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10月,天氣已經不想夏天那麼炎熱。本來一片綠色的後山現在現在也成爲了黃色,路邊的芭蕉葉已經開始收攏,有點淒涼的感覺。
“過幾周就要開始你們的第一回考試了,請大家做好準備。”諾瑪在快下課前對學生說。“耶羅,你下課先別走。”其他同學並沒奇怪,貝里頓老師經常找耶羅聊天,結果就是雙倍的作業量,誰都不想淌這個渾水。
“貝里頓教授,您找我有什麼事?”耶羅說話特別客氣,生怕他又多加些課後作業。
“我知道你在修煉魔法方面出了很大的問題,這週末將要舉辦畢業3項考試,我希望你跟我去看看,應該能對你有所幫助。”
本來以爲諾瑪要在週末給他補課,聽到不是這個事他頓時鬆了口氣。“嬌尼爾學姐也會參加吧?我記得上次她說過。”
“當然有她,你去不去?”
“我當然去~!”耶羅有些興奮地說。
週末清晨,天氣有些發冷,耶羅和諾瑪吃完早飯就來到了東區修煉場。那裡正有幾位老師等待考生的到來,奧菲爾和阿提肯教授也在其中。
“你帶他來了,諾瑪?”奧菲爾教授問道。
“老師說他可以參觀,你知道他那種奇怪的控制力。。。。。。見些稍高水平的控制技巧總對他沒壞處。”
“我是徹底對他沒辦法了,給他演示無數次最基礎的東西他都能做錯,可是連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卻很輕鬆就做到了。”奧菲爾滿臉無奈。
“你是說——”阿提肯教授有些疑惑。
“他憑空變出水來。”奧菲爾悄悄地說,“你知道大部分紅袍法師都沒有能力從空氣之中凝聚水元素,這可是咱們老師的看家本領。”
“那麼爲什麼他連最基礎的控制元素移動都做不好?”阿提肯教授聽到耶羅的能力確實有些震驚,但這並沒有打斷她的思路。
“就這個問題我已經研究了好幾周,甚至連我的鬍子他都差點給燒掉。”奧爾菲教授有些激動地說。
“你開始讓他使用火魔咒了?”諾瑪有些擔心,“這應該是明年才能學到的東西。”
“我現在很後悔。他使起那個魔咒才真正像個爆破狂。”奧菲爾教授覺得那個外號簡直就是專門爲耶羅設計的,“我僅僅讓他把火苗拉長點,結果嘭的一下整個炸開,連放蠟燭的桌面都成給燒黑了。我是覺得用火他會謹慎點,至少他心裡會想到受傷的可能。誰知道他根本一點顧及也沒有。”
耶羅並沒有注意老師們的舉動,他把注意力全放到場地上了。木杆頂端綁着些浸油的麻繩,有個黃袍法師拿起火柴一甩,火就隨着他的手噴到繩子上。耶羅繼續往前看,他發現沙坑裡的沙子正在被抹平,站在旁邊的人把情況記錄在本子上,水池這邊相對比較精彩,一個法師把池子所有的水全部浮在空中,然後有人進去清理池中的污垢。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耶羅轉身問諾瑪,發現他正在和老師們說話。
“水裡的雜質越多,水元素越難控制。”剛到達修煉場的巴斯塔教授回答道。“這孩子是考生?看起來也太小了。”
“他是來參觀的。”諾瑪說。
“雷昂,你怎麼纔回來?那個學生病好了沒有?”阿提肯教授像連珠炮似的發問。
“剛好我們就趕回來了,考試可不能耽誤。”巴斯塔教授喘了口氣,“誰能想到一個熱傷風她就能病上2個月。”
“你送她去公寓了嗎?啊~!考生們進來了,準備開始!”幾位老師走到3個設施旁邊。
進入場子的有4個人,有兩個個子很大,沒猜錯應該是上上屆的學生。耶羅感覺有些可笑,僅僅4個學生考試卻要來這麼多的老師當考官。他在人羣中發現了嬌尼爾學姐,她正在和旁邊的男生有說有笑。
“那是誰?”耶羅有些氣哄哄地問諾瑪,他覺得自己的學姐被別人奪走了。
“上屆的另一個奇才,瑞奇亞的五皇子。”諾瑪摸摸耶羅的小腦袋。
皇子?桑德曾經說過他哥哥也在這裡就讀,耶羅很快就明白桑德也是皇子之一。爲什麼他會討厭自己的身份這就不得而知了,耶羅對異性關係以外的隱私沒有任何興趣。
“你們誰先嚐試第一項考試?”阿提肯教授坐在正中間問。
“我來吧。”桑德的哥哥自告奮勇。
“不就是想在女生面前逞能麼。”耶羅嘀咕着,諾瑪拍拍他後背讓他安靜。
“第一項考試分3個步驟。分別是水,火,和土元素的基礎控制。看到水池邊上那個立標架了嗎?只要你能把水頂過紅線就可以進行土系控制測驗。”
“這簡直太簡單了,我每次去泳池水都比那噴得高!”耶羅朝諾瑪小聲抱怨。
“別分散你的注意力,看清楚他和你使用魔法有什麼不同。”
桑德的哥哥來到池邊,開始念起魔咒,水隨着他的控制越升越高,水流也越來越細。等到紅線的地方已經變成只有母指那個寬度。
“阿提肯教授,我可以通過嗎?”桑德的哥哥有些緊張。
“非常完美,克萊爾。”老師們都滿意得點點頭。“讓我們來看看你控制土元素的水平,你只要能讓坑裡的沙子深陷5米就算你成功。”
“這很難嗎?”耶羅小聲地問。
“當然,四元素裡土元素的凝聚最具有實際形態,這就代表它要比其他元素成形的密度都要大。你想想同樣體積下你抱一盆水和一盆土哪個沉?況且這可跟剛纔不同,壓下去要比提起來難上許多。”
克萊爾沉了口氣,緩緩念起魔咒。坑裡的沙子開始以中心旋轉,速度不斷加快,許多沙粒被甩了出來,周圍的法師們急忙躲開。
“他很聰明,這種方法要比直接控制土元素挪開輕鬆好幾倍。”諾瑪當年可是累得半死才過關。
等他施法結束,測量員拿出皮尺放了下去。“九米五。”卡萊爾完全達到了標準。
“雖然有些投機取巧,不過智慧也是作爲魔法師必不可少的條件。”奧菲爾教授用略帶誇獎的口氣說。“那麼第3環節,請把木杆上的火熄滅。”
聽到題目的克萊爾愣在了那裡,他從沒試過令凝聚的元素從新散開。
“嘿嘿,這回把難住了~看來他還不如我呢。”耶羅得意地哼哼。
“你有辦法?”諾瑪不可置信地問,他頭回考試就是在這裡宣告失敗的。
“我可以讓火爆炸啊~爆炸後火就沒了。”耶羅雙手插在胸前,露出很有成就感的表情。
諾瑪哭笑不得,也許自己這個學生真是個天才,他心想。“好吧,我承認你很棒。咱們還是看看他想如何應對這個難題。”
克萊爾的目標最終放在了那池水上,讓他想破腦袋他也想不出怎麼憑空把火弄滅。可是木杆離地有20多米,就算強行把水升到他的極限水平,能碰到杆頂的也就半杯水那麼多的量,很明顯撲不滅那冒出巨大黑煙的熊熊火焰。
他終於決定露出自己的真本事,開始念起咒語。沙坑開始顫抖,四周的沙子不斷流進坑裡,越堆越高,最後成爲一個十米左右的沙坡,然後他又控制沙子不斷變化外形,終於成爲了梯形沙臺。
他踩踩由沙形成的臺階,確定結實後爬了上去。站在最高處,他瞄準木杆旁邊的水池,不停揮動右手,水流竄到跟他平行的位置。
“瑞絲特拉夫莫納尼!”水脫離了池子,慢慢融爲一個球體。
“他在學嬌尼爾學姐,狡猾的傢伙。”耶羅拽拽諾瑪的袖口說。
“不叫學,這是風咒。你不覺得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最難控制嗎?不過看來他只能操縱十米左右的風元素幫助他做一些最基礎的事情,他的實力應該不如柏莎。”諾瑪說。
“我什麼時候才能學到這些?”耶羅有些躍躍欲試。
“先練好你水元素的基礎控制力吧。鬼知道讓你學了風咒會出現什麼後果。”諾瑪不敢想象耶羅使用風咒後周圍人的下場。“而且,只要能使用風咒就代表他擁有初級白袍法師的實力了。”
“有那麼難嗎?”耶羅有些不太相信老師的話。
“難不難你馬上就會知道。”諾瑪露出神秘的微笑。
當水球快要接近火苗的時候,克萊爾發現自己有些撐不住了,他的腦門再不停地冒汗,手開始發抖,然後感覺到風元素已經有些失控,開始躁動起來。
克萊爾咬咬牙,不安的風元素已經把開始向他發動攻擊。時不時風壓向他襲來,他儘量躲開這些,並迫使自己專心控制水球的上升。
水球終於到達目的地,處在水裡的火焰很快就消失殆盡,卡萊爾露出成功的微笑,然後一股風壓劃過他的臉龐。
聽到克萊爾的叫喊,諾瑪對耶羅眨眨眼睛。“看見沒有,剛開始練習控制風元素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其他3種元素只是不聽你的命令而已,風元素可不止是不聽,還會令你有些小創傷~”
“您可真壞,人家要破相了您也不幫他一把。”耶羅雙眼閃着邪惡的光。
“有那麼多老師比我離得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諾瑪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