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在駐紮着多方勢力的北賓迅速蔓延開,短短四五個小時內,巴塞部隊神乎奇蹟地燃燒向了胡志指揮部的所在,一路襲來肅清了上萬的對手,幷包囊住數千降敵。
火光夾雜着炮火的轟鳴聲通徹着整個區域,隔離着北岸的駐紮部隊,處在南面的LW軍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怎麼一回事,只聽見轟轟聲響,硝煙就詭異地結束了。
只有臨近東面戰場的貌昂基部隊、**舊部、安麗吉舊部才知曉一些,巴塞不知耍了什麼手段,趁着召開高層會議,把所有說得上話的將領召集而去,而後瘋狂地打壓胡系部署。甚至他還使用了在琅勃拉邦出現過的高威力導彈頭!
而另一方面,進入傳說之秘密後,所有大佬只剩餘巴塞一人出現,這點使他們很恐慌。且不說頭頭們是否出了什麼意外,單單是目前沒有了能與巴塞叫陣的將領,他將能隨心所欲地將一個個勢力分頭打壓,這麼一來,各大勢力都成了他眼中的一盤菜!
而現在,衆目睽睽之下,控制住數千降敵後,巴塞又在做下一步動作,將這個降兵訓練成他自己的部下!
這一動作無疑是大膽至極的,巴塞當前只有兩萬餘名兵士,控制三分之一的降兵,再把他們轉爲攻擊輸出兵力,如果精神洗腦不成功,將會功虧一簣!
但是一旦訓練成功,巴塞將不再缺乏前沿兵力,同時他的聲勢會越來越大,那樣一來,征戰對他來說,在某個方面就等同於擴軍了!
艾哈邁德看在眼裡,焦急地冒險南下,找到了安麗吉部隊話事人,商談應對巴塞西征一事。
可是使他異常失望的是,安麗吉這個人妖一去後,他手下的將領簡直就是一窩紈絝子弟!除了惦記住巴塞身邊的幾大麗人美色,他們卻對巴塞當前動作絲毫不在乎。
“巴塞那個新晉的跳樑小醜,會掀起多大波Lang?哼!他以爲他是神,征服胡系部隊後,收編貌昂基部隊,就足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就算他僥倖陰謀得逞,難道艾哈邁德先生以爲,他又能夠帶着殘餘兵力打壓我們任何一方嗎?他只是送死而已!”
“我們現在冷眼旁觀,不是縱容,而是有效地保存實力,同時,我們TG部隊也不屑於爲了那個跳樑小醜改變計劃,如果巴塞敢來一試,我們倒不介意搶了他身邊幾個尤物的……”
“一羣混蛋!”艾哈邁德心中憋屈地想要撕裂那幾個傢伙,帶着娘娘腔調只會在男人胯下暢快**叫喊,被男人的小帳篷撐起的地位,那些個混蛋卻還是自大得不知所以!
遲早,巴塞將會把戰火燒到他們跟前,把他們逼得一個個羞憤異常!艾哈邁德無奈地搖搖頭,彷彿就看到這幫傢伙被瞬間征服,想到這些傢伙的下場,艾哈邁德好歹心情好了一些,看向了西面,眼神中轉過一絲精光,那是ITH的地盤。
ITH?那傢伙太狡詐了!會不會合縱不成,反倒被他吞噬了?艾哈邁德自然不懷疑ITH軍中的驚人實力,並且他們也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畢竟胡志本就是ITH的傀儡,傀儡被滅,老闆不可能不發火。只是這樣直接避過接觸實力,去遠方尋求合作,難免會使自己的氣勢降一大截,想來,利益上的分配應該處於劣勢。
但事到如今,卻不得如此而爲了,艾哈邁德十分明白,如果再不找到合作對象,以他那點兵力,很可能會被巴塞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毀滅和受損,在只能二選一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後者。
想必ITH那傢伙並不在營帳中,聯想起進入傳說之秘的大佬們皆數不知所蹤,艾哈邁德心裡十分糾結,**這枚旗幟也沒回歸,很多大型幫派很可能覬覦作亂,那麼組織的實力就大受損傷,另一方面,其他大佬們沒回歸,如果利用得當,也會如同巴塞般佔盡先機!
巴塞那混蛋的嗅覺還真是靈敏!艾哈邁德無奈地罵了一句,卻看到前方那個煞神走了過來。
精瘦青年,雙眼冷寒,看一眼如落冰窖,不是SCOFILED又是哪個?
“艾哈邁德先生,在這緊要關頭,不避嫌,來到別人家的指揮處有什麼美妙的事情麼?”
“沒多少時間了。我是來找你合作的。”艾哈邁得這個長期在血腥中混戰的鐵血漢根本就不想與他客套,直接擺明了話題,“巴塞正在東面征戰,耍了些詭異,基本上把胡系兵士給吞噬了。”
“那與你又有什麼關係?”SCOFILED臉上並沒多大波動,反問道,“胡志是我派系的,他被滅,是我們操心的事情,你又操的哪門子心?”
王八蛋!艾哈邁德心中一陣窩火,眼前這個閻羅腦袋被驢踢了不成?明明手下被殺,還一副酷酷模樣,耍帥也不用這麼過分吧!
好不容易忍住這火暴脾氣,艾哈邁德才笑了笑,低聲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駐紮的勢力就在巴塞的西邊,巴塞的兵士太強盛,我怕他腦袋發矇,也來攻打我。”
“那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FUCK!白癡!”艾哈邁德心中腹誹不已,恨不得甩他幾個耳光。按他的火暴脾氣,要是換在以前,早就揮舞着拳頭衝了上去,那還會顧慮這麼多!
“你想要什麼?”艾哈邁德冷冷盯着眼前的煞神,“鈔票?槍械?土地?”
“我沒有任何與你合作的意願,你也得不到任何幫助。”
SCOFILED斷然拒絕,令艾哈邁德不得不懷疑,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一向強勢爲奪取利益而不擇手段的幫派。並且,有件事他十分不解,明明交好的勢力被滅,他們沒反應就算了,怎的有一助力去打前鋒,他們也不願意?
意味深長地看了煞神一眼,艾哈邁德才淡淡說道,“既然M國眼界這麼高,我也不強求,只是他日有再相逢,還請原諒某些不適之舉!”
“媽的!Lang費這麼多時間,要不然,自己早就佈置好了戰場!”剛一出來,艾哈邁德就急速地往駐紮處趕去,全然不知SCOFIELD在他背後的小動作。
艾哈邁德前腳剛一邁出,一個娘娘腔調的傢伙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滿意地笑了笑,拍了拍SCOFIELD的肩膀,“恩,合作伙伴真是令人心暖,我們T國與M國的合作纔是王道嘛!哼!這下,**那個不可一世的混蛋該與瘋了的巴塞相爭得天昏地暗了吧!”
SCOFILED並沒有接口,只是面色嚴肅地望着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在北賓最東面戰場,殘垣斷壁廢墟處,不少巴塞兵士卻在處理胡志屬下的戰死兵士屍體,密密麻麻的屍體佈滿了整個戰場,花費了好大會時間才堆積在一起,挖掘一個萬人坑填埋。
投降的兵士就在萬人坑旁邊,一臉悲痛地目視着眼前殘缺不全的屍體被掩蓋上新土,有不少兵士是相熟的同伴,甚至立在一旁遠視,眼睛裡沁下了淚水。
有的兵士甚至把拳頭關節捏着咔咔響,怒視着前方那個冷漠的青年,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我知道你們很仇視我。”林影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你們曾經效力的幫派被滅,你們曾經狂熱的信仰被撕裂,你們曾經同甘共苦的戰友被殺,甚至你們現在不得不效忠於你們的敵人。”
“但是,別忘了,這纔是戰爭!有流血,有分離,有痛苦,有榮譽,有捨棄,有選擇,纔是真正的戰爭!如果說尊嚴是你們恪守的最後一絲榮譽,那麼你們該把那絲容易轉換成對於戰爭無可懷疑的信仰!”聲音瞬間冰寒下來,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就把當前受到的磨難作爲一次經歷,作爲最開始的一次噩夢,承受那悲傷與痛苦,跟隨我,一起踏上顛峰!”
“而現在,正是你們告別過去的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選擇給你死去的戰友添上一楸土,作爲你對他的尊敬和最後一次的緬懷。然後你端起前方擺着的槍械,向我宣誓。”
“或者,你可以追隨你曾經的信仰,跟隨他們一起埋葬在這個萬人坑,成爲多年以後的一撮沒有任何人紀念的黃土。”林影的聲音顯得不可置疑,“兩種選擇,只有一種!”
效忠敵人,或者追隨信仰成爲黃土!二選一,很殘酷的選擇。
此時,卻沒有人懷疑還有第三條路,他們被所經歷的一切慢慢震撼,再沒了任何僥倖的心理,也再沒了曾經的狂妄。
投降的兵士雖然一個個表情淡漠,然而誰都明白,他們都在經歷着有史以來很可能是最殘酷的一次選擇,蛻變或者埋葬。
這次,林影沒有再逼緊他們,很大度地給他們五分鐘考慮時間。
沉默,堪堪沉默近五分鐘後,才見到第一個兵士慢慢拿起鐵楸,向萬人坑添了一楸土,懷念地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回走,端起了槍械,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