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魔法用在這些方面,感覺真是大材小用。”耶羅還是不太看好。
“你別忘記這裡盛產秘銀。對學院來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卻能得到豐厚的報酬,我們爲什麼不做呢?”
“說的也是,我上學也沒教過學費,真不知道學校是靠什麼支撐起來的。”耶羅發現湯裡連根魚刺都沒有。
“各國都有資助,學生多的國家就資助多些,像萊威資助的就最少。而且有些平常人完不成的工作學校也會派法師過去幫忙,換取相同價值的費用。不過這些等學生晉升到白袍以上纔會開始派遣,你算個特例。”諾瑪耐心的解釋。
“真想帶些回去慢慢吃。”耶羅摸摸肚子,滿足地說。
“我可沒你在哪都能吃得香這種飲食習慣。”諾瑪披上外套,準備出發。
兩人走剛出酒館的門,就有3個身穿冬裝騎士甲的人站在他們面前。
“尊敬的魔法師,我們聽說您和——”領頭的騎士有些不解的看着耶羅,他從沒見過這麼小的魔法師出行任務。
“我的學生。”諾瑪回答。
“恕我失禮了,未來的魔法師先生。”騎士客氣的說。“請讓我們給二位帶路,可以嗎?”
“請便。”諾瑪微微側身,騎士們走在他的身邊。
“其實是不需要我們來幫忙的,可是最近下水道那裡出了點小意外。”騎士接着說。
“難道所有的魔法陣都壞了?”諾瑪問道。
“差不多,而且昨天我們在排水口的地方發現了具屍體。。。。。。”
“這可跟當初說的不一樣,騎士閣下。”諾瑪慎重地說,他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反對老師要求攜帶耶羅的問題。
“酬金方面我們儘量彌補您的,請您留下幫助我們,謝謝。”騎士懇求道,如果下水道的情況不能解決的話他們這個冬天就別想好過了。
“讓我想想,”諾瑪覺得這也許只是個巧合,可能哪個倒黴蛋欠了惡霸的錢被扔到了下水道里。“好吧,我們繼續。耶羅,你要是認爲危險就先在旅館等我吧。”
“我纔不要,既然都來了不去看看多沒意思。”耶羅的好奇心促使他決定看個究竟。
“以防萬一,把這個戴在胸前。”諾瑪摘下一塊魔晶掛飾,把它交給耶羅。
“做什麼用的?”耶羅仔細瞧瞧,發現魔晶正中的地方刻着個魔法陣。
“風壁。你現在還沒有掌握風系魔法,有危險的情況下念句魔咒就可以了。”
“你還真是大方啊~”耶羅調侃說。
“沒辦法,要是我們未來的新星夭折在這裡,這個罪過我可擔不起。”
衆人來到城外的排水口,出口的髒水已經形成冰面。爲首的騎士打開了柵欄門。“爲保您和您的學生安全,請讓我們同行。”
“請問你們是什麼階級的騎士?”諾瑪可不想讓一羣肉腳跟着他們,出了危險耶羅一個就夠他照顧了。
3名騎士露出自己披風下的背章。
“城主居然派了護殿騎士長來幫助我們,看來我的擔心純屬多餘。”諾瑪放心地說。“城主的安全怎麼辦?”
“少城主現在在他身邊。您可能知道,我們的少城主已經成爲了源的僕從。”騎士長自豪地說。
“我聽說過!最年輕的聖源騎士——馬斯威爾。讓。我可是他的迷~!”出生在騎士家庭的耶羅掌握着所有騎士方面的消息。
“謝謝您看得起我們的少主。”3個騎士長聽見耶羅的話不禁對他產生好感,在平常人眼中魔法師永遠是高高在上的。
“咱們還是辦完事在聊吧,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住上一晚,明天去拜訪城主。”諾瑪決定給耶羅參加實習的獎勵。
“我想要他的簽名!我囑咐過爸爸好幾次他都沒有辦成。”耶羅激動地說。
“你怎麼不跟桑德提這件事,他應該很容易弄到手。不過沒關係,明天你可以自己跟讓先生說。”
空氣並沒有耶羅想象中的腐臭,只不過有些溼滑的磚地很容易令人摔跤。他們邊聊邊走,很快就找到了第一處魔法陣。諾瑪掏出魔粉和些不知名的液體攪拌在一起,用筆刷從新勾勒模糊的地方。仔細觀察每個細節部分,並用角尺測量偏差,諾瑪點點頭。
“請大家讓開點。”所有的人都退後幾步。諾瑪點起團火,“瑞朗斯特發奈爾!”火焰逐漸滲進法陣迴路裡,慢慢流動,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
“下一處。”諾瑪指指左邊的岔口說,看來他不是頭回來這裡。
“就這麼簡單?”耶羅問。
“你覺得應該有多難?”諾瑪反問。
“也許這對尊敬的魔法師們來說不值一提,可這的確幫了我們大忙。”騎士補充道。
往前的道路越發泥濘,耶羅儘量使自己躲開從頂壁上落下的污水,“還有幾個沒有修補?我的鞋全都溼了,走起路來很難受!”他開始發起牢騷。
“還有3個,最近的那個前面右轉就是。”諾瑪鼓勵他堅持下來。
“貝里頓老師,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耶羅聽見有怪異的聲響傳來,不禁抓住了諾瑪的袍子。
諾瑪用手指碰觸嘴脣,所有人安靜了下來。遠方飄來微弱的聲音,他不能確定是什麼發出的聲響。“我們往前看看,別害怕,沒準是個地道鼠窩。”他拍拍耶羅的肩膀。
“我們用不用開始防備?”騎士長輕聲問道。
“先別拔劍,以咱們的實力除非是天大的麻煩應付不了,其他應該都是小意思。”諾瑪希望自己的話能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隨着隊伍的前進聲音逐漸清晰起來,耶羅聽出了端詳。“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漢克長笛的音色,誰會在破舊的下水道里吹笛子?”他感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
“這根本就是對起源的褻瀆!”騎士仇恨任何侮辱他們信仰的生物。
“小點聲,別驚動了吹笛子的人。”諾瑪知道危機已然臨頭,是撤退還是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