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處置,趕出無銀村
對於陳老三和陳黑牛的否認和狡辯,凌霄倒沒有陳春林他們那般氣憤。因爲事實都擺在眼前,不管他們如何否認狡辯?也只是徒勞而已。
祠堂裡舉着火把站着的都是男子,抓賊都是男人的事兒,女人膽小,都留在家裡看孩子。
“依我看那進衛家的賊,就是陳老三和陳黑牛。”
“沒錯,就他們兩這損樣,哪裡能在鎮上找着活兒做啊!”
“準是聽說自己攤上了人命官司,心裡害怕連夜逃跑呢!”
村民壓根就不信陳老三的話,交頭接耳的議論着。雖然這陳老三和陳黑牛一再否認,但是他們還是覺得進衛家的賊就是他二人。畢竟,陳春林和陳大壯也沒理由說謊騙人。
陳福把他二人的包袱打開,兩人的包袱裡,除了些換洗的衣物,還有兩匹綢緞和一根銀簪子。
衆人一看那兩匹綢緞,便知這樣好的東西,不是陳老三和陳黑牛能擁有的。
“衛諺媳婦兒,這綢緞和簪子可是你家的?”陳福看着凌霄問道。
凌霄點了點頭:“沒錯,正是我家被偷的東西。那綢緞是嚴府送的謝禮,那根銀簪是我還未出嫁時我爹給我買的。”
陳老大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包袱,一眼便認出了陳老三的衣裳。大晚上的,他拿着包袱很顯然是想偷偷逃走。既然這賊人是老三,村裡便並未進賊,他娘不見的那五兩銀子估摸着也是老三拿了。
他說的這個理由,正好可以成爲他入衛家偷盜傷人的理由。
“丫頭,我如此處置,你可怨我?”陳福看着抱着兩匹綢緞的凌霄問道。按理,他本應該把這陳老三和陳黑牛送官由官府處置,但是他卻直接在族裡處置了,在她心裡怕是有些不滿的。
隨後,凌霄離開了祠堂,跟陳安之他們一同回了家。
陳家一家子人,看着牀上變成了廢人的王老太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王老太癱了,就沒有人阻止他們分家了。可是,這同時也意味着他們得伺候着她吃喝拉撒了。
“里正我錯了,我鬼迷了心竅,你就饒了我這一回,不要攆了我。”陳老三這回知道認錯求饒了。他不能被趕出村,被趕出村了,沒人給他吃給他穿,他日後要怎麼活?
陳福只是冷冷的瞧着陳老三,對於他的認錯求饒無動於衷。像陳老三這樣的害蟲,繼續留在村中,不知道還會做出多少禍害鄰里讓陳氏一族蒙羞的事情來。所以,還是把他攆了出去乾淨。
“這陳老三就是個小人,保不齊他就是因爲人衛諺媳婦兒沒借銀子給他娘,所以他才入衛家偷盜。”
陳老大兄弟兩個,連忙去請陳大夫過來看。但是陳大夫出診去了,今晚回不來,他們便請了陳安之過來。
“栽贓陷害?”陳安之笑了,看着陳老三道:“初柳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何要栽贓陷害你們?”
陳福正色清了清嗓子,用充滿威嚴正氣的聲音道:“陳老三壞我族規,偷竊傷人,依族規打五十棍,從族譜除名,趕出無銀村,永不準其再踏入無銀村半步。”他說着停頓了一下,又看着陳黑牛道:“陳黑牛雖然是被慫恿逼迫,但終究是犯了偷盜之罪,依族規打五十棍,若日後再犯直接趕出無銀村。”
陳老三大驚失色,衝陳黑牛喊道:“黑牛你想幹嘛?”
陳福讓四個年輕小夥,按着陳老三和陳黑牛一人打了五十棍,然後,便讓人把陳老三丟在了村口。在他被丟到村口之前,陳老大從他身上摸了一個錢袋子出來。拿出了二兩銀子丟給陳老三,帶着三兩銀子回了家。這銀子是全家人的,他分了二兩銀子給老三,他自認已經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陳老三腦子一轉,脫口而出:“是她們栽贓陷害,方纔打我們時,趁亂把這些東西放進了我們包袱裡。”
陳老大帶着三兩銀子,和陳老三被趕出村的消息回了家。王老太一聽到這個消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陳老大他們又是灌糖水,又是掐人中一陣忙活,王老太才醒了過來。雖然這人是醒了,可是除了眼珠子能轉以外,這人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
“對對對……”陳黑牛沒陳老三腦子機靈,所以陳老三怎麼說,他便怎麼附和。
翌日,村中人得知王老太癱了,都私下議論,說她是遭報應了。
這陳老三自以爲聰明,在他看來卻是蠢到了極致,這謊話,也不編得像樣一些。
陳黑牛不理他,看着陳福道:“里正我不想去衛家偷東西的,都是這陳老三慫恿逼迫我去的。衛諺的頭,也是陳老三用棍子敲的。里正,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日後再也不犯了。”雖然被捆着,他還是不住的衝陳福磕頭。
陳老大別過臉不去看他,對他而言,陳老三被趕出了村,他和陳老 二便不用幫他擦屁股,不用養着他了。這是好事兒,他又怎麼會替陳老三求情呢?
見大哥不理他,陳老三忍不住破口罵道:“陳老大你不是人?連自己的親弟兄都不幫。”
“大哥你幫我求求里正啊!”見陳福不搭理他,他便轉過頭看向陳老大,讓他幫忙求情。
“陳黑牛……”陳老三面色發白,咬牙切齒的叫着陳黑牛的名字。他沒有想到,這癟三會在現在出賣他。
因爲昨日凌霄的傷口有些裂開,所以她早上起來,便讓馮氏幫她上了藥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
聞言,陳福十分欣慰的點着頭道;“你如此想我便放心了。”
因爲衛諺並無性命之憂,爲了無銀村的名聲,陳福並不想再鬧到官府去。想直接在族裡,用族規處置了這兩人便是。但是他們若是冥頑不靈,他也只有將他們送官了。
陳安之一臉鄙夷的看着陳老三,搖着頭道:“我看,是你因爲她未借銀子給你娘,所以懷恨在心,才入室偷盜傷人的吧!”
一直點着燈在屋裡等凌霄回家的馮氏,見她拿着被偷的東西回來之後,便知道那賊人已經被抓到了。得知,賊人是陳老三和陳黑牛以及村長對他們的處置後,馮氏連着說了好幾句活該。
今天折騰了一天,馮氏和凌霄都累了,便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上牀睡覺去了。
見陳老大來了,陳福便衝他問道:“陳老大你家三弟做這事兒,你有何話說?”
陳黑牛知道打五十棍的處罰已經算是輕的了,所以對這樣的處罰並無不滿。可是陳老三不一樣,從族譜上除名,他便不再是陳氏族人了,被趕出無銀村他便沒有家,沒有安身立命之處了。
陳安之過來看了之後,丟下了:“中風。”兩個字便走了。
陳老大剛進入祠堂,便聽到陳黑牛的這一番話。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幾步,沒想到,入衛家偷盜的賊人竟然是老三。前面的人見陳家老大來了,便主動讓出了一條路。
“她……”陳老三想了想道:“因爲我娘向她借銀子,她不借,我娘罵了她,她懷恨在心,便想栽贓陷害我。”
其他人一聽,不由點着頭附和道:“說不準兒還真是這樣。”
雖然凌霄不是很滿意陳福對陳老三他們的處置,但是,她也知道,他如此處置,也是爲了無銀村的名聲着想,所以她多少還是能理解的。
“里正叔處事公允,晚輩又怎會埋怨?”
因爲天黑陳安之和陳大壯兄弟倆,把凌霄送到衛家門口才與她分開。
陳黑牛有些害怕,若是讓官府的人來審問他們,他們不死都得脫層皮。陳黑牛越來越覺得自己冤了,畢竟說去衛家偷東西陳老三是主謀,那衛諺也是陳老三打的。若是他現在說了實情,說不準兒里正還會網開一面不把他送官呢!
“里正我招。”陳黑牛細細想過之後,決定把陳老三給賣了。
“衛家的東西,出現在你們的包袱你,你們還有什麼好否認的?”在陳福看來,陳老三和陳黑牛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部落淚。
“全憑里正處置,我陳家無怨言。”陳老大對着陳福拱手作揖。一個只會給家裡闖禍,把家裡所有銀子偷走的人,他還有什麼好說的?該處罰處罰,該送官便送官。他幫老三擦屁股擦夠了,不想再擦下去了。
“大哥……”陳老三有些慌亂的叫着,他大哥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打算管他了。
處置完陳老三和陳黑牛,祠堂裡的人都散去了。里正把凌霄留了下來,讓要與凌霄一起回去的陳安之他們在外面等着。
陳福板着臉,看着陳老三道:“陳老三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既然我撬不開你的嘴,明日便只有將你們送官,讓官府的人來撬開你的嘴。”
雖然過了一夜,但是衛諺依舊沒醒。他一刻不醒,馮氏便一刻不能心安,煮飯煎藥的時候都魂不守舍。
馮氏把藥煎好之後,便給了凌霄讓她去喂。因爲只有她那種捏鼻子灌藥的方法,才能讓不省人事的衛諺把藥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凌霄端着冒着熱氣的藥碗進了衛諺的房間,經過馮氏的收拾,他這房間已經不像昨日那般凌亂不堪了。她走到牀前坐在了牀邊,一手端着藥碗,一手捏着衛諺的鼻子,當他張開嘴呼吸的時候,她便直接把藥灌了進去。
“噗咳咳……”原本不省人事,躺在牀上的衛諺忽然直起身來,噴了凌霄一臉藥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