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個主意?
齊天元訕訕一笑,這個還真不好說,在他看來晴茵乃是那位前輩的徒弟,水幻天自然會跟隨而去,或許日後替那前輩報仇之時尚需自己幫忙,但卻絕不會拿水幻天作爲報酬。現在他可不是修真白癡了,對於水幻天的價值心裡還是大致有個數的,即便水幻天有破損,神通不足全盛時期十之一二,但在上界也是排的上號的。血魔留下來的玉簡之中可是說擁有器靈的法寶即便在仙魔界也不是很多的。
見此,水幻天老者嘿嘿一笑,道:“莫不如把那小丫頭也叫來,你倆商議如何?嘿嘿,或許那小丫頭不知道我的能耐,白送給你也未可知啊。”
這話有些言不由衷,齊天元心裡不忿的想到。從他的話裡更是聽不出什麼門道,至於說是否能夠留下來,齊天元心裡也是沒譜。
“前輩說笑了,這事情最後還得您來定奪,我們兩個小輩哪能做主?”
水幻天老者不理他,只是衣袖一抖,對紅鈴道:“去,把那丫頭叫過來!”紅鈴撇着小嘴,輕哼一聲大是不願意,更是對他置之不理。在這丫頭眼裡除了齊天元和晴茵之外誰的話也不好使。水幻天老者碰了一鼻子灰,或許修養不錯,或許紅鈴着實可愛,並沒有發火。齊天元看他吃癟噗的一下笑了出來,以往可還真沒這種情況。
水幻天老者瞪了他一眼,嘴脣一陣蠕動,顯然是在傳音。
“前輩還真打算讓我倆人商議啊?”齊天元可是大驚,這水幻天乃是一件正宗的仙器,而且在仙魔界也是大名鼎鼎,這樣做豈非兒戲?
紅鈴剜了水幻天老者一眼,而後整個人吊在齊天元身上,撒嬌起來,道:“他是個大壞蛋,整天欺負人,不要他,不要他……”齊天元心裡一陣好笑,真說起來紅鈴和水幻天老者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哪來的什麼整天欺負人?再說,總也不能因爲你受了委屈就把人家往外趕不是?
齊天元心裡也正矛盾着呢,不過既然把話挑明瞭,也省的整日惦記。
不過片刻工夫晴茵已經過來,外面的法陣現在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多走幾步路而已,構不成什麼威脅。她眼看着紅鈴掛在齊天元身上,醋意大增,噘着嘴冷哼一聲,直接就把紅鈴給拽了下來,抱在懷裡,之後沒心沒肺的隨同紅鈴一起玩鬧了起來,對水幻天更是壓根不去理會。
雖然已經過了七年的時間,水幻天老者給她的玉簡之中記載的東西也都是超凡脫俗,比之在魔隆崖中接觸過的都要高級、深奧上許多,心中已經相信這人乃是上界之人,但她仍舊耿耿於懷,再次見到水幻天老者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齊天元看着兩人沒心沒肺的玩鬧,嬌笑之聲充滿整個洞府,雖然無奈,但也是歡喜。對紅鈴這丫頭齊天元着實溺愛,奈何整日奔波,只能讓她呆在丹田中,更是沒辦法爲她尋找玩伴,現在有晴茵隨她玩鬧,看她開心的樣子齊天元自然也不會管她。
水幻天老者卻吹鬍子瞪眼,心中大爲氣惱,是以也不言語,只是袖袍一抖,兩道白光飛出砸向晴茵,而後自己更是直接沒入齊天元體內不見。
兩道白光速度極快,晴茵哪能躲避的了?
只聽得“嘭嘭”兩聲巨響,連帶着紅鈴也一起被砸的深陷洞壁之中,顯然水幻天老者真的惱怒了。
齊天元看着兩人狼狽的模樣心中大樂,但卻也不敢笑出聲,否則兩人聯起手來他可真的吃不消。不過隨後見到那兩道白光所化之物卻大吃一驚,那竟是兩件法寶!
一條白色綢緞靜躺在地上,上面繡着的鳳凰圖煞是逼真,幾欲飛騰而出遨遊天際。另外一件卻是白玉一樣的原形精巧小盾,這盾牌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一個城池,齊天元用神識滲入,只見那城池瞬間放大千萬倍,裡面宮殿房屋、亭臺樓閣,乃至小商小販士子俗人,蟲魚鳥獸一應俱全,不似幻境,卻像是另成一界,端是可怕。
神識退出,齊天元看着晴茵一臉憤怒幾欲抓狂的模樣,心中大爲羨慕。水幻天老者曾經也是說過,他那裡法寶倒是不少,但卻都是仙器級別,拿出來一件都足以讓整個修真界爲之瘋狂,可現在卻直接甩出兩件給晴茵,這若是傳將出去,豈不是讓整個修真界都沸騰了?
晴茵與水幻天老者接觸也不過兩次而已,這次更是匆匆一瞥,交流都沒有過。自然並不知道這兩件法寶的價值,因此見水幻天老者遁入齊天元體內不見,一時間把怒氣全撒在他身上,就連紅鈴那小丫頭也是鼓着腮幫子,掐着***憤憤的看着他,大有絕交之勢。
“把那老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和你沒完!”晴茵已經怒火中燒了,單手劈出,一道湛藍刀光轟然落在齊天元身旁,炸的整個洞府都是爲之一陣劇烈晃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坍塌。雖然只是威脅,但指不定會不會真的殺起來。
齊天元苦笑一聲,暗惱水幻天老者辦事不牢靠,送人家法寶好歹也說一聲,哪有直接拿出來對轟的道理?末了他是好了,直接躲個沒影,受罪的反倒成了自己。
“師姐你先別動怒,可否先看一下地上兩件東西是何物再做定奪?那位前輩雖然有些……有些胡鬧,但終歸是你態度不對在先,似乎也怨不得別人吧?”齊天元極力的消除晴茵對水幻天老者的誤會,奈何晴茵哪會和他講道理?
只見她頭上銀釵飛離出來,化爲銀翼怪鳥一閃之間撲殺向齊天元,愣是不給他在說話的機會。紅鈴那丫頭更是在一旁拍着肉呼呼的小手,嬌笑着加油助威,似乎恨不得把齊天元給滅了纔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