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輪美奐的大殿內,一個銀髮男子正張着半開的嘴抿一口苦澀的紅酒,他就是伯卿耀大人,隨後又任意擺弄着裝着血液的酒杯,一副高昂的樣子品嚐着,伶俐的眼神時不時注意對面的沙發椅,等了半晌,眉頭皺了皺,酒杯不再被動過。
一個女孩穿着破舊的衣服乖巧地站在伯卿耀大人旁邊,她就是上文所說的‘選定者’,站姿端正,或許改容換顏的她會更加美麗。
另一邊,被吸血過多的小卡躺在柔軟的牀上,兩個手掌在肩膀下曲着。
伯凱恩大人輕輕地坐在牀邊,憐愛地看着她昏睡的面貌,覺得可愛至極,動不動用細長的手指觸摸着小卡柔軟又白皙的臉頰,開放的窗戶飛進了幾股涼爽的風,風吹拂着小卡光滑的髮絲,髮絲隨着微風往右側捲起,在一旁的伯凱恩大人被這髮絲稍稍碰到,就開始玩起了那幾縷縷光滑柔順的髮絲。
屋裡的裝飾大部分是白色,已經是夜晚,潔白的燈管閃爍着月亮般皎潔的光芒。酒櫃裡擺着看起來很昂貴的紅酒,準確的來說那是及其稀少的血液。
"嗯~"
小卡被伯凱恩大人的舉動弄醒,眼睛緩緩睜開,看着白色鑲花邊的天花板,轉頭又看了一眼將她的頭髮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手指主人。
"醒了,就不要裝了。"
伯凱恩大人放下手裡的動作,裝作沒事人,說出這一番話,儘管立刻站起身來背對着。
"你爲什麼沒有殺我。"
小卡的後背靠在牀的靠墊上,說話的聲音平緩。
她不僅是占卜師,也是預言師。
"你應該知道的。知道就不要問我了。"在這一點上,伯凱恩大人還是確信她有能力的,能預知災難,能預知他的舉動,能預知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嘶~~你做了什麼!我頭好疼……"
有些事情資歷較淺的占卜師還是預知不到的。醒來的小卡再度晃晃悠悠地暈了過去。
伯凱恩大人走到門前面,手已經慵懶地趴在門把手上,背對着小卡低着頭說"希望你能忘記一切……因爲你根本不需要記住那些過去的事,你只需過現在的生活,成爲我一個人的女孩。"伯凱恩大人沉默了幾秒,下定決心打開久違的大門。
之後,向下層的大廳走去。
等候多時地伯卿耀大人看見哥哥來了,端在手上的高腳杯忽的放下,紅酒飛濺出滾滾浪花,碰撞的聲音甚是猛烈,隨後即刻說道“哥,你自己叫我們過來!反而自己卻遲到了,我都等半天了。時間是很重要的!時間是很重要的!時間是很重要的!"
他拿起,放下,拿起……說了三遍那杯子也快被震碎,可見多麼生氣。
"幾天不見,你還是沒變,把時間看這麼重……不對!你還是我弟弟嗎!至於我問爲什麼遲了,是因爲有些事需要處理。”拿起旁邊另一個裝着紅酒的高腳杯,紅酒映出了伯凱恩大人的影子,仰頭一口,空空如也。
放下,眼神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自己的同卵弟弟哥哥當然能理解,他把時間看那麼重,一定是又想去尋找什麼新樂子了,或者說是玩物,再或者說是去尋找獻血的吸血鬼也說不定。
“哥,你太古典化了,不僅是人類世界,咱們吸血鬼世界也處處更新着。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這可是前幾天一個親王宣佈的。”伯卿耀大人的一半身體居臨膝蓋,瞳眸看着古典化的哥哥。
“嗯!”霎時間,哥哥給了一個使弟弟崩潰的回答。弟弟也起身,懶散的將兩腿分開,平躺在沙發上。他需要靜靜。
伯凱恩大人突然注意到在伯卿耀大人身後的波浪卷女孩,"她就是你的‘選定者’看起來很強啊!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斐諾伊鶴。"斐諾伊鶴見兩位大人似乎要說事情,而且很重要"兩位大人聊天,我先走了!"
伯卿耀大人的眸子閃出一抹紅光,降低聲音,又瞅向了他的哥哥,伯凱恩大人笑了笑,但眼裡的信息卻再次傳遞着。
伯卿耀大人讀懂了他的意思"你去看一下伯凱恩大人的‘選擇者’醒沒醒,你去照顧一下,如果她醒了,你來告訴我。"
"是,我知道了。"當兩位大人已經確定斐諾伊鶴走遠了,纔開始說正事。
"看來你的‘選擇者’真是很沒規矩呢!你得好好管教一下她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開始說正事吧!"用水晶球隱身的傳遞員已漏出半隻翅膀。
"你說的第一句話我肯定會處理的!!"他爽快地答應,露着狡猾地笑意。
忽然,一隻白翼蝙蝠出現在兩位大人前面,手裡拿了一個本子眼邊還有一個鏡子,看起來有一股職業風。
"兩位大人你們好,我是皇室傳遞員佧帆星,現在我來傳遞殿下的口述:
最近蜂花親王已經找到了復活殿下肉體的方法,只需在月圓之日的那一天我們一起聚合的力量能源與珍貴的神之血結合就能恢復殿下的最初形態,甚至更強。目前我需要神之血做研究,命你們兩個月找到……"
話還沒有說完,伯卿耀大人說到"怎麼可能,神之血……這個名字很熟悉,我在書中看到過,幾百萬年來只有兩個人找到過神之血,一個是人類祖先,另一個是潘朵拉。就爲了復活他們愛的人,但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所以找到的機率十分渺茫!"
"我要繼續說了,這次行動殿下也同意了,殿下說找到的話,對我們暗夜過來的吸血鬼自然是有好處的,同時你們也會有很多特殊待遇的。但是如果沒有找到的話,你們將撤出吸血鬼皇室,……好了,轉告完畢。兩位大人,我先走了。"
"嗯,你先走吧。"伯凱恩大人不慌不忙地回答到。"我們一定會讓殿下復活的。"那個傳遞員再次變成白翼蝙蝠,飛走了。
"哥哥,這可怎麼辦,你剛剛也沒表現出着急的樣子來,是知道了什麼嗎?"
"沒,我根本沒在聽。"
"兩位大人,他醒了。"斐諾伊鶴走來。
"嗯,好!弟弟,我看一下我的‘選擇者’。那麼,接下來,你和斐諾伊鶴說些什麼吧!我先走了。"伯凱恩大人一副急切的心情,不僅是要看小卡的變化,還要看看弟弟會如何處理這個不守規矩的丫頭。
"好,你慢走。”笑嘻嘻地送走走入二樓的哥哥,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伯凱恩大人的話讓斐諾伊鶴有些不解。伯卿耀大人對斐諾伊鶴說道:"我們也聊聊正事吧!剛纔你爲什麼那麼急着離開呢!我想聽聽理由。要真實的告訴我,否則後果你知道。"
伯卿耀大人邪笑。
"我看你們要談正事所以才走的。”斐諾伊鶴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問讓她流汗的問題。
"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我不想再次提醒你,提醒你也無妨,你只是我的女傭,我要你幹嘛你就幹嘛,沒讓你做的你別做!"
伯卿耀大人的眸子漸漸的變成了紅色,這已經說明之後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是,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擅自行事了。"斐諾伊鶴看見伯卿耀大人的樣子,沒敢向前去。
"只是一句話就行了嘛,我要懲罰你,過來。"向斐諾伊鶴招招手。
原本,斐諾伊鶴不想過去,可是她身體遊行的毒液讓她發出冷汗,"過來吧,我會減輕你的痛苦。"
斐諾伊鶴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很謹慎"這才乖。"
"伯卿耀大人,請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會不守規矩了。"
伯卿耀大人冷笑了一聲,"斐諾,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吧。""明……白……"
斐諾伊鶴一不小心摔倒在伯卿耀大人的腿上,"你是在引誘我吧,露出這麼白皙的脖子,想忍都忍不住呢?你嘴上說不要,但還不是照樣自己投懷送抱了嗎。你說,你應該怎麼做呢?"
巨大的淚珠在斐諾伊鶴的眼睛裡打轉,喃喃地說到"乖乖地把血給您品嚐。"因爲斐諾伊鶴知道,她第一次被伯卿耀大人下火蛇咒的時候,痛不欲生,在疼痛的過程中,伯卿耀大人吸了她的血,那是一段非常殘酷的經歷。
"大人,你能不能輕一點,我害怕。"斐諾伊鶴膽怯的說道。
"沒事的,馬上就好。”伯卿耀大人詭異的微笑。‘怎麼可能馬上就好,起碼也要讓我滿足了才行啊!真是一個愚蠢的姑娘。’心裡也美滋滋的想着。
說完,他把她壓在下面,兩隻手抓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俯下頭,用手把頸邊的髮絲移到一邊,讓白皙的脖子裸露出來,斐諾伊鶴害怕地把眼睛閉上,伯卿耀大人把他的獠牙刺入她的體內,"嗚~~"她的眼淚順着臉頰一顆顆抖落到伯卿耀大人的膝蓋上。
"別哭,記住,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懲罰,如果再有下次,小心我把你吸乾。到那時候那可真就別怪我。"
"是,我知道了。"整理好衣裝,斐諾伊鶴才微微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