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狄,將藏有聖器蹤跡的地圖交出來,我還能免你一死,否則,這片山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金髮男子身着白色長袍,與周圍一片狼藉格格不入,依稀可見翟狄的血跡順着山壁流了下去。而他們所處的這一片天空,滴水不沾,彷彿外頭的大雨傾盆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我感受不到半點威壓?”躲在碎石後的涼陌舞駭然的望着那三道白色的身影。
明明是那般聖潔的裝束,做出的事情卻堪比魔鬼。
“感受不到威壓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實力比你低,第二種是實力比你高的多,第三種是他們使用了某種障眼法,讓旁人察覺不出自身的實力。你說哪種可能性比較大?”櫻緋洛的聲音傳來,涼陌舞的臉頰上不知不覺留下一滴汗。
“我想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至少我第一次看見有人能用一支筆就引起天地震盪,這近乎是神蹟了。”涼陌舞看着那頗爲眼熟的拂塵,又在自己面前變成了毛筆。對於這兩樣物件她都不陌生,她奇怪的是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莫非那些人都是穿越者?
可惜離得太遠,涼陌舞根本就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而且他們製造的結界,櫻緋洛竟然說打不破,這下可就被動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倒在血泊中的老者正是涼陌舞苦苦等了一個下午的翟老。
“主人,還有人來了,從你左邊的後方,速度很快。”賽羅窩在涼陌舞的肩膀上,突然出聲。
涼陌舞聞言只能再次尋找遮擋物,剛在一塊巨石後站定,兩道身影踏空而來。
“金凜、金淼、金裘,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害我族長老?”紅袍男子大聲呵斥,手中執出一枚巴掌大的金鐘,隨着金鐘接近那三道白影,越變越大,最後竟然變得和山丘般巨大。
“給我破!”紅袍男子伸出右手,雙指一點,那口巨大的金鐘撞碎了他們的防禦結界,一片片宛如玻璃碎片般的能量碎塊砸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坑洞,霎時間地動山搖,震耳欲聾。
“翟狄爺爺!”另外一名紅袍女子飛身前去,她的腳下踏着一把冒出紅光的長劍,眨眼睛來到翟狄的身邊。
“快、快去清風酒樓,將這瓶子交給……交給……”翟狄啞然,他竟然忘了問那小傢伙的名字。
“交給誰啊?翟狄爺爺,你現在自己都顧不上了,還管別人做什麼呀?”顏夕雙眼通紅,一掌打在翟狄的後背,源源不斷的靈力瘋狂的輸入翟狄的身體,可惜都是杯水車薪,沒有半點起色。
“沒有用的,這裡靈力匱乏,你還是省着點靈力吧!”翟狄微微睜眼,顏夕的模樣還是模糊的,他用盡了全力也看不清楚,不禁有些失落。
躲在巨石後面的涼陌舞驚呆了,恐怕這是她重生以來經歷最匪夷所思的時候了。那御劍而飛、踏空而行、隨身法寶什麼的,不都是上古時候的事情嗎?而且沒有了防禦結界她也聽到了翟老的話,他竟然還惦記着自己。只不過她從來沒有對翟老說過自己的名字,以至於翟老即使想託付也說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