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和用舌頭抵着臉頰內部,暗暗的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我。
我這才擡望着他,微微一笑,決定道:“那我們先沿途去調查一下。”
“好!”他雖然嘴上這麼應,不過從他的臉色還是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事應該是瞞重的。
我們三個人向着別墅的方向走,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那事:“其實被打的人真的是王秋月嗎?就算被打,王秋月又會不會還活着?”
就在我深思的時候,棺材子忽然走了過來,將手搭在我肩膀上,難得的笑道:“賀警官,我說你和這位警官的刑偵手段都這麼高,是在哪兒學的啊?”
我還沒有回答,易和忙說:“我和賀警官沒得比的,他從前拿下的那些功勳,就算是老警察,都估計沒有他多。”
對於易和的話,我只是聽聽,而回過頭,我就問棺材子:“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他撓了撓頭,冒昧一笑,說道:“沒事,我不就是想學嗎?你教嗎?”
“學來幹嘛?”我問。
他發出“嘖”的一聲,說:“學來幫助人啊!幫助死者伸冤,也幫助那些被冤枉的人,給他們證實他們是清白的。當然,也有點小小的私心,我到現在一個朋友都沒有,因爲我連身份證也沒有。”
聽到這消息,我顯得很淡然,易和倒是很吃驚。
其實同是天涯淪落人了現在,他還不知道我們也變成了通緝犯。
我想了一下後,就對他說:“行,要我教你可以,等這件案子破了之後,我就教你。”
“真的啊?”他喜出望外。
我暗暗點了點頭,心想這就是一條不歸路,他還不知道進來是福是禍,就這麼高興,讓我有些感慨。
我們三人來到別墅後,我原本想要對現場做一個仔細勘驗,畢竟棺材子說那些人曾經到過這兒。
然而就當我檢查到二樓的時候,那門框上忽然出現了一隻蒼白的手,上面還有紅色的血。
由於手的蒼白,所以那血顯得極其顯眼。
頃刻間,我感覺胸口有股清涼的感覺,而這一剎那的思緒被我給拉回了許久前,就是我上次來這裡看的時候,當時這裡還沒有這麼一隻手。
就在我震驚之際,那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我張大了眼睛去看,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那個人到底會是誰?他好像受了重傷的樣子!
就在我看得入神之際,一個血淋淋的人走了出來,直接摔在走廊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嚇得猛然往後一退,隨後冷靜下來,才認出來了:眼前這一人並非別人,正是鐵元靖。
“鐵元靖,你沒事吧?”我急忙走過去,扶起他。
他靠在我懷裡,蒼白的笑着,而那嘴裡潔白的牙齒也早已被鮮血給染紅。
望着我,他似乎有話要說,但很費力的樣子。
我看了看他身上,發現這裡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之不盡。
這時易和跟棺材子兩人也跑上來了,一直緊盯着我們看。
鐵元靖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一直給我說着“走,快點走”!我不懂他爲什麼會這麼說,感覺他會說出原因,就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他嘴邊。
可我只聽到了“小丑”兩個字,然後他就斷氣了。
很遺憾,我只能挺起腰,將他輕輕放在這走廊上。
爲了確定他是腦死亡還是呼吸死或心臟死,我又做了急救和多方面的檢查。
而後確定他是真的已經死了,死前受到毆打,身上有多處嚴重的淤痕,致命傷卻是槍傷,一顆子彈穿透他的胸骨下面,劍突位置,以至於心臟受傷。
看着看着,我自然而然的將眼光移向走廊,考慮着。
不對勁兒啊!他流了這麼多血對不對?但是我剛一路走上來,包括走廊這裡,都沒有看到什麼血跡,而且他臨死之前還讓我快點走,所以我登時想到這裡很有可能有埋伏。
就在我驚愕的站起身之際,易和還不懂,就問我:“賀警官,你怎麼了?”
“靠,快走!”我已經來不及跟他解釋,匆匆的帶着他們下樓。
可是走着走着,這樓梯有那麼一級臺階就已經塌陷,我整條右腿都已經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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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和他們連忙跑過來,將我給拽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有排山倒海之勢。
聽到聲音,我們自然而然的回頭望了過去,結果看見是這樓梯崩塌了,而且那畫面顯得格外的壯觀。
就在我瞪大眼睛凝望之際,整條樓梯都塌落,而我們都摔倒在了這廢墟上面,眼前被濃濃的煙塵所覆蓋,讓我看不清東西。
是那個正面小丑追到這兒來殺我嗎?
我在廢墟之中,還沒有爬起來,就先對他們兩個人喊道:“你們快跑!鐵元靖都被殺了,對方不是好惹的!”說話間,我自己也爬起來,打算跑到門口那邊去。
可是剛站起身,我就發現左腿嚴重摔傷,已經走不動了。
易和跟棺材子並沒有捨棄我,而是過來扶着我。
我們三總算是比較安全的來到了門前,卻看見門一下子被關上了。
那“砰”的一聲,嚇得我們三人望而止步。
而後爲了出去,易和還是走過去,嘗試拉開這道門。可是他用了那麼大力氣,都打不開這扇門,它就像是被502給黏在門上,扯都扯不開。
易和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也是無濟於事,他卻還不放棄,去找來一張凳子砸門。
我垂着頭,聽着“砰砰砰”的聲響,感覺這急促的一聲聲,有些像我此刻的心跳。
而我頭腦也在快速飛轉,想:究竟在我不在的期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鐵元靖這樣的高手會死了?他臨死之前,最後說了“小丑”兩個字,是因爲他之前見過小丑吧?
就在我深思之際,窗簾發出“唰”的一聲,全都自動拉上了。
我們三個人擡望着那些窗簾,不敢亂動!
剎那,整幢別墅被恐怖的氛圍所籠罩,儘管我們知道背後是人爲,但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所以我們被危險的氣息給挾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