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趕快拜師吧……
晴茵聽了這話心裡傻愣愣的看着水幻天老者,而後更是伸出玉指指着他狂笑起來,差點背過氣去:“老頭,沒瘋吧你?拜師?就你?哼哼,你連我師尊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還想讓我拜你爲師?”
水幻天老者乃是器靈,本就沒有肉體,晴茵也是把他當做靈魂之體而已。不過即便如此他的實力也是不弱,齊天元也是曾聽他說過,起碼擁有化神修爲,這還是水幻天遭受損傷的緣故。晴茵或許不知道水幻天老者的實力,但就其身上那恐怖的威壓也絕不弱於元嬰期修士,晴茵敢信誓旦旦的說水幻天老者連她師尊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那她的師尊是什麼實力?
齊天元好奇的看着狂笑不已的晴茵,是她在說謊,還是她師尊的實力真的絕頂的高?不過即便再強,他也不能拿水幻天老者怎麼樣,晴茵不清楚,齊天元可是知道水幻天乃是仙界堂堂仙尊所用的仙器啊!
水幻天老者一指點出,戳在晴茵的額頭,止住了她的狂笑,忽然嚴肅了起來,道:“拜我家主人,不是我!”
聽了這話齊天元也是恍悟,原來晴茵就是水幻天爲他的主人所選的傳人呢!齊天元長舒了口氣,不管如何,水幻天老者交代自己的一件事情以了,只剩下報仇之事了。自然,他也爲晴茵有這麼好的際遇而擔憂,有了水幻天做後盾,日後這女人指不定闖出什麼禍端來呢。
“你家主人?”晴茵一愣,水幻天老者突然冒了出來,不用猜也知道是齊天元的人,可就他那低微的實力,也配做自己的師尊?
齊天元見她古怪的看着自己就知道被她給誤會了,不說自己現在實力低微,沒資格做她的師尊,即便真的做了她師尊也不知道該傳授她些什麼。要知道,魔隆崖裡面高人無數,功法典籍更不在少數,就晴茵這等資質要什麼沒有?血魔所留下來的玉簡他也只是參悟了皮毛而已,哪有資格向別人傳教?自然,血魂經更是不能向外人傳授,血魔曾經說過的話他還是記憶猶新的,那句“我血魔的弟子唯有一人……否則後患無窮”更是深深的烙在他心間。
“我是我,他主人是他主人,師姐切莫誤會了。”齊天元遂即解釋了起來,道:“無論你師尊有何能耐,實力多麼高強,也不及他主人萬分之一。拜師對你來說乃是莫大的機緣,錯過了或許就飛昇無望,但只要你能抓住這個機緣,渡劫飛昇就如同踏上這座土丘一樣輕而易舉。”
這話乃是事實,但晴茵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渡劫飛昇乃是九死一生的結果,整個修真界都是對其畏之如虎,雖然期待、嚮往,但心中更多的卻是深入骨髓的懼怕。並非人們膽小,而是天劫太過可怕。如果說破丹結嬰之後的天劫像是沸水,尚有無限生機,那飛昇之劫就是火海煅燒,破滅一切生機。
踏上腳下這座土丘確實輕而易舉,只需邁着步子走兩步而已,但渡劫飛昇真的就如此而已嘛?晴茵沒見過前輩渡飛昇之劫,但卻也常常察覺到長輩們對它深深的畏懼。
“渡劫飛昇豈是兒戲?即便上界之人也不敢這麼說,你當他主人是誰啊,強的過上界之人?”晴茵不屑的撇撇嘴,一副你休想騙我的模樣。
齊天元深知只憑一張嘴巴說不服她,因此也是向水幻天老者遞上一個無能爲力的表情,任由他們兩人瞎折騰,反正在齊天元看來水幻天老者幾近無所不能的地步了。
水幻天老者見狀冷哼一聲,道:“無知小輩,上界之事哪是你能知曉?我且問你,元嬰之劫對初入元嬰期的修士也算得上滅頂之災,但對大乘之士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毛毛雨而已。飛昇之劫厲害,但對上界那些逆天之輩而言更是連瘙癢都算不上。你又怎知道他們就沒有削弱天劫之能,沒有避過天劫之法?”這話無異於驚天之謎,即便血魔當然也只是對齊天元說修煉完整的“血魂經”才能輕而易舉的渡過天劫,沒有說及削弱天劫和躲避天劫之法,難道血魔對自己的徒兒還尚有保留?
“虧你說的出口,還真當自己是上界之人呢!”晴茵可不會向齊天元一樣尊重水幻天老者,說完,氣鼓鼓的瞪了齊天元一眼。
在她看來這水幻天老者必定也只是齊天元的手下而已,自己隨齊天元出來的事情餘言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只要齊天元不犯傻,自己斷然沒有危險。
齊天元避過她目光不去理會,水幻天老者卻是一聲輕喝,帶起方圓數十里的靈氣滾滾而來,伴隨着他一巴掌觸在晴茵腦門,瘋狂的向晴茵體內灌注。晴茵心中駭然,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奈何天地靈氣威勢太猛,不過一瞬間竟然昏死了過去,只能任由水幻天老者擺佈。齊天元心中詫異,不知道水幻天老者的舉動和收徒有何關係,不過看他慎重的樣子,自然也不會開口想問。
兩天之後待得一切平靜下來,晴茵清醒之後駭然發現自己一身魔元竟然轉化爲靈力,驚得她下巴都快掉下來,隨後更是哇哇的慟哭起來。上百年修煉來的成果竟然在這一晃眼的工夫之下毀於一旦,雖然實力比之前尚有提高,已經進入了結丹中期修爲,但那功法卻不能再用,這等於是毀去了她的根基啊。
齊天元也爲水幻天老者的能耐大吃一驚,想不到他竟然輕而易舉的改變了晴茵的一身修爲,而且不僅實力未損,還能助她一舉突破。
水幻天老者見晴茵甦醒過來並未有任何表態,只是取出一個玉簡扔給她再次縮回水幻天中。齊天元有些鬱悶,起初還以爲水幻天將要易主呢,哪知道這位前輩竟然一句沒提,就不知是他忘了還是根本沒這個打算。
“別哭了,這對你來說也是莫大的機緣,這位前輩給你的玉簡裡面的東西即便在上界也是無數人爭搶的,只要一出現,也不定惹得一陣腥風血雨,即便把整個魔隆崖加起來也比不上它萬分之一二。”齊天元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二,畢竟這是那位仙尊前輩的弟子,最起碼也算是水幻天老者的半個主人,更何況就這麼讓她哭着也不是個辦法。
誰知他不解釋還好,這話剛一說完,晴茵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直接飛身撲過來,一口向他肩膀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