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很感謝本王將你拯救於水火之中。”蕭恆裕聽到動靜,知道是安芷來了,開口道。
“多謝王爺美意,下官不勝感激。”安芷拱手道,可是,若是要與蕭恆裕獨處一室,還真不如跟那些個官員在那裡打諢插科呢?
“收起你那副見到本王就生無可戀的表情。”蕭恆裕眯着眼看到安芷的表情便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意思,他方纔分明看到安芷坐在一堆大男人中間面有不悅,因此纔不顧避嫌派人將安芷去請了來,可是誰知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竟然還不如方纔,蕭恆裕心裡不由得覺得有些不舒服。
“王爺,下官哪裡敢,下官今日只是略有些疲憊,因此臉上表情不是很好。”安芷解釋道,趕緊活動了一下自己擺了一天笑臉的僵硬的臉,勉強擠出一個自然的表情。
“罷了罷了,論牙尖利齒,本王是比不過你的。”蕭恆裕放棄跟安芷爭執這個問題,眯了眼,繼續聽他的小曲兒。
見蕭恆裕不理自己了,安芷倒也有些自在,便走到一邊,掀開簾子一角,望向老清河王所坐的方向,清河王世子陪伴在一邊,面帶笑容,只是那笑容看上去略有些勉強。
“清河王,有世子嗎?”安芷突然沒頭沒腦的這麼問了一句。
“有吧?不過南疆的事,本王也並不是很清楚,畢竟,對於朝廷來說,南疆只要相安無事便可,哪管的上這麼多?”
蕭恆裕說的也不無道理,安芷點了點頭。
“不過,你若是想知道,本王倒可以幫你去調查一下。”蕭恆裕好心地道。
“多謝王爺。”安芷道謝道,繼續看向窗外。
突然間,安芷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看着所謂的清河王世子,面有哀色的人。
陳思彤,陳思彤居然在這裡。
“王爺,下官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安芷跟蕭恆裕打了招呼便出了蕭恆裕所在的地方。
“陳小姐。”趁着人多,安芷走了進去。
說是清河王的祭祀,其實也可以說是變相地爲適齡的官家子弟們提供了相互認識的機會,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安芷的靠近。
“安大人?”陳思彤顯然是驚訝於安芷的突然出現,不過隨即她想到了這是清河王府,便也釋然。
“陳小姐可是認得那位世子?”安芷也不多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
陳思彤看了一眼那清河王世子,在看了一眼安芷,點了點頭。
“那位,可是你曾提過的那位清河王?”安芷問道。
“是。”陳思彤低聲道。
真是奇怪,安芷分明記得陳思彤提到的那人,自稱自己爲清河王,但是若是清河王的話,這邊又怎的會被稱呼爲世子?
“安大人,小女今日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還請見諒。”安芷還想問些什麼,但是陳思彤說完這話便離開了,安芷只得在原地嘆了一口氣。
等到安芷回到蕭恆裕那邊的事時候,本來正悶悶不樂,可是蕭恆裕卻告訴她已經打聽到了她想知道的事,她不由得一下子振奮起來。
“你還記得老清河王曾經跟我們提過,他有一個兒子嗎?”蕭恆裕問道。
安芷點了點頭。
“而老清河王的兒子因爲當年的事,因此鮮少有人提起,漸漸地,便被人遺忘了,現在提起的清河王,其實是老清河王的孫子,清河王的兒子。”蕭恆裕道。
安芷想起來了,老清河王的確曾經這般提過。
“這雙生子自幼便被老清河王送去外邊學藝,直到及冠方纔回來,老清河王送這雙生子出去學藝是爲了讓他們回來更好地管理南疆,誰知道,等到老清河王要指定繼承人的時候,這雙生子竟然沒有一人願意接任清河王一職,因此老清河王一怒之下便病倒了。”
“竟然沒有人願意?”安芷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蕭恆裕,實在不明白爲何在別的家族能被爭的頭破血流的權利和地位在清河王家族竟然沒有人願意接替,而且一來還是兩個。
“沒錯,接下去本王要說的事,你或許會覺得理解不了,但是在老清河王看來,卻是最能解決他心頭大患的方案了。”
安芷擡起頭看着蕭恆裕,不知道從他的口中,會說出怎麼樣一個驚世駭俗的方案來。
“那雙生子都不願意繼承清河王王位,然而清河王王位又不能一直懸空,老清河王也絕對不允許在自己有血脈的情況下從旁支過繼一個來做下一任的清河王,因此這雙生子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那就是設立清河王和清河王世子,兩人每隔五年換一次身份。”
……
果真……果真是個驚世駭俗的方案。
安芷張大了口看着蕭恆裕:“居然會有這般的提議,還真是非常人能想到的。”
“沒錯,本王剛知道的時候也很是訝異。”
“那麼,現在這位清河王世子,究竟是哪位?”安芷茫然了,既然能提出這樣的方案,那麼這二人定是非常有信心即使兩人換了也沒什麼人能識破,如果真是這般,那麼她之前即使有了線索,也很難下手,畢竟,兩個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在面前,即使有着天大的證據,若是兩人約定好了不說,即使普通人也難以定罪,更何況他們背後有這般大的勢力?
蕭恆裕攤了攤手:“這個麼,本王也不知道了。”
“醒了醒了,小姐醒了。”一大早,綠竹匆匆跑到正在熬藥的雅姨面前,雅姨手中用來扇風的扇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一恍神,又差點打倒了藥罐。
“雅姨,你怎麼了,小姐醒了啊,小姐醒了!”綠竹喜極而泣,拉着雅姨道。
等雅姨回過神,她趕緊放下手中的一切,直奔葉卿卿的房間而去。
“小姐!”看到坐在牀、上,正一片茫然的葉卿卿,雅姨激動地差點落下淚了。
多少天,多少天了,小姐那般躺在牀、上,毫無生氣的樣子猶在面前,連日來,她與綠竹是一覺都沒有睡好,苦苦等着葉卿卿醒來,即使大夫說葉卿卿醒來的機會渺茫,但是她們也不曾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