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墨雙手交疊着,剛纔呆滯的目光,此刻卻顯得異常犀利刻骨。
“只怕你已經回到了京城的消息,泠封很快就會知道了。”
端木寒意有所指的朝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的一雙眼眸,涌動着些許駭人的寒氣,冰冷的俊顏,更是散發着絲絲的冷氣。
“這場遊戲,正式開始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要怎麼對付泠封了。”
看到宋靳墨這個樣子,端木寒不由得掀起脣瓣道。
宋靳墨掃了端木寒一眼,那雙漆黑的眸子,卻變得越發的陰鬱詭譎了起來。
“你打算一直這個樣子裝傻子。”
“這個樣子讓晚晚對我更加憐惜。”
宋靳墨擡起俊顏,臉上帶着無恥到。
“真是腹黑。”
早就知道宋靳墨故意裝傻就是因爲安暮晚的關係。
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會這麼費盡心機?真是讓人意外啊。
“不過,泠封的身份是你哥哥,這一點還真是讓我始料未及。”
端木寒摸着鼻子,有些無語到。
當時宋靳墨出事了,泠封在這個時候,坐鎮整個宋氏集團。
如果不是那份DNA他驗過的話,簡直就不敢相信,泠封竟然和宋靳墨是兄弟?
這一切,實在是有些玄幻?
難怪之前宋靳墨一直都找不到泠封的任何的背景,這個泠封的心思,真的是非常深沉可怕的。
“呵呵。”
宋靳墨只是冷笑了一聲,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對於宋靳墨來說,這種血緣關係,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們宋家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冷血了。
“你自己看着辦,有任何的需要,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端木寒搖晃着腦袋,便上樓陪自己的老婆了。
宋靳墨看着端木寒離開的背影,那雙眼眸,微微的閃爍着些許的厲色。
泠封啊……
……
“端木寒,你幹什麼呢?小晚和宋靳墨都在這個地方。”
林心兒和安暮晚聊了很久,直到看到安暮晚神情疲憊不堪的時候,才離開了安暮晚的房間。
誰知道,剛離開房間,身體就已經被端木寒壓在了牆壁上。
男人鋪天蓋地的吻,讓林心兒渾身有些不好受。
她扭動着身體,有些生氣的瞪着端木寒說道。
端木寒有些狎暱的吻着林心兒的脖子,朝着林心兒嘟囔道:“寶貝,這一點都不影響我們兩個人尋找快樂。”
聽到男人十年如一日的話語,林心兒的臉頓時一紅。
都這麼久了,可是端木寒還是和最初一樣,每次都這麼猴急。
“輕一點。”
男人橫衝直撞的動作,讓林心兒有些難受,她用力的抓住了端木寒的手臂,撇脣道。
“心兒寶貝,我真的愛死你了。”
端木寒從林心兒的胸口擡起頭,一雙發紅的眸子,帶着促狹道。
林心兒原本就臉皮比較的薄,聽到端木寒這個樣子說,一張臉紅的跟什麼似的。
端木寒抱起林心兒直接就壓到了那張巨大的牀上,兩個人很快便在牀上翻滾成了一團。
一個小時之後,林心兒有些昏昏欲睡的靠在端木寒的胸口的位置。
而端木寒也只是輕輕的摸着林心兒的脊背。
“端木寒,宋靳墨的病有把我治好嗎?”
林心兒強撐着眼皮,朝着端木寒問道。
宋靳墨要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對於安暮晚來說,可真的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打擊。
不管以前她是不是不喜歡宋靳墨,但是現在,林心兒是真的想要宋靳墨的大腦可以好起來。
他根本就沒病。
端木寒在心中不屑的嘀咕了一聲。
面上卻難得一本正經道:“我需要給他做下檢查就可以了,好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這是醫生的事情。”
“哦。”
林心兒看了端木寒一樣,用臉頰用力的蹭了蹭端木寒的胸膛,便又開始睡覺了。
看着林心兒疲憊不堪的眉眼,端木寒愛憐的低下頭,親吻着林心兒的眼皮道。
“心兒,我們在生一個孩子吧。”
他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
一想到家裡那個小飯糰,總是粘着林心兒,他的心情就莫名的不爽。
“好。”
林心兒的耳根一熱,朝着端木寒點點頭。
見林心兒答應了,端木寒的眼眸頓時一亮。
他輕輕的握住了林心兒的手,摟着林心兒,便睡覺了。
而另一邊。
宋靳墨坐在牀邊,看着安暮晚蒼白疲憊的臉,心中泛着些許的難受。
他低下頭,在安暮晚的眉眼間,輕輕的落下一吻,手指輕輕的按摩着安暮晚的肚子。
這麼久了,安暮晚的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眼看着端木寒的兒子都兩歲多了,可是他和安暮晚還沒有孩子,宋靳墨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起來?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他和安暮晚在一起,從來都不會做安全措施的。
可是,爲什麼安暮晚還是沒有懷上孩子?
想到這一切,宋靳墨的腦仁,都一陣的脹痛了起來。
“寶寶。”
正當這個時候,原本雙目緊閉的安暮晚,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吐出了兩個字。
聽到安暮晚叫着寶寶的名字,宋靳墨的身體,倏然一陣繃緊。
他知道,那個孩子的死亡,對於安暮晚來說,一直都是痛苦的源泉。
“晚晚,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宋靳墨嘆了一口氣,有些怨恨自己當時竟然不知道安暮晚出車禍了。
如果不是自己被月雅設計的話,他的孩子就不會死了。
或許現在,他的孩子也會圍着他和安暮晚叫爸爸媽媽了。
“還會有的,一定還會有的。”
宋靳墨喃喃自語,將安暮晚緊緊的抱在懷裡,俊美的臉上瀰漫着一層痛苦的氣息。
……
“宋靳墨?”
安暮晚睡了一覺,很沉很沉。
或許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安暮晚睡的最好的一次了。
在劉嫂那邊住着的時候,安暮晚其實睡的不是很好。
可能是心中擔心的事情比較的多吧,所以很少可以真正睡着的。
可是,今天安暮晚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精神頭都好的不行。
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宋靳墨的臂彎裡。
男人雙目緊閉,沒有醒過來。
安暮晚撐着身體,看着宋靳墨冷峻深刻的五官,心中無限的溫柔。
想到林心兒問自己的問題,安暮晚不由得掀起脣瓣,臉上帶着些許的淺笑。
她怎麼可能會沒有原諒宋靳墨呢?
不管以前安暮晚對宋靳墨是怎麼樣的怨恨,可是,在安暮晚的心中,她始終都是挨着宋靳墨的,一直都挨着宋靳墨的。
“宋靳墨,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嗎?”
安暮晚將腦袋,靠在了宋靳墨的懷裡,低聲道。
宋靳墨現在當然沒有回答安暮晚,他正在裝睡。
可是,男人的手,卻悄悄的移到了安暮晚的手邊的位置,輕輕的握住了安暮晚的手。
安暮晚被宋靳墨的動作,弄得微微一顫。
她頓時睜開眼睛,在看到宋靳墨幽深深邃的瞳孔之後,安暮晚以爲宋靳墨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是誰、”
但是,安暮晚的欣喜,很快就因爲宋靳墨的這三個字澆滅了。
她有些頭疼的苦笑了一聲。
可是很快,安暮晚便帶着明媚的微笑道:“你是宋靳墨,我是安暮晚,你是我的老公,我是你的老婆。”
宋靳墨呆呆的看着安暮晚,像是在考慮,安暮晚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一般。
“小晚,你們醒了嗎?快點出來吃早餐了。”
正當安暮晚有些酸澀的看着男人俊美的五官的時候,樓下的位置,已經傳來了林心兒的聲音。
安暮晚擦拭着自己澀澀的眼瞼,深深的看了宋靳墨一眼之後,才起身,朝着宋靳墨低聲道:“宋靳墨,我們快點起牀吧。”
宋靳墨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安暮晚一眼,任由安暮晚給自己穿衣服。
“怎麼這麼久了?你們、”安暮晚和宋靳墨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
林心兒一直坐在餐廳等安暮晚和宋靳墨。
林心兒的眸子,一直在宋靳墨和安暮晚的身上游移,臉上帶着些許的古怪。
安暮晚看着林心兒這個樣子,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林心兒又在想什麼羞澀的事情了。
她乾咳了一聲,告訴林心兒注意一下影響。
林心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就招呼安暮晚他們開始吃飯了。
這個地方非常的隱秘,林心兒因爲許久沒有見到安暮晚,和安暮晚更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而端木寒則是帶着宋靳墨出去釣魚了。
這附近有一個地方,釣魚非常的不錯。
難得悠閒,時端木寒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可以釣魚的機會了。
……
“小晚,現在宋靳墨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兩個……又同過房嗎?”
宋靳墨這幅樣子,應該也不知道同房時什麼吧?
安暮晚原本正在畫畫的,聽到林心兒的話,俏臉頓時一黑。
她嘴角猛地一抽,白了林心兒一眼,有些無語到。
“心兒,你能不能想正經的事情?”安暮晚撐着額頭,異常無語的看着林心兒說道。
“我現在不正經嗎、”林心兒一本正經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的嘴角猛地一抽,不打算說了。
“我這還不是爲了你着想,小晚,你的肚子……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暮晚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肚子,臉色泛着些許的蒼白。
“或許,我不可以生孩子吧?”
“怎麼可能?一定不會這個樣子的。”
林心兒聽到安暮晚自暴自棄的話,立刻搖頭道。
安暮晚怎麼可能會生不出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