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米小白現在的實力,弄出一個靈魂分身並不難,就想到了靈魂力分身,這樣的分身也好操作一些,不過像複製版米小白這樣的,就比較麻煩。
麻煩也有麻煩的好處。
將複製版米小白的意識抽離,米小白在複製版米小白的玄丹真身上注入靈魂烙印,簡單的便讓其歸自己所用。
那複製版米小白的意識,米小白並不打算留着,直接打散。
想了想,米小白又將複製版自己的玄丹真身拿到易玄面前,道:“也注入一道靈魂烙印吧,若我沒法空操作時,你幫我操作。”
易玄脣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也在複製版米小白的玄丹上打入了一個靈魂印記。
米小白將複製版米小白丟出去,然後就看見一顆玄丹幻化出另外一個自己,爲了讓自己安心,米小白又打入了三道異火烙印,這個可也那些四級的採雷液的藥奴不一樣,若是因着吸收過多的靈魂力,又有了自己的意識怎麼辦?有三道異火烙印保險。
易玄看着做事情周全了的米小白,眼神就是一陣恍惚,若是從前,她哪裡會意識到這麼多,做足了手序。
米小白帶着複製版米小白出現,這次,她直接開始安排新一輪的位置轉換,這次的目標是那一座座山,這可比樹難。
不過有複製版米小白這個餌在,那些想動手的,也要顧忌幾分,畢竟能修煉出分身的,可都是始祖級,哪裡是他們這些姥姥爺爺級能對付得了的?
再次移動了山後,米小白帶着複製版米小白進入木珠子空間內,她沒回頭,就感覺到後腦勺處有一道若有似無的眸光正盯着自己看,不是易玄,是複製版米小白。
沒想到,這纔出去一會兒,她就吸了那麼多的靈魂力,又開始隱約要產生自己的意識。
米小白與易玄之前吸收了靈魂力,也是靈魂大長,玄氣也跟着漲度不少,現在的易玄已經在玄尊中期大圓滿,而她也踏入了玄尊初期大圓滿,雖然她看着,是沒有任何負效果的快速提升,可是隱約間,她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安。
修煉速度如此快,真的沒問題嗎?
米小白這次不敢再隨意將靈魂力吸進身體裡消化,而是通過靈魂烙印,與易玄一起將複製版米小白吸收的那些靈魂力吸出來,封印在身體裡,也都不急着提升修爲。
在複製版米小白的靈魂力被大量的抽走後,複製版米小白的眼睛再次變得空洞。
木珠子空間裡,十年如一日,易玄這一呆,就是兩個月,若不是要修煉,要擺弄這一幅幅拼組起來的地圖,早已經無聊得就如坐單人監牢了。
易玄指着那幾處改變的地點道:“如此看來,這片空間,就果真有一幅巨大的陣法圖。”
——也可以說是,他們兩個硬讓這個玉盒空間裡出現這個陣法吧?米小白忍不住想。
“古墓開啓的辦法……”易玄託着下巴,鷹眸深邃幽暗,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道:“這次比賽結束後,不出去了。”
米小白眼前一亮:“你是說?”
易玄搖了搖頭:“不對方已經發現你,盯上你,我不想冒險。”
米小白撇開臉去,轉身離開,去玄玉石屋,搗亂如何讓這些玄丹融合成一體,變成高級玄丹。
易玄看着米小白的背景,看出她的倔強與堅持,不由得苦笑,忍不住四十五度角明媚憂傷的望天,臉部線條風明,自有一股風華之氣。
他以爲以米小白的性格,堅持不了多久,不曾想,她就這樣堅持下來了,除了師兄妹關係外,並不想再與他加深關係,唉……
米小白這樣,算不算人不可貌相?明明以爲她不是那麼果決堅定的人,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她卻好像死了心眼般。
易玄相信只要自己還在米小白身邊,就不怕她不會回頭看他,鷹眸中,閃出堅定的神色,他再次底頭看地上的地圖。
很快,十天比賽的時間過去了,因此這裡的姥姥爺爺緣的玄丹人沒有試探出米小白的虛實,被創始人看不上,全部沒放出去。
玉盒空間封印,空氣裡出現沙塵暴,人在其中,就如陷入了霧中,看不清一米開外的地方。
米小白與易玄帶着複製版出來,站在這放眼看去,不過一米內視線的空氣,心,吊得老高,“怦怦怦”莫名被一股不安與恐怖佔領。
“啊……”
“啊……”
……
一聲聲慘叫,連綿不斷,米小白覺得可能是那些被捆在裡面出不去的玄丹人發出的慘叫,可是奇怪就奇怪在於,究竟遇到了什麼事,令得他們連打鬥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發出慘叫?
心,很乾脆的卡在嗓子眼上,上不上下不下的,隨時要停止跳動。
易玄伸手牽起米小白的身,就在此時,他們身後的複製版米小白空洞的眼神再次有了神色,看着前面的兩個人,眼裡閃現着殺意。
完全陌生的殺意,不像是之前的複製版米小白,反正更像是被操作的傀儡般。
心,驀地一緊,米小白莫名的不安,讓她下意識的使用靈魂力、玄氣、異火將自己與易玄團團包裹起來。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出現了攻擊,竟然是複製版米小白再對他們進行攻擊。
腳下的土地,開始如篩糠般顫抖起來,隱約間,彷彿有什麼隨時都會破土而出,不是在腳底下,就可能是在面前,或者的側邊、身後。
頭頂上的空氣,也開始出現劇烈的波瀾。
米小白與易玄兩個人,乾淨的背靠背,至於複製版米小白,因爲它不受米小白的控制,異火烙印已經在玄丹真身中發作,燃燒起來,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
隱約間,米小白看見了有條線自複製版米小白頭頂上出現,就如牽線木偶戲裡達牽着線,讓木偶動起來的線般。
“咕”吞了一口口水,米小白好想逃回木珠子空間內,看着那條條操作着複製版米小白的線被異火烙印燒起來,她的心,都快從喉嚨眼裡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