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艘巨船上,不僅那個小女孩察覺到了異常,那艘船的船長也發現了不對勁。
在船正中心的八角樓頂層裡,船長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面前的一個東西,那是一個裝了四根鐵柱作爲電極的強化玻璃盒,在盒子裡有一段燒的焦黑的樹皮懸浮在空中
就在剛剛,經過那片海域的時候,盒子裡的東西發生了異動,它發出微弱的嗡鳴聲,並顫抖起來。
現在船長看到的是,那段樹皮把身上焦黑的碳粒全都抖了下去,露出了裡面黝黑的身體,還發出淡淡的微光。
原來它根本就不是被燒的焦黑,而是有一層焦黑的碳粒附在了上面,現在它才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有意思,原來這纔是你真正的樣子啊。”船長站起來說道,他慢慢接近玻璃盒子,盯着這塊樹皮,想要看看它到底有什麼蹊蹺。
當他目光一接觸到這黝黑的色澤時,就像看到了無盡的黑暗,雙腿瞬間失去了力量,一個沒站穩,就往地上摔去,幸好他一手扶住放玻璃盒的桌子,這才勉強站住。
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些,就趕緊移開了目光,然後拿來一塊布把盒子蓋住。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這東西果然古怪得很,以前是不能拿東西盛放它,現在可好,連看都不能看了。”
這東西在剛撿回來時,是被封存在一塊石鐘乳裡,當時船長帶領一干人按照地圖找到了那個溶洞。而那個溶洞也是壯觀,內部空間大的嚇人,都快成了一座地下宮殿了。雖然很大,但是裡面的石鐘乳長得太過瘋狂,幾乎塞滿了溶洞,好在他們去的時候空隙的地方還可以供人通過。
更加幸運的是,每一根鐘乳石都長得很粗大,這纔給他省去了不少麻煩,即便這樣,他也是派去了很多人手,整整搜尋了一個月才找到這塊封存着樹皮的鐘乳石。
回來的時候,他讓人連着鐘乳石一塊拿了回來,就放在了八角樓裡,想着過幾天再處理的。
可是過了四五天之後,他再去一看,發現那根鐘乳石比帶回來的時候整整大了一倍。
若是一直放着不管,恐怕它會一直生長。
於是他叫人用鐵錘砸碎石鐘乳,取出那塊樹皮。
“你慢點兒,別一錘子把裡面的東西給我砸壞了。”
“好的,你放心。”
於是那人掄起錘子就往石鐘乳上砸去,石鐘乳瞬間碎了一地,而鐵錘沒收住,直接落到了樹皮上,只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那人被震得虎口發麻。
“滾,讓你輕點兒的!”船長訓斥着一腳踢開了那人。
“我不知道它這麼不經錘呀”那人一臉委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船長生怕把東西砸壞了,趕緊跑上去撥開鐘乳石碎片,“怎麼是一塊燒焦的樹皮”他很是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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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樹皮,他仔細端詳,卻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涌,身體關節處傳來“咯咯”聲,還能感覺到一種痛感。
意識到事情不對,他趕緊扔掉了手裡的樹皮,身體這才恢復原狀。
“船長你怎麼了?”那人看船長神色慌張的扔掉了剛撿起來的樹皮,上前問道。
“這東西有古怪,不能碰,給我找一個木盒來,還有再拿一個鉗子”船長吩咐道。
不一會兒鉗子和木盒取來了,船長小心翼翼的用鉗子夾起這塊燒的焦黑的樹皮,把它放進了木盒裡。
過了十天之後,當他再來的時候,發現木盒竟然紮根在盛放它的桌子上了,而且盒體還發出了很多的嫩枝,要知道這木盒都是幹了多少年的木頭了,再怎麼也不能紮根發芽呀。
船長更加的疑惑,可是又不能就這麼放着不管,於是他找來匕首切斷木盒的根莖和新枝。
並命人去取來一個鐵盒,他把這東西轉移到了鐵盒中。
過了四五日後,他來觀看,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以爲終於可以放心了,就沒再留意。
結果一個月後,他再次來看這個東西,發現鐵盒變成了一個更大的鐵疙瘩,一個完全密封的實心鐵球,就連裡面的東西都沒法取出來了。
他只好把鐵球扔進熔爐裡給融了,他也沒辦法,如果取不出來,那也是廢物一個,再說了既然這東西不簡單,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損毀。
果然如他所料,整個鐵球都被融化了,那塊樹皮還是老樣子。
這下可就給他難住了,這東西沒法收藏起來,最後他纔想到這個辦法,用玻璃盒加上電極,讓它懸浮於空中。
這個辦法確實有效,幾年來它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只是在剛剛,它竟然發生了變化。
船長心想,定是與善惡花有關。
而這善惡花,他也是幾年前才聽說的。那得從一次秘密的會見說起。
他在船上設立了一個會見室,十分保密,專門用來會見各國大能,幫他們辦事。
在船長的專用秘密會見室裡:
屋內光線柔和,略顯昏暗,擺設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瓶酒,一壺茶。
在這裡,隔絕一切東西,沒有信號,沒有監控,就連衛星也無法監測,即便你帶了監聽器進去也會變成廢物,它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黑屋。
由於來這裡的人身份都過於尊貴,而且談論的事情也十分隱秘,所以保密措施做的十分周全。
“船長,別來無恙,我又來找你了。”一個穿戴很考究的中年男子說道
他是美國白宮的人,每次美國總統有事找他都是委託這個人來見他。
而其他國家也是,每次需要找他都有御用的委託人,他們自然不會親自露面。
船長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懶洋洋的說“也就這樣,混日子唄。”
“哪裡話,你在這海上那可是逍遙自在第一人呀。”
“好了,說正事吧,你家那位這次讓你來找我是辦什麼事?”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善惡花這種東西。”
說完,那人拿出一張地圖遞了過來,“你看看,這是我們得到的一張地圖。”
船長接過地圖,那是一張古老的羊皮卷,上面的文字都不認識,而且很多地理圖標也跟現在的不一樣,在漫長的歷史中,以前的地圖中很多東西,之後都可能被破壞了,所以想要用以前的地圖找到想要的東西,着實困難。
“你們可真會爲難我,這張地圖除了能看出來上面標記的目的地,其他東西都一概不知。”
“正是因爲毫無頭緒,所以我家那位才讓我來找您來了嘛,我們都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到線索的。”
“而且就算找到地圖上的地方,也未必就能找到善惡花,這只是找到它的一點兒線索,爲了弄到這張地圖,我們可是費了很大勁。”
“那請問,你們知道這個目的地裡面有什麼,需要我去找什麼嗎?”
“不知道,這個東西過於神秘,或者說它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但是它的作用實在太吸引人了,就算很難也要去尋找。”
船長來了興趣,能讓那位這麼重視的東西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你能告訴我,那所謂的善惡花究竟有什麼作用嗎?能讓你們如此執着。”
“這個恕我不能奉告,你只管去找到它就行。”
“好吧,我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不該知道的我不問,那你家那位準備什麼時候要。”
“這次我們不給你定期限,因爲即便你找到地圖上的那個東西,也未必就能找到善惡花,只不過我們需要你在我家那位去世之前找到它。”
“去世之前?那可是幾十年的時間,不過要是非自然死亡,那我可就沒辦法了。”
“你放心,全力去尋找就好,其他的不用管,之後再有什麼事,我會聯繫你。”
“不過雖然給了你很多時間,但是你也要抓緊呀。”
“那是自然,我也不想天天拖着這件事。”
“好,船長辦事,我放心,畢竟都是老朋友了嘛。”
之後那人就離開了。
那人走後,進來一個人,這人頗高,個頭差不多接近兩米,但不是姚明那種又高又壯的體型,而是和一根竹竿一樣。他手指修長,由於比較瘦,那十根細長的手指看起來就像是枯槁的魔爪,他的眼睛總是冒着寒光,讓人看後不寒而慄,無法對視。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船長面前卻服服帖帖,他走進來說道“船長,那人又來了,這次是什麼任務,都好久沒有出去活動了。”
說完,他貪婪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船長把地圖扔給了他,“把這個拿給阿怪,他應該會很喜歡。”
阿怪是一個地理鬼才,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從人類出現到現在,所有能找到的地形圖譜與資料他全看了個遍。
對這個世界,就像是他家的後花園,而且他詭異的思維方式和精準的直覺總能幫他找到正確的地方。
“好,我這就去找他,反正這玩意我也看不懂,有任務就行,免得一天天待在船上都悶死了”那人拿着地圖興沖沖的出去了。
他是這艘船上的船醫,性格怪異,就連長相也很嚇人,當然不是說他長得有多醜,主要是他的體型再加上他的怪異性格,給人看起來就很害怕,不過他的醫術那是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