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回來不久,四大護法也都相繼回來了,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比之前沉穩了許多,顯然這一趟歷練都有不少的收穫,最明顯的是他們的實力,都增進了不少,也有了一點點對自己人生負責的心態,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味着追隨閻歷橫。不過這樣的改變只是一點點,剛回來的那一刻還好,沒過多久又恢復以前的樣子了,站在閻歷橫身後,隨時待命。
好在這種情況不算太嚴重,起碼比以前好那麼一點點,閻歷橫也算是有點欣慰,心裡其實更想和這些人做兄弟,而不是做主僕。
“看到大家都平安回來,我真是高興,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頓,好久沒那麼熱鬧了呢!要是厲行也回來了,那就大團圓啦!說到厲行,你們誰有他的消息?現在外面亂得很,我還真有點擔心了。要是以前的話,以他的實力肯定可以應付得了,但現在血魔橫行,他不是血魔的對手。”
“夫人,你所說的血魔,難道是黑羅剎?”黑鷹問道,至今只知道外面橫行的是黑羅剎,卻不知黑羅剎的來歷,更不知道他是魔族的。
血魔……這名字一聽就多半和魔族脫不了干係。
“沒錯,就是黑羅剎,他是魔。現在的玄靈界差不多是由魔族掌控,硬碰硬的話我們可能討不到任何的好處,甚至會吃大虧。所以這段時間大家儘量待在這個竹屋裡,沒事不要隨便出去,等時機到了我們再出手。”
“時機,什麼時機?”
“具體什麼時機以後纔會知道。對了,我給大家介紹介紹。她叫紫陌,是我的好姐們,你們可不要欺負她喲。”木若昕把紫陌推到衆人面前介紹。
紫陌早就從木若昕嘴裡聽說過這些人,不過只知道他們的存在,具體相貌還是今天才見。期初她還不相信有那麼多個長得俊逸非凡的男子,畢竟一個美男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產生的,當木若昕說的時候她還以爲誇大其詞呢!如今親眼所見,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這些人,長得都異常俊美,什麼類型的都有,真是讓人大飽眼福啊!
紫陌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看男色的女人,可是這會卻忍不住想要流口水了,一時間忘了回禮,直到被人提醒纔回過神來。
“喂喂喂,看傻眼了嗎?放心,以後你想看就看,要看多久就看多久,我絕對支持你。如果有看上的,儘管跟我說,就算是五花大綁,我也幫你把他搞定。”木若昕這話一出,把紫陌弄得極其尷尬,別說是打招呼了,連頭也不敢再擡,兩邊臉頰火辣辣的,奇紅無比,哪裡還有臉見人,真想挖個洞鑽進去。
不僅紫陌尷尬,黑鷹、四大護法也有點難爲情,個個都是一副幹表情,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看他們一個個身經百戰,閱歷豐富,就連男女之事也頗爲了解,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很青澀的。
這裡除了黑鷹之外,其他四個都還沒談過任何的感情,平日裡連個異性朋友都沒有,當面對這種事時,難免會尷尬。
“你們這一個一個的都怎麼了?活像被人放到火裡烤似的,給你們介紹一個大美女,你們也該有點表現纔對吧。個個都像個啞巴,一句話也不說,真沒禮貌。”木若昕當然知道這些人在尷尬,但裝作不知道,故意調侃他們。
黑鷹也算是過來人,於是就站出來替其他人說話。
“夫人,你就別拿大火開玩笑了。別看他們都是英雄,在男女之情方面其實都是狗熊。”
狗熊這個詞一出來,四大護法立即強烈反駁。
“你纔是狗熊呢!你全家都是狗熊。”
“說我們是狗熊,那你呢!你不也一樣是個狗熊。”
“就是就是。”
“黑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當着主上和夫人的面,居然說我們是狗熊,你這兄弟也太沒義氣了吧。”
“行了行了,我們都是狗熊,可以了吧?”
“你愛是狗熊。”
面對黑鷹,四大護法倒是敢跟他說說笑笑,嘻嘻鬧鬧,偶爾還鬥鬥嘴皮子,五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上下級之分,只有肝膽相照的兄弟情義。
閻歷橫頗爲羨慕這五人,能這般無拘無束地相處。他們在面對他時,終究無法做到這種地步,依然把他當主子看待,雖然這其中也有兄弟之情,但卻沒有那麼強烈。
他該怎麼做才能融入他們之中,成爲他們的一員,而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魔王,不再是他們的‘主上’?
黑鷹被四大護法說得一臉尷尬,心虛不已,不過還笑呵呵地狡辯,“我說的是在男女之情上,又不是說其他,你們別那麼激動,太激動了不好。有美女在前,要保持好形象,形象知不知道?”
一說到形象,四大護法才意識到他們剛纔的失態。如果只有木若昕和閻歷橫在場,他們絕對不會有失態的感覺,不過多了一個紫陌,情況就不一樣了,雖然想狠狠揍黑鷹一頓,但他們不得不忍着,一個一個努力擠出最爲自然的笑容和紫陌打招呼。
“紫陌姑娘,你好。”
“呵呵,好……”
四大護法原本的性格較爲內向,平日裡就和閻歷橫沒兩眼,沉默寡言,嚴肅死板。可是自從木若昕出現之後,隨着閻歷橫的改變,他們也慢慢地改變了自己,尤其是出去歷練一番回來之後,改變了更多,該笑說的時候就說,該笑的時候就笑,即使當着閻歷橫的面,他們也不像以前那樣拘束自己。
紫陌將這些人掃視一遍,越看越覺得他們可愛,當看到黑鷹時,目光停了下來,打量一下他。
他就是喜歡紫蘭的人嗎?
如此優秀的一個人,紫蘭卻不知道珍惜,太可惜了,換成是她……等等,她想哪裡去了?
黑鷹被紫陌這樣盯着看,渾身不對勁,可是又不好意思多說,想辦法從這樣的‘苦海’掙脫出來,但一時半刻又想不到什麼號的辦法脫離‘苦海’,只能乾着急。
拜託拜託,不要這樣看着我行不行?雖然我談過戀愛,但被女人這樣看着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就在黑鷹苦不堪言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閻厲行的聲音,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救命稻草,他要好好抓住才行。
“是厲行回來了。”
“大哥,大嫂,我回來啦!”閻厲行人還沒到,但聲音卻先傳到屋裡了,而且不止喊一次,是喊了好多次,可是喊了那麼多次都沒見他走進屋,就在外面叫,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大哥,大嫂,你們在不在呀?我回來啦!我回來啦!”
“我回來啦!”
按照閻厲行的性子,人回來了會直接衝到屋裡,找熟識的人熱絡熱絡,絕對不會像現在那樣在外面喊半天。
大家本來還在廳裡等閻厲行自己進來,可是等半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影,光聽聲音沒用,沒辦法,大夥只好出來瞧瞧。
誰知出來一瞧,那場面讓人大吃一驚。
原來外面不止閻厲行一個人,還有一個美嬌娘。
閻厲行帶着凌薇回來,凌薇也打算見見‘公婆’,連見面禮都準備好了,可是到了門外的時候卻產生了緊張的心裡,不敢進去,懷裡緊緊抱着裝點心的盒子,不管閻厲行怎麼拉,她就是不進去。
“等一等,等一等啦!”
“等什麼?我大哥和大嫂肯定在裡面,你進去就能見到他們了。你不是做了很多好吃的點心嗎?趁着點心還是熱的,快點拿進去。”閻厲行拉着凌薇,把她往裡面扯。
可凌薇就是不願意,一隻腳勾住旁邊的竹子,怎麼都不願意進去,緊抱着盒子的同時還一個勁地說等。
“等等,等一等,等一等。”
“還等什麼?都來到家門口了,你還要等,再等就天黑了。”
“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先。”
“這一路上你不是做好心理準備了嗎?現在還有什麼好準備的?不用準備了,跟我進去就行,如果我大哥、大嫂不喜歡你,我就……”
“你就怎麼樣?”
“我就替你揍他們。”
“啊……”
“你要揍我們嗎?”木若昕出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閻厲行說要揍她,於是調侃回去,挺着個大肚子慢慢走來,當走得近一點的時候看到一個精靈般的女子,那圓溜溜的大眼睛,純真又無邪,看着着實令人喜歡。
好一個清新靈動的小美女,如同清泉裡出來的一朵紅,美麗極了。
“大嫂,你怎麼出來啦?呵呵……”閻厲行因爲說錯話,心特別虛,一臉的訕笑,尷尬不已,還變相向一邊的閻歷橫求助,“大哥,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肯定是想我了,這個不用問也知道,哈哈……”
“想把你揍一頓。”閻歷橫破天荒地回答,一種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氣息出現了。
原來不可一世的魔王也會和人逗樂的時候。
“啊……大哥,我纔剛回來,你怎麼忍心呢?”
“不忍心,難道讓你揍我?”
“這個……那個,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啦!嘿嘿!”
“哼。”閻歷橫冷哼一聲,但這個冷哼聲裡帶有許多的開心之意,讓人一聽就知道他現在一點都不生氣。
“好啦好啦!別顧着自己說話,免得把我們的小美人給冷咯了。厲行,還不快點介紹介紹。”木若昕將話題扯回來,讓衆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凌薇身上,對這個小姑娘是越看越喜歡,尤其是她身上那股純真的味道,簡直就和天地間純正的靈氣相差不遠。
“介紹是當然要的。”閻厲行一把將凌薇摟到懷裡,以實際行動來說明他們現在的關係,然後才鄭重介紹,“她叫凌薇,是我閻厲行認定的女人。”
簡直的一句介紹,已經把凌薇的身份說得清清楚楚……她是閻厲行的女人。
“你的女人……”
後面的幾個單身男子,異口同聲發出了驚訝之音,個個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沒有搞錯,纔出去不到兩個月,這傢伙就搞回了一個女人,桃花運也太好了吧。而且他和水靈還有點不清不楚的呢!不是嗎?
凌薇被閻厲行這樣介紹,覺得更難爲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踩了他一腳,這才硬着頭皮擡起頭來,將懷裡的盒子遞給木若昕,“大……夫人,您好,我叫凌薇。這個……這個是我做的一些點心,請您……笑納。”
說完這一句話,凌薇覺得比登天還難,然而不管再難她也要說完,可是說完之後自我覺得效果奇差,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她怎麼回事?連話都說不好,在來的路上不是想好了該說什麼話的嗎?怎麼這會一句都沒說出來?
糟糕了,如此一來,厲行的大哥和大嫂對她的印象肯定不好,肯定不喜歡她了。
“什麼大夫人,直接叫大嫂就行。至於這個點心,丟給她就好。我們這些人都不太講究這些禮儀,你不用那麼緊張。來,把點心給我。”閻厲行知道凌薇緊張尷尬,所以幫她搭臺階,還想把她手裡的盒子拿走。
可是在拿盒子的時候,不小心把蓋子打開了一點角。
凌薇本來就在起閻厲行的亂來,可是不經意間從給子那一點叫看到了裡面點心的情況,立即將盒子抱緊,不讓閻厲行拿走。
“這個……這個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
“你拿也行,直接給大嫂就好。”
“啊……點心有點冷了,還是熱一熱再吃吧。懷孕吃冷食不太好的,對吧。”
“什麼冷了?不是剛做好不久的嗎?怎麼可能會冷?你剛纔還說是熱的呢!”
“剛纔是熱的,但是現在冷了。還是先熱一熱再吃吧。”
“你怎麼奇奇怪怪的?剛纔不是這個樣子的呀!到底怎麼回事?點心出問題了嗎?不會吧。這個點心也有我一份力,有沒有問題我清楚得很呢!讓我看看……”閻厲行沒有徵得凌薇的同意,直接把盒子的蓋子打開了,然而看到的竟然是亂成一團的點心,好多點心都碎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凌薇覺得好丟臉,氣呼呼地瞪着閻厲行,生氣道:“還不是你害的。你剛纔扯得那麼用力,把點心都扯壞了。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點心,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麼送得出去?”
“啊……我害的嗎?沒有吧。”
“你……討厭。”
“我怎麼又討厭了?”
“不理會了。”凌薇快被閻厲行氣炸了,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不但起不到一點作用,反而讓她更加難堪,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木若昕雖然什麼都沒有問,但光是聽也聽出了個大概,走到凌薇面前,將她手裡的盒子拿過來,當場品嚐,“只是形狀有點變了,其他的都沒問題呢!我嚐嚐。”
“別……”凌薇想阻止的,可是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搶木若昕已經放到嘴裡的點心,只好看着她吃下去,心裡祈禱着:希望大嫂喜歡纔好。
她知道眼前這個大嫂是閻厲行很是看重的長輩,今天這一面非常重要,如果大哥、大嫂對她沒有好印象,她極有可能成爲第二個水靈。
她不想成爲第二個水靈。
“恩,味道還真不錯。阿橫你也嚐嚐。”木若昕拿出一塊點心,遞給了閻歷橫。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閻歷橫知道,木若昕剛纔那句‘味道還真不錯’,指的不單單是點心的味道,還有凌薇這個人。這一句話就說明了她已經認可凌薇,接受她進入他們的大家族。
既然若昕已經接受,他沒有理由不接受。
閻歷橫沒有猶豫,將木若昕遞來的點心吃了,還沒嚥下就已經微笑說道:“味道的確不錯。”
味道的確不錯……同樣不僅僅指點心,還指人。
夫妻兩心照不宣,只是簡單一個眼神就已經把心裡要說的話全部表達完。
“你叫凌薇是吧。名字真好聽,是哪裡人?”木若昕把注意力放回到凌薇身上,拉着她的手,帶着她往院子裡走,到廳裡坐着說。
後面,黑鷹、四大護法則將閻厲行圍住,以‘嚴刑逼供’之法逼他把最近的遇到的事詳細說出來。
就這樣,凌薇得獨自一個人面對木若昕,至於閻歷橫,並沒有參與其中,而是到外面瞧瞧。
他能感覺到,外面似乎多了一點東西。
凌薇被木若昕拉到廳裡,詢問來歷,而她也如實回答。
“我是在草木山長大的,從小到大都沒有下過山,這是我第一次下山來。”
“草木山,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山?”木若昕把腦海裡搜索着這個地名,但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一點信息,可見她對草木山是極其陌生。
“草木山原本是一個荒山,並沒有名字,草木山這個名字是後來爹孃給取的。”
“哦,那你爹孃是誰?”
“他們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是以前,不管是誰問我都不會回答的。不過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幻影宮和無心門已經不復存在,就算爹和娘出山,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
“幻影宮,無心門。怎麼又是幻影宮,難道你和幻影宮有關係?”木若昕一聽到幻影宮就想起水靈,心裡有點不太高興。
前一個是幻影宮的,後一個該不會也是幻影宮的吧?這厲行和幻影宮怎麼就那麼有緣分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幻影宮的人?”
“此話怎講?”
“我爹是無心門的,我娘是幻影宮的,兩個門派是死敵,按理說他們是不可能走在一起,可是他們爲了能在一起,不惜背叛師門,逃到深山之中 過着隱姓埋名的生活。好在上天垂憐,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他們依然能相守到現在。”
“原來如此,不知道你爹孃叫什麼?方不方便說?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
“沒什麼不方便的,無心門和幻影宮已經不存在,就算爹和娘現在離開草木山也沒什麼事。我爹叫正陽,我娘叫漣漪。”
“你說什麼?”木若昕驚訝得站起來,萬萬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巧妙的事。輾轉百回,又繞到了這裡。
正陽、漣漪,那就是她從五彩之境出來的時候首先遇到的人嗎?真正算起來,正陽和漣漪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凌薇看到木若昕反應那麼強烈,突然感到好緊張,很擔心她和閻厲行之間會橫生出枝節,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難道認識我爹孃?應該不會吧,他們好久都不曾出過草木山,根本就不認識外面的人,更和外面的人沒有糾結,你……”
“你放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木若昕慢慢坐下來,調整好心態之後才說道:“我和你爹孃認識,還曾經一起住過一段時間呢!”
“什麼?”這次輪到凌薇驚訝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木若昕。
她爹孃沒出過山,外面的人怎麼會認識他們呢?
“不知道你爹孃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大半年前曾經救過一對母子。”
“沒有,我爹孃沒跟我提過這些事,只是跟我說不要隨便出山,不管遇到什麼人都不能告訴他們家裡的位置。”
“難怪你不知道。你爹孃對我有救命之恩,當時我急着出來尋找我的丈夫,所以沒能好好報答他們,想不到竟然遇到了他們的女兒。緣分就是這樣奇妙呀!凌薇,你爹孃現在還好嗎?如今玄靈界大亂,黑羅剎應該沒有殺到草木山吧?那裡人煙稀少,想必黑羅剎是不會去的。”
“我離開的時候爹孃都還好,不過他們年事已高,早已看淡了生死,兩人已經做好決定,不會獨活。所以,他們之中只要有一人不在了,另外一人就會跟着去。其實爹孃的身體早就已經不好,要不是因爲我的緣故,只怕他們撐不到現在。如今我已經脫離命鎖,他們只怕……”
不在有牽掛的人,生命走到盡頭時不會掙扎,而是自然而去。
想必這個時候,爹孃已經不在了吧。
木若昕猜得出凌薇話中的意思,爲這兩個相思相守到死的人感慨不已,不過卻覺得他們很幸福。
生的時候能在一起,死的時候也能在一起,兩人都一起度過了那麼多美好的時光,幸福了一生,相比大多數人,漣漪和正陽算是幸福了,而且幸福得多。
既然沒辦法報答他們的救命之恩,那就把這份恩情報答到他們的女兒身上。
“凌薇,你剛纔說命鎖?什麼命鎖?”
一說到命鎖,凌薇臉上就露出了難過,沉重說道:“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曾經落到無心門的手裡。無心門主拿我的性命威脅爹孃,爹孃不從,於是將我與命鎖結合在一起,鎖在人在,縮毀人亡。然而一旦和命鎖結合在一起,我將生生死死被困於鎖中,只有等待有緣人才能出來。”
“有緣人……該不會是厲行吧?”
凌薇羞澀地點頭回答,“是的。從小到大,我就一直被困在命鎖裡。雖然有爹孃的悉心照顧,但卻無法見天日,想要出來,得耗費爹孃好大的功力才行,而且出來的時間只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我必須回到鎖裡去。”
“命鎖,到底什麼是命鎖?”
“簡單地說來就是一個鎖。這把鎖外面看起來和其他的鎖沒什麼兩樣,但裡面卻大大的不同。命鎖是用一種很特別的材質打造而成,裡面加入了一種咒法,一旦與這把鎖相結合,你的命運就會跟鎖息息相連,所以稱之爲命鎖。”
“哦,原來是這樣。”
“要不是爹孃偶得這把命鎖,只怕我早就死在無心門主的手上了。就算不死也會被他所困,威脅到爹孃的性命。雖然我被命鎖困了那麼久,但我心裡還是感激它的,要不是有它,我們一家人不會有這樣的好日子,爹孃更不能幸福地相守到老,到死。”
“聽起來很是有道理。那你和厲行又是怎麼認識的?”木若昕又問,這可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閻厲行這傢伙出去不到兩個月,竟然帶回來了一個老婆,這其中的過程她非要知道不可,不然難受。
凌薇更害羞了,臉紅彤彤的,身上散發着小女人戀愛中的美麗之韻,聲音稍稍壓低,回答道:“厲行無意中來到了草木山,在山中迷了路,正好遇到了我上山砍柴的爹。我爹本不想將他帶回家中,所以只是給他指了個方向,讓他知道下山的路。可誰知他卻跟着我爹的腳步,找到我家裡來了。”
“這或許就是你們的緣分吧。後來呢!”
“厲行的到來,讓我爹孃都好擔心,擔心他是幻影宮派來的人,或者是無心門派來的人。後來經過觀察和試探,發現他並不是幻影宮的人,也不是無心門的人。可即便是這樣,爹孃還是不放心,所以防着他。厲行當然也知道爹孃在防着他,所以他只打算住*,第二天就下山去。可是就在那一天,他無意中發現了命鎖,也無意打開了命鎖,將我放了出來。”
“你爹孃應該把命鎖藏得極好纔是,怎麼會被厲行輕易找到呢?就算把命鎖放在你爹孃的房間裡,厲行也絕對找不到,因爲他不會隨意去翻別人的房間。這無意中的發現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巧合?我娘平時都把命鎖帶在身上,可是在厲行住進來的那一天,她不小心把命鎖弄丟了,就丟在院子裡。厲行吃飽飯的時候就到院子裡走走,結果就看到了孃親掉在院子裡的鎖。他以爲只是一把普通的鎖,隨意地撿起來,可是不小心被鎖給刮傷了,一點點的血滴到了鎖上,然後我就出來了。”
“啊……解開命鎖那麼簡單嗎?”木若昕還以爲有多麼神奇的事發生呢!想不到只是簡單地撿起來就解開了命鎖,雖然滴了一點點血,可是這點血就可以解開命鎖了嗎?
她不相信,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否則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解開一個命鎖,不然這個命鎖也不會傳得那麼神奇。