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聲蔓延了整個大殿,震懾着每一個人的心臟,刺眼的光波透入每個人的眼睛。
與佧釩星談話的水晶球支離破碎,之後的情況佧釩星也一無所知,但是——
“哈哈!一箭雙鵰!”他笑着。
“一箭雙鵰?”斐諾伊鶴不懂,原指射箭技術高超,一箭射中兩隻雕。後比喻做一件事達到兩個目的。
‘那麼同歸於盡的這個目的到底是主人哪兩個計謀?‘她左思右想,佧釩星實在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
“看你迷茫的眼神,依舊閃爍着光澤,我們這些生活在黑暗部落的“人,與你們生活在充滿陽光的地帶是不一樣的,你的眼睛裡透着那種光,雖說是光,但是……只有一點光澤,你到底在迷惑什麼?”他做了對比。
“只是不明白而已。”
“……你不需要明白,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脫離這裡了,啊!黎明,你早點到來吧。”他向黑暗的洞窟做出了吟唱。
與此同時——
頻棱穴胸口一陣疼痛,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很大,“大人,笯邇霖……遭遇不幸了。”他的眼淚要掉下來,因爲他很喜歡笯邇霖。
“那我們更要完成任務,不能讓笯邇霖白白犧牲!”他的屬下,他原先的夥伴,拳頭早就攥的緊湊,發出清脆的骨聲。
“是……大人!”
“不要哭,男孩不能哭!就是因爲信任,笯邇霖才肯犧牲自己,頻棱穴給我振作起來。”伯凱恩大人摸着他的肩膀,給他安慰,笯邇霖的犧牲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他甚至想到以後,小卡會不會也有這一天,或許他們所有人都會在最後的戰爭中犧牲呢,那時候存活下來的人,會不會傷心。
“大人,我知道了。”他抹下眼角邊存留的眼淚,一個越步,他已騰出地面一尺,接着斜充過去,伯凱恩大人明白他要做什麼,急忙要阻止,但是不料,時辰已晚,“頻棱穴!回來!有詐!”火柱一根接一根的撞到頻棱穴的肚子上,空間窄小,翅膀伸不開,跳的高度也有侷限。
“咳咳,大人,不是說過時間……不多了嗎……那……就抓緊時間啊!”他嘴裡吐着鮮血,越過一個個的火柱,終於來到了心臟的前面,拳打腳踢也無濟於事。
“這個不是弟弟的心臟,弟弟的心臟早已經……不在了。”他能感受到,心臟剝離的那種痛苦,原先的那顆心臟被溶液腐蝕的不忍直視,現已消爛,這樣的話,沒有和有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寧願放棄這顆半陋的心臟,就讓伯卿耀大人的心臟永遠是機械的,那半顆心臟已停止了掙扎,正享受着溶液帶給它的痛苦。
“什麼?!”那豈不是……白來了,笯邇霖她也……白犧牲了。
“大人,這可不能開玩笑!”頻棱穴真的恨不得揪住他的衣領,認爲他應該早知道這個不是伯卿耀大人的心臟,笯邇霖白白送死也是他想要的,但是頻棱穴有認爲,大人是不會這麼想的。憤怒之下,他敲擊了牆壁,手已冒血。
“這是弟弟的心臟,但是……這已經被加工改造了,你仔細看,有一顆小**露出了馬腳,佧釩星如果真的把這顆心臟安在伯卿耀大人的身體裡,他只要開啓這顆**的開關,便可以引爆,那個時候,弟弟他真的會死,何不如讓他一直做一個植物人,無痛苦的活着……”
“他是你弟弟,你的弟弟啊!”
頻棱穴完全不知情,伯卿耀大人不是伯凱恩大人的親生弟弟。
“……所以我纔不願意看他遭罪,或許有兩個最適合他的選擇,一是當個植物人沒有用處的活着,第二個就是……死!結束這一切。”
“如果這樣,我便不再會投靠你,我的朋友不可以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沒了笯邇霖,現在他的兄弟又說出這樣的話,他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任何意義了,他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於是就在伯凱恩大人眼神沒注意到這裡的時候,悠悠地跳下岩漿裡,伯凱恩大人一回神,頻棱穴消失在自己視線裡。
頻棱穴忍受着後背的熱度,留下隱藏在心中的淚水,他難道就這樣去找笯邇霖嗎?
“大人,我們既然都是你的棋子,不管我是什麼,你都會捨棄我,我想爲你孝盡忠心,但是你是在太令我……失望了。”背後越來越炎熱,他只能在那裡嘀咕着,好像誰都聽不見,只有他自己知道。
“頻棱穴,你這是做什麼!”他終於找到了他,看他絕望的眼神,心裡有着苦衷,“等着,我來救你。”
“我來。”就在這時,cry公爵出現了,說話的聲音有點冷漠,他用手擋住即將要下去救頻棱穴的伯凱恩大人,隨後跳下,張開雙臂,突然出現一雙金黃色的翅膀,頻棱穴暈暈乎乎的,看不清是誰,但他確信的是那不是伯凱恩大人。
“把手給我!”
頻棱穴忽然就知道他是誰了,是他的哥哥,但現在他還是他的哥哥嗎?是一個殺人狂魔。
“不!”他只是張了張脣。
“這可由不得你!”cry公爵以最快的速度去救他,終於得以挽救,頻棱穴掙扎着,卻無法逃離這個惡魔的懷抱,他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
“cry公爵,你怎麼……”來這裡了,伯凱恩大人問道。
“還不是因爲我這個可憐的弟弟,也因爲你的原因,我早就料到你會趁這個時候來偷襲佧釩星的老巢,提醒你一下,距離黎明還有不到10分鐘的時間,頻棱穴我就帶走了!你好自爲之。”於是他們飛了出去。
伯凱恩想要阻止他們,cry公爵的樣子很認真,像是有什麼大事情,他明白,他也知道現在的處境,小卡去了cry公爵那裡,是他自己交上去的,爲的是給她一個保護。笯邇霖走了,是因爲他的信任。頻棱穴被cry公爵帶走了,他只剩下他自己了。
事不宜遲,爭分奪秒,但爵咖華殿像是一個迷宮,進去就出不來的類型,無時無刻不在改變着,伯凱恩大人被困在了這裡,還有兩分鐘,黎明之時就會到來,那是火山口就會打開,他必須得離開。
無論飛向高處,爵咖華殿變動着,當他落腳時,覺得準確無誤時,那個迷宮就會變動。
————
回到自己大殿的cry公爵以及頻棱穴同時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小卡,“你怎麼在這裡?”cry公爵問道。
“你弟弟沒事吧,你不打算和他說清情況嗎?”
她沒有回答cry公爵的問題,也看向正在看着他的頻棱穴。
“說清什麼!他就是一個殺人狂魔!”頻棱穴使勁掙扎,cry公爵把他放下。
“頻棱穴,你或許誤會了什麼…你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小卡說的很神秘,但卻未說明原因,她揹着手,依舊感到一點點疼痛,面不改色,走向屬於她的屋子。
“小卡,我誤會了什麼,他可是我的仇人,原先的哥哥早已經被這個殺人狂魔給殺了!”
“閉嘴!聽我說,我這次帶你來,就是因爲這件事情,你誤會我也好,你憎恨我也好,你討厭我好,甚至想要殺了我也好,但能不能讓我把這件事情說完呢。”他早就注意到了小刀在他的脖子上,高高架起。
“……你說。”
“那一天——我在這座大廳(原先的家),聽到了父母的對話,你知道,他們都是吸血鬼界著名的醫生,但是他們幻想着聯繫人類一起殺死吸血鬼,之後做實驗……我身爲這個家的長子,不想讓你也受到傷害,就拿起了屠刀把父母殺了,這幾年來我沒有逃亡,做什麼事情都是有證據的,就是這樣,我隱蔽了五年的時間,很巧,在我殺了父母之後,你就在門後,我害怕你把我拆穿,但是我也不想要告訴你實情,知道的越多,就會死的越快,我讓你開始學醫生,你或許因爲怕我,才肯學的,到你長大了,我就打算拋棄你,把你的名字改了,把我的名字也改了,我知道你會恨我,但是我不會,無知或許會更好,什麼也不知道,一無所知……”
“呵!你以爲我會相信你?”他只知道是他殺害了父母,明明父親是那麼偉大的人物,用他的雙手治癒了多少吸血鬼,母親雖然是助手,但是她研究的藥物也是聞名天下的,而且那麼溫柔,待他們也不薄。
“我早知道你會不相信我,我可以把證據給你。”cry公爵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播放着當年的情景——
“陸噬,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這可是關於人類與吸血鬼的重大實驗,如果失敗了,我們可是會成爲吸血鬼與人類的罪人,以後的日子恐怕都會在牢獄中度過。”這個是cry公爵以及頻棱穴母親的話語。
“玖妃,我是不會失敗的!到那個時候,我們可是人類的大發明家!”他們的父親說出這一番話。
兩個人穿着白大褂,拿着無數不同的顏色,不同的計量,勾兌着,母親無奈又無助的眼神,手總是抖的,因爲母親膽子小,父親很嚴肅,一步一步勾兌着,兩個人憋在實驗室三天三夜,最後一夜:
“母后,餓了……餓了……”小時候的頻棱穴揉着眼,他找不到他的母后了,找了兩天兩夜了,就在門口處哭喊着。
在實驗室做實驗的母后手一停,低着頭,他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脫下白大褂,打算走向門外的孩子面前。“站住!你要去做什麼?”陸噬抓住玖妃的手。
“孩子餓了,我去給他找吃的……”問外的啼哭聲讓玖妃心痛不得。
“實驗還沒有做完…”
“陸噬,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們正在做爲吸血鬼族和人界歷史最大的實驗,我們是光榮的!不可以因爲一個孩子而終止!吸血鬼的忍耐力很強的,你看我們兩天沒有喝血不也是好好的嗎?所以接着做實驗,不要爲了一個孩子而誤了前程。”
“可是……”玖妃很不忍心。
“沒有可是!”陸噬的表情很可怕。
“好……”她留下一滴眼淚。
門外的頻棱穴被cry公爵帶走,“**,父母現在很忙哦,不要打擾他們,我們大了,要學會自己找吃的。”兩個人牽着手,還是在白天,出門覓食。
到了晚上……
“林!”這個是cry公爵小時候的稱呼,他臉上都是血,左手是一把小刀,右手是陸噬的心臟,他使勁的捏着,呯的一下,心臟冒出滾滾鮮血,他卻不理會。
玖妃看着未成年就謀害父親的林,手顫抖着,認爲林不會無故就殺人,她相信有神,這一定是神的報復,他們一定觸犯了違紀,做了不該做的實驗,她腦袋要瘋掉了。
“母后想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是我害怕你以後還會再犯,還是把你殺了吧。母后,對不起,我不想讓吸血鬼族滅亡,不想讓弟弟受到傷害。”
“林,你是對的,以後要照顧好穴哦。”這個是玖妃的遺言。
“……”殺完兩人後,全身都是血跡,有父親的,有母親的,也有他自己的,牆角的攝像頭完完整整的錄下了全過程,從剛開始去做實驗,到被cry公爵殺害。
“哥哥,你把父母殺了……父母再也不會用溫暖的手來疼愛我們了,對吧!對吧!”頻棱穴抱着一個玩具熊,出現在實驗室門口,蹲在地面上,忍着眼淚。
“**,你都看見了?”他擔憂他。
“別叫我**,我,我感到,噁心。”
cry公爵覺得心裡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頻棱穴好像被嚇傻了一般,手不住的顫抖,雖然抱着玩具熊,但是卻很緊,現在的cry公爵太可怕了。
“我拉你起來。”cry.公爵伸出沾有血漬的手,怕玷污了頻棱穴,用手帕擦乾淨,直到一滴血不剩,很乾淨的時候。
“別,我嫌髒。”他打掉他的手。
cry公爵心靈又受到一萬點打擊,這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從覓食開始,都是他捕獵,頻棱穴鑽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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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嗎?”回到現實,U盤的內容已經播放完了,cry公爵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怎麼會不記得……”看完U盤,頻棱穴什麼都差不多想起來了,在那之後的兩三個月裡,他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一直都在受欺負,cry公爵想讓他學醫,頻棱穴答應,cry公爵讓他學會自己捕獵,頻棱穴浪費了幾天時間壯膽子,學會了。
之後crg公爵讓他到樹林裡去找一個人,他也去了,誰知道那是他們最後一次在談話。
找到了那個人,那個的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cry公爵臨走的信息,頻棱穴覺得自己解放了,誰知,那個時候的那個人是他的師傅,久而久之,就產生了感情。
認識了笯邇霖,伯凱恩,伯卿耀,秋水,秋梨……
“哥哥,對不起……”他擁入懷裡,“沒事,不怨你,當年你還小,我就擅自行動,給你帶來了不小的精神損失,我對不起你……”兩個人在大廳淚流滿面地擁抱了很久。
“親情就是這樣子的嗎?”小卡在窗簾後面自嘆道,自從那刻開始,她早已忘記了什麼叫做親情,什麼叫**。
因爲這些偏離了她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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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黎明還有十秒到來。”
“嗯,伯凱恩大人在等着我們。”佧釩星敢說伯凱恩是出不去的。
“還有9,8,7,6,5……”
“你只需要報告黎明的到來就好了。”
“……主人,黎明……到了。”
黎明到了,火山口打開了,爵咖華殿中的伯凱恩大人依舊停留在那裡。
“呵!”兩個人終於獲得了自由,第一時間就前往大殿,因爲他們看見了爆炸。
——————“這可怎麼走?”伯凱恩大人明明記得進來時比這要簡單的多啊。
“伯凱恩大人,這麼巧啊!歡迎來我的大殿,有什麼事情嗎?”佧釩星笑的有點古怪,他不是經常笑的,一向很嚴肅,自從小卡來到的時候就變了個樣子,不只是他,其他人也一樣。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伯凱恩大人爲他們回來的速度頗感到驚訝。
“cry公爵來到了這裡,我就追過來了,之後沒有走出去,就停在了這裡。”
“大人要不要和我進去喝杯茶?聊聊天?敘敘舊什麼的?”
“咱們沒有什麼可說的!還是算了吧。”
伯凱恩大人看他的神情,覺得有詐。
“你是在不相信我,既然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蟻,幹嘛還要自相殘殺呢?你說是吧。還要在意小卡的事情嗎?”
“……在意!很在意!你那個時候給我一箱子薔薇花有什麼用意嗎?”
“當然有,害怕你失去小卡會很寂寞,我或許說過,那一朵朵薔薇花,可都是小卡的鮮血結成的。”他想起薔薇花的顏色那麼美麗,又是一笑。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當然是因爲……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蟻了。”
佧釩星給斐諾伊鶴使了一個眼色,她點頭。
“大人,都已經來了,就喝杯茶吧。”斐諾伊鶴拿了一個符咒,貼在了伯凱恩大人的胳膊上,他覺得全身麻木,早知道就不該在這裡浪費時間的,現在後悔也莫及了。
———————
“**,你爲什麼要跳岩漿?”
cry公爵推開頻棱穴,開始問正事。
“因爲大人,伯卿耀大人還有救的,需要的就是心臟,明明已經找到啦,大人卻說那顆心臟不是,而且就算是也沒有用了。”他講出了實情。
“之後你就要去跳岩漿?”
cry公爵認爲自己的弟弟長大了,但孩子氣還是未曾褪去。
“這樣一來,笯邇霖她就…白白犧牲了,我們還沒有……”隨後又是嗚嗚的啼哭,在哥哥的面前弟弟怎麼都遮蓋不住感情。
“笯邇霖,雨露赫,是她嗎?”那時在大門口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孩。
“哥哥,能不能不要再提那個名字了。”她犧牲的那一刻起,頻棱穴的心就未曾安靜過。
“……這對**來說還真是一個特別大的打擊,身上的傷讓我來幫你處理,雨悅把醫藥箱拿來!”
遲遲沒有回答。
“雨悅?”cry公爵又說了一遍。“……差點忘了……絙娥,把醫藥箱拿來。”他想起雨悅已經被他處死了。
“在哪裡?”正好她沒有什麼事情,詢問着。
“走廊右拐第一個房間,衣櫃下面第一個抽屜裡。”
“給!”浪費了幾分鐘的時間,使cry公爵等的不耐煩。
‘如果她是雨悅就不會這麼慢了。’cry公爵腦子裡現在想的都是雨悅,他總是把小卡和雨悅做着比較。
“怎麼這麼慢!”他一**過來。
“還在想雨悅嗎?”
“你……”
cry公爵沒有看絙娥,低頭仔細的給頻棱穴處理傷口,每一步都很溫柔,頻棱穴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親情了。
“看你這個樣子是說中了呢!”沒有她的事情了,她轉頭就要打算離開。
“那又如何?”他再次說話時,小卡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
‘真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人,她還是人嗎?’cry公爵懷疑,因爲絙娥很不尋常,與正常的人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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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伯凱恩,永遠沉睡在這裡吧。”伯凱恩大人被關在一個帶有符咒的棺材裡,沉睡着。
“主人,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自有安排!”
“主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相信我了呢?不再和我說話了呢?”斐諾伊鶴大膽地問着。
“從我們解除了主僕關係開始。”
“斐諾伊鶴願做主人一輩子的僕人,請主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