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很優美的故事,真的,你不要問,只要聽就行。”
“那好吧,我洗耳恭聽。”
“好吧,我講了哈,你是知道的,數千年來,赤行大陸修成天地之道的,只有八人,大家爲表尊重,稱呼他們爲八仙尊,其中就包括了我們獨門的開山祖師。八仙尊修爲排行末尾的那位叫流荒仙尊,不知道什麼起,丹陌州冰川突然冒出了一個雪妖,平時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因爲她是妖,在仙尊眼中那就是妖孽,他們認爲就算雪妖現在不幹壞事,保準以後不幹壞事。於是,他們讓流荒仙尊去降服那個雪妖,哪知道,流荒仙尊不但沒有幹掉雪妖,還和她好上了,並且還讓雪妖懷孕了。八仙尊之首的靜愚仙尊得知此事後,大怒不已,夥同其他六個仙尊去了丹陌州圍攻流荒仙尊。”
“結果很慘吧?”
“當然,流荒仙尊根本不是對手,據說被打得神魂俱滅,從此,世上再沒有這個人。糟糕的是,那時雪妖已經懷了他的骨肉。流荒仙尊被滅後,七仙尊決不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降臨這個世界,按照他們的說法,一旦這個孩子降生,將會引起不可預測的恐怖的大災難。本來,七仙尊順着雪妖的暗黑妖氣好幾回都差點捉住了雪妖,可後來雪妖突然不見了,她藏起來了,她的妖氣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那她藏到哪裡去了”
“它藏在哪裡,藏在一個讓仙尊意想不到的地方,就藏在我們的獨門裡。”
東方獄雪驚叫一聲!
雲昔子擺擺手繼續道:“因爲獨門的仙靈之氣將她身上的妖氣掩蓋掉,所以無論七仙尊怎麼找,也沒法找到她,這使得她安全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誰知道,孩子剛生下來,她的行蹤被暴露了。危急時刻,雪妖將他的孩子託付給了在獨門幫助她的那個能者,跪着請求他一定要讓嬰兒活下去,一定。修能者答應了。爲了不連累在獨門幫助自己的那個修能者,也爲了轉移七仙尊的視線,雪妖主動現身,並與七仙尊在獨門的山下大戰一場,最終,她寡不敵衆,她的肉體被掛在獨門的山門外示衆。”
“太慘了,太慘了,怎麼會這樣,師叔,爲什麼說是肉體,而不是屍體。”
“這是個秘密,只有我知道,別人都以爲她灰飛煙滅了,然而她的一縷魂識還是逃出去了,唉,我估計,她只能永遠地做孤魂野鬼了。”
“爲什麼?”
“七仙尊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一旦雪妖投胎重新修煉,不管她投胎在哪個角落,他們都能找得到她。”
“師叔,太可怕了,那後來呢?”
“後來,七仙尊還不罷休,他們發現,雪妖已經生產,那嬰兒去了哪裡?根據七仙尊的分析,嬰兒肯定是在獨門,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那名修能者只能帶着嬰兒在深夜逃跑,然而,仙尊的修爲你是知道的,帶着那個嬰兒,你不但自己跑不掉,也會連累道那個嬰兒,無奈之中,逃跑途中的修能者將熟睡的嬰兒放在惡龍城北邊的一處破廟裡,想着,等到擺脫仙尊的追蹤後,再去抱回那個嬰兒,可惜的是,等他再回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嬰兒的蹤影。”
東方獄雪又是驚叫一聲,追問道:“那後來呢,那名修能者找回嬰兒了嗎?”
雲雨長嘆一聲,說:“這哪裡還找得回,沒準是被仙尊擄去了,也許是被蟒蛇吃掉了,也許是被路人抱走了,總之,不見了。”
東方獄雪感慨了好一會,說:“菩薩保佑,最好是被好心人抱走了,肯定是這樣,咦,五師叔,你說,那小孩是藏在我們獨門,而且又是獨門的修能者帶他逃走,我怎麼不知道啊?”
雲雨苦笑道:“這種事怎麼能夠讓人知道,知道了還不得死翹翹,知道這事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
東方獄雪豁然站起,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的五師叔。
雲雨淡然一笑道:“坐吧,坐吧,不要大驚小怪的,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將雪妖藏在獨門的,又是誰將雪妖的孩子帶出獨門的,沒錯,還是我,你的五師叔。”
東方獄雪從混亂的思維跑出來後,問:“師叔,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雲雨頓了頓,微笑着說:“其實在流荒仙認識雪妖之前,我就認識了她,我,我喜歡她,可是,她喜歡上了捉她的人,也就是流荒仙尊,道理就在這,明白嗎?”
東方獄雪盯着雲雨,想了一陣,說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那個端木雲映就是雪妖與流荒仙尊的,的孩子?”
雲雨點點頭,說道:“果然聰明,但我不能確定,不能,那個嬰兒手上當時就有這樣一個胎記,很慚愧,當時跑得急,都不知道那個嬰兒是男的還是女的,可那個胎記我是看得清清楚楚,和端木雲映手上的那個胎記一模一樣,就是比嬰兒的胎記大了不少,可端木雲映一點都不像雪妖,一點都不像,也不像流荒仙尊,如果她是雪妖,流荒仙尊的孩子,總會有一點相像,你看端木雲映,外貌上相差十萬八千里了。我們換個思維,想想她在自鳴鐘下邊的事情,我現在又懷疑端木雲映就是那個嬰兒,仙尊與雪妖生下的小孩是很有可能引起自鳴鐘不尋常的反應的,正常之人絕對不可能。“
東方獄雪這回是來了興趣,說:“師叔,我認爲不可能,我今天上午就在她們家,見到了她的父母親,還有她表哥。”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這樣,我們先不要下結論,蹊蹺,還是按照老辦法,暗暗的查,不管結果怎麼樣,不要公佈,知道不?”
“你是擔心仙尊還找他的麻煩?”
“ 什麼狗屁仙尊,都是些不講理,沒人性的東西,冤修煉了這麼多年,境界連我都不如。唉,那時,我將嬰兒拋棄在野外,也是沒辦法的,可我心裡這個結卻一直無法解開,每每想到那事,老覺得欠了什麼一樣.....”
東方獄雪和雲雨相處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雲雨如此傷感。
如今,看到雲雨這個樣子,東方獄雪生平第一次反過來安慰雲雨: “師叔,你幹啥呀這是,那不是你的錯,真的,端木雲映手上有那麼一塊胎記就好辦,事情總會搞清楚的時候,她剛上山,我們有的是時間,別急,我會盡快搞清楚的,五師叔,想不到你,你居然.......”
東方獄雪的話後邊沒往下說,雲雨也知道她想說什麼,雲雨被她這麼揶揄一下,心情好了不少,笑道:“小雪啊,不好意思啊,五師叔的老底都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把師叔賣了啊。”
“我要是敢呢?”獄雪微笑着問,神色中充滿了訛詐的味道。
“你個死丫頭,你想造反不成?”
雲雨瞪着小眼,‘氣勢洶洶’的看着獄雪。
獄雪伸手一攬,攬住雲雨的胳膊,笑道:“師叔,你怎麼這麼小氣,人家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嘛。”
“你個死丫頭,從來就沒個正經,你想怎麼樣?”、
“師叔,我還不是跟你學的。”
宋三觀要是看到這副場景,肯定嫉妒的會噴血,就在這會,山下,忽然傳來了幾聲警鐘的長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