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是頭一次來魔城,因爲在外面看到的都是懸崖峭壁,光禿禿的,一點草木靈氣都沒有,所以對魔城的印象不太好,以爲裡頭就跟外面一樣,滿是石頭,毫無生機,卻不料別有洞天。
“哇……太美了,比我那個意境還要美,這裡的水好清澈,魚兒都在快活地遊着。這魔城簡直就是個世外桃源,是美麗的仙境。”
難怪阿橫到了她的意境裡沒被裡面的美景所吸引,原來他早就見過比意境更美的。
“這只是魔城小小一角,還有更美之景。”閻歷橫陪着木若昕,站在她身後,默默地做一個護花使者,看着心愛之人各種可愛的表情。
魔城裡面,雖然還是高崖林立,但崖下卻是世外桃源,隨處可看見自然的池水荷花,還有人造的涼亭迴廊,更有小橋流水、鳥語花香,每條道路的兩邊都種有美麗的花朵,裡面的房屋都是靠着崖壁而建,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堅堅實實,而且構造幾乎都一樣,顯然是普通城民住的地方。
不過這裡的路很曲折,九拐十八彎,岔路口很多,一條路岔開之後又有幾個岔路,簡直就是一個超強迷宮,若不是有人熟悉環境的人帶路,外人定會迷路,困於其中。還好城裡隨處都有涼亭休舍,在哪裡都累了都能有地方休息。
魔城裡還有一隻巡邏隊,不但巡邏城裡是否有外人入侵,還有獲悉城中發生的重大事件,逐一向上稟報。
此時巡邏隊剛好巡邏到魔城外圍那條路,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在摘桃花,迅速衝上去將她包圍住。
“什麼人?膽敢擅闖魔城。”
木若昕進了魔城,被這裡美麗的風景給深深吸引了,瞧見不遠處有桃花,所以把閻歷橫丟下,自己跑過來採摘,誰知才動手摘了一枝就被人團團包圍,那些包圍她的人氣勢洶洶,嚇得她雙手舉起,好言好語說道:“我並沒惡意,你們淡定、淡定……要淡定……”
巡邏隊淡定得很,但也兇得很,只把木若昕當入侵者看待,正要動手抓她,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怒言呵斥。
“誰敢動她,本座定不輕饒。”閻歷橫走了過來,瞧見木若昕被巡邏隊包圍,怒聲開言。
巡邏隊看到是閻歷橫,尤爲震驚,迅速將手裡的兵器收回,然後單膝跪在地下行禮,“屬下叩見城主。”
閻歷橫先不理會巡邏隊,走到木若昕身邊,將她摟進懷中,霸氣宣佈,“她是本座的人,魔城的女主人,今後把你們的眼睛放亮些,若再敢動她,那就提頭來見本座。”
“屬下明白。”巡邏隊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回答,然後面向木若昕,齊聲高喊:“叩見城主夫人。”
“大家別客氣,快點起來吧。初次見面,還請各位以後多多關照。”木若昕用平常心去對待巡邏隊,心裡還在懸着那個‘城主夫人’的稱呼。她還沒嫁給阿橫呢,這會應該還不算是魔城的城主夫人吧?
“多謝城主夫人。”
只是一件小事,閻歷橫也不多計較,揮揮手,讓巡邏隊離開。
巡邏隊看得懂閻歷橫手勢的意思,隨即排着整齊的隊伍,朝前走去,繼續巡邏,不過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着疑惑。
城主失蹤了五個月,回來的時候不但不帶面具了,還帶着一個城主夫人回來,這可是破天荒的事。
魔城裡心儀城主的女子並不少,只是畏懼城主的威嚴霸氣,還有他身上的魔煞之氣,所以只敢遠觀,不敢近看,再加上城主不喜歡女子,更是無人敢靠近他。
但這一次不同,城主竟然主動摟着城主夫人……
小插曲過後,木若昕很快就從小震驚中回過神來,欣賞着眼前的桃花林,大大誇贊,“阿橫,這裡的桃花那麼好,開得那麼盛,你們是怎麼種出來的?”
“魔城裡四季如春,無冬雪寒冰,所以桃花一年四季都盛開着。此地靈力旺盛,少有風暴,萬物都長得極佳。”閻歷橫耐心回答,並親手摺了一枝桃花送給木若昕,“寶劍贈英雄,鮮花配紅妝,送予你。”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咯。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沒有寶劍送給你喲。”木若昕收下閻歷橫送的花,聞了聞花香,感覺很是與衆不同。
魔城的確是個風水寶地,能住這種地方幸福的生活,跟天上的神仙沒啥區別。
不過她還要去找爸爸,不可能一直待在魔城,就算找到了爸爸,她還要去履行自己萬木之靈的天職。
“我先帶你到魔城主要領域去瞧瞧,讓那裡的人認識你,免得方纔之事再度發生。”
“好啊好啊,就先從你住的地方開始。”木若昕蹦跳到閻歷橫面前,迫不及待想知道閻歷橫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魔城普通城民住的房子都那麼好,身爲一城之主,住的地方應該更好吧。
她很期待喲。
“好。”閻歷橫很欣然答應下來,又摟住木若昕,帶着她直接傳送到自己所住的地方,不過只是傳送到階梯下面,並沒有直接進屋。
木若昕站穩之後,開眼一看,驚訝得嘴巴張大不合,“哇……天啊,好宏偉的地方……”
一個建造在懸崖半空峭壁上的精美建築,如同九天上的凌霄寶殿般壯觀,只是建築的整體以黑色爲主,散發着亦正亦邪的神秘之氣,在寶殿的高欄上寫着三個字:墨影樓。
墨影樓下有四個守衛,閻歷橫一出現就單膝下跪行禮,“叩見城主。”
閻歷橫揮袖一甩,不發一言,但命令卻再清楚不過了。
守衛看到這樣的手勢,站起身來,繼續守站在原地不動,只是眼珠子時而轉動一下,好奇站在他們城主身邊的女人。
城主從來不帶女人來墨影樓,而魔城裡有一條規矩,女子不得進入墨影樓,否則死罪。但城主今天卻破天荒的帶女人來了,稀奇稀奇,真稀奇……
“墨影樓。”木若昕念出這三個字來,感覺有點彆扭,念起來不太暢順,問道:“阿橫,你爲什麼把自己住的地方叫墨影樓?”
“墨影是我母親的名字,我以母親之名給自己的住處取名。”閻歷橫帶着憂傷回答,恨意也隨之而來,一手暗自緊握成全,咬緊牙關忍住這個怨恨,在心裡暗自發誓:總有一天,他定會爲母親討回公道。
“那你母親呢?”
“已過世。”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其實她的媽媽也過世了的,她現在忽然好想好想媽媽。
閻歷橫做了個深呼吸,緩解一下心中的怨恨,低頭一看,看到的竟是木若昕傷心難過的面容,頓時急了,立即把自己的怨恨拋到腦後,先安撫她,“若昕,你別擔心,我沒事。”
“我也沒事的。”木若昕讓自己堅強起來,不再去想傷心難過的事,雖然很想知道閻歷橫在玄靈界的故事,但她現在卻不想問。她可以肯定,阿橫在玄靈界一定是遇到了很悲慘很悲慘的事,如果她問起的話,那豈不是要揭他的傷疤?
反正她遲早會知道,等阿橫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沒事就好,我帶你進去瞧瞧。”閻歷橫用手擦掉木若昕眼裡閃爍的淚光,心裡想的其實跟她一樣,不願意讓她去回想難過的事,只想看到她燦爛的笑容。
“當然要進去瞧瞧。不過這個地方挺高的,你每天進進出出都要使用輕功或者傳送術嗎?雖然對你來說很簡單的,對我來說也不算太難,我的輕功還算可以,不過……”這種處於高崖上的房子安不安全,會不會突然掉下來啊?
這種懸乎乎的地方,不好說,不好說。
“我不喜歡外人隨意進出我的寢休之地,因而在建造此樓之時並沒造階梯。”
“啊……那還真的要飛上去了。每天都飛上飛下的,你不嫌累啊?”
“你且聽我把話說完。”閻歷橫悠悠一笑,用手一揮,鏈接墨影樓和地面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個以金系靈力爲磚的階梯,懸於半空中,一共有三十階。
“這是……靈力階梯。阿橫,你居然用自己的靈力搭梯子,還真是夠奢侈的。”
“此乃靈力煉製而成的靈磚,根據主人的意念而動,若我不想讓誰人進入墨影樓,只需把靈磚撤去。”
“那我是不是第一個參觀墨影樓的女性呀?嘻嘻……”
“喬嬸曾經負責打掃過墨影樓,按理說她纔是第一個進入墨影樓的女子。”
“好吧好吧,我是第二個。”木若昕嘟着嘴,接受現實。反正那個喬嬸又不會跟她搶阿橫,她在意那麼多做啥?
“在我心裡,你是第一個。”閻歷橫兩手搭在木若昕的肩膀上,對她深情一言,然後牽着她的手,朝靈磚階梯走去,“走,我們上墨影樓去。”
“好。我要上去大開眼界,看看咱們這位威武霸氣、帥氣翻天、俊俏迷人、英明神武的魔王大人住的地方是啥樣子?”
“嘴真甜。”
“學你的唄。”
“……”
閻歷橫帶着木若昕走上階梯後,下面的四個守衛就忍不住低聲竊語。
“這女子是誰呀?”
“不知道。聽說城主在外面有一個未婚妻,大概就是此人。”
“想來是的。城主方纔對她那麼溫柔,和平時判若兩人,若不是城主額頭上的魔紋,我還以爲不是城主本人呢!”
“城主失蹤了五個月,這會突然就回來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噓……別再瞎說了,小心被城主聽了去。”
“……”
事實上,閻歷橫早就聽見了,介於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而他此時心情不錯,所以不計較。
木若昕走完了三十個階梯,踏進了墨影樓前面平臺的第一步,又是一陣吃驚,“哇……這簡直比宮殿還有美呀!”
這座建於懸崖半空的墨影樓,用的全是上好的石料,房屋的一磚一瓦都特別精緻,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紋圖像。
首先是鏈接靈磚梯子的陽臺,是一個半拱圓形,地面上雕刻着一條龍,陽臺有一間大房屋那麼大,但四周並沒有圍欄,如果站在旁邊,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其次是走向屋內的通道,足有五尺寬,兩丈遠,通道的盡頭纔是房間的門。門口雖然是木頭所制,但去製作精良,以最嚴實的鐵梨木所制,門上一樣是龍騰雕像。
最後是房屋,房屋比外面簡單多了,地方雖寬,但東西不多,一眼望去只有一張石*,一張石桌,還有就是一張書桌,外加一點放衣物的櫃子,其他零星的東西也不多,單調得很。
看到這樣的房間,木若昕甚是愕然,回頭去問:“阿橫,爲什麼你的房間那麼簡單?*是硬邦邦的石頭,上面就放着一張席子,被褥還那麼單薄,萬一着涼了呢?還有,這裡頭死氣沉沉的,你住在裡頭不覺得悶嗎?”
“魔城四季如春,沒有冬天,所以不會太冷。至於其他的東西,放着於我而言,毫無意義,反而礙眼。若是我有何需求,吩咐下人拿來便是,不必放在房中。”閻歷橫對自己房屋的簡單毫無不在意,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發現水是冷的,隨即嚴肅下令,“來人,準備熱茶來。”
木若昕也坐了下來,而且是坐到閻歷橫身邊,兩手的膝蓋撐在桌子上,雙掌託着下巴,心疼說道:“那你的生活一定很黑暗,毫無色彩。一個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一定不好過。這些年來,你一定很辛苦吧。”
“我十五歲便從玄靈界來到人界,對於人界而言,這裡的一切於我都不難,所以要找尋一個寶地,並建造一個城堡,並不是難事。”
“我指的是心裡上的苦。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在意自己額頭上的魔紋嗎?所以老帶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樣的生活,心裡要承受很大的壓力的。不過沒關係,你以後有我,我會讓你黑暗的生活變成像彩虹一樣美麗。”
閻歷橫聽到這些話,感動無比,情不自禁地將木若昕摟入懷中,吻上她誘人的脣……
“唔……”木若昕剛開始很驚訝,還很緊張,可是慢慢的就不緊張了,還伸出手來抱住閻歷橫,迴應他深吻。
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密那麼的接觸吧。
得到迴應,閻歷橫更爲激動,更是情不自禁,把木若昕抱得更緊……突然……
“主上,茶水送……”喬嬸正巧送茶水來,在門外就先請示,但門口沒關,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剛纔那甜蜜四射、甘柴獵火的場面,深知自己壞了城主的好事,立刻在門外下跪請罪,“主上恕罪,屬下冒犯了。”
早在喬嬸開口說話的第一刻,木若昕就推開了閻歷橫,滿臉通紅地低着頭,感覺好難爲情。
想不到她第一次和阿橫接吻,居然被人逮了個正着,真是丟臉啊……
不對,丟什麼臉呀?她都快要和阿橫結婚了,接吻是很正常的事吧,而且他們還是在自個的房間裡。
她不應該覺得丟臉纔對。
木若昕調整好心疼,臉沒那麼紅了,擡頭起來看着門外跪地的喬嬸,那是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穿着打扮很樸素,跪着的時候身體在顫抖,似乎很害怕。
當然害怕,壞了城主的好事,如果正在城主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可是死路一條。
閻歷橫現在的心情的確很不好,如果是平時,他定會重重地處罰喬嬸,但這時不一樣,他可不想讓若昕以爲他是一個殘暴無度的人。
“起來吧。”
“謝城主。”喬嬸得到特殊令,這纔敢站起來,端着茶水送進屋裡,因爲太過緊張,腳步有些站得不穩,而且注意力又不集中,偷瞄木若昕,想看看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結果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裡的茶杯掉落,摔碎一地,茶水更是濺到了木若昕的腳上。
因爲茶水太過滾燙,木若昕被燙疼了,蹦跳起來解熱,“啊……”
“若昕……”閻歷橫也急着站起來,扶住木若昕,看到她腳上的鞋子都溼了,擔憂萬分,焦急問道:“燙傷了嗎?燙到哪裡了?傷得嚴不嚴重?”
喬嬸知道自己又犯錯了,跪地請罪,“城主恕罪,屬下知錯。”她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屢屢犯錯?
“你可以去刑堂了。”閻歷橫冷怒丟給喬嬸一句。
而這句話吧喬嬸嚇得臉色發白,猛烈求饒,“城主饒命,屬下知道錯了,請城主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本座剛纔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
“屬下……”
木若昕緩了一下,感覺腳上沒那麼燙了,又見喬嬸嚇成這樣,不太明白那個刑堂是什麼樣的地方,但聽名字就知道那個不是好地方,問道:“阿橫,你讓她去刑堂幹嘛?”
“魔城犯錯之人均要到刑堂受罰,刑堂的負責人會根據他們所犯之錯的嚴重性施以懲戒。”閻歷橫一邊回答一邊擔心着木若昕的傷,還把她抱到凳子上,蹲下身來,輕輕脫掉她的鞋襪。
“那她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木若昕知道閻歷橫在脫她的鞋襪,但她並不介意,事實上就算他不脫,她自己也會脫。剛纔的茶水很燙,她的腳肯定燙傷了,必須上藥才行。
“燙傷了。”閻歷橫哪裡還在乎喬嬸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正在爲木若昕的腳傷心疼。
他纔剛把她帶進魔城,她就受傷了,今日就算殺掉喬嬸也不解氣。
“不礙事,一點小傷而已,塗點藥就好。阿橫,你還沒回答我呢,她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死。”
“啊……這一點小事就死罪,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好阿橫,這件事咱們就算了好不好?看在我初來駕到的份上,你就賣個面子給我,放她一馬吧。”木若昕爲喬嬸求情,求完之後,不等閻歷橫回答,她已經自作主張給喬嬸下特赦令了,“沒關係的,你再去拿一壺新茶來就好,刑堂不用去了。”
“這……”喬嬸不敢,弱弱地擡頭看向閻歷橫。城主沒發話,她哪裡敢啊!
閻歷橫不理會喬嬸,拿出藥膏給木若昕的腳上藥,心裡其實已經在默許木若昕所做的。就算他不默許,到最後也得妥協,何必糾結這個?
“你應該就是喬嬸吧,我聽阿橫提起過你。今天發生的事純屬意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只是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重新去泡壺茶來吧。”木若昕見喬嬸不敢,只好再跟她說一次,還催閻歷橫下赦令,“阿橫,你倒是說話呀!總之我不准你懲罰喬嬸,不準,不準,不準,不……準。”
喬嬸驚訝地看着木若昕,頭一次聽到有人敢對他們城主說不準,而他們城主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這天要下紅雨了呀。
在木若昕的催促下,閻歷橫也只好敷衍一句,“你下去吧。”
“多謝城主不殺之恩。”喬嬸急忙磕頭謝恩。
閻歷橫本不想多說,可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又補上一句,“你要寫的是城主夫人。”
“多謝城主夫人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也別跪着了,趕緊起來吧。”木若昕還是受不了這種又跪又拜的事,趕緊亞歷山大。
看來這個魔城和那些深宮大院一樣,規矩多,關係雜,這種地方再美,也不好呆。
她要把阿橫拐到外面去,哼……
閻歷橫替木若昕擦完藥,心疼她被燙傷的小腳,在上面輕輕親了一下,柔情似火般地問:“還疼嗎?”
“不……不疼了。”木若昕臉一下又紅了,好是難爲情,把自己的腳從閻歷橫的手裡抽回來,自個穿好鞋襪,“阿橫,我們繼續去逛別的地方吧。”
“你的腳受傷了,今天只能在這裡休息,哪也不準去。”
“我的傷一點都不礙事。”
“乖乖地給我呆着。”閻歷橫在這種事上可不會向木若昕妥協,拿出男人的霸氣,魔王的威嚴。
木若昕感覺好頭大,明明不怕閻歷橫,可不知道爲什麼這會竟然沒有忤逆他的命令。
腦子進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