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露天的天台,我烏黑的夜裡有點點星光,冷冽的空氣讓那種環境是那麼的迷人,是那種懾人的美麗。
每天都被困在壓抑的房間裡幾乎看不到夜晚完全露天的夜景,那種呼吸到外面最傾心的空氣,那種看到和最愛的人看着夜景的感覺。並不只是環境的好壞,也許那一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甚至還有些霧霾,但是隻要他陪在身邊,一切都是良辰美景。一切都是最美的。
冰冷的空氣像是有興奮劑一樣,讓我呼吸了格外興奮。蹭着跳着,在這個不足十平米的雜亂的天台上,像是看盡了這輩子最美的風景。他從後面把我摟到懷裡,緊了緊我鬆垮的外套,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眼睛像是切了洋蔥一樣,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我擡頭看着他的臉,怎麼辦餘辰,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真的是被你降住了,真的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嗎?
他擡手擦汗我臉上的淚痕,揉了揉亂成一推的頭髮,捧是我的臉,很認真的親了下去。我們一起坐在天台的邊緣上,他溫暖的手一直緊握着我冰涼的手,他嬉笑了一聲,對着我調皮的眨眨眼,故作神秘的說“猜猜,我身後的手裡有什麼。”我看着他閃爍的雙眸,什麼都無所謂了,你在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禮物。
我隨口的說了一個“是。。啤酒?”他像個突然找到小夥伴的還希望,眼睛裡都是無法掩飾的興奮,他對着我,炒雞興奮的對我“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的,啊啊啊,這都被你猜到了?”
我看着他的樣子,被他逗的躺在他的懷裡咯咯的笑個不停。
“其實吧,我上輩子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知道麼?”我笑着捅了捅他的肚子,卻被他僵硬的腹肌戳痛了手指。
其實,我只是瞎猜的,因爲從前我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跑到樓頂的天台上喝着啤酒吹着風,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六個人,我們還沒有現在的這麼難過,生活讓我們每一個人都開
始順着自己的生活方向各奔東西,等到再次聚在一起,那時既沒有天時也沒有地利更沒有人和。曾經每天都覺得習以爲常的吃飯,變成了麻煩的聚餐,我們都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也不再是曾經的彼此。
風慢慢變大了,空氣也慢慢變冷,他把我摟的更緊了,我喝了一口手裡啤酒,那種冰冷的刺激口感入到嘴裡,讓發冷的身體開始熱起來。我往餘辰的懷裡鑽了鑽,貪婪的想要獵取他所有的溫暖。
我看着他寵溺的眼神,覺得曾經的一切都無所謂了。“餘辰,有句話,我還是想問你,也許你會覺得。。很無聊或是覺得什麼,但是我還要,我不希望我所付出的感情都模模糊糊”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說出口。
餘辰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再讓我說下去,他喉嚨滾動了一下,有些哽咽的說“祖宗,你知道,你躺在牀上昏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沒了你,我活着根本就沒有意義,也許我說這些你都覺得很假,因爲你好感受不到,但是是真的。”他頓了頓繼續說“我爲了你來到這裡,我只想救你出去,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一定要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很愛你,很愛!”
他說到後面激動的都有些手足無措了,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摟着我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我擡頭看着他眼含着點點淚光的眼睛,上手撫摸着他多天沒有打理都已經有些粗糙的面龐,我沒有再說什麼質疑的話,我對他笑了一下,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我信你,不管是真是假,是對是錯,至少再這一刻我是相信你是愛我的。
手裡的啤酒很快就見底了,空氣吹着空的啤酒罐沙沙的作響,我的酒量並不是多好但也不是一杯倒,一點點的啤酒對我來說很喝可樂沒什麼兩樣。
他摟着我的手絲毫沒有放鬆,溫暖體溫撫平我急躁不安的內心。
“好了,該回去了,你大病初癒,我這樣做已經夠過分了,你要是你再出點什麼事,我可真的承受不住了。”他的臉貼着我的臉,溫熱的氣體噴灑在我耳旁,哪裡像是潮水一樣跌宕起伏。
我衝着他點點頭表示贊同,再美的夜景也終將要曲終人散,奈何夜景將晚,再多的情話也無從告白。
我一想起來時的那樣的艱難,像是要跨過無數磨難一樣的困難,想想都覺得頭疼不已。總是要面對的,睏意已經慢慢的有些讓我睜不開眼。
餘辰彷彿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輕笑一聲,說“過來吧,小懶蟲,我揹你下去”
看着他已經有些消瘦蒼白的身影。怎麼也於心不忍他負重走在那樣的崎嶇不平的小路上。
我想了想說“不用了,我自己能下去,我已經好多了,沒事的。”說完我還蹦了蹦,本來不蹦還好,這一蹦還帶着肺部的傷,疼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他一聽見我疼痛的哼聲,有些生氣的走到我身前蹲下身來,執拗的說“上來!再不聽話你的小屁股就等着開花吧,我可不管你生不生病。”
聽到這些,我臉上一紅,火辣辣的一片燒了起來。這種話怎麼聽怎麼曖昧,以前小的時候就因爲各種原因捱了餘辰不知道多少揍,大到偷偷學抽菸喝酒,小到吃飯下手說髒話。總感覺他想是故意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揍我一樣。每次捱揍他頂多也就嚇唬嚇唬,巴掌起的高,拍的響可是真等落下來還就真的不怎麼疼了,可是被他嗯在腿捱打的時候那種感覺也隨着年齡變的越來越不一樣。現在我反而覺得怎麼聽怎麼暖心。
我趴在他的背上,寬厚的肩膀給我全部依靠,隨着起伏不定的顛簸,怎麼也像是搖籃一樣,我慢慢的睡着了。朦朦朧朧的聽見有人在說話。
一個說“處理好了嗎,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
另一個說“讓我再想想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