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需要好好的調節一下。
葉靜妍跟林一凡說會報警,但她沒有撥警察局的電話,她撥的是龍剛的號碼。
自己只是一個小女孩兒,報警可能引不起對方的重視。龍剛就不一樣了,他在市局有朋友,報警後對方能第一時間出警。
“喂,靜妍,怎麼了?有事兒嗎?”電話一接通,龍剛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以他的經驗,除非小姐有事兒讓自己擺平,或者找自己幫忙其他的事情,要不然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所以每次接葉靜妍的電話,他都顯得比較緊張。
“龍哥你說話好激動。”葉靜妍說道。
電話另一邊的龍剛被葉靜妍這個小女孩兒的一句玩笑話搞了個大紅臉,半天才回道:“小丫頭,你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有事,我能不激動嗎?”
“咯咯。放心好啦龍哥,事情林一凡已經差不多擺平了。給你打電話是讓你幫忙報警。”葉靜妍笑着說道。
“哦。林一凡在啊,那我就放心了。”龍剛鬆了一口氣。他還記得第一次跟林一凡見面那小子給自己留下的教訓,對方的實力和手段,他是深信不疑的。
“你直接告訴我位置吧,我讓市局的朋友多派些人去。”龍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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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三環地皇迪廳。這裡有人販毒。林一凡的徒弟已經帶着一個犯罪嫌疑人和錄下來的口供直接去警局了,還有一個主要犯罪嫌疑人和一些吸毒者在這裡,林一凡正對付他們。”葉靜妍頗有些傲氣的說道。自己的私人心理諮詢師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協助警方剷除毒犯,這要傳出去,自己多有面子啊。
“好,我記下了,馬上通知市局。你和飄飄在一起嗎?怎麼好端端就去迪廳了?葉先生知道會生氣的。”
“嗯,在一起。又不是我要來的。”葉靜妍扭頭看了一眼傅飄飄,見對方依舊閉着眼睛享受鋼琴曲,有些無奈地說道。
“哦。你們沒事兒吧?真的不用我帶人過去?”龍剛不放心地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在車裡。飄飄在聽歌,我在給你打電話,放心了吧?”
“好,我知道了。等警察去了你就和林一凡一起早點兒回家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葉先生和太太會擔心的。當然,我也很擔心。”龍剛苦口婆心地說道。
“知道啦龍哥。拜拜。”
剛一掛斷龍剛的電話,葉靜妍的手機就又顯示來電了。
一看,是家裡的座機號碼。
龍剛這傢伙,不會這麼快就把事情告訴媽媽了吧?
葉靜妍皺皺秀眉,懷着忐忑2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父母對自己的管教已經非常嚴格了,所以在外面碰到一些事情,葉靜妍是不想讓家裡知道的,那樣會讓父母緊張,他們一緊張就會更多的限制自己,自己的自由就更少了。
“靜妍,你和飄飄在一起嗎?”楚淑雲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在啊。媽,有什麼事兒嗎?”葉靜妍轉着大眼睛回答道。她感覺媽媽的語氣不是很嚴厲,應該不是要教訓自己。
“你傅叔叔來了。打飄飄電話她一直關機,她沒事兒吧?”楚淑雲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她聽歌呢。傅叔叔在部隊裡不是很忙嗎?怎麼來咱們家了?”葉靜妍好奇的問道。
“他要把飄飄接回南方。”
“啊?”葉靜妍驚呆了。
扭頭一看,坐在副駕駛的傅飄飄早就睜開了眼睛,正一臉委屈的望着自己。眼神可憐兮兮的,就像一隻流浪的小貓。
“爲什麼要讓飄飄去南方?”葉靜妍說道。然後打開了揚聲器,讓傅飄飄也能聽到。
“唉。我也不想讓飄飄走,可是你傅叔叔態度很堅決。讓他跟你說吧。”楚淑雲嘆息着說道。
電話裡安靜了片刻,而後響起了一箇中年男人渾厚的嗓音:“靜妍,飄飄就在你身邊是吧?你跟她說,我已經給她報好了空軍學校,很快就考試了……”
傅風華講到這裡的時候,傅飄飄直接把電話從葉靜妍手裡奪了過來,然後飛快按了掛機鍵,又把手機還給了葉靜妍。接着靠在椅背上,繼續閉着眼睛聽鋼琴曲。
“你怎麼掛了?”葉靜妍無語的道。
“我一聽見他說話就來氣。氣死我了。”傅飄飄喘着粗氣說道。
“他是你爸爸呀。你也太不孝順了吧?”
“要是他有葉叔叔關心你的一半關心我,我肯定孝順。”傅飄飄氣哼哼的說道。
“這怎麼能比?”葉靜妍撇撇嘴,不以爲然地說道。
譁……
紅酒入杯,如流動的暗紅色寶石,盪漾出一種神秘的美。
酒香沁人心脾,聞之令人精神一振。
咕咚,咕咚……
一小口一小口咂入口中,品嚐那酸中帶甜,甜中帶苦,苦過後又有那麼一點甜的味道,再將其慢慢飲入腹中,實在是種享受。
“你到底想怎麼樣?”喬傑怒吼道。
他現在這麼難堪,只想讓對方給自己來個痛快,要麼抓要麼殺,可那傢伙卻根本不搭理自己,居然拿了瓶酒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
自己想跑,又不敢跑。因爲那肯定會招來對方在自己3身上生不如死的折磨。
“沒事。就是喝喝你的酒。反正,你這裡也快關門大吉了,這麼多酒放着也是放着。”林一凡很隨意的說道。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邊說邊走回了喬傑身前,雙眼直勾勾的盯上了對方。
“你要幹什麼?”喬傑感覺有些不妙,心驚的問道。
瞬間,他腦海中閃出一個畫面,在博亞飯店的時候,對方似乎就是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然後一酒瓶砸在了自己頭上。
“針筒給我。”林一凡沒有理會喬傑的不安,把杯子扣在瓶口,伸手說道。
之前艾勇向多胡輝祈求,說要供述喬傑和他父親喬建業的販毒情節時,喬傑就把針筒捏在了手心裡,並垂下手藏進了袖口,這可沒逃過林一凡的眼睛。
喬傑聽林一凡找自己要針筒,卻沒有乖乖交出來。手一張,針筒就掉在了地上。隨後他擡腳就踩了下去。
雖然這樣做無法把針筒裡的毒品踩沒,但至少可以給警方化驗帶來些麻煩。喬傑沒法報復林一凡,就只能通過搞這些小動作來發泄。
然而,他的腳還沒落地,林一凡也飛快出腳了,用皮鞋尖踢在了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喬傑頓時疼的慘叫一聲,身體一斜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不想起來,真想就這樣躺死過去。
丟人啊!
他還經常跟那幫圍觀的“賤人”們吹噓自己是跆拳道黑帶,現在卻被人家一腳踢倒。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死了下了地獄,這些羞辱都是自己在人間販毒得到的報應。
林一凡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針筒,扭頭看向了那些喬傑口中的“賤人”們。
一共五十多人,剛纔爲了賺錢脫成裸體的女人基本已經穿好衣服,只是還有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的頭上還在流血,他們的臉色已經很蒼白,看來是有些失血過多了。
“你們頭上的傷,是他砸的?”林一凡問道。他了解人類的心理補償機制,一個人在強者面前受了氣,很可能會在弱者身上尋找平衡。也就是說,喬傑被自己砸了頭,就可能通過砸別人的頭來發泄。
“是他。砸一下給十萬華夏幣。我就讓他砸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說道。也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們也是。”其他幾個捂着腦袋全身都流滿了血的男女附和道。
“我,我們跟他沒關係,沒有參與他販毒的事情。我們可以走了嗎?”一個瘦骨嶙峋,一看就像是吸毒者的男人用請求的語氣說道。
“你們想走的話可以走。不過,遊戲還沒結束哦。”林一凡晃了晃拿在手裡的酒瓶,一臉4邪笑的說道。
男人和女人們互相看着,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不解之意。
這個英俊斯文的小帥哥要幹什麼?
他說遊戲還沒結束是什麼意思?他把喬傑玩的還不夠嗎?
“他砸你們是十萬華夏幣一下是吧?一,二,三……九,十。不過,他的運氣可就沒你們好了。”衆人正驚疑着,林一凡數了數被喬傑砸頭的人數,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在男男們注視下,他走到了喬傑跟前,一隻手將其提了起來,扔在了卡座角落裡。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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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他手上的酒瓶在喬傑頭頂開了花。
“啊!”喬傑憤怒的吼叫。看來他的屈辱感遠遠勝過了被酒瓶砸頭的疼痛感,他要通過怒吼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林一凡毫不在乎喬傑的情緒爆發,冷冷說道:“這第一下,是因爲那天在京大門口你死皮賴臉的糾纏傅飄飄,說她不懂得自愛。”
隨後他又拿起一個酒瓶,毫不等待的再次砸在了喬傑頭上。
咔嚓。
“這第二下,是因爲你說她不懂得自愛的時候我就在她身邊,意思不就是她跟我在一起就是不懂得自愛?”
咔嚓。
“這第三下,是因爲在中觀村電子大廈的時候,你指使康東林和艾勇監聽監視我的隱私。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偷窺的?你是變態嗎?”
咔嚓。
“這第四下,是因爲……我想想,是因爲你們先招惹了我,我纔打斷了康東林的腿,嚇到了姍姍和手機店的老闆娘,還有在場的所有人。追根究底這都是你的責任。”
咔嚓。
“這第五下,嗯……是因爲,是因爲我要替康東林砸你,要不是你的意思,他也不會跟我動手,也就不會被我打斷兩條腿。所以這事你得負全責。”
咔嚓。
“這第六下呢,是因爲你跟範廣民勾結,想給我定罪讓我出醜,這簡直不可原諒,所以第七下也是因爲這個。”
咔嚓。咔嚓。
“咳咳,連着砸兩下是不太舒服哈,不過請理解,你一動不動,我又要砸又要想砸你的理由很辛苦的,所以這第八下就是因爲我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