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讚不絕口，妙不可言
“怎麼了？”蘇獻看向了王掌櫃，這是不想讓他吃的意思嗎？
王掌櫃道：“這丸子是用魚肉做的。”
魚是低賤食材，若不事先告知，讓蘇老爺吃了之後才行知道是魚肉做的，惹惱了這蘇老爺，他可是擔待不起的。所以，他纔會出聲叫住蘇老爺，告訴他這丸子是用魚肉做的。
“魚？”蘇獻眼中露出驚奇之色，低頭看着白的沒有任何雜質的丸子，不敢相信，這聞不到半絲腥味，潔白的如天邊白雲的丸子，竟然是用魚肉做的。
“當真是魚做的？怎麼聞不到半點腥臭之氣？”蘇瑾也面露驚奇之色。雖然他未曾吃過魚，但是卻也見過魚，聞到過魚散發出來的腥臭這之味。那味道，可是隔得老遠都能聞到。
凌霄答道：“因爲處理方式用對了，所以便沒有腥臭之味了。”
“原來如此，我在帝都時有一好友，故鄉在臨海素愛吃魚。他家夫人最善做魚，我也曾經吃過幾回。雖然味道鮮美，但是卻還是有一絲難掩的腥味，你能把魚肉做得沒有一絲腥味兒，倒也是十分難得。”雖然帝都和洛水的人都沒有吃魚的習慣，大部分人也覺得魚是低賤的食材，但是這魚卻是臨海之人，餐桌上的常客。他哪位好友從小吃魚長大，已經吃習慣了，所以從不會覺得魚腥。他雖然因爲好友的緣故也吃魚，但是有時因爲那魚腥味兒也吃不了多少。
蘇獻拿起勺子，舀了一個圓溜溜的魚丸，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嗯？”蘇獻發出了個鼻音，隨即將剩下的半顆魚丸送進了嘴裡，嚥下之後又喝了一口湯。
“妙哉，當真是妙哉。”蘇獻搖頭晃腦的感嘆道，一臉的享受。
因爲蘇獻和蘇瑾正坐在她開始坐的桌子吃魚丸，所以凌霄便和王掌櫃另坐了一張桌子，談賣魚丸的事兒。不過兩張桌子隔得不運，彼此說話都能聽見。
這蘇帝師也是個妙人，世人結親都講究門當戶對，可他卻不在意。所以，他那兩個兒媳，一個是馴馬女，一個是丫鬟出身。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魚肉都是十分鮮嫩的，沒想到用這魚肉竟然也能做出彈牙的口感來，當真是妙不可言。
王掌櫃把契立好了，凌霄拿起來瞧了瞧，沒有異議便籤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上了手印。
王掌櫃的在心裡算了個賬，覺得這一年的時間，足夠讓酒樓因爲這魚丸賺不少銀子，便點着頭道：“好，那這魚丸你打算賣多少錢一斤？”
“不不不"凌霄晃着手指道：“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吐槽我而已。”吐槽她是衛諺的惡趣味。
他在雅間裡待了這麼久，還只叫了一壺最便宜的茶水，這酒樓裡小二怕是都在念叨他了。若是慧心小姐再不來，他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這……”王掌櫃看向了凌霄，他們酒樓裡的廚子可還不會煮這翡翠珍珠湯呢！
衛諺竟然教她識字兒？他不是十分厭惡她嗎？爲何還會教她識字？蘇瑾的眉宇間不由形成了一個小山峰。
凌霄笑着答道：“最近跟着我家相公學了些。”
這帝都的美食成千上百，作爲在帝都待了幾十年，吃過御宴的帝師，竟然會對這魚丸做出這麼高的評價，這魚丸定然是錯不了的。王掌櫃在心裡已經做了決定，雖然少東家不在，但是這魚丸他做主要了。
王掌櫃想都沒想便道：“那我們立契吧！”
她現在想要做的是可持續發展的生意，賣個方子賺的只是一時的錢，賣魚丸卻可以一直源源不斷的賺錢。
借如廁跑到後院兒去的馮氏，一直在等着蘇獻父子離開，可是她等了許久，他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怕凌霄要離開的時候找她，她不得不從後面出去，便跟來福說了幾句話，從後門兒離開了悅來酒樓。
生意談完凌霄便該走了，這時來福便來告訴了她婆婆馮氏已經離開，說是去買東西了，買完東西與她在城門口碰頭。
“這慧心小姐怎麼還未來啊！”等了許久的衛諺站了起來，走到臨街的窗邊，想看看林慧心是否來了？可是他從街角望到街尾，也未曾看到疑似林慧心的身影。
“啊切，啊切……"樓上雅間兒內的衛諺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一年的時間足夠打響魚丸的名聲，也能讓悅來酒樓賺到銀子。她既然想要把生意做大，就不能只把東西賣給悅來酒樓。
酒樓裡的兩三桌客人，聽見帝師直呼妙哉，便也忍不住走了過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得帝師如此誇讚。
會急救之法，還會做這麼美味的魚丸，這丫頭倒真是塊寶呢！可惜啊！她已經成親了。若是沒有成親，倒是可以跟這小三子湊成一對兒。
做魚丸太耗費時間和人力，所以這價格自然是要高一些。
雖然他們知道這丸子是用魚肉做的，但是既然蘇帝師都吃了，還對着魚丸讚不絕口，那定然是不可多得的美味。而且，這帝師大人吃過的東西，他們也想嚐嚐。
凌霄會意擼起袖子，又進了廚房。她直接煮了半鍋翡翠珍珠湯，給外面的所有客人，一人分了一碗，蘇瑾自然也得了一碗。
“就是，讓我們也嚐嚐吧！”
凌霄仔細算了算成本道：“一百文一斤。”
聞言王掌櫃微微蹙眉，想了想道：“可否能只賣給我們這一家？”
人家王掌櫃的都覺得她字寫得好，衛諺卻一直吐糟她字寫得爛，看來，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吐槽她而已。
聽到自家父親如此讚美，蘇瑾也想要嚐嚐這魚丸的滋味兒了。
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忽然覺得自己的耳朵也有些熱，他摸着耳垂道：“難不成有人在說我壞話？”
此時，精心打扮過的林慧心正和丫頭珠翠往悅來酒樓而來，爲了避免有人認出她來，她還特定蒙了個面紗。
凌霄想了想道：“可以，我們可以立契，一年之內我只把魚丸賣給悅來酒樓，但是一年期滿，我便可以自由售賣。”
凌霄要走，自然是得跟蘇老爺和蘇瑾告個別纔是，於是她揣好契約，走到了二人面前。
走過來的幾個客人道:“掌櫃的，這可是你們酒樓新出的吃食？也給我們做幾碗嚐嚐唄！”
“是啊！”蘇瑾點着頭看着凌霄，覺得看不透她。
見此，王掌櫃面露驚訝之色：“姑娘識字兒了？”
於是，王掌櫃便讓來福把筆墨紙硯拿了過來。
見蘇獻如此反應，凌霄不由勾起了脣。
這一笑，把蘇瑾給看蘇了。
察覺到有人在看她， 凌霄便轉過了頭，正好和蘇瑾的視線對上了，接着她便勾脣對他嫣然一笑。
笑完過後，凌霄忽然想起了來福跟她說的，她抱着蘇瑾的腿兒喊他觀音娘娘的事兒，便忙羞得低下了頭。她剛剛光顧着賣魚丸的事兒，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她竟然還有臉對蘇瑾笑？哎！這實在是太丟人了。不過，人蘇瑾送了她回家，她還是該正式的表示一下感謝纔是。
他娘說過，若是打噴嚏或者耳朵發熱，便是有人在背後說壞話。
上次與她立契的時候，她還不識字兒，只是按上了手印而已，如今竟然寫上名字了。
蘇獻拿着勺子，看着碗中的魚丸道：“這魚丸嫩滑、鮮美、彈牙，就連這湯中也竟是魚丸的鮮美之味，這可以算得上是老夫此生吃過最鮮美的東西。”
“原來如此。”王掌櫃看着凌霄籤的名字道：“雖然是初學，但是這字寫還挺好的！”
王掌櫃笑着道：“看來你哪相公，是對你給予了厚望呢！”
“怎麼也不等等我呢？”凌霄小聲的嘀咕着，覺得她婆婆有些奇怪。她們又不忙着回去，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等她談完生意一起去買的？
“這魚丸的方子，姑娘開個價吧！”王掌櫃看着凌霄說道。
聞言凌霄撅起嘴兒，抱怨道：“可我家相公說的寫的字像狗爬。”
蘇獻喝着魚丸湯，看着正與王掌櫃立契的凌霄道：“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會做生意。”
王掌櫃秤了這次凌霄拿來的魚丸，給了凌霄二兩銀子。因爲魚丸在常溫下最多隻能保存兩三天，所以爲了避免魚丸變質，這魚丸只能每天送。她讓王掌櫃定好下次要的量，她好根據他要的量來做魚丸。王掌櫃十分大氣的定了五十斤，讓她後天一早便送過來。
凌霄伸出食指搖了搖道：“這次我不賣方子，只賣魚丸。”
這世上的東西都是物以稀爲貴，若是家家都買了這魚丸來賣便不稀奇了，也賺不了什麼銀子。
“那啥……那日多謝蘇公子送我回家了。”一想到自己抱着蘇瑾大腿喊他觀音娘娘的畫面，凌霄就沒臉直視他。
蘇瑾見她如此，便想她應該是想起自己醉酒後的荒唐舉動，不好意思面對他。
“應該的”她救了他父親一命，他送她回家自然是應該的！她醉酒那日雖然有些荒唐，但是當時他卻也覺得她有些可愛。不過那也只是當時，若不是從衛諺口中得知真正的她是如何的？他會一直那麼覺得。說實在的，現在面對她，他的心情還是挺複雜的。
蘇獻知道那日蘇瑾送凌霄回家的事情，因爲蘇瑾回家時他曾問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