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看着柴紅玉堂堂歸一境強者,中洲大陸修者天花板的存在,居然像個小女人一樣小鳥依人地坐在陸晨身旁,乖巧無比,姜承道不由咋舌。
“懷宇你果然豔福不淺,真是羨煞旁人啊。”
雖然他剛步入少年就成爲了聖王,對情情愛愛什麼的不怎麼感興趣,但看到這種蜜裡調油的光景,還是不由有些感慨。
就他知道的,就有符嬅、顧思妙和柴紅玉,以及自家妹子都傾心於他,暗地裡的鬼知道有多少。
這些女子無一不是當世人傑,能擁有一個就已經是祖墳冒煙了,結果陸晨是一個接着一個,身邊至少有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絕世佳人跟着。
如此人生,豈不讓人羨豔?
然而對於姜承道的調侃,陸晨卻是苦笑一聲。
這豔福.雖然很好,但他要不起啊.
“殿下說笑了。”
他屁股往旁邊挪了一些,然後搖了搖頭,硬着頭皮道:
“柴姑娘向來都溫柔體貼,待人友善,爲人落落大方,也頗爲熱情,一心爲他人着想,有時候難免忘了男女之防,所以纔會如此,殿下莫要誤會。”
聞言,姜承道卻是聳了聳肩,面甲之下,一張陽剛堅毅的臉龐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目光微眯,就好像是在說:你看本王信不信?
柴紅玉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然後幽幽道:“懷宇過獎了,在下可沒有懷宇你說的這麼好,不然豈會有人對在下避之不及?”
“或許是在下蒲柳之姿,入不得眼罷。”
聽到這罕見的帶着情緒的話,陸晨頓時頭皮發麻。
姜承道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像是在看戲一般,笑而不語。
陸晨挪開目光,轉而看向高坐於主位上的姜承道,而後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目光微微一動。
“對了,聖王殿下,在下來魯陽之前,陛下曾特意交待,讓柴姑娘以朱雀之力爲殿下療傷。”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而後瞥了柴紅玉一眼,這才接着道:
“不知殿下傷在何處,是否嚴重?”
如此生硬的轉變話題,頓時讓姜承道不由笑出了聲。
不過他倒是沒拆臺,直接回應道:“之前本王不慎中了賊軍奸計,不小心落入超階大陣,斷後的時候本王被仙家至寶斷劫箭洞穿了左臂,倒是讓陛下掛懷了。”
“傷勢嘛,倒是不重,就是殘留的仙力阻礙肉體恢復,我已經用聖力將其壓制,只是要想徹底治癒,需要在短時間內讓肉體恢復如初才行。”
說到這裡,他突然轉過頭,看向柴紅玉。
“雖說這點傷勢就算放着不管,聖力也能自動修復,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不過若是有朱雀之力的話,想來應該可以馬上治癒。”
聞言,陸晨頓時鬆了口氣。
能快速治癒就好。
聖王可是如今支撐朝廷的根本,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導致戰力受到影響,整個朝局都會跟着動盪,因此知道聖王受傷的人其實不是很多。
但消息肯定瞞不了太久。
能早一點治癒,就少一分變數。
“既然如此。”
陸晨對身旁柴紅玉說道:“事不宜遲,柴姑娘你現在就出手吧。”
“嗯。”
柴紅玉柔柔地應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看向滄溟聖王。
然後,背對着陸晨的瞬間,她臉上的柔情直接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毫無感情的撲克臉。
變臉之快,讓姜承道都忍不住怔了一下。
這也叫溫柔體貼,待人友善? 緊接着,柴紅玉從懷裡取出一根細線,而後靈力涌入細線之中,兩指捏住線頭,用力一彈。
細線瞬間化作一道微光,精準無比地落在姜承道的手腕上,並在上面纏繞了兩圈,穩穩貼在上面。
見狀,陸晨不禁有些好奇。
“柴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柴紅玉回頭朝陸晨溫柔地笑了笑,輕聲道:“懸絲診脈。”
陸晨臉上的疑惑之色沒有絲毫褪去,繼續問道:“我知道這是懸絲診脈,我想問的是你直接過去給聖王殿下查看傷勢不是更準確一些嗎?懸絲診脈什麼的沒必要吧?”
他有點不理解。
平時自己要是有點頭痛腦熱,或者體恤乏力什麼的,柴紅玉一發現,就二話不說直接上手,給他全身上下檢查個遍,生怕留下一丁點隱患一樣。
至於懸絲診脈什麼的,別說看她用了,她提都沒提過。
問就是她並非醫者,不會那些醫者手段。
怎麼現在又會了?什麼時候偷偷學的,他怎麼不知道?
然而柴紅玉卻搖了搖頭。
“男女授受不親,在下雖然曾是江湖兒女,但也恪守禮法,在下還未出閣,自然不能隨意接觸男子。”
頓了頓,她又接着道:“雖說聖王殿下乃我大夏擎天之柱,世間少有的偉男子,但男女之防大於天,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免得傳將出去,有損聖王殿下的威名。”
陸晨:“???”
柴紅玉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合起來以後他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男女授受不親?恪守禮法?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丫在我身體不舒服對我上下其手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之防?怎麼不扯禮法?
而姜承道聽到這話,直接嘴角一抽。
雖然他覺得柴紅玉說的有道理,的確需要注意一下,但陸晨方纔才誇了柴紅玉,結果柴紅玉反手就來個懸絲診脈
這也叫落落大方?這也叫忘了男女之防?
好傢伙,連向來至誠君子的陸晨陸懷宇都會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好了。”
姜承道果斷開口。
“懸絲診脈挺好的,柴千戶你繼續吧。”
“嗯。”
柴紅玉神色平淡的應了一句,然後閉上眼睛,用體內特殊的靈力仔細感知姜承道的身體情況。
見狀,陸晨也沒有再多說。
過了一小會,柴紅玉緩緩睜眼。
“聖王殿下這傷,在下能治,待會在下佈置一下朱雀之陣即可。”
見她一副心中有數的模樣,陸晨頓時鬆了口氣。
姜承道解開手腕上的細線,而後笑道:“那就有勞柴千戶了。”
“份內之事。”
柴紅玉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對陸晨微微一笑,柔聲道:
“那懷宇,我先去準備了。”
陸晨:“.”
姑娘,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大可不必如此雙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