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韓衍雋很安分,睡覺的時候。什麼也沒幹。就這麼安安穩穩的睡下了,這倒是讓林簡有些不太適應了。難不成去了一趟寺院,這人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身份,一下子就改過自新,不再折磨她了?
林簡睜着眼睛,靜靜的等着他的進一步舉動。心裡已經做好了一定的準備,其實現在她對於韓衍雋這個人。已經沒有太大的抗拒,大概是真的被強的次數多了。等體驗到這種事兒所帶來的歡愉時,心理的那個障礙就會慢慢的被消磨掉,然後就治癒了。
如此一想,林簡覺得自己抽空要去心理醫生那裡複查一下。順便做個催眠看看,她的記憶是否有被人刻意抹去的痕跡。
她這麼一想,思緒一下就飄遠了。慢慢便適應了韓衍雋的懷抱,不知不覺中。竟睡着了。
……
夜深人靜,醫院的長廊上,休息椅上坐着兩個人。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深夜的醫院。靜謐,又帶着一絲陰森,長廊裡時不時有一陣涼風吹過,沈嫚文不由縮了縮脖子,側目看了一眼抱着腦袋的蕭湛,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第三次問:“你確定林錦夕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你的嗎?”
蕭湛的眉頭深鎖,用力的揉了揉腦袋,說:“我……我也不知道。”
沈嫚文咬了咬牙,“你自己做的事兒,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個照片,不是你拍的?”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喝的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很興奮,整個人飄飄然的,可你要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真的想不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些事情,也許做過,也許沒有做過,我也不知道。”
“你……”沈嫚文不由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壓低聲音說:“你嗑藥了是不是?”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媽,這親子鑑定你也已經去做了,到底是不是明天不就能知道了嗎!你又何必現在還要逼我想這些事情,我不想去想,我也不想去回憶!反正孩子已經沒了,這孩子要不是我的,林錦夕就給我走人!我蕭湛頭頂已經夠綠了,不想她再給我戴個綠帽子!”
蕭湛只覺得煩躁之極,低吼道。
說着,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完話就想走。
沈嫚文一把揪住了他的手,將他給扯了回來,臉上的怒意難忍,“你發什麼火!這人當初還不是你自己去招惹的!你現在怨得了誰!”
“我誰都不怨,我怨我自己,行了吧?”蕭湛猛地轉頭,一雙眼睛赤紅,佈滿了血絲。
見着他這般模樣,沈嫚文又捨不得再責怪他,擰着眉頭,同他對視了片刻,低低的嘆了口氣,說:“阿湛,你現在必須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部給我說一遍,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漏掉。你想要甩掉林錦夕,咱們需要好好合計一下,否則的話,那個鄧佩娥再搬出杜家來,恐怕到時候你得對林錦夕負責一輩子了。”
“她現在的情況我也去問過了,想再要個孩子,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她的子宮受損,日後根本擔不了孩子。”
蕭湛冷哼一聲,“她若是想扒着我,她便一樣東西也得不到。”
“你這孩子,可不能因爲這麼個女人,而毀掉自己的前途啊!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對林簡死心了嗎?”
蕭湛覺得這話說的十分好笑,側目看了沈嫚文一眼,反問:“你覺得我跟她還有可能嗎?就像她說的,我跟韓衍雋能比嗎?我比的過人家嗎?”
沈嫚文聞言,心頭微微一愣,“誰說比不過?韓衍雋那小子除了身世好點,能力哪兒比你強了?也就是個霸道,仗着自己的身份,到處橫行霸道。而且,你也說了,韓家跟杜家可是有了婚約,韓衍雋也沒有拒絕,那麼他把林簡當成了什麼?情人?恐怕不會是正室。而且我也看的出來,他不是真心喜歡林簡的,他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的,至於是什麼,我猜不透。”
沈嫚文的話還沒說完,蕭湛就搖了搖頭,說:“誰要破\鞋。”
“行行行,不管怎麼樣,你總不能爲了一個林錦夕,就毀掉自己的前途吧?你這樣的自暴自棄,會讓我以爲你是對林簡這事兒耿耿於懷。”
知子莫若母,蕭湛心裡在想點什麼,沈嫚文怎會看不出來。不過男人嘛,自尊心強的很,自然也不肯低頭,即便是在母親面前,也一樣。
對於林簡,蕭湛確實心有不甘,但其中的感情早就跟之前不一樣了,現在的情感裡更多的是不甘和恨。這心思若是走偏了,容易極端,而蕭湛的心眼,並不大。
默了片刻,沈嫚文又將話題引上了正題,認真而又嚴肅的問:“你現在還碰那玩意兒嗎?”
“沒有沒有!我從來就不碰這個!”
沈嫚文皺了皺眉,“那就很有可能林錦夕那天在你酒裡放了東西,這女人確實是留不得,心機太重,放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蕭湛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嚴肅了起來,並陷入了深思,開始仔細回憶之前的事兒。
……
隔天清晨,林簡難得睡了個懶覺,生物鐘六點就醒了,原本想起來,韓衍雋的手臂就橫了過來,含含糊糊的說:“再睡一會,還早。”
其實林簡也還迷糊,她應了一聲,換了個姿勢,沒一會功夫,就又睡着了,竟還做了個美夢。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她睜開眼睛,牀上只剩下她一個人。衛生間傳來水聲,想來是韓衍雋在洗澡。
她躺了一會,等着衛生間裡的水聲消失,才坐了起來,揉了揉腦袋,等徹底清醒過來,便下了牀,整理好牀鋪,拉開了窗簾,站在落地窗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今個的天氣不錯,窗簾拉開的瞬間,陽光便一下子傾瀉了進來,灑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眯着眼睛,看着清晨時分的豐城,心情莫名變好。
他們住在三十層,而且這個小區的位置極佳,眺望過去,能將豐城的好風光盡收眼底。
她在窗戶邊上伸懶腰的時候,韓衍雋從衛生間裡出來,就看到她在窗戶前扭來扭去,陽光落在她的身上,給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有這麼一瞬,他竟被她這個懶散的舉動給勾住了心神,在原地愣了好一會,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了許久,直到她轉身,他迅速回神,轉開了視線,沉聲道:“醒了。”
林簡臉上掛着從燦爛的笑,今個她的心情極好,點了點頭,愉悅的說:“是啊。”
韓衍雋坐在椅子上,微低着頭,擦着頭髮,沉沉的嗯了一聲。
林簡在原地站了一會,想了想,就去衛生間裡洗漱了,從他面前走過去的時候,韓衍雋的視線被她光着的腳給吸引了,她的腳小小的,肉肉的,特別白嫩。
她沒有穿拖鞋,就這樣赤着腳進了衛生間,那一瞬間,韓衍雋的內心莫名一陣燥熱,一股子血氣直衝上頭頂,捏着毛巾的手不由緊了緊。
靠!竟然起了反應。
韓衍雋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嚥了口口水,想要將心裡的火頭強行壓下去,可惜沒用。這火頭,一旦被挑起來,就很難用抑制力壓下去。
外面的韓衍雋處於水生火熱之中,而衛生間裡的林簡還渾然不覺,甚至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逼近。
她剛刷完牙,韓衍雋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林簡,你出來。”
“幹什麼?”林簡用清水洗了一下臉。
“出來,別讓我說第三遍。”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火氣。
林簡想了想,這樣大好的天氣,還是不要鬧不愉快了,韓衍雋是個智障,必須要讓着點,不然智障發起瘋來,正常人可受不了。
林簡如此想了一遍,胡亂擦了一下臉上的水漬,就高高興興的出去應付智障去了。
她剛一出去,張開才說出一個字,緊接着手腕一緊,旋即天旋地轉,下一秒,人就在牀上了,鼻間滿是韓衍雋身上沐浴液的味道。他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單手支撐在她的身側,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林簡瞪大眼睛,同他對視數秒,很快便清楚了他的意圖。
她這嘴角還沾着牙膏漬,眼角甚至還掛着眼屎,鬢髮被水沾溼,黏在臉上,到顯得她的皮膚越發的白嫩。
她的喉頭微動,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脣,說:“你……你想怎麼樣?”
韓衍雋還是有潔癖的,紈絝子弟沒電潔癖,還真不是他的風格。他瞥見她嘴上的牙膏漬,微微皺眉,扯過毛巾,用力的擦了擦她的嘴巴,又把她眼角的眼屎給抹掉,下手很重,擦完之後,林簡的臉就變得紅一塊白一塊的。
她的五官皺在一起,難看的要命。
然而,她這模樣,卻把韓衍雋給逗笑了。林簡聽到噗嗤一聲,不由睜開了一隻眼睛,恰好就看到他咧着嘴笑的模樣,脣紅齒白的,長得真的是英俊,好看。
林簡眨眨眼,又眨眨眼,他收斂了笑意,林簡便笑了起來,正要說話的時候,只覺脣上一軟,韓衍雋那雙好看的眉眼,一下變得極近。
兩人都睜着眼睛,頓了數秒,韓衍雋貼着她的脣,冷道:“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