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上作訓服,看着羅傲然一臉輕鬆的樣子。猜想着今天很難從這裡囫圇的走出去了。
他一點頭,示意開始。
我們倆拉開架式,我死死的盯着他的每一個動作,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而且每一招都是出其不意,你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套路。
像掌握主動權只能化被動爲主動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揮起拳頭正準備向他揮去,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他順勢一閃握住我的手腕像把我晃到,我一轉身把他的胳膊擔在肩膀上,往上一頂正中他胳膊上麻勁,我明顯的感覺到他抖了一下。
他大約沒想到我會用這招,因爲這招着實幼稚並且危險性大。但是有時候越是低級的招術取勝的概率越大。
我一腳踹到他腳腕處,雙手一齊用力摁着這他的肩膀把他身體壓下來,在他身體壓下來的一瞬間,膝蓋猛的往上朝他的肺腔處頂上去。
可是他卻像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做了一樣,手很快的護在胸前,一個格擋頂住了我的攻勢。
他雙手快速的反摁住的肩膀,一用力我聽到我的肩胛骨都咔嚓一聲。
我幾乎被他踹出去十多米摔到對面的海綿牆上,趴在地上起不來。
“投機取巧”他活動了一下被我隔麻了的胳膊。
我忍着肋骨劇烈的疼痛扶着牆站了起來。
他就站在原地,不聲不響的看着我。
我不服輸的朝着他走過去,“接着來”
“你剛纔已經死了。死人沒有機會了”
“我不服!”
“不服?死人還有什麼不服的?技不如人還不好好努力,只知道一味的投機取巧就你這個樣憑什麼想練成?”他又扔下我一個人,出了訓練室。
他說的對,我技不如人憑什麼還想練成?還想讓別人服我?其實,他早就看出我那點小心思了吧,所以他才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不努力就什麼也得不到。
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讓我差點跌倒在地上,我晃了晃腦袋眼前才慢慢的變的光明,喉頭一陣腥甜,有一種想吐出一口血的感覺。
等我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羅傲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在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想着鍾敏反正也不在家,一個人在家也挺憋屈的。
邊在馬路上溜達,邊給蘇冽景他們打電話,想着這過年還沒有來得及約出來聚聚。
蘇冽景很快就打通了,
“喂,哪呢?”我坐在路邊的公共座椅上,聽着蘇冽景電話裡的嘈雜聲,心想這丫頭又不知道在哪瘋呢。
“來外頭玩呢?怎麼有事啊?”
“出來吃飯,帶着胖子,大過年的你還沒給我磕頭呢,我不是還沒給你支壓歲錢”我笑着跟她扯。
小的時候都是大年初一給爺爺奶奶磕了頭才能領壓歲錢。有一次蘇冽景的壓歲錢裝在身上還沒來得及給父母就在路上掉了,急的蘇冽景跑到我們家一陣痛哭。
那個時候蘇冽景她媽跟我媽的脾氣一樣,都是那種一點就着的火爆脾氣,要是知道蘇冽景把兩百塊錢的壓歲錢給掉了,還不打死她。那個時候兩百塊錢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已經不少了。
她當時抱着我,哭的跟個淚人一樣。我一邊哄着她,一邊給她出餿主意。
最後我讓她去給我爺爺奶奶嗑個頭,然後再問他們要壓歲錢來填上她掉的那些。
結果,當然是非常悲慘了。
我們倆都被暴湊了一頓。
但是,這個梗卻一直流傳了下來,一直說到了現在。
“行啊,磕頭就給紅包是吧。準備好全部家當吧,我能磕到你破產”蘇冽景在電話裡跟我貧這嘴。
“趕緊的,帶着胖子。去我們以前經常去的地方”我叮囑了一聲就趕緊的把電話掛了,要是讓她說起來,今晚上她也說不完。
一掛了蘇冽景的電話,我又緊接着給王茜打,打了一遍她沒接。打第二遍的時候是大壯接的,說她在洗澡。
我發現王茜這個孩子不愛接電話這個毛病越來越嚴重了,好玩點神秘感。我想大約也是在傳銷裡面留下的一點後遺症,就像我剛回來的時候一樣。
我又跟大壯說了一遍地址,他很興奮的就答應了,說他跟王茜一會就到。
我起身看了看手機裡的聯繫人,滑來滑去在餘辰這兩個字上停滯不前。
那種久違的痛感又襲上來,我只能暫且把手機拿離視線,擡頭看着那明晃晃的路燈,刺的眼睛生疼。
我果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愛亂想,即使即使早就沒有關係了,但總是繞個彎還是會想到他。然後用那麼曾經的回憶把自己已經殘破不堪的心臟折磨的奄奄一息才肯罷手。
我乾脆不再去看手機,把手機塞到口袋裡。
來到我們的根據地,離我曾經的大學不遠。這個飯店的名字就叫根據地,偶然有一次我說這裡的飯菜很好吃,後來有一次餘辰喝大了一揮手掏出一千塊錢來,就在這裡辦了一張會員卡。
此後這就真就成了我們的根據地了。
前兩天突然一時興起,自己跑到哪條街上,本以爲早就不在了,卻沒想到店面又重新裝修了一遍,店面也大了不少,生意還是如當年一般紅火。
我從冰涼的公共座椅上起來,想伸手去打車。
卻沒想到我坐的椅子旁就是公交站牌,一輛漆紅色的公交車穩穩當當的停在我面前。我鬼使神差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零錢坐上了那輛公交車。
如果我知道我上了那輛車會讓我看到那樣的一幕,我想再讓我選一次我肯定不會上那輛車。
車上空空蕩蕩的,零星的坐着幾個人。昏暗的車廂,窗外的夜景從窗戶反映到車廂裡。
我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看着呼哧而過的車輛和燦爛的北京夜景。
這列車連暖氣都沒有開,我雙手放在口袋裡手指還是冰涼。
夜晚的堵車高峰讓公交車都被堵在了最繁華的商業街。
我心裡倒也沒有多焦急,反倒心情特好的看着沿街的風景。
我旁邊是家著名的酒店,海藍色的小彩燈映照在玻璃上,忽閃着是那麼好看。
從酒店門口推門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我看着那個男人的樣貌,我有點慌了,我趴在窗戶上想去看那一對牽着手的璧人。
可是我趴在窗戶上,嘴裡呼吸着熱氣在玻璃上結了一層薄霧。我越是想看清,眼前的薄霧
越是濃重。
我看着他們開始遠離我的視線,我有些急切的衝到下車口,衝着司機喊着,讓他停車。
我從公交車上衝了下去,看着周圍環繞我的車輛,再看看遠處的那兩個人早就於夜色融爲了一體,再也尋不見了。
我有些奔潰的靠在樹上,冷冽的空氣凍得我鼻子有些發酸。
那個男人是鍾敏,他和別的女人從酒店裡出來,可是他昨晚還給我打電話說他後天就回來,而他現在卻和另一個女人站在酒店的門口。
其實,我真的很傻,他昨晚的號碼顯示的就是本地,可是我卻傻傻的問自己他打長途貴不貴。呵呵。。說不定這一個星期他就根本沒有去什麼國外,一直在這一直在,只是陪的人不同罷了。
我掏出手機來給鍾敏發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在哪?”我低着頭,幽暗的目光好像要把堅硬的水泥地盯出個洞來。
“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飯,怎麼了?”他的聲音還帶着絲絲的喜悅。
我想了半餉,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甚至連質問都不敢。因爲我太害怕知道真相了,還怕那句久違痛感的對不起和慎人的沉默。
我張了張嘴,喉嚨苦的像是說不出話了一樣。
“沒事,早點回來吧”我匆忙的掛斷電話,不敢多停留一秒。
就這樣吧,我真的不敢再去深探下去,也許真的是我看的不真切,說不定那個人不是他也說不定呢。
我踉蹌着走了幾步,就感覺一種氣結於胸的感覺,在也無法行走。
我蹲坐在路邊,看着從我旁邊呼哧而過的摩托車把地上殘留的髒水濺了我一身。我不想擡手去擦,就想這麼坐着,不去像剛纔發生的一切。
手機在在口袋裡響了良久,我木訥訥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手機傳來蘇冽景扯着嗓子的吼聲,“怎麼回事啊!一家人都等着你呢?你什麼情況啊,當我們鴿子啊!”
我深呼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大腦回複意。衝着電話強壯鎮定的說“堵車而已,我馬上就到”
蘇冽景的電話很快就掛掉了,並沒有聽出我的任何不妥。
我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我甚至都不敢再去看窗臺的東西,我害怕再看到那兩個身影,我怕我真的會崩潰。
我逼迫着自己去玩手機,卻被手上的戒指刺的心裡一痛。
我撫摸着手指間的鉑金戒指,偌大的鑽石散發着不同的光彩。他那麼愛我,不會這樣的的。就算他被別人迷惑了,那也只是暫時的,他一定會回來的,他會知道只有我才適合啊。他說過會愛我很久,他跟我求了兩次婚,我們回家見了父母,他怎麼可能就這麼不要我了。不會的不會的。。
我搖下車窗,冷風吹的我臉冰涼,伸手一摸才發現我早就淚流滿面。
我終於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鍾敏,這個世界太大了,你撒開了我的手我該怎麼辦,你明知道我會迷路,你爲什麼還要離開,你說我左手的戒指是愛情右手是一生,我左手帶着我們的愛情,右手你會守候我的一生。可是現在你卻不要我,在我終於習慣我的生活裡有你的存在的時候,你卻用最決絕的方式離開了。
車早就到了地方,我蜷縮這身體把頭深深的埋在兩膝之間。我感覺衣服已經溼透了一片,被風一吹便的冰冷刺骨。
司機沒有催促我,反倒是悠悠的點了顆煙就那麼陪着我。
我直起身子,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我知道現在臉上簡直就是一團糟,但是也顧不得什麼了。大過年的在人家車上哭,也是觸了人家黴頭的。
我伸手在口袋裡掏着,掏了半天才從偌大的口袋裡掏出一堆被我塞的皺巴巴的人民幣。
我前面的司機師傅,吐出嘴裡最後一口煙。轉頭對我說,“丫頭,難過就哭出來吧。我也有個像你一樣大的女兒,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在家裡一直哭一直哭,但是她哭完了就會擦擦眼淚把問題處理好,逃避總歸是沒有用的。補補妝把,別讓人笑話。”我看了看他眼角的皺紋,突然感覺這個冰冷的城市傳遞給我一絲的溫暖。
他遞給我一包餐巾紙,我打開抽出一張擦乾淨我的臉。想來身邊也沒帶個包,想補個妝都沒有東西。
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把手裡的錢遞給他,他擺擺手說不用了。
我強硬的塞到他手裡,轉身快速的下了車。
我聽見他在我背後隱隱的喊了一聲,“丫頭,別哭了,路還長着呢。”
我笑了笑,對啊,路還長這呢。
我走進餐廳,跟前臺接待的小姐報了房間號。我被人指引走上二樓最大的包廂,我站在門口鼓了好幾次的勇氣,也沒有敢推開那扇門。
我用力握着門把手的指節都有些泛白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到吸的肺都有些疼了我才慢慢的吐了出來。
我推門進去,菜已經上齊了,一色色的擺在桌子上,在金色的水晶燈下顯得那麼誘人。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哭訴我的痛苦,甚至不想讓他們知道,這麼好的時光我還不想用自己的那點破事去掃大家的性質。
蘇冽景一看我進來,人還沒過來嘴就停不下了。
“我還以爲你半道被人拐賣了呢,最近可多人販子在拐賣智障兒童了,你可小心點”蘇冽景這張嘴向來是不饒人,而且專門用來殺熟。
我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順手把手機關了機塞到外套的口袋裡。
我坐在蘇冽景的旁邊,對着胖子使了個眼神,蘇冽景立馬像是被驚了的貓一樣,蹭的一下就瞪起眼來了。
衝着我們扯着嗓子喊,“幹嘛呢,我這個大活人還坐在這呢,你們家使什麼暗號呢。又算計我什麼呢?”
蘇冽景也是巨蟹座,別看這丫頭平時尖牙利嘴的,疑心病比我還重,佔有慾比我還強。我記得有一次我們上大三的一年,蘇冽景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哭的跟個孫子似的,我問她咋了她也不說,就是一個勁的罵天罵地的。最後酒吧的服務員接過電話去,說她在酒吧喝多了,問我能不能去接她一下?
我看了看錶,已經是半夜二點多了。沒辦法,我總不能扔下她不管,那個時候胖子還沒來北京。
我只能摸着黑穿好衣服,那個時候我的舍友和閨蜜還是方小羽。
我大半夜的偷偷的從宿舍溜了出去,又翻牆出了學校打車直奔蘇冽景在的那個酒吧。
等我到的時候,蘇冽景已經喝點不省人事了,我想把她拖走,卻沒想到瘦瘦弱弱的她喝醉了比死豬還沉。折騰了半天也沒挪
動她,乾脆我倆在沙發上一躺,打算等他酒醒了再想辦法給她運回去。
結果她趴在我身上,一會哼哼唧唧嘴裡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一會,也不知道是因爲喝多了難受還是因爲什麼盡然開始小聲的哭了起來,到後來她越哭越大聲,最後就演變成了嚎啕大哭了。
我邊安慰邊詢問緣由,蘇冽景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大堆,大多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但是反正都是跟胖子有關係。我從她殘破的語言中挑出來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再重新的分析總結。
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蘇冽景給胖子打電話,結果是個女生接的,這孩子心裡就有點接受不了了。本來蘇冽景就是心裡彆扭了一下,還沒怎麼着呢。結果那個女生說話挺衝的,一下子就把蘇冽景給說急眼了。
蘇冽景讓那個女的把電話給胖子,結果那個女的卻說胖子在睡覺,她們倆又怎麼怎麼親密雲雲的。蘇冽景就質問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哪個女的趾高氣揚的說了聲他老婆就給掛了。
蘇冽景就覺得心裡特難受,找了個酒吧買醉消愁。
我拍了拍她的背,我心裡知道她雖然嘴上不承認她和胖子怎麼着了,但是心裡早就認可了他們倆的關係,甚至蘇冽景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就獻給胖子。其實,我們都知道蘇冽景的家裡並不是多富裕,而胖子家卻不一樣。好幾次胖子帶蘇冽景回家,都受盡了白眼。
即使我們都是打小一起張起來的,但是胖子卻跟我們這些人不同,他是因爲父母忙生意才被送到奶奶家寄養的,才能和我們在一起長大。但是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也沒什麼不公平可言。
很多事蘇冽景不說,我們也不問,但是不代表我們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衝着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把我這輩子學會的髒話都用上了,胖子祖祖輩輩都讓我給罵了個遍。大體的意思就是罵他有錢了不起啊?有錢都是王八蛋,你們全家都是王八蛋之類的云云。
那一夜蘇冽景喝的爛醉在沙發上哭了一夜,我衝着電話罵了一夜,胖子就在電話的那頭一聲不響的聽了一夜。
第二天醒過來,我告訴了蘇冽景她昨天晚上的光輝事蹟,結果遭到了當事人的強烈否認,外加一頓人身攻擊。
我還記得當時蘇冽景還說了一句特別有哲理的話,“沒人想整天滿口髒話,天天像是刺蝟一樣到處扎人。我想做的只是只不過是保護我自己。我沒有什麼強大的後臺,所以得一切都得靠我自己打拼。我也想當個小姑娘可是這個社會卻偏偏把我逼成了女流氓。”
從那件事之後,蘇冽景再也不曾對胖子說過我愛你,甚至嘴更毒了。胖子也休學來到了北京,發誓要靠自己的本事給蘇冽景創造一個家,吃了多少的苦只有他知道。
我只是他們故事裡的一個過客,因爲那一晚上我只打了一個電話而已。
我看着蘇冽景衝着我呲牙咧嘴的樣子,感覺分外親切,恨不得捏過她的臉來狠狠地咬上一口。
“快說!你們家到底在密謀什麼呢!”蘇冽景坐在我身邊還是緊緊的逼問着我,非要從我這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不成。
我悄然一笑,對着她說“我讓胖子看好你,最近偷狗的比較多,以後出門記得給你栓上鍊子。”
眼看着她瞪着眼就要撲過來咬我了,我眼疾手快的從面前的盤子裡抄起一個小籠包就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消消氣,消消氣。吃個包子哈。乖”我像是哄孩子一般摸着她的腦袋,順着她的頭髮。蘇冽景的頭髮一直都是濃密柔順,不像是我的頭髮,隨着年齡越來越乾枯,越掉的越少。從前還是盈盈的一大把,現在就剩下寸數的一小把了,一摸中間掉的都有些空了。
從前餘辰總是愛摸着我的頭髮,讓我別太用功了,一邊往我碗裡夾着肉。說讓我多吃一點頭髮張的才快,後來我才覺得是體重張的才快把!
後來鍾敏每天一碗黑芝麻和核桃養着,也不見起了多大的功效,洗一次澡都有種脫毛的感覺。有的時候早上起牀都能看見枕頭上大巴的頭髮,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害怕頭髮掉光了,真的就出家當了尼姑了。
大家吃着鬧着,胖子照顧着蘇冽景,不斷地往她盤子裡夾着她愛吃的菜,不多一會蘇冽景面前的盤子就跟個小山丘一樣的高。
王茜和大壯在一邊打情罵俏的,看的讓人分外眼紅。
我很感謝他們不問我爲什麼鍾敏沒有來,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這麼多年的感情。說句特難聽的老話,就是一撅腚就知道要拉什麼事。
可能我們只是微小的一個表情,一個神態他們馬上就能在心裡領悟到了。然後閉口不言,用他們的方式來讓你忘記煩惱。
包間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我心想着是服務生來送果盤了,連頭都不曾回。
“對不起,來晚了。路上實在是太堵了。”一個淡漠的聲音穿入我的耳朵,我一下子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
我僵硬的轉頭看向那個方向,餘辰端着一盤果盤站立在門口。
蘇冽景衝着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他看了看手上的果盤,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樓下服務生太忙了,沒辦法就直接給我了,讓我捎上來了。”
他把手裡偌大的果盤放在桌子上,順手用叉子把西瓜芯插起來放到我的盤子裡。
這麼多年,他還沒有忘了,我最愛吃西瓜最中間的那個芯。
從前在餘辰家吃西瓜都是一個西瓜分兩半,我就拿着勺子把中間五釐米左右半圓的芯給吃了,剩下的就是餘辰的了。
因爲西瓜中間的那塊芯是最甜的了,關鍵是不用吐西瓜子。
我撇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冽景,我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她乾的。
蘇冽景衝着我坐了一個鬼臉,頗有一些調皮的意味。
真是的,胖子怎麼不攔着她?!就這麼任由她胡鬧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要是連胖子都能管的住蘇冽景的話,那她也就不是蘇冽景了。
我拿起叉子,把那塊鮮紅誘人的西瓜塊一整塊的塞到嘴裡,結果確因爲太大了,直直的戳着嗓子眼,嗆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蘇冽景胳膊撐着桌子一臉看戲的表情,“你看看,老情人給你插的西瓜就是好吃啊,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
我心裡那股小火苗已經蹭蹭的往上冒了,結果後背試着一隻溫熱的大手在不斷地拍打這我的背,讓我不禁渾身一陣戰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