手打電話,聯繫到他,想着沒準能夠分析出他的位置來:“喂,你剛剛推我那麼一下,掐了我脖子,但是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兇手在電話那頭沉默良久後,就答非所問的說道:“你真的是不怕死,要是我是你的話,現在已經走了。”
“爲了真相,爲了正義,犧牲我自己的性命又有什麼?”我一邊裝作輕鬆的和他說,一邊在側耳傾聽,聽到他身邊有風的聲音。
這人該不會是站在什麼排氣扇的旁邊吧?我也不能夠確定,不過我還是儘可能的想着一些比較接近的地方,決定去找。
而目前他最有可能是待在天台了,而那呼呼的風聲,極度有可能是天台的夜風。
他又沉吟半晌後,纔跟我說道:“就算是讓你找到我了,那又能怎樣?你打得過我嗎?你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你會殺了我嗎?你不會,因爲你根本不夠那個膽量。”
“可是我會讓真相水落石出,瞭解故事原委。”我很自信的說道。
他的態度突然有些轉變,那高冷的聲音變得溫柔了幾分:“你想了解什麼原委?”
“就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事出有因,你做這麼多,背後肯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八成是和莊同有仇沒錯吧?不過是不是因爲莊同當年的情人鄭琳,這就很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