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新狐疑的看着蕭風,看着面前斟滿酒的酒杯,遲遲不敢喝。
蕭風見狀,明白他的擔憂,便率先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飲完,便把酒杯重新放回桌面,看着看着李維新,做了個請的手勢,“李大人,請!”
李維新這纔拿起面前的酒杯,也學着蕭風的樣子一飲而盡。
喝了這這一杯酒,接下來的第二第三杯酒就十分的自然了。
隨意了很多的李維新不再緊繃着自己的神經,或許他覺得蕭風也不敢在這鬧市之中的清風樓裡對他做些什麼。
“我也跟你說實話,我都是聽大皇子的話做事的。”李維新知道蕭風已經跟了他一路了,自然已經把什麼都給看明白了,乾脆也不藏着掖着了。
蕭風又重新給李維新倒酒,神情淡然又隨意,“所以,提議讓我夫人去圍獵場上製作點心的事情也是大皇子吩咐你做的?”
“可不是嘛!”李維新點頭,“你說我身爲臣子,皇子的話我還不聽麼?”說完,便又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還讚了一句這酒是好酒。
李維新身爲禮部尚書,還有一個鮮爲人知的愛好,那就是喜歡喝酒。
聽到李維新的話,蕭風臉色微冷,但李維新沉浸在酒香之中,已經顧不得看蕭風的表情了。
“不過你也不要太緊張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將軍夫人有一門做糕點的好手藝,五芳齋的名聲家喻戶曉,能來圍獵場上給陛下製作糕點,很多人甚至求都求不來!”李維新說的大大咧咧的,幾杯酒下肚,臉色微紅,可還尚清醒。
不過他李維新經過今日一事,也明白了蕭風對白嫣的在意和維護,不然怎麼會一離開圍獵場就緊跟着他過來了。
還一路跟着他,甚至還把他帶來清風樓。
李維新甚至不需要蕭風給他倒酒了,自己端起酒壺就自個給自己倒酒,然後一飲而盡,還發出咂舌的聲音。
“好酒,好酒啊!”李維新讚道。
蕭風看着李維新已經沉浸在喝酒當中,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只是兩個人雖然都在喝酒,可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就不由而知了。
……
蕭風一回來,白嫣便問道他身上的酒氣,於是微微皺眉,“你喝酒了?還喝的這麼多。”
雖然是帶着埋怨的語氣,但比起埋怨,白嫣更多的就是心疼。
“喝酒傷身知不知道?以後別喝這麼多了。”
白嫣一邊說着,一邊替蕭風換下身上滿是酒氣的的衣服。
蕭風只穿着一身裡衣,面色微紅,抱着白嫣的腰,下巴抵在白嫣的肩上,蹭了蹭,就連開口的時候都帶着滿口的酒香氣,“嫣兒,都是我不夠好,讓你受委屈了。”
白嫣只好轉身面對着蕭風,好笑道:“你有什麼讓我委屈的?”
自從嫁給蕭風以來,白嫣都是想抽獎一樣,心情起起落落的過來的,不過如果說是委屈,她確實也沒有覺得委屈。
蕭風不說話,只是抱着白嫣,想從她這裡得到安慰似的。很難想象蕭風堂堂一個九尺男兒,抱着白嫣撒嬌的樣子會是怎麼樣的。
看到蕭風明顯已經和平時裡不太一樣的舉動,白嫣知道他這是已經喝醉了,便也不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
用平時哄着蕭月的語氣開口,“這麼晚了,我給你擦擦臉和身子,然後就睡覺吧,等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雖然喝醉酒的人一般都會把自己平時隱藏的脆弱的一面給暴露出來,但白嫣知道蕭風並不是這樣的人,儘管他喝醉了。
蕭風今晚的情緒不好,身爲妻子,白嫣自然得柔聲哄着他,好在蕭風喝醉酒之後,抱着白嫣撒了一會兒嬌,就躺回牀上乖乖的睡過去,十分的讓人省心。
第二日醒來,蕭風已經把昨晚的事情都給忘記了,他只知道自己昨晚上跟李維新在清風樓喝了酒,然後回來就睡下了。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乾淨的衣服,還有身上並沒有異味,便清楚是白嫣給他擦了身子了。
“昨晚,辛苦你了!”蕭風看着白嫣道。
見蕭風似乎是想不起來昨晚他抱着她一直在撒嬌的事情了,白嫣也不會沒有眼見的提起,於是也當做沒發生過,“還好,你就算喝醉酒了也只會睡覺,倒沒有怎麼折騰。”
如果不算一直抱着她的要撒嬌的話。白嫣在心裡補充道。
蕭風聞言,鬆了一口氣。
他是擔心自己昨晚會給白嫣帶來麻煩,他知道有些人喝醉酒之後姿態和舉止都十分的難看的,還以爲自己昨晚也會像那些人一樣。
心裡輕鬆了不少的蕭風便給白嫣梳頭,現在他經過這段時間“練習”,已經能十分熟練的給白嫣梳頭挽簪了。
白嫣從鏡子裡的倒映看着蕭風,見他神情認真,想到了什麼,便疑惑的說:“你今日不用上朝麼?”
“不用,今日我休沐。”蕭風說道。
白嫣便纔想起來他還有休沐這回事。
果然最近她真的忙暈了。
“既然你今日休沐,便在府裡好好休息,我今日還要去巡店。”白嫣說完還感嘆了一下,蕭風好歹還有休沐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假期。
“你也別太辛苦了,有些事情就交給管事去做好了。”蕭風道,“也不見其他做生意的人像你這樣事事親爲的。”
說到這個,蕭風也有點不滿。
因爲白嫣的生意,他們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坐下來聊一聊感情的事情了。
如果白嫣知道蕭風竟然只是因爲他們沒有好久的聊感情的事情,一定會笑話蕭風幼稚的,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感情的事情可以聊呢?
無非可以聊的不就是一日三餐,柴米油鹽的。
不過現在白嫣不知道蕭風心裡的想法,聽到蕭風的話以爲她是在埋怨自己沒有時間陪他,便說道,“你不也是整日查案查案的,也很忙麼?”
他們明明是半斤八兩,誰也不要說誰了。
蕭風聞言,一噎。
確實是這樣,他們兩個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能每天見面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他也確實沒有立場要求白嫣放下手裡的事業,讓她多留在家裡。
於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了,不說這樣的話了,你要有要忙的事情,便去做吧,府裡的事情可以交給我。”
誰說女子就一定要待在府裡相夫教子的,他蕭風也可以放過來相妻教子。蕭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