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達夜晚了,在肚子填飽以後最重要的事情,果然還是來欣賞最美麗的黑色。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從小我就對顏色有一股說不來的憧憬,對單純的顏色的憧憬,我跳上木屋頂上,欣賞夜空中這股最深邃的黑色,像是黑色,卻又透明,在這股夜色之下,我感受到了最放心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放空思想,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意義,但是很美...很美。
我在想,如果我能成爲這股深邃的黑色就好了,不用去想別的事情,就做爲單純的顏色,單純的夜空,這樣下去,但是這是妄想而已,即使我並不想做一個魔王,但是我的三個哥哥都想,但是達成這個目的的條件是統治大陸,然而他們三個都想統治這片大陸。所以就造成了我被霍菲針對的跡象,在四個魔王候選人中,我毫無疑問是最弱的,但並不是最沒用的。
如果我退出這場戰爭的話,無疑深淵肯定是不能回去了,但是我還能在這片大陸上生存,只要隱瞞身份的話,這樣也是一種選擇,但是既然有機會的話,就來證實一下吧,自己的能力,在沒用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沒錯,有危險就立馬退出,這就是我的想法。
這個時候首爾也來到了屋頂
“我想,我的身體目前比較難恢復正常。”然後首爾在我的面前吐了一口血,我感到十分疑惑
“爲什麼,這是怎麼回事?”然後急忙打開了深淵之眼,檢查首爾的身體,我看到首爾的心臟上盤纏着一隻噁心的蟲子,很明顯,這也是深淵的造物,這種霍菲釋放的亡靈魔法真的很全面,但是世界上是沒有完美的魔法的,雖然看上去這種情況已經沒有辦法挽救了。
這種蟲子學名叫納烏爾寇,寄生蟲的一種,一般稱呼爲瘟疫之種。有這種蟲子出現的話,一般不可能只有一人感染上了瘟疫,我的話是魔種體質,是不會受這種小蟲子影響的,但是首爾可就不一樣了,蟲子盤踞在心臟之上,而蟲子會在五天之內慢慢吸取首爾的血液,精神力。當五日過後,或者納烏爾寇已經吸取了足夠的血液,那麼蟲子會殺死寄主,同時會用寄主的血肉做繭,進化成一隻更加噁心的瘟疫之主。
這種生物在深淵裡解決辦法很簡單,直接殺掉寄主。蟲子自然就沒有辦法進化,寄主是首爾的話,只有第二種方法可以救首爾,換心臟,心臟是脆弱的,是身體上的累贅器官。
我很冷靜的對首爾說“沒關係,這種蟲子如果不是大量出現的話,很好解決,只要隨便找一個人,找一個年輕的人。讓他代替你去死就可以了,同時你將獲得更好的身體機能,這是你的進化啊。首爾。”
我認爲這反而促進了首爾的康復。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首爾卻不同意,他對我說了一些看上去很有哲理的話“我沒有能力去決定除我以外別人的生死,你也沒有。到了最後我死的時候,別人也沒有能力決定我的生死。只要有人違背了這個規則,就會有像你這樣的人出現。這是深淵或者神給予這個人的譴責。”
說的很對,有些在首爾身上發生的事,我並不知道。所以我沒有全部聽懂這句話,但是他應該是不會聽我的建議了。
“首爾,在到達你要死的前一秒,我會嘗試找新的辦法,來爲你解決這隻蟲子,但是如果到了那一秒,我就必須爲你換心臟了。要知道,很多事情就是因爲你這種想法而變的麻煩的。”雖然首爾已經說了,那麼換心臟就變成下策了。
首爾沉默了起來,我則是準備現在就開始行動,因爲之前已經休息過了,我現在並不需要睡覺,那麼我也不能閒着,每一分鐘,我都要儘可能的前進,以至於自己不會被前面三個拋下。我問向首爾“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怪物之類了。”
“怪物?”首爾不禁反問我
“對啊,怪物,最好是那種危害人類的怪物。”我想首爾肯定知道我在想什麼,因爲這些都是對的,不是嗎?他既然不要傷害人類,那麼我就把那些觸犯了人類法律的怪物殺死,然後給首爾找一顆心臟。
首爾在想些什麼東西,一定不是在想爲什麼要找怪物,而是在挑選一顆合適自己的心臟,能夠符合他理念但是又能救下他自己的心臟。首爾吞吞吐吐的說道“熊,在往南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在一個村落附近,有一頭熊。”
"熊麼,那是一頭怎樣的熊?" 我大概知道首爾會挑選一顆強大的心臟,那麼這頭熊會讓我吃不消的
“一頭繼承大地力量的熊,但是我想你有辦法解決他。”他說出了聽上去很好聽的話。
“那麼如果是身體健康的你,能夠收服那頭熊嗎?”問題直擊核心,這關乎成功率的問題。
“打不過,這沒得說。”似乎很難的樣子,我接下來想問有沒有別的怪物了,但是首爾又接着說“作爲一個格鬥家,我做夢都想擁有那種力量...這也許會成爲我們兩關係的助推器。”首爾望向了我
首爾很明顯知道,他知道我會幫他的,因爲他會成爲我在大陸上唯一的倚靠,當我爲他尋回這顆心臟的時候。這就是恩情了,不,已經有一個恩情了,不過關係更牢固而已“首爾,我會試試的。但是這是第二次了。”
首爾就像我的知己,像是我在想什麼他都知道一樣,我承認,這是一個很吸引我的人類,莫名的,我開始感到有點開心。我相信首爾也會是這樣的感覺,奇怪的,我開始覺得首爾是一個不會背叛我的,欺騙我的人。
我想向首爾分享這份凝視夜空感覺“首爾,看向這片夜空吧,你會有什麼感覺?”
“咳咳咳咳!”雖然他還在咳嗽,但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這片夜空,如此寧靜,是能讓人放鬆的夜空。美麗讓人不想思考,或者說,無法思考,就像魔力一樣,我甚至沒有辦法想爲什麼不能思考。”首爾說出的話,和我想的差不多,但是與我不同,他也許並不喜歡它,而我則是,無法自拔。
與首爾簡單告別,我纔剛向南方出發。但是我感受到了一股氣息,也在南邊,無時無刻,不在召喚着我 ,
就像有人祈禱我的出現一般,這是對惡魔的獻祭,但是轉身一想,有誰會向普爾德獻祭? 但是我回應了這股獻祭,我被呼喚了過去。這是惡魔的本能,我的精神力還沒強到可以去反抗本能,就像有人拿刀砍你,你會去躲。我無法控制我自己挨刀子,所以我也無法控制這股獻祭的力量,這簡直像是深淵的力量。
我走進出現在我面前因爲獻祭而開啓的傳送門,這裡是一個洞窟,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穿着紅色法袍,身邊飄着四個法球的金色長髮男人
“是你在呼喚我嗎?凡人。”我依舊錶現的一股淡定的樣子。但是我等不及問他爲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不過是一個相對弱小的惡魔而已,比起那些已經已經真正成長起來的惡魔,我到底有什麼能力可以幫助他?“你爲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呼喚我有什麼用呢?”
他比我更加淡定,而且是真正的淡定“我叫阿瑟,克羅恩.阿瑟。我這次用來獻祭你的,不過是一些魔物而已,至於我爲什麼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是需要一個人幫我殺死雪而已...而你的目的正好是雪。”
“那頭熊的名字叫雪嗎?如果不是刻意找我的話,你簡直是個先知!”我相信我的感覺,這個人,真的只是來找我一起屠熊而已,看到這些熊崽的屍體,我就知道這頭熊不好對付。
“我殺光了所有的幼崽,並用他們的屍體獻祭,召喚了你。”看到這些比我體型還大的熊崽,我開始覺得這是一個不能完成的任務
“比起你是如何獻祭的,我想知道,你是在哪本書上知道我了的名字?難道你是全知者嗎?”我與他一邊聊天一邊離開這個洞窟去找“雪”
“全知者,我早就想當了。拜託,這光怪陸離的世界,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呢?”似乎像是理所當然的對我說到這些話,而我,在這之前根本沒有去過大陸,這就像是個笑話。
“那麼你會給我什麼報酬呢?”獻祭只是召喚我而已,報酬還要額外給我,這是呼喚惡魔的規矩
“我會給你的就是“雪”的心臟。”我根本無法反駁他,他真的就是全知者嗎?我在他身上也感不到深淵的氣息,他不是在深淵認識我的,我有理由相信有人把我的信息暴露了出去。但是?我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