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入籠子裡的兩位大人又想到同一個話題。他們是吸血鬼,沒有血液可怎麼辦。伯卿耀大人看見暈倒的小卡,頓時動了私心,伯凱恩大人看見他的眼神不對勁,眼神瞥見着的正好是…小卡。“弟弟,你可不要在我下手之前動手。”可以說是心有靈犀。弟弟要做什麼事情,身爲哥哥也差不多會猜到一些。
“……哥哥,這樣我們無法堅持啊!”飢渴到了極限,連最親的人可都會去傷害。例如出現在眼前的小卡,這五天註定不難熬。
“一定要挺過這五天。”爲了小卡!
“……”弟弟趁着眉頭,像做錯了事情一樣。‘說的容易,做起來難。’伯卿耀大人還不忘在心裡吐槽一遍。
小卡回憶:
黑漆漆的走廊一盞燈也沒有,小卡黯然筆直向前走去,偶爾也會來幾道聲音。
父母的聲音,很熟悉。
鄰居咒罵的聲音,很熟悉。
還有近日兩位大人以及斐諾伊鶴的聲音,熟悉。
“絙娥!”一個神秘的聲音使她停止了腳步。
“誰?”小卡依舊很警惕,這裡沒有見過,預知能力又被封印!
“你想出去嗎?這個黑暗之門。”前面出現了一扇門,似乎在等待着開啓。
“無所謂,出去和不出去有什麼區別……”小卡看不清方向,只好在那裡停留。
“別這麼想,絙娥。不過對於你來說還真的是一樣。出去又要看見伯凱恩,還會去憎恨他。這裡荒無人煙,漆黑一片,在這裡也只能痛苦煎熬。我說的對嗎,絙娥?”聲音很輕,卻看起來十分了解小卡的性格與行動。
“誰說我還會憎恨他了,打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子嗎?”忽輕忽重,給小卡一種不安的感覺。
“打從一開始?那可說不定,第一次的初見我記得你好像還謝過他呢?”只不過不是言語表達罷了。
“我怎麼不記得了!”小卡似乎在找尋聲音的發出地,卻一無所獲。她可不記得她謝過那個吸血鬼。再說又是什麼時候?
“那麼就來聽我大概的複述一遍吧:那一天你已經早早預知到了那天是一個忌日,但是你意外的活了下來,那時你已經昏迷,但伯凱恩收手了,你想過你會去找父母,你會去陪他們。但是伯凱恩大阻止了你。他沒有把你殺害,並且對你好。”那個說話的人這些過程可是全全看過的。
“……哪裡好了?把我的記憶刪除,不就是他的戲法嗎?害我這麼痛苦的活着!”沒錯,十分痛苦,刪除記憶,封印能力,那一樣不是那個可惡的吸血鬼乾的好事!
“慢慢聽我說:百年來,沒有一個人敢叫伯凱恩爲‘恩’之稱,偏偏唯有你。伯凱恩對別人一向冷漠,對你卻熱情似火。放棄自己的學業,爲了你。爲了你,他獨自去長老會借有關人類的書籍。和你一起奔波到人類世界,改名換姓,被某吸血鬼告密,現在正在牢籠中。他可以逃避,卻爲你,心甘情願的來到牢籠裡。他爲了你付出了太多……”那個神秘的聲音把他知道的伯凱恩對小卡的一舉一動全部說了出來。小卡身體震了一下。
“呵,只是戲法而已。不能被他迷惑。”小卡在進行着自我催眠,她絕不會相信那個讓她痛苦的吸血鬼。
“你慢慢考慮吧。”束手無策的神秘人,想要離開。
“我要出去。”這個時候,小卡只想要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在她面前說話的男子一定比伯凱恩狡猾的多吧。從他的語言分析,他監視着我們,而且他應該不是吸血鬼的手下,一般吸血鬼都會對伯凱恩畢恭畢敬,稱呼時不是加一個“親王”就是“大人”,而這個吸血鬼,知乎全名。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他要比伯凱恩地位高。
第二種:他和伯凱恩有仇恨,他的聲音一提到伯凱恩時,都會加重。
“爲什麼?”果斷與直覺,纔是小卡所匹配的嗎?
“不爲什麼!”沒有理由的出去,小卡自己認爲都很荒唐。何況這個神秘人呢?
“……可以。”遲疑了一下,才緩緩答應。
門果不其然隨着神秘人的答應打開了。“現在我的能力還沒有恢復,但是有一天我會把你的真面目揭穿!”小卡留下了一句話,走向那扇大門。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我期待着。”神秘人也給了小卡一個回答,以後他們還會遇見的,這也只是一場試煉罷了。
中午,籠子裡的兩位大人靜靜的坐在這個囚籠裡,閉上雙眼,也依舊能夠聞到那種黴酸味。睡不着,伯卿耀大人以爲睡着了就能熬過去,但照目前來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哥哥,我想喝血。”從早上到現在,伯卿耀大人一滴血也沒喝過。
“不行!”伯凱恩大人的忍力比弟弟伯卿耀大人要強,立刻果斷的拒絕。“如果今天都挺不下去,那剩餘的四天,剩餘的七十二個小時你該怎麼挺下去!”伯凱恩大人現在很懊悔,當初是不是應該管管這個貪婪的傢伙呢。
“可是…我不行了啊!”伯卿耀大人使勁的摩擦身體,像哥哥身邊緩緩移動。口喘着粗氣。伯凱恩大人還是軟了心,小卡的血不能吸,但是……他摸了一下伯卿耀大人的頭,“弟弟,你還是不能吸她的血!但是……”伯凱恩大人把悶在胸口處的弟弟推開,讓弟弟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着弟弟痛苦的樣子,依舊再認真地說。
“但是什麼!”到了這麼緊急的關頭,這都不行嗎?伯卿耀大人大口大口喘着沉重的粗氣。伯凱恩大人又把弟弟從遠處拉了回來,“我不想看到你受苦的樣子,現在小卡的血不能吸,但是弟弟如果你願意,就吸我的,好嗎?”無論如何都不行吸小卡的血液,伯卿耀大人震驚“哥哥,你爲什麼藥爲她付出這麼多!我簡直都不相信你還是不是原先的哥哥了。”不流淚的弟弟現在淚如泉涌,這個問題他問了好幾遍,在心裡又想了好幾遍,答案依舊沒有浮現。他要親口問哥哥,哥哥也不會回答的吧。
“……是的,小卡改變了我很多,我依舊是你的哥哥。永遠,所以,現在你就吸食我的血液活下去。”吸血鬼——吸血,沒有血液活不下去,一天不吸食看起來沒有什麼事,但暗地裡卻很殘酷。
“不可以的!”這回換做伯卿耀大人推開哥哥的身體,他可沒有想過吸哥哥的血液。“哥哥,我能忍的,所以從現在開始請離我遠一點。求你了。”
“弟弟……”弟弟執意這麼做,伯凱恩大人也不能爲難他,看他的動作神態,心裡很擔心,也很痛苦。畢竟是自己卵生兄弟。他選擇忽視,看着看着小卡,小卡的手好像微微的動了一下。
他揉眼,小卡的手不在抖。“看來我是看錯了。”伯凱恩大人衝着籠外微微一笑,“不是更好麼,她醒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痛苦的事情呢!”
第一天伯凱恩大人與伯卿耀大人痛苦的一夜未眠,小卡則是已醒來卻不想要睜眼。
“哥哥,一天過去了嗎?”從沒受過苦的伯卿耀大人時不時就問哥哥幾句‘一天過去了嗎’他想盡快擺脫這裡。
“過去了……弟弟,你沒有事情吧!”伯凱恩大人一臉擔心,卻未上前。
“怎麼可能沒有事!”伯卿耀大人臉色很難看,嘴脣乾巴巴一片。
“也是……!”坐在小卡旁邊的伯凱恩大人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他的弟弟,父母離世,自己與弟弟相依爲命。父母臨死前還拖他好好照顧弟弟,但現在實在對不起。
“哥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如果我動了吸血的慾望,麻煩你把我打暈過去。”這樣也許會減輕痛苦。
“我不忍心下手,你知道我的力氣有多大的,我害怕把你給打魂不守舍了。”弟弟實在無法下手,他自己也進退兩難。
“就因爲是這樣,我才讓你來幫我啊!”就因爲這樣,因爲相信哥哥所以讓他來幫他。
“弟弟,你先休息一下吧。”弟弟是要發瘋的節奏嗎?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小卡血液的原因?既然如此……伯凱恩大人走進伯卿耀大人面前,揮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伯卿耀大人的頸部,伯卿耀大人頓時混了過去。伯凱恩大人回到原來的位置。
小卡只是閉着眼,但也沒曾想到,竟然來到自己的夢裡,被夢牽扯進來。好像有人再施法,逃離不出惡魔的魔爪,眼睛睜不開了。
夢世界:
“絙娥,就是你嗎?”和上次一樣,又是一個神秘的聲音,但這是不同的人說出的話音。
“你是誰?”但可以斷定,他們也寫是一夥的。可以來到記憶裡,夢裡,下一次不知道又是哪裡了。
“你的影子。”神秘的聲音又換了聲音,那個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小卡本人的。
“你和上一個神秘人是一夥的。”沒有加‘吧?字,小卡能立刻判斷出來,也十分肯定。堅定不移的眸子,穩健的步調。充斥着這個夢世界裡的一切。
“哼!那可不是!”隨口一說,一下子就掉進了陷阱裡。
“你根本不是我的影子,我遇到這個時候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冒牌貨一個!”一般的回答不就是‘無所謂’‘隨你怎麼想’不是嗎!但她的回答是‘哼!那可不是!’更加確定下來她是和上一個讓一夥的,否定也只是肯定的一種。
“那可不是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你自己。你沒有發現你遇到某個生物後,發生了巨大到改變嗎?可以說我是你的拷貝,可以說我是你的克隆,一切都要從自己的身上尋找原因啊!絙娥!”她的能力就是複製。
“某個生物?”難道是伯凱恩!怎麼每件事情都和他有關係。小卡的手握成一個拳頭,但也微微的鬆開,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看你的表現,應該是知道是誰了。”看似計謀已得逞的神秘人爲了不耽誤時間,說完便走了,留小卡孤零零一個人待在夢世界。
夢世界不像記憶世界那麼黑暗,與記憶世界截然相反。光明一片。有一張桌子十分顯眼,鋒利的小刀也閃閃發亮。桌子上有一張白紙黑字的紙條,小卡拿起那張白紙,細細讀着:
要想出去,
拿小刀刺自己,
讓自己流血。
小卡還不能確認這是不是一個挖好的陷阱在等待着跳入。周圍什麼東西也沒有,也就只有這些眼前看見的東西了。
等等,小卡似乎想到了什麼,‘這裡是自己的夢,也就是自己想的世界,也可以想一個人,讓他出現,他流血,之後出去。也只有這個可以不讓自己流血的辦法了。只能試試了。’
她想象着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突然真的就有一個人來到自己前面。“現在由我來支配你的行動。”小卡閉眼,想象這個人一會做事情的樣子。
“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剛要準備走的神秘人的聲音又回來了。她是她的影子,思想,行動,能力都能預料到。
!!小卡表震驚。眼睛恍的睜開,臆想的人也隨之消失。
“看你這個震驚的樣子,我真是高興,把你囚禁在這個美好的夢世界或許也不錯,現實中的你還在昏睡着,即使你已經醒來,也不會被察覺。眼睛永遠也不會睜開,停留在這裡。”那個人似乎說的很嚴重。
“不過,,,,想來想去,首領爲什麼要我放過你!”複製小卡的神秘人氣急敗壞的說着,她前幾分鐘她是被首領叫去,首領交代幾件事情,其中就是把這個眼前脆弱的人類放了。十分不懂,她十分不懂爲何要這麼做呢!
“…………”小卡沉默,她也不確定她們起了什麼內訌,每個人都意見不同,例如現在,因爲她去還是留,還是一個問題。
“你爲什麼不說話!”聲音沙啞卻依舊怒吼着,‘還在沉默’。
“如果你是我的影子,你應該會懂得。”不用語言,用心靈。如果聽不到看不見就說明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影子,說的話也是錯誤的。
“哼!我只是服從命令,以後我們…還會遇見,我會用真正的身份容顏與你相見,那時候就別想逃脫於此了。”那個人很可怕,命令還是遵守的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擔當不起。這個女孩洞悉的如此認真,的確,她感覺不到自己真正實感,但複製永運都只是複製,依舊比不上真正的人羣。模子也只是雕刻,卻體現不出來真真正正的你我他。如此明白,卻迷茫則與。
“……”小卡聽聲音雖憤怒,有這不得不的非做不可似的意味。‘她到底是誰的木偶呢?又做着什麼可怕又殘酷的事實呢?’小卡爲這個人感嘆着。
現實世界:
小卡緩緩睜開藍色的雙眸,鐵做的牢籠,‘回到現實了…嗎?’確定不下來什麼,也只能猜測,這兩天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都讓小卡緊張起來,她覺得,有一個秘密組織正在稠密着新計劃,而這個計劃的針對人物不是兩位大人就是……自己!!!
“小…小卡,你…這麼快……就醒來了嗎?”喘氣的聲音讓即將要再次閉眼的小卡睜開了眼,伯凱恩大人在旁邊已經注視着小卡很久了,越感到越不對勁。
“我不想回答。”小卡還沒有放下那次事情,安靜的躺在籠底。覺得雙手僵硬,腿腳無力。
“也是,看我這麼悲催的樣子自己都覺得好笑,何況是你呢。小卡……”想要說出那句道歉的話語卻被小卡用憤怒的聲音搶先一步。
“不要叫我名字。即使是…我的小名也不行。”經過那次事情後,小卡似乎打心眼裡對伯凱恩大人產生敵意。名字也不能叫了,什麼也不可以!!小卡很少發怒,也可以說是基本沒有,但這些日子以來,她可真是受夠了。比原先的日子還要累的悲慘。
“對不起……”也不知道伯凱恩大人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感情,是對她名字的道歉,還是原先他做過的種種罪行。
“哼!虛情假意的親王,請不要裝下去了!我已經受夠了。”小卡手抱着昏昏沉沉的腦袋,不想聽任何人的語言,欺騙自己把自己封閉,她做過了無數次,但又有什麼用處呢?她的眼前都是黑色,沒有光明,不僅眼前,心中也一片黑暗,即使有一雙清澈的雙眼,也無法辨認這是不是真實。太苦惱太痛苦,想要學會忘記。
“對不起……”伯凱恩大人覺得他對小卡虧欠了太多太多,只顧的道歉,也沒看小卡緊顫的身體是那樣的無助。
“道歉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是像浮雲一樣飄渺無蹤無影了嗎?”一切都只是浮雲嗎!小卡手攥緊,握成一個拳頭,卻始終攥不緊,因爲她的手在抖,心在顫。
“抱歉!”伯凱恩大人說着‘抱歉’又說着‘對不起’也看不出來起了什麼明顯的效果。
“不需要道歉。在我沒有原諒你之前,不要理我,不要和我說話。”小卡覺得她永生永世都會在他的手掌心裡,拼命逃竄沒有用,‘原諒?’似乎永遠也不可能。
“好!!”下定這個決心,伯凱恩大人呲着牙,無奈的神情下,深邃的眸子也暗自低下。手無意間碰到了小卡的瘦弱身體,又快速的收了回去。小卡沒有什麼動靜,伯凱恩大人向左移了移,看着小卡的睡容,‘已經睡着了啊!’一般他會玩弄一下柔順的長髮,但他已下定決心不再碰她。只能幹瞅着,小卡眼睫毛有一些掉了下來,合在臉蛋上幾根,好幾天都沒有梳理的長髮看起來也變得焦躁,瘦弱的身體也顯得比原來更輕。伯凱恩大人雖然沒有用手觸碰,但是他能感覺到小卡以往的變化,小卡沒有受原來在記憶和夢世界的神秘人,睡的也不是很安穩,天天發生許多事情,她一想就頭痛,她是真正的希望這些記憶能夠刪掉,把什麼都忘記纔好,讓當初的那個吸血鬼親王把她的血吸乾,她想要死!惡魔的牢籠進去就出不來了,沒有任何一把鎖能夠配得上。
“哥,你還是……答應了嗎?”伯卿耀大人覺得小卡很自私,哥哥付出那麼多辛苦,都是爲了誰身爲弟弟怎麼可能不知道!伯凱恩大人覺得身心疲憊,四天了啊!已經堅持四天沒有喝血了。他現在還浮在小卡身體側上方,影子蓋着小卡的睡顏,他忽的注視到了小卡細細的脖子,吸血的慾望再度燃起。伯凱恩大人感到不對,立刻遠離小卡,因爲他答應了她要不能碰她。
她爲什麼要恨他?
因爲他瘋狂的曾吸過她的血液。
這個原因,伯凱恩大人已經內疚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道那是自己是真正的那麼飢渴,還是有人故意指示他做那種該死是事情的。他希望是第二種答案。
“哥哥,你!”吸血鬼不吸血各方面都會很差,聽力也是。原先伯卿耀大人能準確的聽見幾千米以外包括以內的聲音,現在連基本的小卡與哥哥的對話都聽不清了。但他已經知道了,哥哥一定會答應。小卡提出的條件很大聲,不用能力都會聽見,那細微的道歉,那無聲的合同也簽署完畢。
“已經第四天了,明天再過一天,我們就會出去了,弟弟你能堅持下去嗎?”伯凱恩大人擔心的說,自己都快要撐不住了,何況是弟弟伯卿耀大人呢?即使知道也應該問一下。
“不能,因爲小卡在這裡很容易觸動我的吸血慾望,她的血液太甜美對於她自己很不利,會引來許多吸血鬼的,真不明白,你爲什麼不把她‘保護’起來……”伯卿耀大人掙着沉重的眼皮,疲憊的說道。
“前半句說的對,後半句弟弟你這話別以爲我聽不出來,你所說的那個‘保護’不會是字面意思,後面的意思不就是囚禁嗎?”他是誰啊!大名鼎鼎的伯凱恩大人啊!論什麼,弟弟都比自己要低。這樣的‘保護’他可以選擇放棄。
“哈哈……”弟弟伯卿耀大人無法反駁,也就只能哈哈大笑,哥哥伯凱恩大人也哈哈大笑,在這裡消遣時間。
大殿:
“主人,該用餐了。”斐諾伊鶴見佧釩星一直瞅着一個小型儀器,裡面上演着牢籠的一幕幕。佧釩星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伯凱恩與他的‘選定者’決裂了。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徹底讓他們斷絕,四分五散,一人走一人的路,走自己的獨木橋!
“今天就不用了,一會有更大的好戲等待着我們呢!”佧釩星把十根手指合上,放在嘴邊,漏出陰險的笑容。
“是。”斐諾伊鶴瞳目無神,已經被佧釩星完全控制了。
長老會:
“已經第四天了!你還鬧的不夠?身爲長老,竟然幫還沒有明清身份的人!你…你,實在……!”一個抗議的長老終於挺身而出,和那位要求關兩位大人的長老兩面對立。氣急敗壞的說不出話來,並緊牙關,後半句還沒有說完。
“實在太卑鄙無恥?還是齷齪無比呢?既然如此,又有幾個長老和你一夥呢?你當初既然這麼明白事理,爲何不要在那個時候抗議呢!”長老們無所適從,開起來內鬥。
“哼!”‘人多勢衆而已,我害怕他不成!’抗議的長老內心想着。披着長袍離開這個長老廳。
“拜了。”‘哈哈哈,最後還不是我贏了。’關兩位大人囚籠的長老內心嬉笑着。
囚籠:
有着兇猛的野獸,有着發酸的屍臭,有着狠毒的女巫剩的殘骨,有着吸血鬼獵人自殺的血液,卻也乾涸。還有着與吸血鬼對立,但又不支持獵人行動的密族,現在還沒有給他們準確的名稱與稱呼,只知道組員一共十位:001號就關在離伯凱恩大人斜東方最近的籠子,瘦的包骨可見,看似已關的時間很長。身上的傷疤隨處可見,美麗的臉也被狠狠劃了一刀,留着清晰的刀印。
黑暗的世界裡,處處有嚎叫的野獸,聽得人包括吸血鬼毛骨悚然。“嗷嗚~~”像是一隻小狼,悽慘的叫着。
“哥哥……”伯卿耀大人的眼睛開始變得猩紅起來。眼神憐惜的看着哥哥……雪白的脖子。
“要想吸血就吸我的,別想動小卡一根頭髮。”說完,就站起身子,強行護住後面熟睡的小卡,沒錯,他要薄的小卡的原諒。
“對不起。”弟弟飛奔在伯凱恩大人前面,他看着哥哥的眼睛,彷彿要把他帶入深淵。伯凱恩大人像一隻雞,強行護住後面的小雞。確切的可以說,那是一隻鷹,護住較小的人。弟弟想要衝過堅硬的哥哥的臂膀,在哥哥不經意間穿過去,“弟弟,我說過了,不要吸小卡的血。要吸…就吸我的……”伯凱恩大人神魂顛倒,頭腦發暈。兩手展開的臂膀有一隻手扶着疼痛的頭,視線也如此模糊不清。伯卿耀大人想要趁機鑽過去,看見哥哥要暈倒的架勢,趁着哥哥還未暈倒,爆發了吸血鬼本性才把哥哥搖晃的身體接下。小卡獨自拋在一邊。伯凱恩大人的手摸着伯卿耀大人的嘴脣,覺得有一些乾燥的地方,怎麼近距離看,才發現弟弟已經眼眸變紫,嘴脣乾枯。‘難怪會忍不住,我這個可憐的弟弟。哥哥現在才明白過來啊!’伯凱恩大人故意漏出自己的脖子,臉撇向一邊,自己吸食過別人的血,但還沒有吸血鬼第一次來吸食他自己的血。也不知道被吸血的感覺如何,更不知道小卡的真正痛苦……
“哥哥,你不要這樣……”嘴上說着,獠牙卻很堅定。霎那間,伯卿耀大人獠牙刺人伯凱恩大人的脖頸處,伯凱恩大人脖子上留着一條長長的血印以及被弟弟留下的牙印。吸血時的痛,果然只有自己能夠體會。心情,也只有自己才能夠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