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寂靜許久的大殿,吸血鬼們互相擦拭着傷口,小卡偷偷地站在一根金色柱子旁邊,揪心着。
“好了。”cry公爵衝着差點纏滿全身醫用紗布的弟弟說道,出於惡趣味,他還在前面打了一個蝴蝶結,頻棱穴低頭看見那個巨大的紗布蝴蝶“哥?你幹什麼!”這嬉戲打鬧的樣子,似乎忘記了仇恨。,還如同以前。
“我覺得我可愛的弟弟很適合大部分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小卡不是很喜歡。”兄弟倆沉默。
小卡聽見他們在談論她,裝作若無其事。
“是啊。絙娥,你真的是……人類嗎?”cry公爵懷疑小卡的身份。
“爲什麼要這麼說?”她只是一個人類,一個特別的人類。
“因爲你的能力太不尋常與他人,讓我懷疑了很久,讓伯凱恩大人把你交給我,一方面是保護,另一方面是要驗證你的身份。”
“隨便你好了。還有,這把寶劍還給你!”她順手一扔,cry公爵穩穩接住。
“…那把寶劍是屬於你的。”cry公爵再次把寶劍丟回去,小卡懶得理他。
“爲什麼?”
“那把寶劍跟你有反應,會發出藍色的光芒,因爲這個,我才覺得這本該是屬於你的。”
“它不屬於我,屬於遠古以前的愛蘭古拉。”說到這兒,小卡看向遠處的長廊,眼裡透着一個少年的迷糊身影。
那少年個子不高,看起來也就只有十二三而已,一頭黑髮,圓臉盤旁邊有這兩個大耳朵,黑色眼睛,正在餐桌上吃着稀粥。
他忽然停住了嘴,把飯碗猛扣在桌面上,木桌子瞬間就碎了幾片,還好,他不用捱打,因爲他已經沒有父母了,他住在一個簡陋的棚戶區中,長街路巷內,最遠的靠近海邊的地獄裡。
海邊的水不是很藍,它是黑色的,與藍天的顏色很不想趁,爲何所說爲地獄,因爲在這裡…………
什麼都需要鬥爭……戰鬥……
就連……那男孩子的一碗……
稀飯……
他似乎在沉思着什麼事情,手敲擊在腦門上,敲擊了半晌,有時搖晃腦袋,有時點點頭。
之後他一聲長嘆,把未喝盡的粥以及破碎的木桌推在一邊,拿起掛在棚頂上的一把利刃,它忽的閃出藍色的光芒,好像他與它可以連成一條心……
萬千阻攔,‘“野獸”狂襲,讓當地人們嚇得不敢踏出家門半步,更可怕的是,那些“野獸”會自己找入家門,不管什麼都會毫無保留的殺掉,雞犬不留。
這男孩父親曾是守護着一村子的守護人,跟一場浩劫去了。
他還混沌未開,幼稚的童真還未免去,就已當上了整個村子的守護人,八歲持刀一日殺三隻“野獸”,九歲持劍一日殺五隻“野獸”,十至十一歲,兩年間,持兩種兵器一同練習,原本十六歲纔是他接守護人的時候,目前他只有十二歲。
“野獸”,他們不是人,是一羣只會在酒池肉林中,金錢富貴中暢飲的有錢的野獸。
“野獸們,今日你們將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用我這一人…一劍的實力,來了斷你們的今後的人生。”男孩正直的背影在陽光的照射下放大。
————
“唔唔唔,哦哦哦哦!!!”鬥獸臺上,有錢人在那裡歡快地叫着,臺上有一個遍體鱗傷長髮凌亂,金色眸子的外地女孩和一隻被人類試驗過的增強過體制的藏獒,藏獒無比巨大,牙齒尖利,好像一張嘴就能把整個人吞掉,藏獒露着兇殘的眼神,一步步緊逼着金色眸子的女子,女子緩緩向後退去。
“快去快去!!!!”觀衆席上大聲歡呼着,掩蓋了劍柄出去的聲音,一閃,就像一陣光,待衆人目瞪口呆時,變異的大型藏獒的頭顱就掉在了鬥獸臺上,女孩頓時嚇暈過去。
隨後又是一陣閃光,每個人都沒有看清那個人是誰的時候,就紛紛倒下了,一排接一排,一個接一個的生命全部死在藍色刀刃上,速度如飛雪,無聲又無息。
“沒事吧。”
女孩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臉上有些幹了的血跡的少年。
“你爲什麼要救我?是因爲……我的眼眸嗎?”她要哭出來,這眼眸的確給了她太大的壓力了。
“眼眸?你爲什麼要這麼認爲?我老爸說如果有人有困難,或者有危險,要去救她,甚至不顧自己。”他真不知道她曾經經歷了什麼。
“謝謝,但是我不想說……”她微翹的睫毛貼了一下臉頰。
“那你好好休息吧,一會我把你送回家。”
“你是在說笑嗎?我的家早就沒有了,況且外面都是那些野獸,我該去哪裡?”她吸了一口鼻涕。
“野獸已經沒有了,這個小鎮由我來守護!”她和他都笑了。
她沒有告訴她家的位置,他也沒有強求,過了幾周,發生了一起霍亂,讓這個小鎮的人數一夜之間減少一半。
可悲的是,女孩也得了這個病,更可悲的是男孩的血是這場霍亂的解藥,他捐獻了自己所有的血液,爲了救活其他人。
女孩好了,其他人也好了,在爲男孩禱告的時候,醫生告訴女孩男孩臨終前說過的一句話“我這輩子好像找不到你的家了,也就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要在我走之後,好好照顧自己……”
女孩聽後,她哭了,金色的眸子被眼淚沖洗的乾淨,成了黑色眸子,衝到別的地方去,走過大街小巷,來到一個破屋子裡,大喊“你太傻了,愛蘭古拉,你的家就是我的家啊!我有家,她就在這裡,我從那時就找到了,它就在這裡,我回家了,你呢?愉快嗎?愛蘭古拉……嗚嗚嗚嗚……”
她坐在地上痛哭,眼睛紅腫許多。
“嘔嘔嘔……”她捂住嘴,咳出許多她吃過的食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微笑,“愛蘭古拉你的名字將永傳,這孩子也就叫愛蘭古拉吧,他也會像你一樣守護這裡,像你一樣做愚蠢的事。”
————
“那個從前沒有名字的小鎮現在名叫愛蘭古拉……他走前分別留了五樣東西,分別爲愛爾蘭的稻草,金字塔的鐵杯,仿真的十字架,叛逆的寶劍,以及那女孩的木刻像。這或許就是那把叛逆的寶劍,至於我爲什麼一碰它就會發生藍光這件事情,是因爲它想要尋找新主人,這把寶劍已經至今二三百年了,沒有過主人,很孤獨罷了。”小卡說道。
“是我理解錯了嗎?”cry公爵緊蹙地皺皺眉頭。
“收回你的寶劍,我不需要它。”她拾起寶劍,寶劍沒有發出光芒“看吧。”
忽的,寶劍瞬間一個藍閃光,出現一個投影。
“這?你是愛蘭古拉!”
影像點點頭,回答cry公爵的疑問。
“這把寶劍的後人啊!請你接受它,守護這個世界,拜託了,以後的以後,請守護,愛護,保護他們。”短暫的時間,寶劍縮小成了一個帶有貝殼的藍色手鍊,自動地系在了小卡的手腕上。
“抱歉,我沒那個能力,我一定會有一天讓你知道我是多麼自私的人,你會後悔的。”
“哥哥。”頻棱穴招呼。
“……,絙娥,我想我們該……”他二話不說,把小卡一把拽住,拖着她來到一個房間,空曠的很,只有一層地板,四周沒有窗戶,沒有擺飾品,但異常的乾淨。
“你想要做什麼?”她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有種被迫的壓力感。
“絙娥,我在想,你爲什麼能成爲這把劍的主人?實不相瞞,你是魚族的使者,這把劍是魚國從海底兩萬尺找到的,當初派你打探事情,你卻消失,想不到你後世竟然是一個會占卜的小女孩……”他說着一些奇怪的話。
“你在說什麼?”
她什麼都聽不懂。
“也是,這件事情告訴你來說有點早了,你會不明白,但是你千萬要完成魚族派給你的任務!必須!”
“憑什麼?我不是魚族使者,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人類,不是你說的魚族使者,就算是,那也只是我的前幾世。”
她在原地走了幾圈。
停住,說道:“那你又是什麼?你不是吸血鬼。”
她很肯定。
“這些,以後再告訴你,知道我問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嗎?”
“……”
“不說話就當你不知道了,我帶你來這裡,沒有什麼特別發理由,我剛纔說過讓伯凱恩大人把你交給我,一方面是保護,另一方面是要驗證你的身份,還有一方面,就是搞研究,這麼多年過來,我見過無數人類的血液,也喝過許多,但是你對我的感覺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他一步一步走向小卡,小卡表情鎮定。
“你直接說你要繼承你父母搞實驗研究不就得了,幹嘛大費周章地說來說去。”
cry公爵原先帶着微笑的臉上,頓時陰暗,“你誤會了,我和他們不一樣,不會搞一些特別的對所有人都有危害的研究,所以你乖乖的配合我,你也能夠獲得些報酬。”
“報酬?說來聽聽?”
‘不是錢吧。’小卡心想。
“做完這個實驗我就可以放你回去,回到人類世界,之後復活你家人,美好圓滿的生活在無憂無慮的世界。怎麼樣?這個報酬。”
“我選擇不要報酬,我可以不回去,我的家人就算復活了,也會成爲你們這些嗜血的瘋子,我不寧願看見。”
“不得不說,你懂的可真多,不僅是你們人類,也包括我們這些血族,你都知道個大概,復活你的家人,需要貴族的初擁,但是每個貴族只有一次初擁,初擁之後,你的家人會復活,但也會成爲嗜血的瘋子,不僅如此,還會成爲血族的奴隸。”兩個人的眸子同時低下來。
“我懂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只是你們血族發泄的工具,供血的奴隸。我不需要你的報酬,直接來吧。”
她其實……早就懂了。
只是一直都有一層巨大的保護膜……
不讓她承認……
“你知道就好,也省得我來開導。”cry公爵把小卡胳膊上的鈕釦解開來,露出白皙的肌膚,她寧由着他的舔摸,啃咬,吸血,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液慢慢脫離肌膚。
————
“小卡,也真是傻。”斐諾伊鶴和佧釩星端坐在沙發上,看着水晶球。
“斐諾伊鶴,她這不是傻,這是聰明的一種表現形式,只是有點特殊而已,她現在把血供給cry公爵,以後她就可是要反咬他一口啊!”佧釩星說道。
“……主人,您是否能給斐諾伊鶴製作一個去頭香呢?”
上一次,她還記得主人被她頭髮弄的慘象。
“斐諾伊鶴,你的頭髮從小時候就是這樣子的嗎?”
“嗯,就是那個時候我被稱爲異界的公主,聽起來很美妙,但是這一點也不神聖,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侮辱的曲牌名。”
“我嘗試看看。”
佧釩星把斐諾伊鶴的頭髮揪下來幾根,慢慢像團線一樣繞着手指團成一個空心的圓圈,團好放在手心上,大步走向了實驗室,開始了發明。
斐諾伊鶴髮自內心感謝,但總是那麼空虛,像是沒有靈魂的牽絆。
————
“行了吧。”小卡提醒道,她的手腕被捏的生疼。
~~對他
完全不夠~~
他把頭擡起來,小卡以爲他會停止,沒想到他下一口就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吮吸着大動脈上的血液,不留情懷。
尖銳的獠牙一整顆都刺入了小卡纖細的脖頸,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腳支撐着整個身體,忽然她跌坐在地上,cry公爵也隨着她坐在地上。
濃稠的甜美血液香氣傳入大廳,坐在大廳的頻棱穴敏感地嗅到了血的味道,立刻意識出了不對,他思考着,哥哥把她帶到了一個屋子裡。
他只記住這些,抓耳撓腮着。
他上樓梯又下去,血液的味道越來越濃,讓頻棱穴溜了神,從最上面的樓梯摔倒在下面的毛毯上,樓梯很高,又陡。
“哥哥!”像一個孩子坐在地面上,捂着腳脖,呼喚着親人,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迴應。
直到最後,哥哥身影的出現,嘴角邊還淌着小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