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此次前來低級星域據說也是爲了一件上古大能櫻的法器,不過其具體的事宜卻不是他們這些低等的弟子可知的。那時候說,要是此次跟着白家的大家們來到低級星域尋找法器,若是成功幫白家的大家們找到了法器,那麼這一趟回去之後便可以直接留在內院,成爲高等弟子,再者,到這地方也不用多做什麼,只用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清理乾淨就行。
不過,這個說只是對那些不參與此次行動的白家弟子所說的,而事實上卻是在他們這些參與此次行動的弟子們將要出發之際,上頭才傳下命令來,說是,只要是低級星域的人,就一個都不要留下來。就是這樣只需要他們動動法術,清理一下螻蟻之穴,如若不是因爲有這等美事,那麼他們誰會願意到這低賤的低級星域來,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同時因爲尋找法器,雖然他們不用找法器,可心中卻仍舊是有那麼一絲念想,誰都想要看看那上古大能櫻所鍛造出來的絕世之物是什麼模樣。所以,衆人在聽到那個師兄一個沒忍住就脫口而出的“未至劍”三字就都紛紛看向了邵亞冰手中的那把劍。
那劍的外貌雖然長得和普通的劍別無一二,可光看那件通身微微亮着紅光的氣派便可以明白此物是何等的強大,絕非池中之物,所以,那能夠掌控此物的人必然也不會是凡人。衆人都如是想着,便幾乎是同時的,把目光從那輝煌磅礴的上古大能櫻的法器之上轉移到了其現在主人的身上。
而就在衆人的目光看到邵亞冰的臉上之時,在看清楚了她的容貌之時都是紛紛吸了一口氣,心中同時驚歎道: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即便是那此前便是因爲美貌而受到衆人追捧和獻媚的小師妹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到震驚。不過,那個小師妹對於邵亞冰容貌的震驚也不過一瞬,便是眨眼間,她心中的那絲震撼便完全被嫉妒所取代了。她在心中暗暗咬牙,想到:憑什麼,憑什麼!在白家有個白依依,我的相貌與她不相上下,可是她有高貴的出生是我所不能夠比的,這我也就忍了。可是眼前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野丫頭,憑什麼將那些本來是屬於我的目光給奪走了,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那個小師妹的心中對於邵亞冰這樣本就是與她一樣的身份地位,不過出現在低級星域,那麼她的出生就一定比自己更加低賤,而自己的容貌在高級星域也算是上乘,就這樣讓一個他所認爲的低賤之人給奪走了她的光彩奪目,這叫那個小師妹如何不恨。
便是這樣想着,那個小師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不過很快她就將這一不符合她平日裡的形象的東西給鎮壓了了下去,而重新回到面上的則是那一如既往的我見猶憐的模樣。那個小師妹微微皺起了眉頭,目光中滿含擔憂的看着那個師兄,略略有些焦急地開口,“師兄,你要當心啊!那個女人剛纔可是想要傷害你的,你可不能放鬆警惕啊。”
小師妹的這聲酥到了骨子裡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巧傳入了衆人的耳中,而衆人在聽到這聲之後便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小師妹,只見小師妹眉目間滿含着憂慮,這又怎能不讓那些個男人們升起了熊熊的保護欲,便都紛紛端起武器,警惕的看着邵亞冰,雖邵亞冰的面容姣好,可是在現在還不能分清她到底是敵人還是盟友的時候,還是自家的小師妹比較安全可靠。這
便是衆人內心的想法,而那個小師妹見到此番情形,雖然面上仍舊是那樣的滿含擔憂,但是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得意。
而站在前頭的那個師兄,他也確實是聽到了小師妹的聲音,不過他現在倒是覺得對小師妹的喜愛不如從前那般濃烈了,而小師妹那本來讓他感到極爲舒服的聲音在此時也是有些平淡了,而那一切都遠沒有眼前這人來的有興趣。
想到這裡,那個師兄的目光便在邵亞冰的臉上,胸前,腰肢上多留戀了幾番。這一幕不僅讓那一邊的小師妹看見黑了臉,同時也是在邵亞冰身後的那處屋檐下的陰影中也是射出兩道冷光,那個師兄只覺得脊背一涼卻也不甚在意,只是雙眼直勾勾地看着邵亞冰。
看着看着,那個師兄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未至劍,上古大能櫻的法器,本該是白家天命之女白依依的。那個師兄突然目光一亮,對着邵亞冰作出一副極盡溫柔的模樣,說道:“莫非,姑娘就是傳說中的——邵亞冰,邵姑娘。”
那個師兄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而在那頭的人羣之中,紛紛有小聲的嘀咕傳了出來。
“什麼,她就是那個邵亞冰嗎?”
“那個奪了繼承人太上忘情道的那個邵亞冰?”
“她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知道嗎?邵亞冰就是低級星域的人?”
“什麼?低級星域的人也配擁有上古大能櫻的法器?”
“你們看看她現在的模樣,血紅的雙眸,渾身散發着血氣,像不像是一個邪修?”
“還真是,那這是一定要趕緊告訴大家的。”
那些人雖然都是小聲地議論着,不過邵亞冰已經到了化神期,而褚楓也是破虛期,這樣程度的聲音也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而那最後一個說話的人再說完那話之後便在自己腰間的布袋裡似乎是要找些什麼,沒一會兒便好像是找到了。
這剛一拿出來,他的手腕便是猛的一痛,那個東西便摔在了地上,同時那個人也是發出了一聲慘叫,這一聲自然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衆人看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下便又警惕起來,私下焦急的打探着。不過這件事倒也不用他們如何焦急。
就在那個準備通風報信的人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從之前邵亞冰走出的那個陰影之中又走出一人,渾身冷然的氣派,英俊的相貌,叫那羣人之間的女弟子紛紛看癡了眼。而過了一會兒,人羣中有人嘀咕道:“那不是褚家的繼承人,褚少主嗎……”
衆人聽到這話這纔回過神來,而那些女弟子也是羞紅了臉,那個小師妹更甚,不過她倒是沒有像其他女弟子那般直勾勾地看着褚楓的面頰看的呆住了,她反而是微微垂了頭,偶爾擡眼瞧上一瞧,略略帶着粉紅的面頰滿是嬌羞的模樣。
這模樣若是看在一般人眼裡誰人能不心動,然而若那對象時褚楓那邊真就是失策了,褚楓的眼中只有邵亞冰,別的什麼人他都看不進眼中,更是不屑於去看。所以在那個小師妹看到那個從前只能在鬥武大會上遠遠觀望的褚家少公子此時就在自己的眼前,便想着要好好抓住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卻不曾想到那人壓根沒看她一眼,反倒是直直的朝着邵亞冰的方向走去,而後便在她身後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她,雖然面上仍舊是那副風淡雲輕的神情,確實可以在目光中看出柔情似水。
而那個師兄此時也像是魔怔了一般,周圍的一切他都已經感覺不到了,他的眼裡只剩下了眼前的邵亞冰。
而邵亞冰此時雙眸是通紅的血色,面上沒什麼表情,原本就大的雙眼倒是讓此時的他看起來分外的無辜,這一模樣不禁看得那個師兄心頭一蕩,伸起雙手便想要迎上去緊緊將她抱在懷裡,不過也就只有這個念頭罷了,他本想這麼做,奈何身體卻沒能做出動作。而此時,邵亞冰慢慢伸起那隻未曾握着劍得手,輕輕鬆鬆地立着,食指的指間一點一點的,像是在描繪着那個師兄的面貌,又像是在比劃着什麼。
邵亞冰慢慢悠悠的比劃了好一陣,而後才收起手,竟是朝那個師兄揚起了一笑,而後便仍舊是慢悠悠的轉身,朝着那羣白家人的方向走去。
而那個師兄讓邵亞冰的這一笑給笑得心花怒放,這剛想着要追上去,這纔不過邁開了一步,他左腿的小腿處便傳來了一陣劇痛,使得他腳剛一落地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個師兄摔在地上一聲聲的慘叫着,“啊——!啊!”
忍着劇痛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腿,竟是看到了在左腿的小腿肚處全是像是用劍戳出來的血窟窿,那個師兄慘叫着想要伸手去抓住那隻腳,卻在伸手的那一剎那渾身顫抖了起來,他的手指全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五個冒着血泉的光禿禿的手掌。
而那個師兄還沒從這一慘案中回過神來,便只覺着有什麼東西順着自己的面頰流了下來,他用哪隻光禿禿的手掌往臉上狠狠的一抹,再一看時發現自己的手掌心中靜靜地躺着一隻耳朵,當下便是驚得大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啊!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