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見魔法

其後幾天耶羅的生活一直在禁閉中度過,直到他寫出了20份懺悔書後才被放了出來。原來上的所有課程都已經停止,見不到女孩們的他就像丟了魂一樣在家裡遊蕩。卡斯特夫人實在懶得管自己的孩子,只希望他不要在學校惹出什麼大亂子就好。

終於,在8月16日一位白袍人的到訪結束了最**靜的生活。他個頭中庸,從袍中露出半截金髮,走路十分緩慢。誰會在炎熱的夏天用袍子把自己裹嚴實,不是神經病那就是魔法師。他向萊斯特說明來意,管家把他帶到了前廳,並去通知主人。

“想必您就是星光魔法學院派來的老師,十分歡迎您來到這裡。”卡斯特夫人在他的袍子上掃到了星光的標誌——那是用黃線縫出的一個五角星,上面還有三道光彩。

白袍人站起身,緩慢地把兜帽摘下,露出自己的臉。“尊敬的夫人,我代表星光來接您的孩子。”魔法師的皮膚並不白皙,他擁有兩撇比較帥氣的八字鬍,頭髮梳理得很順,前發下面隱藏着兩隻琥珀一般發出柔光的眼睛。

“哦,請坐,您不必客氣。萊斯特去準備茶點了,我的孩子馬上就到。”說着卡斯特夫人坐到了魔法師對面,問道:“您叫什麼名字?”

“諾瑪。貝里頓。我負責魔法數學這個科目。”魔法師微笑地說。

“數學?哦,請原諒我的失態,我並不瞭解魔法學院的課程。”

“學習數學使是他們的思維變得全面,而且高級課程對數學也有要求。”他對凱斯特夫人的反應並不責怪,當初自己上學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門科目。

“這就是來接我的老師?”耶羅剛看到諾瑪就對他的裝束感到十分佩服,早上在院子呆了3分鐘耶羅就恨不得跳進旁邊的噴水池。“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注意你的態度,我的孩子。”卡斯特夫人很不滿耶羅的行爲,她提醒着兒子。

“沒關係夫人,爲學生解惑是做爲教師的責任之一。”諾瑪依舊面帶微笑。

“您,不熱嗎?”耶羅雖然知道好奇害死貓,還是忍不住問。

“過來,我的學生。”諾瑪伸出右手,耶羅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吸了過去。

來到魔法師身邊,他清楚得感覺到從袍子裡散發出陣陣涼氣,驚訝地擡起頭喊道:“這是魔法?”

“袍子是很普通。只是我在上面施展一些小小的魔術改變了它。”摸摸學生的頭,諾瑪很高興自己的魔法能耶羅感興趣。

“太奇妙了。唔。。。。。。我能,不,我是說我以後有希望學會這個麼?”

“這並不難,尤其對於你來說。”看着耶羅那撮銀頭髮,老師不禁感嘆。

“是嘛,這簡直太棒了,魔法還有其他妙用嗎?比如說變出喝不完的果汁,吃不光的巧克力盒?”這些聽起來很童真的想法其實都是些吸引女孩的東西,只有管家知道少爺本身並不喜歡甜食,但十分喜歡看女孩吃甜食。

“我想,這些還是等你到了學校自己去研究吧。”諾瑪支開話題,雖然他也想滿足學生的可愛願望,可是這些並不屬於魔法師領域。“好了,咱們收拾東西咱們準備出發。”他有些害怕耶羅繼續提問。

“很抱歉我插句嘴,尊敬的魔法師先生。我看您來的時候並沒有騎乘馬車,需要我去準備嗎?”管家好心提醒。

“我們不靠馬車回去,請把孩子的行李放在花園。”

雖然很詫異,萊斯特還是照辦了。一行人來到花園,卡斯特夫人輕輕摟住兒子,有些傷感地說:“好好保重,我的孩子。”

耶羅貼緊自己的母親,緩緩說道:“我會想您的,媽媽。”

“是嗎?”她在兒子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貼在他耳邊小聲說:“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學校搞出**煩,你就完蛋了。”說完瞪了他一眼。

“我不會的,我發誓。”不會纔怪,耶羅趕緊逃到老師那邊。

“空氣不錯。”微風吹過諾瑪的頭髮,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很大的布,然後把它鋪在地上。

布上面畫了一個奇怪的圓形,圓形裡面套着許多方形並用直線把它們連接起來,有空隙的地方填滿看不懂的文字。

“這是什麼?看上去很酷。”

“魔法都很酷,至少我是這麼認爲。”諾瑪風趣地說,他又拿出一個手鐲戴在右手手腕上,上面有八顆寶石。“你上來,把行李也放在布上。”耶羅和管家照做。“不和你的家人說聲再見嗎?”

“媽媽,再見。萊斯特你要好好照顧母親。”耶羅的眼睛有些紅了。

“放心吧。少爺”“記住我說的話,孩子。有空回來看看。”卡斯特夫人和管家萊斯特一起向耶羅揮手告別。

“抓緊我和你的行李。”諾瑪向卡斯特夫人微微鞠躬,左手緊緊攥住手鐲,“瑞絲特拉夫莫納尼!”他咬字十分清晰。接着耶羅感覺到一股大風迎面撲來,周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風聲也越來越大,震得他頭昏眼花。。。。。。

一段時間後,風停了,耶羅的身形瞬間定住,他感覺自己的胃正在痙攣。終於忍住沒吐,他揉揉眼睛,面前的景象差點把他嚇昏過去。“你想殺了我嗎?!要是剛纔我不小心邁出一步就會摔成肉餅!”他指着腳下的懸崖狠狠罵道。

“嚐嚐這個,我知道你有些噁心。”諾瑪遞給耶羅一些糖果。“既然我們把這裡設爲傳送點,就會做一些保護措施。你把手往前伸伸。”

糖是薄荷味的,耶羅感覺好多了,他慢慢地伸出右手,還沒有完全伸直就感覺到被什麼頂了一下。“這是什麼?”他好奇地問。

“我們佈下3道魔法風壁,無論你用多大力氣也衝不出去。”諾瑪解釋道。

“爲什麼要把地點放在懸崖上?嚇我好大一跳。”耶羅心有餘悸地說。

“你覺得把魔法陣畫在平地上不會吸引到人嗎?這可是不斷更改最終得到的決定。”諾瑪微微一笑,“我的學生,希望再接下來的旅途中你能堅持下來。”沒等耶羅回嘴他就繼續念起魔咒。

經過1個小時左右的蹂躪,途中一共停下6次,終於到達目的地。耶羅可以保證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麼大的罪,他趴在行李上,小臉蒼白,全身就像散架一般,連嘔吐的力氣都使不出來。然而他的老師卻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紅潤的臉上掛着笑容。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在接觸這塊破布~!”耶羅無力地說。

“恐怕很難,畢竟這是最省力氣的旅行方式。”

“省力氣?我感覺我就像剛被大鼻涕蟲舔過一樣噁心。爲什麼那樣的折磨對你卻沒有效果?!”他用最後一絲力氣吼道。

“恩,這不重要。”看着自己氣急的學生,諾瑪頗有玩味地說。“來吧,我帶你報到,完了你就可以去宿舍休息。”他輕擡右手,嘴裡小聲唸了句魔咒。耶羅的行李慢慢浮起,他只好跟在老師後面。他們面前是一道大門,高度可以和城門媲美。門的最下面有一個櫃檯,櫃檯裡坐着門衛,他看到諾瑪很熱情地打招呼。

“已經來了多少學生?”諾瑪問道。

“9個,6男3女,看來今年的學生應該不多。”老門衛回答他。

“哦,謝謝克利斯叔叔。”諾瑪十分尊敬這位老人。

進門後耶羅小聲地問:“你叫他叔叔?”他很好奇自己的老師怎麼會有一個當門衛的親戚。

“他是我的表叔,當我在這裡上學時他就已經是門衛了。不要小瞧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可是一位紅袍法師。”諾瑪很清楚耶羅在想什麼。

“紅袍法師?那是什麼意思?”對魔法沒有概念的耶羅當然不可能懂得魔法師的制度。

“等你開始學習初級魔法史你就會明白。簡單地說,他的魔法造詣來教我這個水平得學生都綽綽有餘。”

“呃。。。。。。希望下次能和他套上關係。”耶羅有些後悔剛纔沒有好好和他打招呼。

進門之後他們將要走一條很寬的大道,足有10輛馬車那麼寬。兩人走在路上,耶羅看到一座巨塔。“那是什麼?”他用手指着那座塔。

諾瑪有些驚訝他的學生居然會問這個問題,“你不知道這座塔?”

“很出名嗎?”

“當然,目前人類的魔法師都出於此,只有最強大的魔法師才能住在塔頂。他的名字叫做——”說到這裡諾瑪停頓了幾秒。“——仰望星光之塔。你將來就要在它的第一層上課。”

“怪不得提到魔法師總要扯到星光兩個字,我還是覺得這個名字很俗。”耶羅對俗這個詞很敏感,因爲俗就代表沒有吸引力,沒有吸引力就不會受到女孩歡迎。

“如果有機會我得讓你瞧瞧這個名字是多麼迷人。”老師衝耶羅眨眨眼睛。

大路兩旁是兩個十分龐大地花園,耶羅根本看不到它們的邊際,他開始幻想以後帶自己心愛的女孩,呃,女孩們去那裡捉迷藏該有多麼刺激。就在耶羅左右觀望時,他發現在右手的花園裡有個模糊的身影,對於性別十分敏感的他很快就辨別出那是一個異性。於是他就悄悄地靠過去。

“你在幹什麼?”諾瑪發現自己學生的行爲感到很不解。

“呃,我發現了一個人在花園裡,想過去看看。”耶羅回答道。

“那可能是你的某個學長在練習魔法。總有上進的學生喜歡提前回到學校,這裡的環境要比他們的家更加適合修煉。”諾瑪撇撇嘴,“你可以去看看。”

聽到老師的話耶羅急忙向那邊跑去,找到一個能看清情況的位置才停下來。他個人感覺遠處那個女孩起碼要大他5歲,長長的法師禮服袍隨風飄逸。

女孩把她胸口地項鍊摘下纏在右手上,由於距離太遠耶羅聽不清她嘴裡在念什麼魔咒。之後她向她面前的水池伸出右手,對應她的動作水池裡分出一股水流。

“她要幹什麼?”耶羅張大嘴詢問自己的老師。

“別激動,一會你就會知道。”

女學長閉上眼睛,手掌不停轉動,水流開始變形,當她睜開眼睛時已經變成一條由水組成得巨蟒。觀察下自己的傑作,她又開始唸咒,並把右手握成只伸出食指和中指的樣子,水蛇開始隨着她的手指不停旋轉,越來越快,終於脫離了池水成爲一個浮在空中的巨大水球。

“這個對於學生來說很難,同時控制兩種元素一般地畢業生可做不到。”諾瑪輕聲誇讚。

水球離女孩越來越近,就在將要接觸到她的時候停止住移動。緊接着她兩手一揮,水球爆炸了,無數水花飛散出去,她突地握住拳頭,四濺得水花就這麼靜止在空中。

耶羅見到此情此景已經驚訝到提不出問題,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人震撼地一幕。女孩原地轉了一圈,所有水珠開始在空氣中顫抖。“天啊,這是。。。。。。蝴蝶!”看到由水花變成得蝴蝶漫天飛舞,耶羅忍不住喊道。

“誰在那裡?”女孩發現偷看者在不遠處大叫,同時也發現了諾瑪老師。她向水池擡擡手指,蝴蝶們飛向池裡,一個個溶於水中。

“乾的很棒。”諾瑪鼓掌爲她喝彩。“謝謝諾瑪老師的誇獎。”女孩輕輕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你準備什麼時候穿上白袍?我想那些考試應該對你不成問題。”

“不出意外應該是10月份。”她很自信,“您知道,我真的迫切希望儘快學到更多知識。”

耶羅終於從震驚中清醒,他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剛纔看到的一切是否真實。“水變成蛇,又變成蝴蝶。。。。。。”他喃喃地重複着。

“那是新招的學生?”女孩問。

“恩,他對魔法還不瞭解。”諾瑪聳聳肩說,“你給他上了很精彩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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