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夏王身邊的亦逍遙?”越臨顯然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即將得手的時候,會突然有人這麼出現來橫插一槓,他雙目通紅,惡狠狠地瞪着費雲翔。
然而費雲翔卻並沒有時間理會越臨,只是關切地看着安芷,再三確認安芷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倒是沒有料到,你不僅是那豫王心尖兒上的人,竟然與南夏王都有關係,安大人,您可真是不簡單。”越臨冷笑道。
“啪”地一聲,費雲翔一掌打在越臨胸口,越臨“哇”地一口噴出了一大口血。
“手下留情!”眼見着費雲翔又要給越臨來上一掌,安芷急忙阻止道,越臨這般反常,定是有什麼情況,若是就這麼讓費雲翔將他打死,那豈不是斷了線索?白白讓自己受了這驚嚇。
“他方纔差點要了你的性命,你竟然還讓我手下留情?”一想到自己方纔看到的場景,一想到自己只要稍有猶豫,便再也見不着安芷,費雲翔不由得心有餘悸,還好,還好自己留了一個心眼,知道西城如今局勢動盪,安芷又處於這動盪的中心,因此命人在蕭恆裕安排的人之外偷偷守着安芷,並且提前告訴了那些人,只要不涉及到安芷的性命,不得透露半點行蹤。
費家的人本就擅長隱藏自己以及追蹤術,費家的死士更是如此,只要他們有心想藏起來,那便能瞞天過海。因此,當他們眼看着蕭恆裕安排在暗處的人被甩掉之後,立即運用費家獨有的追蹤術繼續追蹤,但是後來越臨帶着安芷入陣之後,他們即使知道安芷在裡面,卻無法破陣而入,只得飛快地通知了費雲翔。
當費雲翔匆匆趕來之後,越臨已經帶着安芷入陣多時。費雲翔想要入陣,但是那陣甚是古怪,哪怕費雲翔熟讀兵書,精通五行八卦陰陽之術,卻也進不得此陣半步,費雲翔在外面急地那是團團轉,直到聽得陣裡隱隱傳來安芷的呼救之聲,猛然地想到這世間有一種陣法,乃是至陰至毒,若是要破陣,那須得破陣之人剜出心頭血塗抹於眼睛上,方得不被陣法迷惑而入陣。
聽得安芷的呼救聲之後,費雲翔是沒有絲毫猶豫,飛快地自懷中倒出一粒藥丸置於手上吞了下去,隨後,手中劍往心頭一刺,血頓時“汩汩”地流了出來,費雲翔塗抹了一點血在眼睛上,很快,他的眼前便出現了一條道路。
“不,公子,你不可以這樣!”秋桐是跟在費雲翔身後匆匆趕來的,見到費雲翔的樣子,她想要阻止,然而卻始終是晚了一步,她只抓住了費雲翔的一片衣角,費雲翔看了她一眼,抽劍揮斷了衣角,然後便入了陣。
“畢竟他也是堂堂西城的副將,若是突然便這麼斃了命,出去也不好交代不是麼?”安芷低着頭道,她不敢看費雲翔。他對自己的好,她知道,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若是沒有經歷那麼多事,即使自己不懂情愛,也會因着年少之時的懵懂好感與費雲翔做一對人人羨慕的夫妻。
只是,畢竟這只是假設。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她已經漸漸認清了自己的真心。
她與費雲翔,那個桃花樹下的少年,終究還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