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通過胖子的房間找出一些可以可以瞭解胖子事情的東西,可是沒想到導出的這個盒子卻讓我覺得整件事情更加的詭異,心中莫名的感覺胖子的離去會跟這個盒子裡面的女孩有關係,可是究竟那天晚上的車禍和這個女孩又有什麼樣的聯繫,卻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晚上胡麗娜回去陪着兒子,我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想着胖子的事情,如果說是因爲那天我講的那段話對胖子產生了刺激,也就是說在他的經歷當中有一段東西應該和那個經歷差不多,也就是那段經歷讓他產生了非常恐懼的感覺,我猜想胖子應該是回老家去了,而且一定和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兒有關,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決定第二天必須要回胖子老家去看一看。
第二天一大早我很早就起來了,胡麗娜和兒子還在屋裡睡覺,我生怕孩子見到我又會哇哇大哭,所以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並沒有出來,一直在想着怎麼樣去尋找胖子的下落。
房門忽然被輕輕的敲響,我趕緊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了,胡麗娜抱着兒子站在門口看着我,兒子睜着兩個大眼睛,手裡抱着一個大蘋果,看樣子今天情緒不錯,我嘗試着把他從胡麗娜的懷中抱過來,可是手才準備伸出去,兒子就哇的一聲再次大哭了起來,嚇得我趕緊把房門關上,把兒子隔離在了門外,說來也奇怪,就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兒子立馬停止了哭泣。
我站在門裡面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衝着門外大聲的喊道。
“老婆,要不然你先抱着兒子下樓去吧,我緊跟着就下來,否則他一見到我就哭,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胡麗娜也是無奈的答應了一聲就轉身下樓去了,我等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這纔打開房門慢慢走下去,兒子此刻正坐在餐桌的面前吃着東西,我也不敢接近他,只好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遠遠的觀察着。
胡麗娜端着早飯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一臉溫柔的看着我,笑着說道。
“看什麼看的那麼出神,別擔心了,對面的那個肯定是你兒子,你就放心吧,我估計是這幾天受到了些驚嚇,所以看到你的時候纔會是那樣的表現,用不了幾天就會恢復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喝下了一口胡麗娜端過來的豆漿,擡起頭來看着他。
“老婆,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胡麗娜此刻已經走到了兒子身邊,轉過身來看着我,疑惑的問道。
“什麼事兒啊,你就直接說吧。”
儘管胡麗娜已經表示出來可以讓我說,但是我依舊猶豫了,不過頓了頓,我還是張口說道。
“我想去找胖子,我覺得他離開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不說是不想拖累我們,但是畢竟這次車禍來得詭異,所以我很想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麼。”
我本來以爲胡麗娜會反對,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表現的如此平靜,聽完我的話之後他只是微微的頓了一下,便擡起頭來看着我,淡淡的一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只不過我現在帶着孩子不能離開,否則我一定會想辦法和你一起去,但是你自己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更何況你知道胖子在什麼地方嗎?”
我無奈的搖了一下頭,失落的低下頭看着地面,胡麗娜說的對,的確我不知道胖子在什麼地方,但是想來想去,胖子唯一能去的也只有他的老家了。
“我也知道,但是我始終放不下心來,讓我在這裡等着我始終等不安心,在醫院裡的時候,胖子曾經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把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就會回來,可是我實在是等不到他回來了,更何況誰知道他回來這件事情是不是遙遙無期,所以我必須動身去找他,至於他的位置,我估計應該和陳叔的老家是一個,所以我只需要找到陳叔的老家,就可以找到胖子。”
我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我自己的猜測,不過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按照我自己的猜測去尋找,因爲胖子所說的話很可能是安慰我的。
他的語氣顯得那樣的低落,很顯然他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的信心,而且我覺得胖子是需要我的,否則他不可能會給我打電話,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我都必須想盡辦法的去找他。
胡麗娜並沒有勸說我,他只是顯得很擔憂,而且表現出了想和我一起去的強烈願望,其實我也希望他能一同前去,畢竟我自己一個人隻身前往人單力薄,可是無奈兒子沒有人照顧,我們只得把這件事情擱淺了。
簡單的吃完了早飯,胡麗娜就帶着兒子出去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面胡思亂想着,滿腦子都是胖子,想很快的就趕緊離開,可是如果不把胡麗娜安排好我走的又不放心,所以想盡辦法找到一個可以安置他的地方。
想來想去最合適的也只有奇門山了,雖然我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已經回來,不過好在山裡面至少有九尾狐仙,有他的陪伴胡麗娜至少不會孤獨也相對來說安全,就在我這個想法剛出來的時候胡麗娜就推門回來了,兒子看起來玩得很開心,在見到我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來反抗,我本能的湊過去想要抱一抱他,可是沒想到兒子這次沒有哭,卻直接的一隻小手衝着我打了過來。
“你壞,走開,走開!”
兒子奶聲奶氣的對着我叫喊着,伸出那隻小手不停的對着我敲打,胡麗娜趕忙把兒子抱了起來,用手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說道。
“不可以這樣打爸爸的,你怎麼都不乖乖呢?”
“壞,怕壞!”
兒子奶聲奶氣的說着話,很顯然無法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不過從他的言談舉止當中我分析的出來,他應該是在害怕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很可能和我有關係。
我趕忙四下打量着自己,我的裝扮跟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身上也沒有其他怪異的味道,按理來說兒子並不應該對我產生拒絕,可是唯一讓我覺得奇怪的就是兒子昨天看見我還哇哇大哭,今天居然有勇氣衝我打過來,難道是說昨天一個晚上我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胡麗娜並沒有急着多問兒子,而是直接把他抱到了客廳的圍欄裡面,這個地方是胖子特別準備的,爲的就是讓我的兒子可以有一個玩耍的地方,兒子在圍欄裡面很開心的玩着玩具並不再搭理我,胡麗娜拉着我的手直接把我拉到了廚房裡。
“老公,我說句話你別不開心,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那天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了?我剛開始覺得兒子這樣的狀況是因爲對你陌生,可是剛纔我抱他去小區裡面轉悠的時候,他在見到其他人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來抗拒,按道理來說而且連外人都不抗拒的話,爲什麼對你卻有如此的表現,唯一的解釋,就是也許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胡麗娜把聲音壓得很低,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樣子是很憂慮的感覺,我猛然間的反應過來,兒子對我有這樣的牴觸就是那天我從房子裡面回來的時候,而且胖子之所以會發生一反常態的變化,也是因爲聽到了我在房間裡面的經歷,難道說這一切,都和我在房間裡面看到的東西有關係?
胡麗娜一直面色嚴肅的看着我,看起來很急切從我這裡知道答案,我一直在努力的回憶着,儘可能的把當天的事情全部都複述出來,但是我也儘可能的迴避這讓我恐懼的細節,我生怕這一切說給胡麗娜會嚇到他,可是當我不禁不斷的把這些說出來的時候,胡麗娜還是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驚恐的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男人和那棵樹化爲一體了,樹就是他的身體,他的腦袋直接長在樹上,而他的舌頭也變成像那些枝蔓一樣的可以自由行動?”
胡麗娜一臉驚恐的看着我,不斷的重複着我的話,完全不相信。
我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是我死裡逃生的經歷讓我相信這絕對不可能是來自於自己的想象,每當我想到那天被那個舌頭纏住的畫面,柏靜初依舊會感覺到窒息,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絕對不可能是來自於自己的想象。
胡麗娜忽然很疑惑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兒子,突然間轉頭盯着我,驚奇的說道。
“也許我明白爲什麼兒子會害怕你了,其實他怕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上帶的某些東西,只不過這些東西你和我都感覺不到而已,但是兒子也許是因爲他年齡小,也許是因爲他某些特殊的體質,所以說只有他纔看得到,他之所以抗拒你,是因爲看到了讓他覺得可怕的東西!”
我驚恐的瞪着眼睛看着胡麗娜,再一次轉頭看向兒子,也許一切真的如他所說,不過這讓我覺得更加奇怪了,我的身上可能有什麼東西讓他覺得害怕,難道說是那天的那個男人?
可是我分明已經逃出來了,更何況如果我身上帶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爲什麼胡麗娜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按道理來說就算我自己沒有感覺,他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無論怎麼想我都想不出來一個結果,胖子和兒子的奇怪表現也始終找不到答案,我依舊堅持自己想要找到胖子的想法,可是暫時又找不到安置胡麗娜的地方,只好把這個想法稍後拖了拖,等找到可以讓我放心把胡麗娜交出去的地方,在動身出發了。
那天晚上我們依舊是呆在各自的房間裡面,我一直拿出胖子的那個鐵盒子在看着,希望從他那些信的字裡行間裡面找到一絲線索,可是前面的所有信件都表現出了胖子對那個女孩子的愛慕,只有最後一封信顯得很詭異,上面寫道的那個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發現屍體的情況。
不過上面很奇怪,有一段內容寫的很模糊,胖子只寫他死了,而且死的很詭異,他永遠的變成了一棵植物,一顆像人類一樣的植物,或者像一個植物一樣的人類,從那以後胖子就對任何植物都很恐懼,而且胖子的性格也變得內向,他討厭與陌生人交往,只希望自己埋頭幹自己的事情。
這是胖子自己在心裡對自己的描述,他對於那一段經歷寫得很是模糊,不知道是因爲記憶產生的偏差還是因爲他自己不願意面對,其實他很想把這一切寫出來,但是寫的時候又含糊其辭,讓我也讀得莫名其妙,不過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胖子不種植物的原因,也許就跟那個女孩子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