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藤悅知道他無良,可是這也太無良了吧?雖然自己是主動“投懷送抱”,可是也不至於是讓他欺負的吧?左一聲小悅,右一聲小悅,直叫得人頭疼,可是自己又不忍心讓他一個人來輸液,連續兩天放學之後到醫院來陪他,然而現在看來還真是個悲催的決定。
“小悅,今天吃什麼呀!我頭好疼,幫我看看是不是還沒退燒啊!”
都已經三天了,還能不退燒嗎?簡直就是在找藉口欺負自己。雨早就停了,櫻花在雨水的摧殘下掉落了許多,班主任的勸告顯然已經成了耳旁風。不過他還真是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面對那小小的針頭,表現得跟個孩子似的,總是蹙緊眉頭別過臉去不敢看針頭,表情更是異常痛苦,非要接着自己坐在他的身邊,要不然一定會被他煩死。
“沒有啊!”擡手輕撫過他的額頭,原本只是想要撫慰他一下,不過騙局始終都騙局。他立刻伸過另一隻手來將她緊緊捉住,貼在了自己的臉頰,臉上寫滿了幸福:“怎麼會呢!你都不好好看看,我的頭真的很痛呢!”
藤悅無語了,這狡黠的傢伙,眼神早就已經出賣了他,“邵老師,你就不能安靜一下嗎?”然而此言方纔說罷,他卻笑容一收,臉色一變:“小悅!我早說過下了課就不是你的老師,你怎麼就是不改口?”
藤悅茫然地低下了頭,心中莫名地難受:“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一日爲師,終生爲師麼?”聲音很小,卻每一個字都刺痛了自己的心臟。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可是如今卻突然又聽到了關於學長的消息,這時候與他之間的任何親暱都莫名的帶着負罪感。
那是今天早上了的事情,聽說本城首富的女兒顧美含(詳見千年同學的《無賴校草:求婚惡作劇》【學生校草和老師校草要分清哦(>^ω^
“錯!”邵勳卻並沒有看出她心中的惆悵,只道是她不好意思,於是挑逗道:那叫:一日爲師,終生爲‘夫’啊!”
此言剛一出口,藤悅宛若觸電般地站了起來,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邵老師,您……您別開我玩笑了,我……我還是先回去吧!”
“回去?”邵勳一怔,也知道這玩笑有些開得過頭了,“不是吧!小悅,我還想跟你一塊兒吃飯呢!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別往心裡去啊!”這話顯得有些忍氣吞聲,然而在她面前,所有的驕傲都是多餘的。
“不是的……邵老師,我只是想要早點兒回去把功課再溫習一下,這幾天班主任說我成績退步了,我不想在分級考試的時候掛科,那樣我無法向我爸媽交代!”不知道爲什麼要與他解釋,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自己的臉頰上移開過。
“噢!”聽着她說完,邵勳眉頭一挑,“沒關係的,我不會讓你掛科,別以爲我只會教舞蹈,以前我在學校哪一科不是拔尖兒的呀?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呃……”藤悅眉頭緊鎖,這原本就只是個託詞,他卻認真了。如果學長知道了自己與他之前那關係,那又會怎麼樣?他會怎麼看待自己?從前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依然記憶猶新宛若昨日,可是自己就因爲他的一次爽約而背叛,這是否有些不近人情?
然而眼前的他又着實讓人難以割捨,平心而論,與他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有些霸道,可是對自己卻是好得沒話說。就連這一次生病,都是被自己給害的,如果那天晚上自己開門看看的話……
“嗨!寶貝兒,你在想什麼呢?要不然咱們一會兒去吃生魚片吧?我知道有一家日本餐廳的生魚片做得很地道,你可是專家哦!你也知道學校餐廳的飯菜難吃得要命,咱們今天就好好出去吃上一頓吧!”
突然被他打斷了思緒,藤悅微微一怔,學校的飯菜難吃嗎?可明明昨天給他打來的飯菜,他可是吃了個精光喲!不禁蹙起了眉頭,藤悅有些哭笑不得,說實話他根本就不像個老師,除了滿腦子的古怪想法,便是濃重的孩子氣,“陽光大男孩兒”的稱呼放在他的身上,簡直貼切得無與倫比。
“嘿嘿,你不說話我就當同意了哦!”興奮地咧開了嘴巴笑着,卻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針頭,頓時那精緻的五官扭曲着,“啊喲”一聲叫得藤悅心絃一收,急忙關切地低頭觀望,他卻笑嘻嘻地沒有半點兒正經樣:“看不出,你還是蠻關心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