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霓覺得屋子裡實在是氣悶難堪,想要出門去轉轉。
等到顧景天和十一他們聊完正事回房的時候,卻不見了夏雲霓的人影。
就在這時,屋子中卻出現了其他人的呼吸聲。
有刺客闖了進來,顧景天剛準備動手拔出腰間寶劍,卻感覺手腳十分無力。
趕緊向外面呼喊了一聲,“快來人!有刺客!”十一聽見聲音趕來,卻也和顧景天出現了同樣的狀況,頭暈眼花,渾身使不上力氣。
十一和顧景天對視一眼,“主子,我們這是不是被人給下藥了?”
他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十一如今手腳沒力氣,自然不是刺客的對手。
不過幾招之間就被刺客劃傷了手臂,侍衛聽到聲響,趕緊跑來營救。
還好在白天一起吃飯的時候,侍衛們因爲在外面把守,所以未曾進來和顧景天她們一起,在這時候反而是逃過了一劫。
因此,顧景天帶來的身手十分敏捷的侍衛,都和刺客們戰成一團。等到接近一個時辰結束的時候,衆人已經死傷大半。
而顧景天的右邊肩膀受傷,十一也掛了彩,左手胳膊出現傷口。
夏雲霓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回來,發現屋子裡的動靜,趕緊抽出腰間隨身攜帶的鞭子,就加入到戰鬥當中。
誰承想刺客見了夏雲霓加入戰鬥當中,反而是動也不敢動。只能儘量的避開她,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畢竟當時主上把他們召去的時候,臉色十分嚴肅,“顧景天必死無疑,可是夏雲霓若是敢有一絲一毫的傷口,一定誅你們九族!”
因此,這時候刺客們哪裡敢對夏雲霓動手,紛紛躲開。
十一覺得有些蹊蹺,察覺到有不妥,趕緊讓顧景天躲到夏雲霓身後。
“主子,屬下看出來了,他們都不敢傷到主母。我們不必去救助,只要保護好自身即可。”
顧景天也察覺到了,只和十一一起把後背留給對方,儘量的避開刺客不要命的攻擊。
誰知夏雲霓氣勢洶洶的上前,卻不過是抽出鞭子攻擊了幾個刺客,便因體力不支而在旁喘着粗氣。
夏雲霓原本身手就一般,這鞭子還是最近才學的,用的不是很熟練,剛纔只是情急當中才加入到戰鬥中。
刺客不敢傷害夏雲霓,只一門心思地攻擊着顧景天。
對方這樣不要命的打法,讓十一十分緊張,拼命的在外面擋着,“主子!你往裡面走,屬下護着你!”
十一此時已經是頭暈眼花,只是憑藉着一股力氣在勉力的支撐。
侍衛也是用盡全力阻擋快要死灰復燃的刺客。雙方實力差不多,對方又是如此拼命,把他們逼得有些狼狽。
眼看着顧景天和十一身上掛彩越來越嚴重,侍衛也是被激出來了一股血性,強硬的攻擊逼的刺客不敢再往前推進。
齊盛住在和他們隔了幾個房間的屋子裡,聽到屋外的動靜,趕緊出來相助。
見刺客對顧景天他們動手,厲喝一聲,趕緊從腰間抽出寶劍出手幫忙。
畢竟他的目標可是夏雲霓,只要他負責的人死了,就沒事了。
至於顧景天,若是以他的看法來看,其實還是個不錯的將軍,若是就這樣折損在路上,實在也是個很可惜的事情。
若是死了,損失頗大,只能選擇幫助。刺客遠不是齊盛的對手,只有暫時離開。
阿蘭因爲剛纔是去後廚,看看有沒有夏雲霓可以吃的點心,反而是逃過了一劫。
阿蘭細心的照顧着已經暈倒的夏雲霓,懷疑是有人下毒。
“怎麼主子和十一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剛動手就體力不支,實在是太過蹊蹺。”
十一十分好奇,齊盛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由得問道,“不知齊兄爲何沒有一點異樣?我和主子都手腳無力,齊兄卻像是不受任何影響一般。”
齊盛笑了笑,臉上沒帶什麼異樣的表情。“十一想必是忘了,我百毒不侵,任何毒藥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十一這才恍然大悟,顧景天帶來的侍衛替他包紮着手臂上的傷口。
顧景天趕緊找人從附近的村鎮上面找來了大夫醫治。
大夫在旁邊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他們平日裡吃的東西,還好,後廚因爲一向沒什麼人去打理,所以中午吃的東西居然還堆積在那方。
大夫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回來向顧景天覆命。
“這位大人,剛纔草民進去查看了一番。酒中帶着軟骨散的成分,所以您和這位大人才會出現手腳發軟,四肢無力的狀況。”
十一聽到這消息 趕緊讓人把這客棧藏着所有的酒都給挖出來。
仔細的查看了一遍,大夫看着所有的被找出來的酒,一一地聞過味道之後,臉色有些凝重。
“大人,如果草民沒有檢查錯誤的話,這所有的酒裡面都下了軟骨散。”
顧景天臉色發紫,皺着眉,“通通都砸了,這等害人的東西,這家店居然也敢拿出來招待客人!”
店主聽見十一帶着人用棍棒砸開裝着酒的罈子的聲音,頓時一臉心疼的跑過來斥責。
“你們這是做什麼!這都是我這店中難得釀出來的好酒,你這時候全都給我砸了,以後來了客人,我用什麼來招待他們?”
“還用這些來招待客人?”十一黑着臉走到店主面前。
“看不出來,你這到是一家遠近聞名的黑店。就拿着這下了軟骨散的酒給客人喝,想等客人全部都被你們給迷倒了之後,趁機殺人越貨,搶奪錢財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店主裝着一臉無辜的模樣。
“知不知道要釀出這些好酒,需要浪費多少糧食!你這全都給砸了,酒裡面藏的糧食可是夠一個普通百姓吃個好幾個月的了,也實在是太浪費了。”
店主想要拼命的護着酒罈子,卻被看着十一受傷的心中本來就十分氣憤的侍衛給按倒在地,眨眼之間就是一通拳腳。
十一心中也是有火氣,在旁邊幫忙。直到察覺對方沒內力,覺得這樣對一個普通中年男子似乎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