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忽閃,齊天元只覺得手腕吃痛,隨後一股清涼纏繞在腕上,隨之而來的卻是近乎虛脫的感覺!
眼前的小蛇已經不見,齊天元擡起手腕一看,那小蛇正緊緊的纏繞在手腕上面進入了熟睡!在那小蛇嘴邊正有一排深深的毒蛇牙印,原來剛纔那瞬間的疼痛正是它咬在手腕上,虛脫也正是它吸食了齊天元大量的精血所造成的!
“早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齊天元心中暗恨,正在這時卻見前方沼澤深處走來一人。
那人身穿潔白羽衣,頭戴彈雲冠,手持五彩羽扇,胸別淺灰色微型骨盾,腳上更是穿着踏雲履,這全身上下居然全是寶器級別!
“哈哈,鄙人在遠方看到這裡紅光閃爍,妖氣蔽天,是以來此一看,想不到幾位道友竟然已經斬殺了那妖獸,當真好本事,好本事!”那人徐徐走來,哈哈一笑對着齊天元幾人猛誇一頓。
齊天元一臉無所謂,李文濤看着這人已經兩眼冒光,空靜更是閃過一絲畏懼,空靈卻是深深的厭惡。
那人把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裡,但卻毫不爲意。
他手中的五彩羽扇輕搖之下一股微風拂面,滿臉的享受,潔白羽衣更是時刻聚攏着周圍的天地靈氣,保持他體內靈力的充裕。
等到了齊天元幾人跟前,那人羽扇一收,不禁微微一笑道:“不知鄙人可否與幾位道友同行?”
“好啊好啊,能與道友一同如山自然是求之不得!”齊天元幾人還未開口,那李文濤已經搶先答應,這不禁讓齊天元皺了皺眉頭,讓齊天元這幾天來對他剛有的那麼一絲好感瞬間消散。
空靈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
“呵呵,我們幾人實力低下,到時緊要關頭若是拖了道友後腿豈不是耽誤道友大事?”齊天元開口回絕道,他實在不樂意與這人同行。
“哈哈,道友這可說的哪裡話?就憑方纔幾位擊殺那妖獸的本事也比我勝上數倍,豈有拖我後腿之理?”那人猶如牛皮膏藥,似乎賴定了齊天元一行。
“看道友數件寶器傍身,想必也不是急缺這桑山中的事物,卻不知道道友進這桑山所爲何事?”空靜也不禁問道。
“哈哈,這位道友說的哪裡話,傳說中這桑山之內可是藏有仙家至寶,雖說如今少有人相信,但碰下運氣也未曾不可啊!更何況……”那人詭異的一笑,繼續道,“更何況這不是還有地圖嘛!”
說罷,那人手中多出一張土黃色的圖紙出來,直接拋給空靜。
齊天元走過去,只見那圖紙上歪歪扭扭的畫着許多東西,他卻不知所云,只能放棄。倒是空靈和李文濤兩人看得一臉嚴肅,和空靜一同研究起來。
半晌之後三人終於相視一眼擡起了頭。
“地圖不錯,這上面的洞府就在沼澤對面的大山之上,就是不知道道友爲何從那邊退回?”空靜狐疑的問道。
顯然空靜三人已經確認了地圖上面的位置,只是這人從哪個方向退卻,讓他心中起疑,不得不慎重。
“哈哈,道友多慮了,”那人顯然知道他的顧慮,“那邊山上妖獸甚多,乃至還擁有四五隻築基妖獸,在下自知實力淺薄是以退了出來,等待實力高強之輩一同進入。只是若是實力高我太多卻又不放心,自然只能……”
下面的話這人沒說,不過齊天元幾人也都明白。
齊天元看空靜向自己望來,也是沉思良久,這才緩緩點頭,算是應下了這件事。
“哈哈,既然幾位道友已經商議妥當,那便由我帶路,一同進山吧。”那人似乎有點迫不及待。
齊天元幾人自然也沒有異議。
“空靜兄以爲這人靠不靠譜?”齊天元問道。
李文濤已經遠遠的貼上了那人,正聊得不亦說乎,齊天元三人卻是遠遠的綴在後面。
“齊老弟莫非還有什麼疑慮不成?”空靜也是納悶,以前的齊天元可沒有這麼多顧慮的。
“說不上來怎麼回事,但總感覺一種不祥的預兆縈繞在腦子裡,那李文濤剛出現的時候就是如此,現在這人出現之後這感覺更加明顯。”齊天元眉頭深鎖,“難道事情會出現在他們兩人身上?”
“李文濤大概不會,這人雖說對誰都一臉奉承,但卻膽小怕事,倒是這人……”空靜望着前方有說有笑的兩個身影,也是若有所思。
“師兄,那人讓人厭惡,我感覺他比魔道中人更加恐怖!”空靈也不禁插嘴,只是想起身旁就有一位魔道中人,不禁一吐舌頭,向齊天元解釋道,“我可沒說你!”
日漸熟悉,在齊天元面前空靈的話也多了起來,有時候甚至於刷刷孩子氣,齊天元自然不會因爲這個向她生氣。
其實真說起來空靈比齊天元還要大上三、四歲,可常年在空靜和她師傅的保護下始終無憂無慮的生活着,總也像個長不大的小丫頭,齊天元對這些自然不知道。
“你這鬼丫頭!”空靜佯裝責怪的拍了下她腦袋,之後對齊天元說道,“這人一身上下寶器級別的東西光是咱們看的到的都不下五件,更別說看不到的,你說依這人的眼光能看上我們身上什麼東西?更何況這人也只有練氣中期的修爲,咱們真要是和他拼起來也不見得就會輸。”
“空靜兄這話不假,不過這一路上還得謹慎行事,千萬別大意了!”齊天元再次提醒道。
話說望山跑死馬,更何況他們看得只是地圖。
一行五人連夜趕路,到了第二天中午這纔出了沼澤,看到了那座大山。
“便是這座山了吧?”齊天元不禁問道。
“對,就在半山腰。不過一路上妖獸衆多,幾位道友千萬可要小心,不可有絲毫大意。”望着眼前的大山,那人一臉嚴肅,再也笑不出來。
“莫不是道友進過這山?”齊天元想起昨天他說的話皺了下眉頭。
“呵呵,這位道友所言不差,”那人苦笑一聲,然後繼續講道:“前幾日我憑着隱息珠曾偷偷如山一趟,途中遇到妖獸無數,更有四隻築基妖獸,好在這隱息珠神奇,再加上腳下踏雲履的幫助這才摸入那洞府門口,可誰知道卻被離洞府不遠處的妖獸發覺。無奈之下,我也只能落荒而逃。”
“哦?這麼說來那隻妖獸實力更強,根本不是一般築基妖獸所能比擬的?”真到了山下,空靜也不得不慎重。
“那妖獸乃是魔啼獸,因此隱息珠纔會失效,至於它的實力自然也不會高到哪裡去。”那人解釋道。
魔啼獸對於陌生氣息十分敏感,因此他若是被魔啼獸發覺的話,齊天元幾人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疑慮。
“不過,那洞府布有禁制,似乎也相當棘手。”那人竟然再次扔出一個難題。
“禁制?在場的可有誰會破解禁制?”齊天元問道,卻只見幾人面面相覷,而後都是搖頭苦笑。
事到臨頭這才發現原來什麼都還沒備齊。
“那在場可有誰有把握強行破了那禁制?”齊天元再次問道,“這洞府若是前輩高人遺留,那禁制必定異常強悍,絕非我等可以破除,反之若是禁制一般,我覺得它便不值得我們冒這個險,要知道,這山上可有無數妖獸,築基期的妖獸也絕對不少。”
這話說罷,齊天元不禁再次強調:“要知道,五隻築基妖獸也只是這位道友所遇到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