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人不僅沒有同情她,反而還幸災樂禍。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聲,一羣人罵罵咧咧的朝着小院裡走來,一聽聲音,就知道來者不善。
還沒進門,一個無比囂張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我說,秦老闆,你爹還沒死呢?你這宅在到底賣不賣,今天是最後的還款日期啊,要是再不還,這利息啊又得翻倍!”
話音剛落,一個黑色的皮靴率先踏入廳內,進來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胖子,足足有一米九,至少二百五十斤以上。他穿着肥大的黑色西裝,梳着一個大背頭,臉上的橫肉抖來抖去,兩個眼睛被肥肉擠得只剩一條縫隙。
他身後跟着七八個充滿戾氣的小弟,一眼掃過去,沒有一個和善的面向。
“啊,肥龍?”秦崗眉頭一皺,失聲道。
這肥龍走路一顫一顫的,嘴裡叼着一根牙籤,痞氣十足。
他一看廳裡,樂道:“哎呦,今兒什麼日子啊?大夥都在呢?準備湊錢啊!”
然後他自顧自的拉過一張藤椅,將肥大的身子擠在裡面,咔嚓一聲,木條破碎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中。
椅子卻沒壞,還挺結實!看到怒目而視的秦克儉,肥龍又樂道:“咦,老爺子身子骨又硬朗了?我以爲你上次倒下後,再也起不來了呢?據您兒子說,您的大限也就這兩天,你瞧我這人,花圈都給您買了,那總不能又退回去吧!”
老爺子聽到這番話,頓時氣的滿臉通紅,劇烈的咳嗽了一陣:“肥龍你你別欺人太甚”老爺子話還沒說完,眼睛一白,差點又氣的昏死過去。
秦風急忙將一縷混沌之力打入他的體內,這才緩解了一下,秦雪趕緊扶着老爺子躺下,讓他別置氣。
上一次就是肥龍把老爺子氣倒的,這一次又故技重施。秦風眸子裡的冷意越發的濃厚,像看着一個死人一般,看着肥龍。
秦崗和一幫兄弟姐妹,更是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任別人隨意羞辱他們的老父。
秦風心裡一陣無語,遇上這羣子女,也不知老爺子上輩子造的什麼孽。
這時肥龍的眼睛盯上了老爺子身邊的秦雪和羅小桃二人,一雙鼠眼發着賊溜溜的光,彷彿要把她們吞了,他目不轉睛的道:“真他孃的美,要是這倆小美女能伺候我一晚,真是死了也不虧!”
“喂,秦老闆,這兩水靈妹子是誰啊?怎麼看着有點眼生?遠方親戚啊?要不這樣,這兩個妹子如果能陪我幾天,我就給你寬限幾天?”
肥龍一臉笑眯眯的樣子,還對着羅小桃擠眼睛。
秦風能感覺到羅小桃身上凌厲的殺氣,要是他不在,這胖子估計早就成了一具死屍。
敢調戲化虛境的高手,真是活膩歪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接着是一陣殺豬辦的吼叫。
這肥龍還傻樂呢,只覺得眼前影子一閃,然後嘴裡的槽牙盡碎,他就飛了出去。
緊接着,一隻腳便踩在了他的臉上。
大廳裡的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震驚,呆呆的站在原地,那邊秦風已經一隻腳將肥龍踩在下面了。
然後是快如殘影的兩腳,肥龍的肋骨盡碎,像一隻趴在地上的死豬,一動不動了,嘴邊還冒着血水。
這時站在肥龍身邊的七八位小弟才明白他們的頭頭被打了,紛紛從衣服裡掏出了傢伙,朝着秦風打去。
如果是旁人,看到這麼多凶神惡煞的小混混拿着武器朝着自己招呼來,恐怕早就嚇尿了。
但秦風完全沒有一絲擔心,面對這羣青皮混混,就像幾隻螞蟻去攻擊體型巨大的大象,結果可想而知。
乒乒乓乓,沒幾秒,這幫人全部都倒下了,而秦風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太短,衆人的眼睛連動作都沒捕捉到,戰鬥就已經結束了,而且秦風以一敵十,不費吹灰之力便秒殺了這幫要賬的高利貸混混。
這時,秦風走到牀邊,拉開玻璃的落地窗,然後朝着地上如死豬一般的肥龍一腳。
彭的一聲,肥龍如同一隻足球一般,就被秦風給踢了出去,越過高高的圍牆,嘭的一聲砸在外面的石板上。
剩下幾個肥龍的跟班也是這待遇,全部被秦風一腳給射了出去。
砰砰的砸在外面。
至於是死是活,這可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秦風乾淨利落的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坐到病牀邊,安慰老爺子道:“爺爺,你安心養病,不出三天,我就能治好你,到時候,咱們開開心心過年!”
這時,秦崗臉色變得沒有一點血色,他驚恐的跑到窗戶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然後焦急的走過來,厲聲質問道:“你知不知道剛纔打的是誰?這下死定了,這高利貸絕對要翻好幾倍,搞不好還能招來警察,你就等着坐牢吧!這欠款的事,你來還吧,打了人就要承擔後果。”
秦風一聽這大伯父秦崗竟然給自己甩鍋,頓時樂了,回擊道:“這事因你而起,你不管誰管?你當初不欠人家錢,能有現在的問題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把欠人家的高利貸還了就行,不過別打老宅子的主意。至於打了那幾個青皮混混,這個不用你管!”
然後他話鋒一轉:“大伯,我敬你是長輩,所以纔跟你客氣。如果再將你自己的私事,牽扯到整個秦家,休怪我不客氣!”
秦崗一看這小比崽子竟然教訓起自己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本想教訓一番,可一想秦風剛纔的那身手,心裡頓時打了退堂鼓。心虛的看了一眼他老婆謝金花。
發現謝金花兩眼空洞,心思根本沒在這裡,被秦風剛剛一點撥,謝金花算是明白了,都得了絕症的人了,還計較什麼,得到了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毛都帶不進棺材裡面。
不過謝金花現在心裡卻想着,既然秦風能治好老爺子,要不讓他也幫忙給自己治一下,萬一有希望呢?
秦崗又轉頭看了一眼幾個兄弟姐妹,想讓他們幫忙說幾句,發現各個都心不在焉,要麼盯着天花板,要麼看着窗外。
這時秦崗的電話響了,秦崗一看電話號碼,臉色大變,猶豫了一下,手抖着將電話接起了,唯唯諾諾道:“喂,宋總。”
不用免提,也能聽到電話那頭說話之人的怒氣:“秦崗你搞什麼?因爲交情,你說我寬限你多少次了,這一次我讓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要賬,你怎麼還打人呢?八千萬,外加兩千萬的醫藥費,今天晚上八點之前還不上,我讓你在金陵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