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阿瑟在帶路,他一直走在我的前面,身邊的法球在夜晚裡爲我們照亮光芒,森林前去的路一覽無遺。我的本能並沒有牴觸這個男人,雖然我對他有些顧慮,但感覺是多餘的。
阿瑟與我的對話在離開的洞窟的時候就停止了,在過後很長的時間,我們不過是在森林之中跋涉,他在森林中找到一處空曠點的地方用魔法升起了火堆。我們終於四目相接,我打開深淵之眼。試圖在他身上發現什麼,在深淵之眼打開後,阿瑟的樣子變成了虛空,龐大的虛空,望不到盡頭,我被此震驚 。
阿瑟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不冷麼?”我關閉的深淵之眼,因爲這光芒太閃耀,我無法正視阿瑟。“不,我對溫度並不敏感。”
他在火堆旁用魔法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本書,低頭閱讀起來,我對他的身份很好奇。他讀的這本書,單看封面,只是一本有關歷史的書而已。但是我掃到了我的名字...“能給看一下這本書嗎?”
他微微揚起嘴脣,說道“這是給你的報酬之一,但是不是現在給你。”
那麼我的興趣更加濃厚了,我現在極度想知道這本書的內容。
火堆熄滅,我們終於可以再次起身去尋找熊了,他繼續帶我尋覓在森林之間。我聽到了熊的低吼聲“在那邊,有可能是雪的聲音。”
我指向熊吼聲發出的地方,希望阿瑟和我一起去森林裡邊看看。
“不不,不在那邊。”阿瑟始終保持着自信的微笑 “爲什麼呢?”
“我之前已經和他戰鬥過了,現在它是處於被追殺的狀態,即使是魔物,它也知道,被追殺的時候,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位置。”很有道理,那麼這熊吼聲就是另外的熊發出的。
走着走着“你感覺到了嗎?雪的力量?”阿瑟突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我並沒有見過雪,也不會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也許我在感知方面並不靈敏。
阿瑟盯着我“我不會再幫你下一次了,你需要加強自身的能力。”
然後阿瑟就帶着我來到一個洞窟前,這洞窟口一遍雪白,都是雪。
“他叫雪的原因,就是這樣嗎?”我指着地上的雪。
“雪只是我給他取的名字而已,並不代表什麼,很好聽,不是麼?就像你喜歡藍色一樣,我也很喜歡白色。”說完就走就進去,我已經很確定他全知者的身份了,不然不可能知道這麼多事情。
進去洞窟,我看到了雪,這是一隻巨大的白熊,身體上脆弱的部分都有層薄薄的雪覆蓋着,看上去並不堅硬。右腿處有血痕,應該是之前被阿瑟攻擊留下的傷痕,看到我們從洞窟口進來,也站了起來。
明顯是一頭有智慧的熊,站得非常穩,沒有搖晃的感覺。我用空間魔法將從達布斯騰沃夫那裡偷來的漢刀拿出來,準備向熊進攻。
阿瑟嘴裡念着聽不懂的咒語,爲我獻上祝福,我的刀上出現了一陣金光,刀身從藍色變成了灰色。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聖光的力量了,而我這把漢刀源自深淵。這樣應該是削弱了我的戰鬥能力。但是這時已經不能多說了,狗急跳牆。
雪向我撲了過來,我沒有選擇躲避,我的師父慕爾芬斯曾經教育過我,對付體型大的生物,最好的選擇就是跳到對方的身體上。
我向上躍起,利用漢刀在血的身上固定,刀直接就插入了雪的右側肩膀裡,並且不符合常理的,我的漢刀變得異常鋒利,熊的傷口卻不整齊,而是如被腐蝕了一般。
那麼雪的右爪就難以動彈了,雪由於身形巨大的原因,雪看不到我的身影,只能靠背上的觸覺來確定我的位置,左爪向我撲來。
我並沒有躲避,而是瞄準手腕部分用漢刀把雪的爪子砍下來。可是,雪身上的雪擋住了這次攻擊,並且我的漢刀居然沒有割開雪身上的鎧甲,倒是承受了雪的一記重爪的我腳腕有點疼痛,我感受到了力量的差距,如果我現在從雪的身上跳下去。
腳掌一定會骨裂,那麼該如何選擇。
我用力撐開雪的爪子,撐空隙之間跳到雪的背上,雪卻順勢向地上躺去,想將我甩落地順便用身體壓住我。我只能從雪的身上跳下來,然後再空中借力翻滾,用揹着地。
我被甩在地上,嘴角流出一點血液,打不過。雪立即爬了起來,用左爪向我揮過來。“阿瑟!救我。”
阿瑟卻沒有動身,似乎把屠熊的任務完全教給了我,無奈我只能強行爬起,用速度去躲避雪的攻擊,但是肌肉每動一下,我的肺部都承受巨大的痛苦。
雪的攻擊頻率越來越快,我卻只能一直躲避,這幾乎沒有勝算,但是我看到阿瑟指着自己的眼睛部分,我便再次有了進攻的慾望,我跳起來,直接向雪的眼部刺去。
我的進攻成功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是的,熊的眼皮上也覆蓋着雪,我在攻擊的時候雪把眼睛閉上,我只能轉而攻擊雪的嘴,直接將雪的牙齒割下來幾顆。
雪卻在混亂之中將在天中的我拍了下來,我被狠狠砸在地上。很煩,我感到異常的煩躁,是一種不服氣的煩躁。
嘴中已經全是自己的血液,我突然明白了阿瑟的意思,但是全身已經不能動彈,我抱着最後的希望,打開了深淵之眼。我看到了雪身上鎧甲的分佈,但是已經沒有用了,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反抗雪接下來的攻擊了。
“你需要增強自己的力量。”我聽到了阿瑟的聲音,然後阿瑟又唸了一段咒語,我被阿瑟用聖光強化了,不敢相信,我是一隻血統純正的惡魔 。
但是我藉着聖光借我的力量。躲開了雪的攻擊,然而深淵之眼告訴我,熊的腹部,肘處,指處是沒有鎧甲的,我奔跑到熊的下方,直接把漢刀用力扔到大概是熊心臟處的地方,漢刀插了進去,但是雪依舊還能對我發起攻擊,直接趴下來想壓住我。
但是我跑了出來,漢刀卻插得更深了。雪發出一聲嚎叫,用它的牙齒咬向我,我直接使用六階魔法爆裂術,火球在雪的嘴裡炸開。血淋滿地,但是雪還沒有死,而是癱瘓在了地上。
我想把雪的身體翻過來,拔出自己的漢刀,但是突然開始變得沒有力氣,我就這樣躺在雪的身旁,昏了過去。
我醒在陌生的牀上,這大概像是一座城堡,木門上的花紋設計的非常優雅,牆上不知掛着誰的畫像。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看到了梅妃海德在我的牀邊睡着了,我開始覺得是首爾將我救了回來。我開始試圖呼叫首爾
“首爾!”但是我發現我的身體依舊沒有恢復好,腳掌處,背部以及肺部都有巨大的炸裂感,還好首爾聽到了我的聲音,我不用叫第二次。
“你醒了。”首爾推開門進來,我看到的是一個健壯的首爾,穿着象徵着伯爵的服侍,走到我的牀邊,很紳士的把他女兒叫了起來。
“梅德,起牀了。”而梅妃海德起來了,但有點沒睡醒的樣子,一個手勢,梅妃海德就自己離開了房間。而我則是有很多疑問。
“首爾,你的心臟?”
“我的心臟拖阿瑟先生的福,已經治好了。你也是被阿瑟帶回來的,昏迷了五天。”然後做在了他女兒之前坐的椅子上,我的牀邊,而我則是坐了起來。
首爾繼續對我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被帶回來後,阿瑟先生把熊的心臟換到了我的身體當中,現在,不緊解決了納烏爾寇,而我也得到了進化。”
“爲了你這顆心臟,我可付出了不少。”因爲疼痛的原因,我的聲音比較微小。
“我知道,你付出的很多。但是付出是有回報的。阿瑟先生對我說,由於熊的一些天賦原因,你的傷,需要至少休息兩個月,纔有可能繼續自由活動。”看着我的眼神,首爾又說“我是說靈活活動。”
我低下頭開始對首爾訴說經過。然後又分析了一下爲什麼我的身體需要休息“看來是因爲我使用了聖光的力量以帶來的副作用。”
但是也爲我帶來了好消息“普爾德,我的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因爲心臟的原因呢,我可以再多活至少五十年。當我回到伯爵府並且向達布斯騰沃夫的人民拿出國王寫的一封禪位信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象到了科爾海德頭皮發麻的樣子。”
“哈哈哈,我也想到那張臉憤怒的樣子了。”我很少笑,我發現自從認識了首爾我變了不少。
“但是目前科爾海德並沒有因爲禪位信的原因就把國王的位置歸還給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了,不必在意,我們可以開始考慮下一步了。”
突然首爾變得嚴肅起來“普爾德,等你身體恢復之後,我要傳授一些格鬥技巧給你。”
“首爾,你是格鬥家。而我之前學的是劍法,你教的東西只會讓我變得更加廢材,因爲全能,等於全不能。”
首爾卻說到“沒關係,我知道你的天賦可以做到真正的全能,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然後就走出了我的房間,梅妃海德卻進來了“普爾德大人,我給您帶來了一些書。希望您不要太無聊,然後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