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草率?算了,不說了,我想喝酒。”我失意道。
來到一家便利店後,我就買了些酒和飲料。飲料當然是給徐凌喝的,做人失敗嘛,自己想死也犯不着還扯上關心自己的人。
可就在掃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銀行戶口裡的錢都被凍結了。
最後搞得要徐凌來幫我支付。
一個大男人,出門買個東西,還讓女人付錢,我真是感覺丟臉丟到家了。
所以離開便利店後,我就直接喝酒,還不斷跟徐凌說:“好了你別跟着我了,我不會有事的,你走吧。”
徐凌在這種時候倒是表現得很善解人意,不斷在旁關心着我:“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可是你這麼個喝法,就算醉死也沒用啊!我送你回家吧?你應該也一晚上沒有睡了。”
“我不用你管。”我莫名其妙的覺得心有些痛。因爲那邪不勝正,變得猶如一個神話似的,還有那麼多無知的人,壓根不看真相不問緣由只看眼前的結果。
沒錯,我說的就是那些只把我抓走的警察。爲了能夠了案立功,差點就讓我含冤入獄,不僅如此,現在還把我賬戶給凍結了。
簡直就是要逼死我,可我做錯了什麼?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覺得難受,以至於喝得爛醉如泥。
等我清醒的時候,才發現又是一個天黑。白天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只見自己是躺在家裡,身邊還放着一個假的模特兒。
這一切猶如做夢一樣,莫非我回到了收到恐怖快遞的最初麼?
我也沒有多麼害怕了,更是用手按着這假人,站起身來。看着冷清清的房間,我感覺兇手此刻就在哪裡看着我。
我竟不覺所謂笑了,瘋了似的說:“來啊,不是喜歡玩嗎?你有本事就玩死我。”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啪啦”一聲響,天花板上的燈泡都爆了。這會兒我才徹底的酒醒,不禁暗暗的嚥了一口唾沫。
背後那熱汗逐漸滲出,而我的心臟跳得有點絞痛。這絕對是那傢伙上次對我動過手腳,留下的後遺症吧?
黑暗裡,我低着頭,閉着眼睛,重重的喘息着。
其實我可以聽到,有腳步聲,有人正在前面,逐漸靠近我。可以想象得到,那人手裡沒準還握着刀。
要我死,可以的,也比現在好過吧?
就當我挺開眼眸,擡眼之際,一亮光在我面前閃過。
這一刻我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嚇得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身影從旁邊飛身跳過來,將那人給踹開。
我這才嚇得往後退開了幾步,還絆到假人,摔在地上。我的胳膊肘直接撞在了櫃子上,讓我好疼。
於是我轉過頭去,見着這櫃子上還擺着平時不怎麼開的檯燈。爲了要看清兇手面目,以及情況,我打開了檯燈,照向那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那傢伙竟然跑了。
而我檯燈照到那另外一人的臉龐上,那帶着幾分冷峻的臉上,五官格外熟悉,而又不失俊俏。前來救我的人,真想不到竟然是前一宗案子裡被我從牢裡頭撈出來的秦淵。
由於被檯燈的光直射着,他舉起左手,擋開光線,同時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照了。”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找我的?”我驚異道。
深夜,那詭異的氛圍籠罩着我們這幢樓的天台,而陰風冷冷。
我和秦淵兩人坐在這天台上的邊緣,雙腳懸空。
秦淵告訴我說:“我不是知道你家嗎?前段時間覺得無聊,我就四處走走,散散心,可我發現貌似是在裡頭待太久,沒辦法和正常人相處,所以其實前天就來找你了。昨天我還在那酒樓發現了你,鬼鬼祟祟的,心想你是在查案,就沒打擾你。”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徐凌送我回來你也知道咯?你有沒有見到那個兇手的樣子?”我這會兒吹到風,還會感覺腦袋昏沉沉的。
“沒有,我剛剛纔又找到你家,看見門沒關好,燈又在我走樓梯時一下全暗了,就進來看看。想不到看見有個人拿着刀要行兇,自然出來救你了。”
聽他說完後,我的反射弧也長,一下子想起他剛說的沒法和正常人相處,意思不就是說,我不正常?
於是我緩緩轉過頭,就盯着他,啥話也不說。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他還好意思問。
“你剛說,你不能和正常人相處了,可你還來找我,這算什麼?”
秦淵這纔會意到方纔的口誤,立即拍了我胳膊一下,笑道:“因爲你是個天才啊。不過話說回來,天才歸天才,剛剛要不是我救你,你估計都死了。所以上次你幫我的事兒,咱一人一回,就算扯平了。”
“得了吧,我上次幫你,壓根就沒有想過你還會回來報答我。”我拿開了他的手,有些嫌棄。
畢竟他這個人和從前的暗網有着那麼深的淵源,壓根就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儘管他的能力很強,但那顆心算不上正義,所以我不想太接近。
即便這案子我查不出來,也不會請他這麼個腹黑男來幫我的。
就在我深思的時候,秦淵一眼看穿,就問:“怎麼,有心事?還是驚魂未定啊?”
“你才驚魂未定呢,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的膽色你和程楓還不清楚啊?雖然我算不上是膽量過人吧,但面對你們這些手段賊狠的人,也是從沒退怯過。”
秦淵立即糾正我的字眼:“誒,什麼叫做‘你們’?雖然我沒有你這麼正義,黑白分明,但是我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吧?”
“得了吧,據說你在牢裡頭的時候,差點用牙刷把幾個大哥殺了,兇殘。”一想到上回調查他這個人的時候,連同查到的這些個線索,我還心有餘悸。
此時我簡直又是與狼共舞。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死去的程楓,誰知這飄忽不定的腹黑男又靠近我。我也是有夠衰的。
想到這,我直接躺在天台上,看着那壓得很低的積雨雲,懶洋洋着說:“你就像狼一樣,跟你在一起,真沒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