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走在主街中間的士兵們接二連三的無端起火,而且是無法撲滅的火,任由他們如何掙扎,也免不了被燒死的命運!不過奇怪的是,經過主街的士兵身上着了火,周圍的房屋卻是平安無事,如何辦到的?
眼看着寬大的街道中央出現一簇一簇的火光,數不清的士兵身上被火焰灼燒着,或大或小的面積,而周圍的建築物卻還是一如往常,就好像是分屬於兩個世界一般!
說不出的詭異!
反應稍微快一些的士兵來到了兩邊的建築物範圍之內,或者是藉着輕功跳到了樓頂上方就免了傷害。
只是,能夠快速反應過來的畢竟是少數,在死亡的恐懼中,大多數人都是大腦一片空白的,只是憑着本能想要去滅掉身上的火,卻沒有想過要逃離這詭異的地方!
因此,等到嶽殷澈等人回過神來,怒喝着讓衆人避開時已經來不及了!大多數的士兵受到了火焰的襲擊斷送了性命,只有少部分的人是撐過了火焰的灼熱,拼了命來到不受火焰吞噬的建築物範圍,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即便如此,在經過突如其來的火焰之後,原本就在城門口折損了不少的士兵人數變得更少了!
“公子,還剩下三千人無傷,還有一千人重傷,其餘的......其餘的......”王明義腦門上滑下一大滴冷汗,瞄了一眼嶽殷澈陰沉地可怕的臉色,吞了吞口水,才把剩下的話說完。
“其餘的全部陣亡!”
果然,隨着他的話音一落,明顯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上了幾分,只覺得背後發冷,根本不敢擡頭去看嶽殷澈那張陰柔的臉。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嶽殷澈肯定生氣了!原本勝券在握,哪裡知道會出這一茬?關鍵是,對方還不費一兵一卒,甚至連城中的建築物都沒有摧毀就輕描淡寫地滅掉了他們上萬的人!
大夥過後,此刻的白帝城主街呈現出一種煉獄般的恐怖景象,滿地的燒焦的屍體,甚至還冒着熱騰騰的氣體,令人毛骨悚然!
不僅如此,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想要攻佔整個白帝城,那麼是一定要攻破皇宮的,可是這條寬大的街道是通往皇宮的唯一通道,現如今唯一的通道沒有辦法通行!
明明皇宮近在眼前,卻又像是在千里之外,這種恨,對於野心勃勃的人來說,簡直是蝕骨的!
陰鷙的雙眼涌動着無盡的風暴,凝視着不遠處的皇宮,長袖中的手狠狠地攥了起來,掐出了血也不自知。
許久也不見嶽殷澈出聲,王明義可謂是備受煎熬,生怕他一個不高興直接拿他開刀!
不要看着嶽殷澈表面上陰柔如同文弱書生一般沒有傷害性,實則是一條毒蛇,只有接觸過的人才知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胸腔內即將噴涌而出的憤怒控制住,這才幽幽地吩咐道:“立刻命人去北翼王府將白帝給本公子請來!”不難聽出其中咬牙切齒之意。
本來認爲不必藉助白帝來威脅皇宮裡的人就能奪得帝位,現在看來......
這個時候,被隨軍帶着的北翼王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緩和了片刻纔想起之前嶽殷澈單方面撕毀兩人合作的事,以及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頓時猖狂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嶽殷澈,你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報應!報應!”恨極了嶽殷澈的北翼王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處境,把幸災樂禍這個詞在臉上表現地淋漓盡致!
嶽殷澈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用越來越陰沉的目光注視着遠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這副樣子落在北翼王眼中倒是以爲自己戳中他的痛腳了,不由更加得意。
“嶽二公子,看來你想要那個位子是不可能的了,連這點小火都對付不了,還妄想稱帝?哼,別做夢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北翼王嘲諷地勾了勾脣角,又像是不解氣,補上兩句:“費盡心思,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呵!”
本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人猛地轉過頭,陰森的目光仿若要吃人一般,緊緊地盯住北翼王!
即便是心懷憤怒的北翼王在他的注視之下也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毛骨悚然的感覺快速地傳遞到四肢百骸,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連他都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一個文弱而單薄的男子,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目光?
冰冷的脣瓣動了動“說夠了嗎?”
不等北翼王有所反應,陰鷙的雙眼中寒光一凜,擡頭衝抓着北翼王的總衛點頭示意了一下。
下一刻,伴隨着一聲發不出的悶哼,只見方纔還很有膽量地嘲諷嶽殷澈的北翼王如同枯萎的落葉,無力地委頓於地上!胸口處被開出了一個口子,血肉模糊,依稀可見裡面的白骨!
北翼王來不及反應,只是驚愕地睜大了雙眼,卻終是發不出一點聲響,頃刻斃命!
自負如他,根本沒有想到嶽殷澈竟敢真的對他動手!
嶽殷澈像是見慣了一般,甚至還愉悅地挑了挑眉,像是對待垃圾一般將北翼王的屍體踢入了下方烤焦的屍堆中,轉而道:“給我進屋,本公子倒要看看,這些屋子有什麼玄機!
往昔尊貴的北翼王就這麼和一堆分不清面容的屍體做了伴,說來也是嘲諷!到最後,竟然沒有一個人爲他的死感到惋惜,甚至沒有一個人願意分一絲一毫的視線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