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的老闆和我們已經熟悉了,每次見到我們都會額外給每碗多加幾個餃子。老闆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他很樸實地誇我道:“這姑娘好,我店裡前前後後來了這麼多姑娘,就她最能吃。”
話一出口,曲歌“噗嗤”笑開了,我被老闆說得十分無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樂還是該無奈。
老闆陪我們聊了兩句就又去招呼客人去了,曲歌邊吃着餃子邊看着我笑道:“妹子,不夠我碗裡還有,別客氣。”
“我又不是豬。”我簡直要被氣瘋。
他寵溺地捏了下我的鼻子,見我一臉的氣急敗壞,又溫柔地說道:“我喜歡看你在我面前痛快吃東西的模樣,真的。”
吃完了餃子,他開着車帶着我回到我家。把車停在了小區附近的不遠處後,他摟着我一起慢慢悠悠地走了一段。
我喜歡這種被他包裹在懷的感覺。我們的身高剛剛好,我的頭剛好靠在他的肩膀,他的手可以自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用力摟着我。
夜色靜謐,迷人,路燈昏黃,晚風習習,兩個人並肩相擁着走路,這種感覺好愜意。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來,捧着我的臉在我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我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想親你。”他柔聲說道,然後,又牽着我的手繼續往前。
“我就是突然覺得我錯過了那麼多像現在這樣的好時光,不過,只要我們能牽手,一切都還不算太晚,你說呢?”他又輕輕地說道。
“嗯,我可以再等你三年,沒事兒。”我輕鬆地說道。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頭,他說:“我現在一刻也不想失去你了。”
進門後,他從背後抱住了我,開始輕輕地在我耳邊吹氣,咬我的耳朵,親吻我的脖頸,帶給我無限心悸的感覺。
“還沒洗澡呢。”剛纔出了微微的汗,我生怕他覺得彆扭。
“沒事,完事了再洗。”他說完,把我推倒在了牀上。
和他確定關係之後,我給自己買了大紅色的牀單和被罩,總覺得這樣看上去更圓滿。被子經常曝曬陽光,鑽進去能聞到陽光的氣息,他喜歡和我一起膩在我的小牀上,各種翻滾,各種咬耳朵。
這,大概是戀人之間最甜蜜最真實的小幸福吧。兩個赤luo的人,兩顆熱切的心,一份甜蜜的情。
這一段時光,真是讓人幸福得好滿足。
天亮了,他帶着我去逛商場。我偶然一次提起過想要一個斜挎的小包,他竟給記在了心裡,說今天一定要帶着我去買一款包包。
於是我們早早起牀,洗漱完畢之後就出發了。
“除了包包,你還想買什麼?”他問我。
“暫時別的也不需要什麼了。而且,你現在資金不是週轉不過來麼?就不用爲我破費了。”我連忙說道。
“再窮,不能窮自己的女人。”戴着墨鏡的曲歌酷酷地蹦出這麼一句話。
我“噗嗤”笑了,我說:“那咱們先說好,不買太貴的包。”
“這個商場最便宜的包也要5000上下。”曲歌說。
我當即站住了腳步:“那我們去別的地方吧,我就買一個平時休息的時候背的包包,不需要這麼好,去我和陳珂經常去的那家商場看看就好。”
我說完便徑直往大門口走去,他連忙拉住我說:“勝男,你別擔心錢的事兒,你選你喜歡的款式就好。”
“可是現在你資金這麼緊張,我怎麼還可以這麼任性?”我無奈地說道。自從當他女友之後,我本能地把他的所有難處都當成了我的難處。不過,他一向不愛和我提這些困難的事情,但是江琴心老在我耳邊唸叨公司財政困難,所以我心裡是明白的。
他當時臉一下沉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都沮喪了很多,他無奈地輕聲說:“難道我到了連我女朋友的包都買不起的地步了嗎?”
我突然意識到我本能意識上的“爲他省錢”,似乎傷了他的自尊心。當意識到這一點,我連忙改口,弱弱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想和你同甘共苦麼?”
他聽我這麼說立馬笑了,又用手把我攬在了懷裡說道:“走吧!這些都不需要你去考慮!你負責挑選我負責買單就好了!”
我還是被他拽進了這商場,像我這種沒有品牌概念的人對於這些高端品牌是一無所知的。他帶着我一家店接一家地逛着,告訴我每一家品牌的名稱和品牌文化,然後問我有沒有看中的包。
可是,每一款我稍微有眼緣一點的包包都是天價,我看到價位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地搖頭說:“不喜歡。”
最後,在我的堅持下,他無奈地爲我付錢買了一款打折的過季包包。雖然打了折,但是價位仍在3000以上,對我而言還是覺得昂貴。
曲歌十分不願意買這樣的打折包,無奈擰不過我的性子,最後還是掏錢買單了。
冤家路窄,我們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商場碰到孫默默和顧永源。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在曲歌爲我付款的時候,他們走了進來。
顧永源和孫默默看到我的時候都十分驚訝,緊接着,他們自然注意到了我旁邊的曲歌。我下意識拉了拉曲歌的衣角,正在付款的曲歌連忙扭頭,也看到了顧永源和孫默默,他的表情一剎那尷尬了起來。
“曲歌。”孫默默笑着叫了一聲。
停頓幾秒之後,曲歌有些生硬地“嗯”了一聲。
“你們兩來逛街?”孫默默又問道。
曲歌依然只是“嗯”一聲。
“你們這是確定關係了?”孫默默再次發問。
這一次,曲歌大概停頓了10秒以後,突然伸手攬着我說:“嗯,對,勝男現在是我女朋友。”
那一刻,顧永源和孫默默臉上同時出現驚訝的表情。一邊的營業員此時已經把包包裝袋完畢,遞給我說:“女士,您要的包包,請您收好。”
我接了過來。顧永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包裝袋裡的包,頓時臉上一臉的鄙夷:“確定關係了還買這種廉價過季的包,曲歌你對你女朋友可真是有心。”
曲歌看了看顧永源,沒有說話,拉着我說:“我們走吧。”
“等一下,曲歌。”孫默默在我們轉身之際喊道。
曲歌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正好今天碰到了,我們在這附近找家咖啡廳,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孫默默說道。
“默姐!你這是幹嘛?”顧永源不耐煩地說道。
“你別管,這和你沒有關係。”孫默默迴應顧永源道。
曲歌還是回頭了,他問孫默默:“什麼事?”
“我認識的一位集團老總想爲他們公司的員工配車,你們品牌在他首選範圍之類,前幾天他找到我和我聊了這件事。所以,我想和你談談看。”孫默默說道。
或許見曲歌不爲所動,孫默默又補充道:“如果能夠談成的話,他們一下要買至少20部新車。”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曲歌拉着我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如果說這件事真的能夠談成的話,那一切難關都迎刃而解了。
曲歌看了我一眼,我用眼神示意他我不介意。他又沉思了幾秒之後,說:“好,談談吧。”
孫默默頓時明顯鬆了口氣。顧永源的臉上一臉的陰沉,顧永源沒好氣地說:“你們談吧,我走了。”
“小源,別鬧孩子脾氣,我們談公事而已。”孫默默連忙喊道。
“你們談吧,我自己一個人逛逛。”顧永源落寞地雙手插兜,自己一個人黯然離去。我知道,他其實最不願意面對孫默默對曲歌還殘存的那一份感情。不過,他自始至終都拿孫默默無能爲力。所以,他只能又一次選擇逃避。
我們三個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這樣的會面其實有些尷尬。一個男人和自己極其深愛的前任、自己現在所愛的現任坐在一起,怎麼都讓人感覺難堪。
大概是因爲這一次是在私下場合遇到孫默默,所以她的氣場不似以往那麼咄咄逼人。她依舊披着大波浪的黑色長卷發,穿着白襯衫陪着黑色的高腰褲,腳上是一雙寶藍色的細高跟鞋,把墨鏡摘下後,我發覺她今天畫的妝容很淡,看上去比之前給人的感覺清新許多。她無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現在這樣的淡妝和簡單隨意的搭配,顯得她很鄰家氣質,不像是三十出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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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悄然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細細打量着我,今天的我和曲歌一樣穿着黑色的t恤,我下身配的是牛仔短褲和運動鞋,頭髮不長不短剛好到肩上,沒有化妝,不知道人是不是看上去會有些憔悴。我沒有照鏡子的習慣。
曲歌低着頭看着菜單,點了幾樣東西,一聽都是我愛吃的,我心裡微微放心了一些。
其實,在孫默默面前,我會有些莫名地自卑。或許如今的我和她差距太遠的緣故吧,又或許是她曾經被曲歌深愛且珍藏太久的緣故。
曲歌點完我們要的東西之後,把菜單遞給了孫默默:“你看看你吃什麼。”
孫默默黯然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把菜單接了過去,要了一杯拿鐵,然後便合上遞給了服務員。昨天累過度了,今天碼字沒感覺了,親們。
你們說得對,恪純江郎才盡了。
7點半左右2更,我繼續滾去碼字了,大家麼麼噠。
今天兩更哈。昨晚吐了,身體要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