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墨?
聽到月雅的話,泠封的眼神帶着些許的冷殘。
“你們先出去。”
“是。”
泠封的話,無疑讓這些抓住月雅手臂的女傭鬆了一口氣。
他們顫巍巍的看了月雅一眼,慌張的離開了這裡。
看着那些傭人離開之後,泠封的面色閃爍着些許冷酷的看着抓住自己衣服的月雅。
他將月雅的手,狠狠的甩開之後,看着倒在地板上的月雅,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憐惜。
“還在惦記着宋靳墨呢?月雅,你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冒牌貨嗎?”
“我……我……想要得到宋靳墨,你的應過的。”
聽到泠封刻骨而冰冷的話語,月雅的身體忍不住一陣戰慄起來。
她不應該在泠封的面前鬧的。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月雅更加清楚,泠封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男人的外表,真的非常溫和俊美的,可是,手段卻比任何人還要的殘酷。
想到這些,月雅的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一陣僵硬的顫抖着。
泠封面無表情的看着月雅,眼神閃爍着絲絲駭人冷殘的寒氣。
“我答應過的?可惜的是,是你自己沒有本事得到宋靳墨,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你還算是有些用途的,要是你再敢亂來,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丟下這句話之後,泠封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泠封離開的背影,月雅的雙手不由得握緊拳頭。
她的憎恨,怨恨,憤怒,都交織在了一起。
憑什麼月牙就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憑什麼在她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宋靳墨卻愛上了安暮晚?
一切原本就應該是她的不是嗎?
是她的。
女人那雙漆黑的眸子,帶着神經質而瘋狂的微笑,交織在女人那張臉上,顯得異常鬼魅和恐怖。
……
“去你的公司上班?”
第二天,安暮晚原本就想着去宋氏集團應聘,可是,端木寒卻阻止了安暮晚的行動。
“想要將宋氏集團奪回來,你一個人一輩子別想要辦到。”
端木寒看了安暮晚一眼,冷冷道。
被端木寒這麼一說,安暮晚的臉色不由得帶着些許的羞惱。
其實,也沒有多麼的惱怒罷了。
安暮晚很清楚的知道,端木寒說的其實是正確的。
要是她真的去宋氏集團的話,也沒有什麼辦法幫宋靳墨將宋氏集團奪回來。
“你想要……怎麼做?”
“好好的在我的公司幹。”端木寒懶洋洋的看了安暮晚一眼,笑嘻嘻道。
至於將宋氏集團奪回來這些事情,自然是讓宋靳墨自己去做了。
只不過,這些,現在還不能夠告訴安暮晚,畢竟在安暮晚的心中,宋靳墨現在只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好吧。”
最終,安暮晚也沒有在堅持了。
她只好接受了端木寒的意見,開始在端木寒的公司工作。
端木寒的公司和宋氏集團可以說是並驅。
之前宋靳墨在的時候,兩家的公司自然是合作的關係。
自從公司被泠封接收之後,兩家公司變成了對立的狀態。
而宋氏集團很多的訂單,都會被端木集團給搶奪過去。
安暮晚跟在端木寒的身邊,開始學習。
而宋靳墨,還是老樣子,明面上一副傻傻的樣子,背地裡,卻一直在運營着自己的公司。
一晃,一個月就這個樣子平靜的度過了。
自從那次遇到泠封之後,安暮晚還以爲泠封一定會過來找茬的,卻不想,泠封那邊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動靜,並不大表泠封不知道宋靳墨現在在什麼地方。
直到這天中午,安暮晚剛走出端木集團,就被一輛車子給攔住了。
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豪車,安暮晚雙手抱胸,下巴微微的擡起,面無表情的看着從車上下來的泠封。
“怎麼看到我這種表情?以前你不是很喜歡看到我的嗎、”
泠封看着安暮晚一臉警惕的樣子,不由得勾起脣瓣,笑得有些涼薄道。
“泠封,我想事到如今,我們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安暮晚冷冷的看着泠封這張俊逸的臉,一想到泠封當時對自己和宋靳墨做的事情,安暮晚便有些嗤之以鼻了。
這種笑面虎一般的男人,安暮晚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以爲泠封是一個好人?
果然,她看人的眼光,真的是不怎麼樣?
“安暮晚,我可是記得,你可是答應了,會嫁給我。”
泠封的脣瓣,異常鬼魅的掀起,整個身體,朝着安暮晚靠近。
泠封的靠近,讓安暮晚忍不住一陣噁心起來。
她悄悄的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泠封的距離。
“抱歉,你說的是什麼年份的事情?我這個人記憶不是很好,不記得自己有答應過這種事情。”
安暮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泠封說道。
看着安暮晚這幅樣子,泠封只是優雅的笑了笑,卻一點都沒生氣。
“再度見面,能夠看到你還活的好好的,我非常的開心。”
“泠封,明人不說暗話,不要在說這些話噁心我了,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說完馬上滾。”
安暮晚搓着自己的手臂,白了泠封一眼,臉色冷然道。
泠封靠近安暮晚,目光幽深而古怪的看着安暮晚,緩慢而陰涼道。
“安暮晚,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麼吧、”
“你想要知道宋靳墨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安暮晚攤手,嬌俏的臉上,閃爍着些許的陰霾。
“你們在端木寒的私人別墅的事情,你以爲我會不知道?我今天過來是想要問你,宋靳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阿漠查出了宋靳墨的腦子壞掉了。
但是,這一切,泠封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宋靳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可能會腦子壞掉了?
說不定,這又是宋靳墨的一個計謀罷了。
爲的就是讓泠封相信,從而掉以輕心罷了。
“泠董事長不是很有本事的,自己去調查。”
安暮晚冷嘲的看着泠封,繼續說道:“泠封,你對宋靳墨做的事情,我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的,宋氏集團是宋靳墨的,你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會有報應的。”
報應嗎?
看着安暮晚離開的背影,泠封將身體靠在車身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一雙漆黑冰冷的眸子,卻閃過一絲的冷嘲。
泠封從來都不相信報應這麼一回事。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報應的話,那麼當初將他的媽媽趕出去的那個男人,爲什麼沒有得到報應?
骯髒可怕的宋家,爲什麼到現在依舊在京城中立足?
報應?
真是一個可笑的詞語。
……
“泠封找你了?”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滿臉憤怒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問道。
“嗯。”
安暮晚喝了一口水,點點頭。
她看了別墅一眼,沒有看到宋靳墨的影子,有些擔心的朝着林心兒說道。
“心兒,你知道宋靳墨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在和端木寒在一起吧,我也不知道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幹什麼。”
“神神秘秘?”
安暮晚疑惑的看着林心兒。
宋靳墨現在的腦子都有問題,端木寒能夠和宋靳墨神神秘秘做什麼?
林心兒見安暮晚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林心兒只能夠聳肩攤手,朝着安暮晚異常無辜的搖搖頭。
她自己都不知道,宋靳墨和端木寒兩個男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安暮晚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心兒一眼,便上樓去休息了。
在端木集團工作開始,安暮晚每天都很累。
現在好不容易熟悉了一下端木集團的工作,安暮晚自然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宋靳墨和端木寒安排了一下事情之後,便回到了房間。
看着躺在牀上睡覺的安暮晚,宋靳墨的臉上不由得泛着些許的溫柔。
他上前,低下頭,輕輕的吻着安暮晚的臉頰。
看着安暮晚熟睡的樣子,宋靳墨的那雙冰冷的眸子,漸漸的變得溫和而寵溺起來。
晚晚……別怕,很快這件事情就可以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就結婚,好不好?
一想到和安暮晚結婚,宋靳墨的心情無比的激動起來。
“宋靳墨。”
宋靳墨正看着安暮晚出神,不想,這個時候冷不丁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宋靳墨反射性的低下頭,在看到安暮晚睜着一雙明亮漆黑的杏眸,緊緊的盯着自己的時候。 шωш _тт kan _c o
宋靳墨渾身一顫,整個身體都滿是冷汗。
“晚晚……”宋靳墨想要假裝呆滯的神情,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安暮晚從牀上起來,雙手抱胸的看着宋靳墨。
安暮晚這個樣子,還真的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一直都是用這種眼神睥睨着別人的,現在被人這個樣子看着,宋靳墨自然感覺,自己的心情怎麼都鬱卒的不行。
“還想要瞞着我多久?”
安暮晚原本只是有點懷疑宋靳墨一直在假裝的,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
感情宋靳墨一直都將自己當猴子一般的耍弄?
想到這些,安暮晚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
“我沒有……我就是想要6”
宋靳墨着急的想要和安暮晚解釋什麼,可是,安暮晚始終雙手抱胸,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就連看着宋靳墨的目光,都閃爍着些許冰冷的氣息。
宋靳墨有些頹然的垂下腦袋道:“對不起。”
“你騙我。”
安暮晚捏住拳頭,看着已經承認了自己一直在假裝的宋靳墨,嬌俏的臉上閃過一抹的失望。
在宋靳墨受傷的時候,安暮晚真的很擔心,但是,她的道心,顯然就是一場笑話?
宋靳墨至始至終都是在僞裝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你更加在意我一下,我……”
“宋靳墨,你以爲事到如今,我還會聽你說任何的話,給我滾出去。”
安暮晚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看着宋靳墨聳拉着腦袋,委屈的樣子,安暮晚覺得自己更加的委屈。
她像是一個傻瓜一般,被宋靳墨騙的團團轉。
現在宋靳墨有什麼資格,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這種委屈的感覺?
宋靳墨擡起頭,一雙眸子,有些難過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扭頭,不想要看到宋靳墨這個樣子。
宋靳墨嘆了一口氣,按壓着脹痛的眉頭道:“晚晚,我只是……想要你更加在乎我,我想要你原諒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
“出去,我不想要聽。”
安暮晚扭頭,強迫自己冷下心腸,朝着宋靳墨譏諷道。
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安暮晚,宋靳墨就算是想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你剛纔好像是很累,我幫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滾開,不需要。”安暮晚冷下臉,看了宋靳墨一眼,一雙眸子,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有些無奈道:“我知道,我瞞着你這個事情,你很難過,但是,我也只是想要裝裝可憐,想要你……原諒我以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