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以爲青蓉是因爲自己要去西關,讓青蓉想起了家園被毀的事情,便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誰知青蓉卻是極感興趣,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不過這樣的事情,按照平安做事的慣例,也只能是描繪了一個輪廓,至於後續的發展安排,還是需要專業的人士,先做起來,然後根據實際的情況不斷地改進,所以被青蓉一問,平安到最後只能是撓着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青蓉對平安到底不是很瞭解,以爲這樣的國家大事,平安不願意對自己多言,便不再問下去,倒是平安見青蓉問的問題,條理清楚,都能正中要害,便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才能,和蘊秀倒是一樣的人物,這樣住在這裡倒是埋沒了,若是你願意,我可以舉薦你,等蘊秀好了,去中書省的時候,你也去跟着學習,學習。”
青蓉心中一驚,忙道:“您快別這麼說,真是讓我汗顏了,都說您的秀君才幹出衆,說”青蓉看了平安一眼,見平安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便笑着說道:“說您身邊真正管事的是秀君,您還及不上他呢?”
平安連連點頭:“是啊,他是很厲害,不過我看你也不差。”
青蓉笑道:“我是什麼人?怎麼敢和秀君相提並論呢?”
平安笑道:“什麼人?還不是一樣的嗎?蘊秀他也是學着做,慢慢纔好的。當初,嗯。當然這是要有一定天賦,相信我的眼光,我是不會看錯的,等我這次從西關回來就安排。到時候你就不用整天困在這麼個小院子。不跟着女人出去,就只能看着這四方的天地,眼光要放得高一點遠一點纔好,生活纔有很多的樂趣呢!”說着平安大笑了起來:“別看,蘊秀和月心他們整日價埋怨我給他們找事情做,其實心裡不知道多喜歡,反正我也是樂得清閒。”
對平安的話,青蓉深以爲然,這世上男人有才能卻不能彰顯出來。要不然妻主的臉面往哪裡擱呢?倒是平安,好像毫不在意似的,那在西邊草原上打仗的燕赤霞。現在的聲名已經鵲起,不亞於平安。而在雍京之中,誰提起平安的秀君都挑大拇指,說是議政王真有眼光,這麼個男人家,幫着打理軍事基地日常的事務,還要張羅平安朝政上的事,連陛下都親自下旨讓秀君進中書省。還有一個月君雖然聲名不顯,青蓉卻是知道,這也不是什麼一般的人物。做起生意來是一套一套的,算來算去,大約也就是平安的正君嬀嵐顏差了一些,不過也將王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這麼說來。平安確實有一套識人用人的本領。
想到這些。青蓉不由擡頭仔細地打量着,正在慢條斯理品着茶的平安。可以看得出,平安這副儒雅的樣子應該是裝出來,給自己看的,不過青蓉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平安不是一個善於僞裝自己的人,青蓉很容易就能看透平安,很容易就能掌握平安的喜怒哀樂,比之盧興毓,平安是一個更加純粹的人。和盧興毓相比,平安有太多的缺點,相貌上平安就沒有盧興毓長得好,氣質上就更不用提了,盧興毓是從小世家培養出來的雍容,而平安就像是鄰家的女兒,讓人覺得親近,可是作爲一個未來的帝王來說,就缺少了上位者的氣度。再者平安這個人太重感情,從西關奔回雍京,這在盧興毓是難以想象的,青蓉自問,盧興毓對自己十分的好,可是,這十分的好也不足以讓盧興毓不顧自身的安危。而平安則可以千里奔襲就爲了家人的安全,青蓉暗自搖了搖頭,這樣的女人確實是值得自己託付終身的人了。
青蓉獨自沉思,平安則用眼角的餘光看着青蓉,從這個角度看,青蓉思考問題的樣子和佳俊非常的相似,這讓平安的心熱了起來,青蓉不說話,應該是被自己的話打動了。從青蓉的言談舉止之間,平安能夠感覺到青蓉受過比較好的教育,對事情也有自己獨到的看法,今天一番談話,更加堅定了平安的想法,青蓉是個有一定才能的人。有才能的人都想要證明自己,即便是男人也不例外。如果感情上,平安還不足以打動青蓉的話,那麼給與青蓉一個展示自己才能的舞臺,應該是打動青蓉最好的辦法,而這一點,平安自問這世上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像自己這樣,放手讓男人去做事情,想到這平安狠狠在內心鄙視了自己一下,不過又十分的高興,畢竟看青蓉的樣子,應該是能夠更容易接近了吧!
又稍坐了一會,平安便起身告辭出來,見七七坐在紫薇樹的一個樹丫上,靠在那看着那花發呆,笑着走上前問道:“好看嗎?”
七七跳下樹:“好看!明個在我的院子種一株。”
青蓉因送平安出來,聽見七七這麼說,笑道:“七七公子既然喜歡,就命人將這樹移去便是。”
平安剛想說話,就聽見七七說道:“好!”將平安要拒絕的話堵在了嘴裡。出了青蓉的小院子,平安不由埋怨道:“你喜歡,我一定給你弄來,何苦要這一棵?”
七七邊上馬邊說道:“他在這院子也住不長,弄回我們家不好嗎?”
平安詫異地看着七七,七七白了平安一眼:“你認爲現在除了你,還有誰敢娶他?”平安噎了一下,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不由得有些得意:“七七,是不是有點以勢壓人的味道?”
七七空甩了個馬鞭:“你不是一直很期待這樣嗎?”平安哈哈大笑,和七七一起縱馬前行
這日晚間平安一進月心薇院的正屋,就聽見月心說道:“喲,瞧瞧這是誰啊?”平安一聽先就笑了起來,知道月心終於醒悟過來,知道今早被自己忽悠了一下。走到裡屋,只見月心正在書寫什麼,因見平安進來,停了筆,看着平安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平安先不去看月心,一伸手就要拿過月心寫的東西看,月心一把將平安推開,平安沒想到月心會推自己,腳下退了一步,把月心嚇了一跳,忙着伸手去拉平安,卻被平安一把從椅子上帶到了自己懷裡,月心掙扎了一下,卻被平安摟得緊緊的,動都動不了。
平安坐在了椅子上,將月心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見月心咬着略厚的嘴脣,斜着眼看着自己,眼神含嗔帶怨,說不出的俏美動人。平安低頭想吻月心,卻被月心偏頭讓了過去:“王娘,您說,您說要帶月心去西關,是哄月心的吧?”
平安詫異道:“哄你?爲什麼這麼說啊?”
“您不是在外面追求那個青蓉公子嗎?是不是怕我使小性才那麼說哄着玩呢?”
平安笑道:“我是追求青蓉了,敢情大家都知道了啊!”月心白了平安一眼,平安捏了一下月心挺翹的鼻子,說道:“我也是怕你使小性子,”月心習慣性地咬着自己的下脣,平安笑道:“不過,我沒有必要拿這麼重要的事情來哄你是吧?你瞧,我現在這樣纔是來哄你的呢!”說着平安低頭和月心搶奪着他的下脣,手卻已經探進了月心的衣襟裡,月心原本就敏感的身子,哪經得起平安這麼折騰?還沒一時就繳械投降,摟着平安的脖子,任平安在脣邊輾轉親暱,身子在平安的撫摸早已顫抖不已。過了好一會,平安才放開月心,看着月心被親的有些紅腫的嘴脣,平安笑道:“這樣哄成不成呢?”
月心眼媚如絲,整個人癱軟在平安的懷裡,喘着粗氣,平安笑道:“怎麼?還不行?那再哄哄好了!”說着平安就將月心打橫抱了起來,往牀邊走去。
月心抿着脣,臉上透着笑意,剛想說點什麼調侃一下,就覺得整個人都被拋到了空中,月心“啊”的一聲短促的驚呼,身子已經被平安扔到了牀上,月心翻轉身,看着平安滿是笑意的臉,自己也“咯咯”的笑了起來,在牀上爬起來,跪坐着,一邊解自己的衣衫,一邊看着平安,不出意外地看見平安綠紫的眼眸裡已經燃起了火焰,月心半褪了衣衫,往前挪了挪,伸手去解平安的衣襟,卻被平安一下子推倒在牀上,平安的身子伏了上來嘴裡輕喚了一聲:“月心!”月心從鼻子發出了一聲“嗯”平安又道:“妖精!”月心用手臂環住平安,輕喘着嘆息着呻吟着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起,月心支撐着有點發軟的身子起來,要伺候平安穿衣,平安用手指頭一點他,便將他推到在了牀上:“你知道我不需要這些,還偏做這個樣子,看來是我昨夜沒哄好你咯!”
月心笑了一下,還是支起身子,只是坐在了牀邊,看着平安:“其實,王娘也是知道我是不用哄得,只要王娘還記得有月心這個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