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東南角擺正一張紅漆木凳,其上的顏色都已經斑駁了,露出了原木色。
凳子上有一層灰塵,但是在這灰塵之上,卻是有一道淺淺的腳印!
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絕對不會發現這裡竟然還有一道腳印。這腳印像是一個女人的,鞋紋很淺,一般人看不出來。
林一凡慢慢走到這裡嘿然一笑,當即他便感覺到一陣陣身體不適應。整個屋子就數這裡陰氣最爲濃郁,而童話兩個人看到的那張臉,根源就在這裡!
兩個女人跟過來,也看到這個腳印了。吳娟娟尖叫一聲死死抓着林一凡的手臂,林一凡嗷的一聲叫出來,再一看手臂上兩道血痕,頓時欲哭無淚。
“你真的會抓鬼啊?”童話也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上下打量着他,林一凡聳聳肩。
道一門是道家最重要的一條主脈分離出來的,雖然主司醫藥和體術,但終究還是多多少少會一些驅鬼辟邪的秘術。
林一凡天資聰穎,在山上這十幾年的時間,早已經將這些古書都背得滾瓜爛熟,捉個小鬼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他深深呼了一口氣,讓兩個女人離遠點,當即眼神微微一凝。
這一刻他雙手飛快的解除了一個手勢,口中唸唸有詞,雙指之上騰地一聲竄出一簇火苗。
噗!
一張黃紙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半空之中,林一凡雙指併攏,用這火焰在其上飛快的勾勒出一道符文。童話兩個人早已久已經看呆了,這和電影裡面演的簡直一模一樣,這傢伙到底什麼人啊?
很快這黃紙上便出現了一道焦黑的紋絡,林一凡深呼一口氣,手勢一變火苗蹭的一聲暴漲三尺長。
熊!
這張黃紙開始燃燒起來,符文之上綻放着濛濛光亮。
下一刻着椅子上方的空間緩緩有一道身影勾勒出來,一瞬間陰冷的氣息飛快擴散着。
童話兩人瞳孔猛然縮至了針尖大小,兩個人臉色煞白噔噔噔幾步退到牆角,哆嗦着看着面前的一切。
此刻房間之中的光芒猛的暗了下去,一種綠幽幽的色彩緩緩出現在這椅子上空。
哪裡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身穿藍色裙子的女人身影!
這女人面色慘白,雙眼無神,腳上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折射着令人觸目驚心的光芒。一頭長髮披在腦後,身上散發着極度陰冷的氣息。
林一凡也是怪叫一聲急忙跳到一旁,心臟加速,乍一看到這隻鬼也是被嚇了一跳。
“你爲什麼要把我找出來!”
一道非男非女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讓人瘮得慌。
林一凡吐了一口氣,眼睛一瞪脫下一隻鞋就扔了過去。
“你二大爺的三奶奶,還敢嚇我!麻麻地,差點被你嚇死了。找你怎麼了?就許你在這裡爲非作歹啊?”
啪!
在童話和吳娟娟兩個人凌亂的目光之中,這隻鞋竟然狠狠砸在了這個女人的臉上!
天啊,一定是我花了眼,一定是的!人的鞋怎麼可能砸的到鬼呢?
這隻鬼顯然也是一呆,緊接着惡狠狠盯着林一凡,尖利的聲音猛然響起。
“我殺了你!”
女鬼飄身而下直奔林一凡而過,林一凡撇撇嘴眼珠一轉嘿嘿笑了笑。
就在這隻鬼即將抓到他臉的一剎那,林一凡卻是猛地向前一竄,一抱。
頓時他感覺像是抱住了一塊冰,但是那充滿彈性和滑膩的,還是傳遞到了他的手上。
嗯,這女鬼活着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女!
童話的世界完全崩塌了,我滴孩?這什麼意思啊?這混蛋連女鬼都不放過啊!
“那什麼,你別張牙舞爪的,再給你傷着怎麼辦呢?”林一凡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卻在這女鬼身上不斷佔着便宜。
啊,流氓!
女鬼尖叫一聲飛快的跑開,緊緊抱着自己胸口,慘白的臉上竟然有一點紅暈升起!
童話現在腦子已經宕機了,女鬼害羞了?哦,那又怎麼樣?這邊還有一位爺,連女鬼都敢佔便宜呢。
林一凡悄悄搓了搓手,我滴乖乖,手感真不錯啊。
“你,你混蛋!”女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林一凡翻翻眼睛。
“行了,扯這些蛋幹什麼啊?說說吧,爲什麼不投胎啊?雖然你變成鬼這不怨你,但是你出來晃盪着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倚在牆上懶洋洋的說着,似乎面前這不是一隻鬼,而是一隻貓。
這女鬼委屈的癟癟嘴,“我沒有引魂師,他們都不願意要我,說我毀壞了他們的大事,不讓我投胎。”
林一凡上下打量着她,沒看出什麼來啊。
當即林一凡抿了抿嘴,走到這女鬼身邊飛快的結出一道手決。頓時眼神之中的藍色光芒,突然轉變成了血金色。
在他眼前的女鬼已經變成了一團油氣流組成的光芒,這些光芒有的是綠色的有的是藍色的。綠色的是組成鬼體的基本部分,藍色則是這隻鬼的神智。
一般鬼的神智只佔在整個身體的百分之一左右,很少數能佔到百分之三。
但是面前這隻鬼,卻是身上閃爍着一半的藍色光芒!
這讓林一凡很是驚訝,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去。但她很明顯不是一個活人,只能算是一個靈體。
林一凡呼了一口氣,這倒是有些神奇了。他倒是在古書上見過這樣的描述,據傳有一些體術體質的人死後神智不散,這種生物被稱爲鬼靈。
這些鬼靈要麼被居心叵測的人煉製成各種靈傀,要麼最終隨着時間推移消散在天地之間。
當然,也有極少部分,能夠修煉成鬼仙。
林一凡舔舔嘴脣,這隻鬼靈倒是很特殊了,能不能爲他所用呢……
他眼珠一轉,如果能收復這隻鬼靈,以後給人治病的時候就方便多了。鬼靈身上的氣息核力量,能夠將人體內的毒素拔出來。如果有這隻鬼靈助力,相信不管是趙老爺子,陳老爺子還是那個換了漸凍症的女人,都能救回來!
這一直是林一凡心裡過不去的一個疙瘩,他不忍這些人因病痛而離開這個世界。
“那個,美女,做個交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