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站住,舒安愣了下。
別墅外的停車坪停了一輛車,門口站着兩個黑衣人!慕笙哥回來了!
舒安心中驚喜,什麼都顧不得想的跑進去,打開門,果然秦慕笙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旁邊站着隨時跟着他的幾個屬下。她快速朝他走過去,秦慕笙聽到,擡頭看過來,只一個眼神,舒安的腳步便停頓了。
那樣的眼神,很冷,刺入心扉的冷。
她不知所措的垂下頭,纔看到自己亂七八糟的模樣。
“我,我去換件衣服。”她忙說,就要走。
她真是的,這樣子怎麼可以讓慕笙哥看到?要是早知道慕笙哥會回來,她今天就根本不該去學校!慕笙哥是生氣了,她自己看到自己的模樣,也生氣的!
“站住。”
冷淡的命令,舒安的腳步頓時頓住。
秦慕笙起身扔下手中的文件朝她走過來,高大的身影,漆黑的西服,像是帶着冬日裡最冷凝的氣息,卻仍然能讓人感覺到有怒火熊熊在他眼睛裡,只是那怒意很沉,很冷,冷的刺骨,沉得壓得人透不過氣。
他這樣的怒氣,舒安已經漸漸熟悉,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腳卻像釘在地上,動也動不了。她害怕的哆嗦着嘴脣想要解釋,可剛剛開口,迎面便是一個足夠力道的耳光,啪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她甚至來不及感覺疼,就被巨大的力道直接甩在地上,身上的每個關節都摔得疼極了。
幾個月來,捱打,對她來說已經是常事。可這次,他打得很重,重的舒安胸口一滯,竟是半口血涌出來,順着嘴角滑下。她伏在地上,疼的連喘息都急促,無力的根本爬不起來。
“打架,季舒安,你真是越來越厲害!”
秦慕笙蹲下,盯着她漆黑長髮的後腦,伸手一把抓住讓她被迫擡起頭來,盯着她流着鮮血的小臉兒,那樣蒼白,那樣無辜,卻好像一個瘟神,自從她出現,他就變得不可控制,甚至他身邊的事情都不可控制!
憑什麼,他要爲了她一次次的去擦屁股去處理後事,又是憑什麼,她父親害死他全家,他卻要在這裡把她當大小姐一樣養着供着?她以爲自己是誰?又以爲他秦慕笙是誰,就那麼好欺負,那麼像冤大頭嗎?
還是以爲,他的遭遇,根本輪不到來恨她?
秦慕笙的目光越來越陰狠,那樣狠戾的目光像是刺在舒安胸口的銳利刀鋒,有着剜心的力量,如同將她的心,一片片凌遲。
舒安喘息着,顫抖着,望着他那恨不得她死的目光。很痛,心痛,身子痛,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在痛!
“告訴我,你是誰?”秦慕笙突然開口,脣角隨之勾起抹殘忍的冷笑。
舒安望着他,嘴脣微微張着,卻半個字都說不出。
“我讓你說話!”秦慕笙怒吼,狠狠的捏住她的頭髮。
舒安頭皮發麻,愈發顫抖的厲害,可是她知道他要的答案是什麼,他恨她,在這種時候,他只有作踐她,折磨她的想法。
“是,你的情婦。”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心,愈發被凌遲的鮮血淋漓。
“情婦?”秦慕笙反問着冷笑出聲,盯着她,目光中的鄙夷和恨意彷彿要將她吞噬,他咬着牙跟,一字一頓的說,“舒安,記住,不是情婦,而是玩具,女奴,任何我可以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東西!”他一把鬆開她把她朝地面上狠狠的扔出去。舒安的身子在地上滑動,撞在茶几腿上,頓時痛如骨髓。
她本能的瑟縮起來,害怕的不停發抖,小臉兒已經連半點血色都沒有。
秦慕笙的鞋出現在她面前,她伏在地上,像只寵物般的擡頭朝他看過去,他臉色冷若冰霜,笑容卻砭人肌骨,他再次蹲下,與她無助的雙眸對視,沒有絲毫的疼惜,有的,只是對舒安來說已經不再陌生的恨意和暢快。
他看着她害怕的模樣,沉聲問,“記住了嗎?”
舒安眼裡的絕望漸漸瀰漫開來,她哽咽着努力回答,“記住了。”然後那三個字就在她心口裡狠狠挖下去,鮮血淋漓的肉剝離身體,疼的幾乎要撐不住。
“所以以後,要像一個女奴一樣活着,嗯?”他擡手撫摸着她的頭,然後再次用力抓住她的頭髮,猛然起身。
舒安痛得幾乎當場暈過去,卻不由自主的隨着他的動作爬起來。秦慕笙很粗魯,絲毫沒有顧忌她的疼痛,像是拖一條狗一樣拖着她朝樓上走。舒安根本連都站不住,幾次被他扯得感覺頭皮要裂開,不停的在樓梯上磕碰摔倒,又被他強行扯起來走,到臥室門口時候,秦慕笙一把鬆開她,她便如同具破布娃娃般倒進臥室,瑟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疼嗎?”
秦慕笙蹲下,強行扳起她的下頜殘忍的問。
舒安擡眼看着他,看着他眼裡漆黑深沉的冷光中,半點憐惜都沒有。突然間覺得那麼絕望,曾經的慕笙哥呢,曾經的慕笙哥,能不能還給她!她好怕,好痛!
下頜咯吱不詳的響了聲,舒安痛得呻吟出來,緊緊咬着嘴脣吃痛的困難回答,“疼。”
“疼?”秦慕笙居然反而笑出來,用幾乎把她下頜捏碎的力道狠狠捏着,更加冷酷得道,“還有更疼的等着你!”說着伸手,只聽撕拉一聲,舒安身上的衣服被扯開。
秦慕笙眼裡,閃過一抹陰狠。
“舒安,今天,我們慢慢玩兒。”
舒安委頓在牀邊的身體倏然一抖,驚恐的朝着秦慕笙的手看過去,不由自主的搖着頭向後退去,眼裡全是哀求,可嗓子裡卻半個字都說不出,整個身體都縮成了一團在牀腳。
秦慕笙卻像是等待着攻擊的狼,並不着急,只用他幽綠的光芒盯着她這隻小小的獵物,眼裡閃現出將她剝開後期待的血光。
舒安抖得更厲害,手腳都開始不聽使喚,脊背緊緊貼着牀面,唯獨依靠那冰冷的東西支撐着身體沒有倒下。不要,真的不要,她害怕,很害怕!
可是沒用,對秦慕笙來說,她的害怕就像毒藥,飲鴆止渴,只要不在那麼痛苦的飢渴,怎樣都好!
“真是倔強的小東西,非要受點兒苦才行嗎?”
舒安恐懼的不斷顫抖,她不知道秦慕笙要做什麼,要怎樣折磨她,只是怕,怕的要命。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秦慕笙的手裡!
“看看,反應真好!”
看到她發抖的身體,秦慕笙殘忍的笑着。
“小東西。”他擡起頭,看到她眼裡深深的恐懼,竟十分滿足,笑的便愈發陰鷙冷酷,冰涼的指尖掃過她的臉頰,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兒不正常的紅起來,聽着她一聲聲抽泣,都好像很美好,很讓人滿足的感覺。
“真是不能辜負你這麼好的反應,我們,得玩兒點新鮮的是不是?”他附在她耳邊,悄然說着,冰涼的手指緩緩撫摸上她的幽謐。
舒安的身體本能的打個哆嗦。
“看到了吧,你其實也就是個下賤的女奴而已。”秦慕笙狠狠的道,手指捧住舒安的小臉兒拍打着,“所以,別以爲自己是什麼高貴的人,別再給我出一些不該出的事兒,否則,我會把你送到紅坊!”
“不……”舒安本能的顫抖哀求,秦慕笙勾起了滿意的笑容,語氣溫柔的發膩,“好,不想的話,就要乖!”
“躲什麼?”
見她恐懼的不斷掙扎着縮身體,秦慕笙蹲下來,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就像撫摸一隻不太聽話的寵物,帶着主人才有的憐憫。他這樣的撫摸,讓舒安心口一涼,小臉兒頓時慘白的毫無血色。
“嘖嘖,看看你嚇得!”
秦慕笙卻笑得殘忍而滿足,譏諷的笑道,毫不憐惜的佔有着……
他擡起眼睛,殘忍的看着她,沒有半分憐惜疼愛,只有報復的殘忍目光,讓舒安在陣陣昏厥的疼痛裡,心沉淪到黑暗裡。
她都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要被慕笙哥這樣折磨。
難道,她真的就那麼下賤,那麼讓人看上去就想要欺辱嗎?否則,爲什麼學校裡的男生要羞辱她,慕笙哥,也會這樣?
舒安竟覺得心都痛得麻木了,因爲那麼想哭,那麼多流淚的原因,她卻哭不出來,眼淚死死的守着眼眶,晶瑩的覆蓋着她的目光,讓她看不清秦慕笙的模樣。
“慕笙哥,妹妹可如桃花,可宜室宜家否?”
“陌上花開,君已歸來,死生契闊,執子之手。”
死生契闊,執子之手……
舒安伸着手指,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再也握不住慕笙哥的手,再也不能撲進他懷裡,無論痛苦,快樂,都再也不能了!淚水從她眼眶裡流出,彷彿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也隨着她劇痛到麻木的身體流出來,她輕輕呻吟着,小手在身後不停的抓,不停的扯,想要扯住什麼,卻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