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是誰?”羅謖眸子輕眯,笑盈盈的望着她。因爲冉小梨現在這神情,頗有些像是吃醋的樣子。
她是不是在介意他曾經有過女人?如果介意,那是不是說明她對他是有感情的?這個猜測,讓羅謖莫名激動起來。
幸好,幸好那晚他及時放棄了,不然他都不知以後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丫頭。
“她不是四叔喜歡的人嗎?”冉小梨涼涼的回着,聲音有些虛弱。她扶着額,覺得頭很暈,意識也好像慢慢的渙散了一般。
羅謖瞧見她臉上不正常的緋紅,也知道這時候跟她解釋,她肯定轉臉就忘了。反正來日方長,他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成爲小梨心中的結。
他移動腳步,不由自主地走近冉小梨,寬厚的大手輕柔的摸上她的臉,抿脣微微笑道:“我不喜歡她,我喜歡你。”
聽到他的話,冉小梨擡起有些迷離的水眸,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整個人就被他束縛住了。羅謖的力氣太大,冉小梨根本無從掙脫。她有些慌亂和不解,掙扎着打起精神問:“四叔,你要做什麼?”
他垂首覆在她耳邊,脣瓣貼着她的耳垂,聲音微啞道:“小梨,我想和你在一起。”
說完,一口含住她圓潤的耳垂,輕輕啃咬着。冉小梨渾身一陣戰慄,整個身子忽然像着了火一樣,沒什麼力氣。
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羅謖輕柔的將冉小梨的身子扳正讓她面對自己。見她媚眼如絲,神色迷離,就知道往生草的藥性上來了。他俯首,一對微涼的脣堵住了她粉嫩的小嘴。
她的脣十分柔軟,像是抹了蜜一般,比那晚的滋味還要香甜。此時,冉小梨已經全然沒了意識,只憑着身體的本能去迴應和索取。
兩人吻的難捨難分,空氣中只有馨甜的曖昧。一雙有力的手臂提着冉小梨讓她雙腿勾在自己腰間。羅謖餘光掃了一眼,確定了臥室的方向後便抱着冉小梨大步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羅謖將冉小梨先放在大牀上。空出一隻手開了牀頭燈,利落的扯乾淨了兩人的衣服後,羅謖才貼上女生嬌軟光滑的身子。
如果小梨此時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一定會驚訝於男人的生澀。
因爲兩人都是新手,但在藥性的催使下,冉小梨沒有多少扭捏,盡情地尋找能讓自己舒服的方式。
在這一場戰爭中,反而是女生主動,帶着男人走向成功之路。
在幾番試探之後,男人終於摸出了準頭,也儲備了一定的經驗。
他開始反客爲主,主導着這場戰爭。
室內,春色旖旎。
清晨,羅謖從淺眠中睜開眼,懷裡的冉小梨睡得很熟,看樣子是累慘了。她像只小獸一樣蜷在自己身邊,柔順的發在他臂上掃出一陣酥麻感。
羅謖莞爾一笑,低頭在她的發旋處落下一吻。長臂緊緊摟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身體那樣誘人,搞得他纔剛醒就有感覺了。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喜歡吻一個人,也從沒想過,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竟會那樣圓滿。
眸色微暗,羅謖小心翼翼的下牀,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這一次,無論他再怎麼想,都該等她清醒。不然,他跟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洗完澡,穿了她的浴袍出來,昨天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粗暴的扯壞了。他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魏河一些事情便掛斷。
再回到臥室,就看到冉小梨一臉震驚的坐在牀上,身上裹着藍色的棉被。聽到門口的聲音,冉小梨擡眼,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時間,如五雷轟頂。
昨夜的事情,她已經不大記得。但下身的疼痛還有渾身的酸澀,無一不在提醒着她:你被男人睡了!
而那個男人,竟然還是他!冉小梨瞪大眼睛,他是四叔呀!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也是她叫了那麼久四叔的人!怎麼會這樣?以後她要怎麼面對他?怎麼面對羅妍?怎麼面對自己?
知道她心裡難過,羅謖也很心疼。他來到牀邊,側身坐下,將她摟在懷裡,低低喚她:“小梨。”
冉小梨沒有動,只是呆呆看着前方,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滾”字卡在喉嚨口,她最終沒有勇氣吼出來。
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鬥爭,她才能冷下臉來,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冉小梨面無表情,也不推開他,只是聲音空靈飄忽:“請你放開我,請你離開。”
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時,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控制住感情!可是身後的男人,反而收緊了手臂,他將下巴抵在她肩上,薄涼的脣貼着她脖頸。
“小梨,我不走。你睡了我,你要對我負責。”他的脣離的很近,一下一下有意無意的擦蹭着她的肌膚,她的身體緊張的輕顫了一下。從他口中呼出的熱氣,順着她纖長的脖子爬上臉頰,在她的臉上暈開一片緋紅。
睡了他?對他負責?欺負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冉小梨怒目圓瞪,這種事情,她一個弱女子能強迫的了他!
“四叔!”冉小梨的語氣生生冷了半分。
昨天西岸對羅謖說,往生草是十分稀有的草藥,生長在極北峭壁之上。草莖帶刺,觸之者,兩刻鐘之後即慾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